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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五妖媚 - 第27章字體大小: A+
     
    第二十七章

      當下的月佼在做這一切時,心中並無雜念綺思,只想著兩人是朋友,自己又蒙他許多關照,既他開口想要這心安,她便仗義行舉手之勞了。

      察覺嚴懷朗像被人定了身似的一動不動,她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訕訕垂眸,抿著笑解釋道:「也、也未必當真管用……」可她祝福的心意確是認真的。

      嚴懷朗終於緩過心頭那陣突如其來的驚濤駭浪,眸中隱隱噙笑。

      「管用的。」

      原本他的雙手很君子地虛虛環在她的後背,拿披風將她遮住,此刻卻驀地收緊,將她真正擁進懷中。

      「誒?」月佼終於覺得有些不對了,「這、這是做什麼?」

      說著便無比彆扭地想要掙脫。

      嚴懷朗抬手按住她蠢蠢欲動的後腦勺,溫柔而不失堅定地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一本正經在她耳畔輕聲道,「別多心,這只是過年時的禮節。」

      奇怪的中原人,怎麼會有這麼不像話的禮節?

      月佼覺得耳廓發燙,渾身的不自在;卻又不敢貿然再亂動,生怕唐突了別人誠懇的禮數。

      末了只能僵身任他圈在懷中,紅著臉疑惑地皺起眉頭,悶聲嘀咕,「可是、可是我看旁人,都沒有這樣的呀……」

      嚴懷朗又想氣又想笑。

      這傢伙時不時的突然機敏,總讓他防不勝防。

      「只有最親近的家人之間才可以這樣,」嚴懷朗抱緊懷中的小姑娘,抬眼望天,唇角的笑意之狡詐,宛如偷嘴的狐狸,「你方才替我施福,所以我用這最高的謝禮回報。」

      雖說月佼心中仍覺得這謝禮不是很像話,可聽他這麼一說,又覺得好像沒什麼毛病,於是「哦」了一聲,悶聲問道:「對了,你方才說有什麼事要同我說?」

      經她這提醒,險些昏頭的嚴懷朗終於想起正事,只能遺憾地略鬆了手臂。

      待月佼自他懷中抬起泛紅的小臉,盈盈水眸疑惑地望向他,他才笑著歎了口氣,認真叮囑道:「我不能在此逗留太久,你仔細聽我說。」

      聽這語氣像是茲事體大,月佼連忙收了心神,目光專注地望著他點點頭。

      嚴懷朗接著道,「近來我有些麻煩,可能會波及到你。許多事眼下我還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怕,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做,明白嗎?」

      月佼歪著頭想了想,誠實地回答:「不明白。」

      她那迷茫的模樣落在嚴懷朗眼底,總覺彷彿下一刻就會自她身後變出毛茸茸的松鼠尾巴,實在有些……要命。

      突然很想把她揉成毛糰子揣在懷裡。

      嚴懷朗自己都被心中這個突如其來的奇怪想法嚇了一跳。

      「是說,有人要找你麻煩,可是又不能直接對付你,」月佼沒察覺他神色的異樣,只盡量快速地捋著腦中的一團亂麻,「因為我是你的朋友,眼下看起來又是個可欺的,所以他們會遷怒我……是這意思吧?」

      見嚴懷朗滿眼讚許地點了頭,月佼略垂下臉小聲抱怨道:「奇怪,紀向真也是你的朋友,那些人為什麼不找他……哦,他背後有雅山紀氏。」

      她眼下的身份就是自鄴城來京考官的一個孤女,毫無背景,看上去就是最好捏的那顆軟柿子。

      「是我的不對,察覺對方的意圖晚了些。」在驚覺有人暗暗將矛頭指向月佼、只等著二月初八那日發難時,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與衛翀聯手,做下了一個順水推舟的局。

      嚴懷朗對月佼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近一年時間裡對她這個人的估量與揣摩,使他對她的瞭解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他之所以選擇不將內情提前告知月佼,正是因為清楚她只需憑本心去應對,事情不但不會出岔子,還會使她有額外的收穫;可若他提前教她該如何去做,反而會使她腦中一團亂,說不定到時候真要慌了手腳。

      他自會在暗中不擇手段將她護得滴水不漏,同時他也很肯定,她有讓人大開眼界的本事。

      既嚴懷朗都說了,許多事眼下不方便透露給她,月佼也不追問,只撇撇嘴隨口道:「好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說,若有人罵我,我想罵回去就罵回去;若有人打我……誒,會有人因此想要我的命嗎?」

      「若我說有,你打算如何?」嚴懷朗逗她。

      月佼理直氣壯道:「那就要看我打不打得過對方了。若是打不過,我就跟他們說,我其實根本不是你的朋友,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這條命來之不易,她得珍惜。

      嚴懷朗磨牙,想咬人。「你的良心呢?」

      「若是連命都沒了,那良心自然就死了呀。」在生死攸關的事情上,月佼是非常拎得清的。

      此時形勢不對,場合不對,不能咬人嚴懷朗只能狠狠再將她抱進了懷中。

      月佼面上才退下去的熱燙瞬間又起:「哎,你……方才分明已經答謝過了,這回又是在做什麼?」

      「是告辭禮。」嚴懷朗再度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

      之前月佼瞧見嚴懷朗憑欄而立的那棟房子,其實是一家叫「松風堂」的書肆;堂後的院中有說書場及小戲台,還有十餘間供人茶歇或小憩的雅房,在京中頗有些名聲。

      不過京中許多人並不知道,「松風堂」乃是高密侯夫人名下的產業之一。

      嚴懷朗悄無聲息潛回其中一間雅房,將身上的黑色披風解下,又自櫃中另取出一件外袍穿上,這才重新拾級上了二樓。

      進了先前那間廳房後,嚴懷朗環顧四下,淡淡問道,「母親與小妹還在街上?」

      嚴家老三嚴懷明正坐沒坐相地窩在椅子上看閒書,見嚴懷朗進來,立刻跳下椅子站好,「嗯,還沒回來呢。小妹就是貪玩,母親還總慣著。二哥睡醒啦?」

      「就隨意瞇了一下,」嚴懷朗的目光若無其事地掃過廳中兩名肅立的侍衛,又向嚴懷明道,「外祖父呢?」

      嚴懷明指了指臨街那扇門,小聲道:「坐不住,又去廊上吹風了。」

      嚴懷朗點點頭,「我去瞧瞧,你接著看你的閒書。」

      想也知道嚴懷明不可能是在看什麼正經書。

      嚴懷明稚氣未脫的臉上一紅,抱著先前那本書低眉搭眼地窩回椅子上去了。

      ………

      臨街的廊前,大鬍子長者右手搭在欄杆上,左手叉腰,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滿街的熱鬧人潮,眸色湛湛,如巡視領地一般。

      許是聽到背後的響動,大鬍子長者一個回頭,見是嚴懷朗,便哼了一聲,又將目光轉回街巷上,口中低聲道:「我知道你做什麼去了。」

      那嗓音中隱隱的得意與調侃,宛如一個發現了旁人秘密的頑童。

      簷下的燈籠灑了一地微紅光暈,這讓嚴懷朗暗自慶幸,至少不會被老爺子察覺……他臉紅了。

      他走過去與老爺子並肩而立,也將目光投向滿街擁擠的人潮,嗓音鎮定:「您瞧見什麼了?」

      「我老人家還用得著『瞧見』?就你那一身偷雞摸狗……哦不對,竊玉偷香……不對不對,」老爺子一時沒想出合適的辭藻,索性放棄修辭,開門見山,「總之,就你會的那些伎倆,哪樣不是我老人家親自教的?我老人家閉著眼睛都能知道你的行蹤。」

      嚴懷朗故意抬槓似地瞥了他一眼:「詐我呢?」

      「呿,」老爺子鄙視地翻了個白眼,絡腮大鬍子之下似乎藏著一絲冷笑,「禍害小姑娘去了吧?」

      嚴懷朗抿了抿唇,轉臉又望向樓下,沉默以對。

      老人家矍鑠的目光裡閃著「智慧」的光芒,掰著手指頭開始樁樁件件細數他近來的異常:「第一,大雪天去三禾居排隊買玉兔雪花糕;第二,有三匹御賜的緞子,你小妹問你要你不肯給,最後不見了;第三,忽然叫府上侍人剝松子,嚴令不許用嘴嗑只能使小錘一顆顆慢慢敲;第四,方才忽然說要去小憩,結果溜進花燈鋪子……」

      「停。」嚴懷朗有些發窘地轉開了頭,拿後腦勺對著他。

      「兔崽子還想瞞我?也不想想,在成為高密侯之前,我老人家可是大縉最頂尖的暗探首領。」高密侯馮星野頗為驕傲地挺起了胸膛,意氣風發似少年郎。

      嚴懷朗清了清嗓子,卻仍是不看他,也不吱聲。

      馮星野拿肩膀撞了撞他,一副「哥倆談心」的模樣:「喜歡上的是哪家小姑娘?長什麼樣兒?」

      長什麼樣與你何干?那是我的小姑娘。嚴懷朗心下腹誹,口中道:「將來……將來您總會見到的。」

      「打算幾時下手啊?」馮星野眼中閃著老奸巨猾的笑意,「需要我老人家助你一臂之力嗎?」

      嚴懷朗心下一凜,連忙正色道:「祖父,別鬧。」

      以馮星野的人脈及手段,若他當真要查,沒什麼事藏得住。

      「有求於我的時候我才是『祖父』,怕我查啊?」馮星野無趣地「嘖」了一聲,半點不給滿面地揭他的底,「我老人家掐指一算就知道,一定是年後應右司點招的人中的一個。」

      話都說成這樣,嚴懷朗只好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主考突然換人,名單秘而不宣,」馮星野終於收起了逗弄小輩的心思,正色道,「衝你來的?」

      嚴懷朗道:「小事,您無需插手,我已經都安排好了。」

      見他胸有成竹,馮星野倒也不再多說,只是抬手捋了捋下頜的鬍子,話鋒一轉道:「等年後右司點招結束,你得幫我老人家一個忙。」

      「嗯?」嚴懷朗轉頭,見他神色鄭重,便點了點頭,「什麼事?」

      「陛下讓我老人家幫忙找人的事,你知道吧?」

      這事嚴懷朗自然是清楚的,可聽外祖父的語氣,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連您都找不到?」

      「可不是活見鬼了,」馮星野有些不甘心地拍了拍欄杆,「四十多年前就跑丟的人,這會兒讓找,真是比大海撈針都費勁。」

      且要找的人當初又是在時局最亂的那一年跑丟的,時隔四十多年之後,便是當年有什麼蛛絲馬跡,如今都很難再循線追查了。

      嚴懷朗歎氣,同情地問道:「陛下催了?」

      馮星野翻著白眼道:「何止催是催啊,差不多都要跟我老人家當面翻臉了。指著我鼻子問我『是不是只有定王的話才管用?朕說的話你當打雷?』」

      馮星野原是定王府的暗探首領,之後因功勳卓著被授予侯爵尊位。陛下竟然說出如此自暴自棄的話來,想是急得不行了。

      「陛下也是著急,隨口說說罷了,您老人家消消氣,」嚴懷朗出言寬慰道,「待年後我忙完監察司的事,就著手想法子再找找。」

      嚴懷朗時常遺憾,無緣親眼見證這幫子長者們年輕時的風采;端看他們如今都一把年紀,私下裡還能鬧騰得跟一幫熊孩子差不多,想必他們年輕時的場面一定更加精彩紛呈。

      馮星野有些挫敗地歎了口長氣,鄭重其事地道:「等你忙完了,我老人家再同你細說。其中有些隱私事關重大,除了你,我不敢將此事托付給任何人。」

      畢竟他如今年事已高,又是侯爵之尊,自然不便再如年輕時那樣親自上陣。

      嚴懷朗點點頭,目光不經意間瞥向樓下,又在人群中見到那張笑吟吟的臉。

      人群中的月佼見他發現了自己,便笑著轉身與他遙遙相對,似乎想讓他瞧清自己此刻的模樣。

      闌珊燈火之下,小姑娘一身鵝黃色衣裙立在往來如梭的熱鬧人群之中,懷裡抱了一顆松子模樣的小花燈。

      嚴懷朗垂於身側的手不著痕跡地握緊成全,眼角眉梢卻全是藏不住的笑。

      怎麼就……那麼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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