比起上次“正一道家用品”被燒毀一事,五公子的被殺,顯然更加刺激張天師府。
中午時分,浦東機場就迎來了張天師府的“伏魔隊”六十五人。
電視裡進行了規模宏大的轉播。記者在訪問張天師府負責人張凱斌時,一臉冷酷的中年大叔一律用“無可奉告”來回答,跟在他後面的老老少少,也都是一副臭臉,仿佛全上海都欠他的錢財一樣。
這次張天師府是不顧影響的了,他們如此大舉出動,完全不顧上海政府想要掩蓋事實的做法,用實際行動宣告:我要報仇。
上海政府拿他們毫無辦法,且不說他們在道教信徒中的巨大影響,就是在中央,也有與他們關系深厚的要員存在。所以上海市政府隻得默許了他們的“伏魔行動”,還要違心的以笑臉相迎,配合張天師府的人查找凶手。
孫唐路還真的在今早就找過我,言語之間就是想要我幫忙破案,解除上海政府的壓力,可被我婉言的頂了回去……開什麽玩笑,要我自己去抓自己,沒有這麽便宜的事兒吧?
由於他自己也是極不情願的幫著張天師府的人,所以也就沒有強求,自己調集了警力,前去調查起來。
雖然我意外的殺了張羅銘,為霜兒和小絲兒報了仇,可並不代表我想就此善罷甘休。
張羅銘敢如此放肆的橫行無忌,其中張天師府中人對他的教育不嚴乃是主因,使他仗著家世胡來。手 機小說站
張天師府又怎麽了?在我劉福眼裡,他們實在算不了什麽厲害角色。我殺了張羅銘之後。還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們,才能讓這些自認為道家正統地人安分下來。
教訓的方法當然就是……廢了“伏魔隊”!
你們可要看清楚了,是“廢”,而不是“殺”!
我劉福是個遵紀守法的好人。一下子取掉六十五條人命。確實殘忍了一點,乾脆就弄個四肢殘廢好了,顯得仁慈一點……
可惜今天是他們剛來上海,各方的戒備都是緊密地。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泄、三而竭”,等他們在上海折騰幾天,再下手也是不遲地。
世事就是這麽奇妙,你不去找事兒。偏偏事情要找上門來。
剛在黃昏時分,孤兒院的三個老師探察了地形回來,正跟我熱鬧的談論著的時候,屋外的黎婆婆忽然走了進來。
“劉先生……張天師府的人來了!”她面色凝重的說道:“張家來了四個人,三男一女;另外還有一個警察陪著他們。”
黎婆婆這樣一說。不但是三位老師發了慌,就連坐在我大上倚著我休息地燕碧絲也變得身體僵硬了。
“來了就好,我們出去見見吧!”
話完,我帶著她們來到了上午我待過的會客室。 小說 網
踏入房間,我立刻感覺到一股煞氣迎面而來,抬頭一望,發現靠門側的一方坐著四個穿著唐裝的練家子。除了一個中年人之外,其他二男一女都是三十來歲,四人的相貌堪好,讓人印象最深地是他們含煞的眼睛。
是了!他們想在問話之前就造成心裡壓力。以便可以盡快獲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這個法子對著一般人那還管用,可對我就是雕蟲小技了。我微微抬手一拂,一股浩然真氣掠過,四人齊齊一震,臉上由冷漠變為了無比的驚訝。
“來,坐下。”我裝作看不見的讓開,請後面幾女入座。
“劉專家!?”一個飽含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再往窗子旁一看,發現了一個雙眼靈活的警察。略一回想,我反應過來了:這不是上次和我一起破“富商被害案”地上海市公安局的關舉科嗎?
“原來是關警官啊,你怎麽有空到這個小地方來了?”我笑著道。
見我還能記得他,關舉科有些激動。上次破案以後,他回去仔細打聽了一下,發現這位劉專家確實是中央的要員,跟掌權人士走得很近。這樣的消息讓想升上一步地關舉科有些懊悔:早知道多討好一點就好了!
這次見到我,他心中大喜,也不顧此行自己只是個陪同,連忙搶先向我問好道:“自從上次一別,我很是仰慕劉專家的才學哪,有機會一定要和您多學習學習。。。”
面對這樣地恭維,我笑了笑,沒覺得有什麽,可旁邊的四個張天師府“伏魔隊”的人卻又一次驚訝起來:這個關舉科仗著自己是上海市公安局刑偵科的副科長,一路上對自己幾人不理不睬的,沒想到現在卻對一個少年卑躬屈膝。
加上先前我發出的真氣,四人同時心神一振:查了三四批,總算見到一個會武學的人了。或許……或許能從他嘴裡得到點什麽。
“你是何人哪?”為首的中年人以俯視的態度望向我,淡淡的問道。
“大膽!”
關舉科今天跟著他們走了一下午,辛苦受累不說,對他們盤問嫌疑人時,“天下我最大,警察算個啥”的態度更是心存不滿。只是礙於張天師府的勢力,忍著氣,不敢開口。可現在他們竟然敢罵中央下來的大員,他可找住機會了,“你們敢這樣對劉專家說話,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本來心下忐忑的孤兒院眾女見狀一愣:還沒有開始盤問呢,對方就內訌了……看那個警察的樣子,對劉福極其尊敬,這下估計是有驚無險了!
“伏魔隊”的四人聞言也呆了呆,他們也沒有想到上海市政府配給他們的警員,竟然敢公然頂撞張天師府的人。一個長眉青年臉面一仰,就待發火,卻被為首的中年人止住。
“請問關警官,這位劉專家是誰呢?”他的語氣稍微好了一點,但還是讓人聽得不大舒服。如果不是我剛才露了一手,還加上關舉科的態度,他才不會低姿態。
關舉科一旦得勢,就乾脆把先前受的氣都發泄出來,他冷眼道:“給我聽好了,劉專家是中央政治局特別助理,官銜堪比正廳級,豈是你們這些平民百姓能問話的?”
“中央政治局特別助理?”中年人皺了一下眉頭,再次阻止了想要發火的手下,終於改變了態度,笑著向我伸出手道:“劉先生,幸會!我是張天師府的張可。”
“沒有什麽幸會不幸會的,你們來此有何貴乾?”我雙手絲毫不動,冷冷的看著他說:“如果調查案件要靠你們這些平民的話,要我們政府何用?”
“閣下知道我們是來調查案件的?”張可眼睛一亮的問道。
“廢話。電視上都是有關你們氣勢洶洶直撲上海的新聞,我能不知道?”我不滿的道:“而且上海政府還陪著你們這些人瞎鬧,看來是中央監管不嚴呐。什麽時候輪到民間組織來指揮政府了?”
我說話之間,牢牢抓住他們沒有執法權卻行使這一權利這個漏洞,讓他們辯解不得。
如此一來,身份尷尬的張天師府眾人,自然說話底氣也不那麽足了。
“你這人怎麽說話的?”長眉青年見張可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蹬”的一聲站了起來,朝我怒目相對。
我冷笑一聲,對著他的胸口伸手遙空一推。
張可見狀也哼了一聲,左手如閃電般伸到長眉青年胸口,運勁想要抵擋。
幸好他知道我是中央下來的官員,不敢太過放肆,不然他就不是隻想抵擋那麽簡單了……他一定會發掌和我硬拚的。
可惜張可不知道的是,就算是我輕飄飄的遙空掌,也不是他可以抵擋的。
“砰”的巨響過處,張可連同他想要保護的長眉青年,全都重重的被打到了牆壁上面,當兩人無力的滑落下來, 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
“八叔!”“張滿!”
隨著連聲驚叫,剩下的一男一女猛撲向他們。
“我沒事兒!”張可掙扎了一下就站了起來,他轉身卻看見被自己保護在身後的張滿卻口吐鮮血的昏倒過去。
見到同伴如此慘狀,剩下的一名“伏魔隊”成員滿腔怒火的喝道:“你這個惡魔,我要替張滿報仇,接招吧!”他惱怒之下也不想想,輕描淡寫就能打敗己方兩人的高手,又豈是自己可以抵擋的?
“住手!”張可大駭的攔下了他,面對不解的手下,他命令道:“張古柯,你和姬姬看著張滿,不要管這邊的事兒了。”話完,他不顧兩人的迷惑表情,又重新走了過來。
旁邊的孤兒院四大一小五個女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既害怕於我那限於傳說中的武學,又慶幸我是她們的依靠。
關舉科卻因為之前就見過我的伸手,此下也毫不驚奇,只是心下大快的看著張天師府中人受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