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恢復記憶之後，三葉的選擇是？
“你的問題非常嚴重，我需要再思考一下，想想其他方法。”
雪之下雪乃側著身子，對自己迅速升溫的臉下達冷靜的命令，雙手上好像還殘留著對方胸肌的觸感。
堅實且富有彈性，無愧之前的運動表現，如果沒有這麽強健的胸肌，是絕對無法做出那麽有力的劈砍。攬住自己腰背的手大小也非常驚人，這份握力在劍道上所提供的幫助絕對不小……
少女的思維隨意發散著，腦袋裡似乎出現了一幅人體骨骼結構圖，然後骨骼中間空著的區域被迅速填充，用她剛剛感知到的東西，逐漸變成了一幅有殘缺的人體肌肉解剖圖。
雖然大腿以及腰腹處的肌肉空缺讓完美主義者的她有些難受，但好在莫名其妙熱起來的臉終於平靜下來。
“怎麽了，還有時間啊，我覺得剛剛進步很大。”
北條京介問道，對於他這種擺爛分子來說，既然珍貴的午休時間已經被破壞，那麽不如就好好享受現在的境遇。
完美主義者其實是強迫性人格的障礙的核心症狀之一，包括那求勝心和所謂的絕對正義，隻依靠自己的力量等等，全都可以用強迫症來解釋。
巧的是，某人也是輕微強迫症，不過就像他的底線一樣靈活，只要不牽扯到他重視的人，統統可以擺爛。但是現在已經決定擺爛了，卻又突然停止，這讓他忍不住想打人，或者直接翹掉下午的課來補覺。
“我以為雪之下同學會說只有不斷努力才能找到解決之道呢，這麽就放棄可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嗯，櫻良口中“激將法對於雪之下雪乃的吸引力，就像木天蓼對於貓咪一樣”的話，經過兩天的相處，北條京介已經深有體會了。貓薄荷或許還有百分之三四十的貓咪能夠抵抗，但是木天蓼是絕對沒有貓咪會拒絕的。
激將法對於雪之下雪乃也是一樣，不過這也正是她可怕而令人敬畏的地方。明知是激將法，也只是不屑的揭露，然後傲然接受挑戰，堂堂正正碾壓過去。
所以，面對自己這句話，雪之下肯定會……
“你的耳朵是裝飾嗎？還是剛才摔倒的時候讓腦袋受損了，所以連這麽簡單的話都無法理解。”
新時代機關槍吐槽帝雪之下雪乃發動了“無意義的重複辭藻”攻擊，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你耳聾嗎？
“我並沒有放棄，只是因為目前事件的糟糕狀況遠超我的想象，所以需要時間來尋找更有效的方法。我承認在此之前沒有正確認識到你在舞蹈方面的天賦居然這麽……”
臉上緋紅已經消失，重新恢復冷白色的少女轉過身，眼角好像拖著冰藍色的氣息，說到這裡以後微微停頓然後悲哀的吐出四個字：“難以描述。”
“讓你意識到這一點的我也同樣有錯，連如此優秀的我都沒辦法把你教好，想必你內心的絕望更多了……”
“不，完全沒有這……”北條京介連忙搖頭，這人怎麽回事，怎麽弄得好像不會跳舞就不能活了一樣。但是他的話很快就被打斷。
“不過我並不是放棄，如果按照你說的那樣繼續努力，才是真正的白費勁，不管再教你多少次，都只不過是用杓子把東京灣的水舀乾而已。”
“但是東京灣不是和太平洋連在一起嗎？不可能舀乾吧。”不知什麽時候走過來的櫻良插話道。
“是啊，多麽令人絕望的事實。”
雪之下歎息道，好看的臉上好像閃爍著慈悲之光：
“不正確的努力只會往錯誤的方向越跑越遠，優先把其他同學教會再來處理你才是效率最高的方案。”
是是是，我就是隊伍裡的頑固的沉屙宿疾。就算是優秀如雪之下部長都需要發動百分之兩百的能力才能應對。
“既然沒有我的事，那我就先去洗澡了。”
笑著答應一聲，北條京介果斷選擇閃人。就像在東城中學時候一樣，在這裡的他同樣擁有單獨的休息室。
“我幫你擦背！”
山內櫻良舉起小手，雀躍的歡呼著。這讓旁邊的硝子眼神微微閃動，她本來正在思索，自己是不是可以在京介君洗完之後借用休息室清洗身上的汗。
“給我稍微注意下場合啊！”
雪之下痛苦的拉住櫻良的外套，把她留在原地。這家夥是真的毫無顧忌，更可怕的是另外一個人也對她無條件的遷就，這樣兩個人加起來造成的威力簡直強的可怕。
硝子聞言也回過神來，小臉緋紅。
“那麽就硝醬去吧！”山內櫻良派出頭號大將。
……
不提這邊的鬧劇，北條京介走進專屬休息室，很快洗完澡換上校服。霓虹高中生租房子，其他東西可以沒有，但是洗衣機一定是必備的。因為很少有人買五套校服一天換一套，而校服只要稍微有點髒，第二天被同學發現就可能被取笑嫌棄。
換好校服以後，順手從小冰箱裡拿出一罐可樂，走出去，盤腿靠著牆壁坐了下來。面前是正在細心教女生跳舞的櫻良和硝子，女生和男生的動作稍微有些不同。雪之下屬於是都會，不過現在也在負責女生。
這不是做的挺好嘛。
現在的硝子一點都沒有害羞，不知道是為了磨練教學技術之後教北條京介，還是對這種幫助人的事情很喜歡。
笑著看著硝子耐心的一點點糾正女生的動作，他招手把稀咲召喚了過來。一邊吃西瓜一邊看軍訓，那是面對不認識的人才能做的。現在一個人躲在旁邊喝冰可樂偷懶，會被同學們鄙視的。
“去買些飲料來。”
他吩咐道，稀咲點了點頭就帶著畑吾郎幾人去了。這並不是給人增添麻煩的請客，而是慰問品，大家都會很開心的接受。就當他們都好好愛護衛生的感謝了，是的，大家都是脫了鞋在這練習的。
這麽一會，就連雪之下的腳丫都變得黑漆漆了，所以硝子才會已經計劃著洗澡的事。
午休的時間很快結束，稀咲等人也回來了。
“這是北條同學為大家準備的慰問品，都來挑一個喜歡的吧。”
知道大哥完全不缺錢的他每個種類都拿了很多，根本沒有什麽“有的喝就不錯了”之類的念頭。大哥難得會想做這種增加人氣的事情，當然要盡可能做好，剩下的放在劍道部讓大家慢慢喝就是了。
結束練習，正討論著要去買飲料的同學們驚喜的看向了門口堆著的飲料，又看向北條京介。後者舉起手中的可樂大聲喊了句“訓練辛苦了。”
“哈哈，謝謝北條同學~”
“北條同學接下來的練習要多加油哦~”
……
大概是因為某人之前練習時候的慘狀，讓大家都看到了他普通的一面，所以在感謝之後都開啟了玩笑。
說笑了一會，休息夠了的大家一起搞了衛生，時間也接近上課了。
面對放學以後依舊想要讓自己去練習的雪之下，某人堅決的說了不，就算是棒球強校也不會讓部員一個星期連續五天參加訓練……額，好吧，會的。總之今天他是說什麽也要回家開展自己的社團活動了。
“對於我這樣愚鈍的人，雪之下同學還是再多準備幾種教學方案吧，錯誤的努力只會像用杓子舀乾東京灣一樣白費勁。”
丟下這一句話，他帶著硝子一起走出了教學樓。櫻良作為團長必然是要留下來，今天她要去看看幕布長的工作完成的怎麽樣。演團的表演內容確定了，門長、幕布長、服裝長也都可以準備。
倒是看似體育祭最重要的一環，競技長，現在的工作任務最輕，因為他的運動員們都在忙著參與各個方面的準備。
嗯，也就是如果某人不逃跑的話，面臨的就會是雪之下雪乃的單獨教學。不過他也不在意，雖然部員硝子要去上課，但是他還有其他編外成員。這麽說或許還太過模糊，總之他是要去找認識的人裡面最擅長跳舞的女生。
回到家換了一套常服，簡單的白色T恤加黑色直筒牛仔褲。都不用乘坐電車，隻走過四個街區，北條京介就來到了兩人約定的地方。
“京介~~”
遠遠地，一個好聽的女聲就響了起來，然後快步向他走了過來。
“喔喔，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吧？我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麽漂亮的女大生。”
這是真的，現在他認識的人裡面，女大生只有宮水三葉一個。至於雪之下陽乃，不太熟，僅憑個人感情分三葉就已經可以拿到滿分了，更別說現在的她真的漂亮得驚人。
“京介是想說我已經年紀很大了嗎？”
一見面就聽到這樣的誇獎，三葉臉上立刻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微微翹起的嘴角都掛滿了開心。
但是她還是笑彎了的大眼睛看著北條京介，撒起嬌來。
“嗯？”
某人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一副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的樣子。
“這樣子的你，不管說是國中生還是大學生都有人會相信啊。”
“呵呵呵~~這也太誇張了吧。”三葉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北條京介的手臂。
是的，確實有點誇張，不管怎麽說，國中生也絕對不會擁有這份美麗，在這點上沒有人比北條京介更有發言權。
簡約風的裙子，白色的裙擺剛剛到膝蓋，腳上是白色平底鞋。上半身還加了一件矢車菊藍的薄款短外套，遮住了側面可能外泄的春光，手提同樣顏色的學院風劍橋包。
充滿了青春活力的同時又有著女大生的成熟，已經完全成為她夢想中的東京時尚美女了。
“很漂亮，特別是髮型。”
由衷的讚歎了一句，北條京介走上前，抬起手想要撫摸三葉的腦袋，但是又微微遲疑。
少女湊上前，把腦袋塞進了那寬厚的大手下面，然後揚起小臉，對著他眯著眼睛甜甜一笑：
“是吧，我也很喜歡這個髮型！”聲音輕盈得像隨風飄舞的絲帶一樣。
少女烏黑濃密的頭髮，沒有再用絢麗的繩結編成精致的發辮，而是隨意的披在背後。完全不像兩人口中那樣是什麽獨特的髮型。
但是無需多說，兩人都默契的知道了對方話裡的意思。
精致的髮型就代表了宮水神社的繼承人，被家人和鎮民給予厚望帶的巫女宮水三葉。就連頭髮都要每次花費十幾分鍾來準備，更別說其他的行為了，每一點細節都要提起十萬分的注意，時刻緊繃，生怕出現紕漏和失禮。
現在的她，只是宮水三葉，不是宮水家的繼承人，不是走在街上都會被人認出來的神巫女，只是一個正要和喜歡的人逛街的女生。
“不過繩結我有好好帶著哦~”
三葉抬起右手，白皙的手腕上正是那把兩人連接在一起的橘色繩結。那得意的樣子好像渴望誇獎的小孩一樣，於是北條京介也舉起左手，上面是一模一樣的繩結。
“走吧走吧，今天要去我發現的一家超好吃的咖啡廳！”
少女二話不說就拉起了北條京介的手，動作自然至極，口中發出雀躍的歡呼，就要向前走去。
這……是怎麽回事？某人反握回去，緊緊的拉住少女嬌小的手，順從的向前走，但是心中卻微微疑惑。
一個星期沒見，兩人不僅沒有絲毫生疏，甚至感覺更加親密了，默契的程度就算比起櫻良都不差多少。
“三葉，你的記憶是不是完全恢復了？”
稍微思考了一下，他就停下了腳步，驚訝的開口問道。
手牽手的宮水三葉也停了下來，轉過身，提著手包左手背在身後。看著滿眼期待的北條京介，她小腦袋偏了偏，臉上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
“唔，這個嘛，你猜呢，京介覺得我是恢復記憶好呢，還是不恢復好？”
“你說什麽胡話，我當然是希望你恢復啊！”北條京介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但是，如果我恢復了記憶，那麽已經接吻過的我們理所當然應該成為情侶吧。”
三葉微笑著，定定的看著對面的男生。
“……”你直接告訴我你恢復記憶不就好了，為什麽要出這種送命題。
北條京介整個人都麻了，這話一出，白癡都知道宮水三葉已經恢復全部記憶，連帶著兩人的感情也全部複蘇。山巔上，穿越時空和生死，令人窒息的親吻。
霓虹劍道の未來，無情的泡妞機器，面對吐槽機關槍都能凌厲反擊的，絕世無雙，智勇雙全的北條京介，被奈良的女劍豪，前宮水神社的神巫女給一瞬間擊敗了。
用的是一把名為愛的利劍，饒是他千錘百煉的身體也完全無法防守。
嘴唇動了動，他實在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什麽，不管從哪方面看，他都應該直接一口應下，上前給少女一個緊緊地擁抱，再次噙住那柔軟粉嫩的櫻唇。
隻從握住自己那隻大手稍微加重的力道，宮水三葉就感受到了對方內心的糾結。心裡無奈的一笑，你這笨蛋，我本來都沒打算要告訴你的啊。
那麽想著，少女可愛的吐了吐舌頭，俏皮的說道：
“騙你的，多虧了Sakura還給我的日記，又想起來了一些事情，但大部分還很模糊。想要讓我做你女朋友的話，還要再多努力，要知道已經有很多學姐想叫我一起去聯誼了呢，你……”
“啊~”
宮水三葉的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一聲驚呼，然後整個人被結實的抱在了懷裡。
因為經歷了相當多的訓練，所以少女的身體相對於其他女生的纖細要多了點力量感，但是在某人強壯的身體面前卻依舊嬌小，兩個人的身體百分百的貼合在了一起。
“真是太好了啊，三葉。”
是的，首先要想的，不是自己那些齷齪的心思，而是應該全心全意的開心。兩人的羈絆，終於再次完整了。
他的聲音甚至有了一絲顫抖，失去記憶的三葉失落卻難過。但是他呢，面對過往相愛的女生，現在卻連撫摸她的頭髮都要思考會不會太失禮，他心中的悲傷一點甚至要更多。
他和三葉說過，以前的他們可以相戀，現在也依舊可以。是安慰三葉，也是安慰他自己。雖然有過那麽一瞬間的糾結，但他心裡很快就被喜悅填滿。
“是啊，真是太好了。”
驚呼的小嘴閉上，臉上浮現出懷念的笑，三葉也緊緊地抱住了喜歡的人。不管是他的反應，還是他的話，都證明了這依舊是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他一點沒有變，一直在默默的等著自己回來。
“我喜歡你。”
她聽到他用顫抖的聲音這麽說道，緩慢卻堅定。
“嗯，我知道，我也喜歡你。”
她把臉埋進那令人安心的胸膛，小聲說道。
“三葉。”
“京介。”
環繞在自己背後的雙臂漸漸用力，像是要把自己整個揉進他的身體裡，好像是在發泄心中的某種感情。
她明白，只有在這一刻，才是兩人真正的重逢。
她同樣也很開心啊！
纖細的手指蜷縮而起，用力的扣緊了他的背，心中無數次的呼喚他的名字，就像在龍神山上時一樣。
那時候的自己，把兩人的記憶弄丟了，再也無法呼喚這個名字。但是現在，再也沒有人能讓自己和他分開。
“混蛋！”她小聲罵道。
“嗯？”
“京介是個花心大混蛋！”
明明已經有了Sakura和硝子她們，為什麽還要對自己那麽好！為什麽還要讓自己喜歡上他！為什麽要讓自己離不開他！
宮水三葉揚起小臉，眼眶中已經有了點點晶瑩，淚眼婆娑的俏臉我見猶憐。
低下頭，看著少女的臉，北條京介無言以對。為什麽，為什麽你們要這麽好，讓我無論如何都舍不得放過任何一個。
“三葉，我……”
別誤會，不是羞愧的說不出話來，以某人的臉皮，這輩子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是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少女用柔軟的唇瓣給堵住了嘴，青澀的吻沒有任何技巧，就只是單純的唇唇相接。
雖然知道現在還在大街上，但他沒有任何猶豫，抬起雙手就緊緊捧住了那小巧的臉，接下來就伸出舌頭，然後就發出一聲慘叫。
“三……三葉，你幹嘛啊。”
舌頭上火辣辣的疼，現在真變成熱吻了，熱到流血。
“京介，我喜歡你，也不會離開你。”
宮水三葉抬起手臂攬住北條京介的脖頸，嘴唇上還有一抹嬌豔的紅色。
所以為什麽要一邊說著喜歡我一邊咬我啊，別告訴我你上了個大學變成病嬌了啊，三葉。北條京介咽了口口水，把滿口血水咽了下去。
“我知道，相比於山內櫻良，我才是後來插入的那一個，但是感情從來不是這麽算的對吧。”
宮水三葉仰著小臉，棕色的雙眼中是一種複雜的情緒，哪怕北條京介都無法讀懂。他只知道，那股白梅香沒有絲毫褪色，反而愈發濃烈了。
“我對你的愛絕對不會輸給她們，那麽做個約定吧，我們不會成為情侶，同樣的，你絕對也不能和其他任何人成為情侶。”
宮水家歷史上最為傑出的劍客，用出了絕對的奧義。
嗯？北條京介睜大了眼睛。
“你想問我為什麽會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看著男生詫異的表情，宮水三葉輕笑著開口。
某人再次瞪眼。
“又問了一次，京介你是大笨豬嗎？”少女笑得愈發愉快，像是在幫舌頭受傷的某人說出心裡話。
“不是讀心術啦，我們可是相思相戀哦，能知道你在想的事情，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也不是因為交換身體留下的後遺症啦，還有這種事情怎麽能成為後遺症，真是太失禮了。”
接二連三的，少女像是在讀取北條京介腦海中的想法。
難道是為了幫我開創美好未來，系統終於把戀愛喜劇的世界變成了奇幻世界？某人心中不由的想道。
小手重新牽起大手，宮水三葉拉著北條京介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熟練的點了兩份冰淇淋和各種小蛋糕。
為了方便附近學校的情侶約會，這家店的作為都隔成了小卡座。
她雙手杵在桌子上，看著依舊有些愣神的某人。仿佛喃喃自語般，她緩緩開口，聲音輕飄飄的，好像剛剛在街上情緒那麽激動的人不是她一樣：
“在恢復記憶之前，我思考過，就算有著交換身體這樣的連接，但是從未有過實際接觸的我們，到底是如何產生這份感情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拿到日記以後得到了解答。我看到了曾經的我，是怎樣喜歡上你的。
我透過你的眼睛，看到了只有你能看到的景象；通過你的手，觸碰到了你的世界；漸漸地，我了解了你。
那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奇妙感覺，我在用你的身體，感知你毫無保留對我袒露的一切。
我看到了記憶裡，已經無法分清究竟是我進入了你的身體，還是我終於回到了我的身體。我對你的熟悉，已經和自己沒有差別。
這樣的感覺在我的身體裡複蘇，腦袋裡被抑製的記憶像煙花一樣綻放。
恢復記憶太好了，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宮水三葉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北條京介的左手，蓋在上面的手輕輕的撫摸那橘紅色的繩結。
“從一開始遙不可及的憧憬，到你問我能不能叫我‘三葉’，再到糸守的相見。
我想，就像繩結，聚集，成型，扭曲，纏繞。明明是那麽纖細的絲線，卻在變成了‘靈’之後，變得如此堅韌，甚至能把兩個時空的人連接在一起。
我想，我啊，是不能離開你的。”
說話的時候，她慢慢抬起北條京介的手，十指交叉在一起，就像上面的繩結。
“三葉……”
北條京介微微歎息，三葉咬他的那一下，就像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他不會放開她們，但依舊會感到心疼，所以他決定對每一個人都傾注百分百的愛意。
“我答應你，這輩子都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手。”
“混蛋，說的好像我會放開你一樣，明明牽起手的可是我，你這個膽小鬼。”三葉小聲嘟囔道。
但凡這個笨蛋在感情方面有自己十萬分之一的果斷，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就這樣子還修習劍道，山村小野先生可是會被氣死的。
牽著的手再也沒有松開。
服務員很快把食物送了上來，三葉的是巧克力冰淇淋，她幫北條京介點的是抹茶的。兩人都是劍士，都沒把舌頭上的小傷當回事。
一方面是少女並沒有舍得真的很用力，另一方面在沒有人比她了解那具身體的變態。就算是柔軟的舌頭，也用自己的身體實際體驗過了。
“我的舌頭受傷了，不能自己吃冰淇淋。”
雙手一攤，某人無賴的說道。
宮水三葉嘴角微微揚起，用微微上揚的眼神看了他一樣。拿起銀色的小杓，舀起一杓冰淇淋慢慢遞了過去。
剛剛在大街上熱吻的兩人，又公然在餐廳秀起了恩愛。雖然以卡座的隱蔽性根本沒人能看到他們，但是某人還是感覺自己成為了某種可惡的人，所以果斷拿起杓子，懲罰起了共犯。
舀起一大杓冰淇淋塞進了名為宮水三葉的少女的小嘴裡，都是因為這個人，自己才會犯下如此甜蜜的罪。
“啊，好冰，太多了！”
嘴唇染上棕色的三葉小聲驚呼。
“冰淇淋就是要大口的吃，小口的舔不是變成小狗了嗎。”
“才怪，這麽好吃的東西就是要慢慢品嘗。”
“這……”降低聲調。
“這算什麽好吃，明天，額，或者後天，你回家裡來，我幫你準備更好吃的。”
“嗯？為什麽語氣那麽不確定？”
宮水三葉問道，她倒不會認為家裡有什麽不方便自己去的，選擇不住進去的是自己。
“唉——”
咽下三葉遞過來的蛋糕，上面不知道什麽粉末稍微有點刺激到舌頭上的傷口，北條京介長長歎了一口氣。
“我們學校正在準備體育祭。”
“噢噢，也該到時候了，真好啊。”老學姐宮水三葉感歎道。
“體育祭是很好，但是演團就不好了。”某人歎道。
“演團？哈哈，能看到京介跳舞了嗎？”
三葉開心的笑了起來。
“到時候你會笑得更開心的。”一想到要在那麽多人面前進行摔跤表演，北條京介就頭皮發麻。這可不是合唱，還能濫竽充數。
“怎麽了？以京介你身體的柔韌性和靈活性，跳舞應該很簡單吧？”
跳舞這種事情，在進入北條京介身體的時候，三葉自然也嘗試過，很奇妙的體驗，就像看到了當初的爸爸。
祭祀的舞當然不會只是巫女跳，三葉的記憶裡還殘留著當初母親教父親跳舞時的景象。當時的父親就像變成了程序錯誤的機器人，五秒鍾要摔兩次，旁邊的四葉開心的笑個不停。
“說是那麽說，但其實我並不擅長跳舞。”
猶豫了一下，某人又補充到：
“完全不會跳，怎麽都學不會。”
“怎麽可能！”
“是真的。”
剛剛浮現出來的，母親教父親跳舞的景象還未褪去，現在的京介也遇到了和父親同樣的困境，三葉心中能浮現出奇妙的感覺。
“那我來教你把！”
根本沒有問是跳什麽舞，因為不管什麽舞，就算是自己完全沒有涉獵的西方舞種，宮水三葉都有自信能夠迅速學會。這就是從記事起就開始進行訓練的她的余裕。
“三葉你來教我？”
北條京介一愣，雖然來之前他也想起來過這一點，自己是要來見最會跳舞的人，但是完全沒有產生過這樣的念頭。
自己學不會，不是因為老師不行，而是自身的原因。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