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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不是孩子他爹 - 第30章字體大小: A+
     
    而現在的嚴清滿腦子都是那個賀什麽的是誰。

     粉絲拿著的應援物上有的有照片,有的有名字, 然而這些照片和現場穿著幾個戲服的小鮮肉對應起來, 在嚴清眼裡完全就是個無解的連連看。

     鏡頭下, 片場裡,幾個演員已經換了個走位,他完全認不出誰是他指的那個人。

     他剛才指人的時候想著指完就完事,一會阿九休息的時候他給阿九傳個音,兩人找沒粉絲的地方說說話。

     他並沒有想到這一指反而完不了事了。

     過了一會,那邊幾個小鮮肉全都收好了眼淚, 導演喊了卡,正在看監視器, 似乎很滿意。眼看阿九就要暫時收工休息一會,在一堆女孩子的環繞下, 嚴清余光中瞥見了耿一淮的身影。

     他手上還被塞了個牌子, 連看都沒看到上面寫著什麽, 牌子的背面對著他自己。

     他看見耿一淮, 眼中一亮,就想抬起手朝對方打招呼。

     可他忘了手中還舉著這個“賀景宇宙無敵炸裂帥!賀景我愛你!”的牌子。

     正巧這邊片場下機, 幾個演員在經紀人的示意下朝著粉絲這邊走來, 一堆女生之中,一個帶著金框眼鏡的男孩子抬起手揮舞著手中的應援牌。

     周圍,一眾粉絲沒了剛才拍戲時的顧忌, 全都尖叫了起來。

     嚴清突然被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整得有些茫然, 手還抬著, 應援牌高出人群一截,分外明顯。

     還穿著戲服、妝容精致的小鮮肉腳步一頓,似乎也被這麽“熱情”的男粉震驚到了那麽一瞬間。

     嚴清的目光卻微微偏斜,直勾勾地落在不遠處的耿一淮身上。只是男人似乎沒有看著他,而是看著……他手中的牌子?

     嚴清:“!!!”

     他這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正想把牌子放下來,身邊的粉絲們突然又大喊了一聲。

     有人“噓”了一聲,頓時讓現場鴉雀無聲。清朗的男性聲音響起:“你要簽名嗎?牌子給我吧。”

     嚴清順著聲音看去,才發現對方在和自己說話。他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是……?”

     粉絲:“??”

     賀景:“???”

     已經走到粉絲堆旁的耿一淮:“……”

     某人看到應援牌之後的飛醋,就因為這一句傻愣愣的“你是”而得到了些許緩解。

     嚴清也不傻,他反應過來對方剛才提了簽名的事情,想到自己手上的應援牌,嚴清立刻將牌子翻了過來,看了眼牌子的正面,這才恍然大悟:“噢!賀景……賀先生你好。”

     粉絲:“……????”

     賀景已經一臉懵比。

     這樣的疏離明顯讓耿一淮很滿意,他勾起嘴角,無聲地笑了笑。

     嚴清對賀景歉意地笑了笑,趕忙講應援牌還到塞給他的女生手上,小跑著來到了耿一淮面前。

     風不算小,吹得他蓬松的頭髮有些許凌亂,幾根略短的逆著風翹了起來,嚴清下巴埋在圍巾裡,低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耿一淮看了一眼他的圍巾。

     嚴清臉紅了紅:“你看哪呢……”

     耿一淮分明可以壓低音量,可想起剛才那個牌子上的內容,他的嗓音不高不低宣示著主權:“看我留下的痕跡。”

     嚴清:“!!”

     果不其然,周遭有人沒認出發出了噓聲。

     下一刻,嚴清脖子上傳來對方指尖的溫度,正巧落在那沒有被去掉的兩道紅印子上。

     他低聲道:“別人聽見了……”

     “你怕聽見?”

     “也不是……”他其實心底下意識是喜歡對方的霸道的,就是臉皮薄,實在害羞得很。

     耿一淮眼中醋意總算消了不少。

     周圍好幾道視線打量著這邊,嚴清呼吸急促了些,頭低了低,半張臉都埋在了圍巾裡。只聽耿一淮不疾不徐地問他:“不去掉?”

     又不是人類,要去掉人形上的這一點紅印子根本不需要什麽功夫。

     嚴清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但是理由……

     他顧左右而言他:“今天早上李哥不是還說有大合同要簽嗎?”

     “簽完了。”耿一淮說著,落在他脖頸上的手動了動,親近有禮地幫他整了整圍巾,這才看著隱在圍巾裡的紅印子說,“不舍得去掉?”

     嚴清眨了眨眼睛,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

     他頓了頓,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害羞得說不出什麽話。

     周遭粉絲的動靜似乎小了很多,藝人們營業完,全都走進了附近的棚子裡或者休息室中。一道傳音符籙出現在嚴清的面前,傳出清脆軟糯的聲音:“——小阿花!左邊走廊裡第二間休息室!”

     是阿九。

     嚴清今天來找阿九並沒有和耿一淮說過。他原本是想著來影視城順道走這一遭,和阿九說清楚,以後免得阿九冒犯到耿一淮。可如今人都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看了看不遠處那個休息室半開著的門,直接拉起耿一淮的手:“我們一起進去吧!”

     “方便嗎?”耿一淮裝模作樣地問他。

     嚴清點點頭:“沒什麽不方便的。”

     他拉了一會耿一淮的手,感受到周圍打量、好奇的目光,猛然意識到這裡並不是普通的地方。這裡是影視城,是鏡頭最多、最猝不及防的地點。

     上次熱搜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耿一淮這樣潔身自好的人,因為他的存在平白無故被那些不知情的人打上了“潛規則”“金主”這樣的標簽……

     在走向休息室的途中,嚴清拉著耿一淮的手突然一松,略微冰涼的手在瑟瑟冷風中塞進了自己的風衣口袋。

     耿一淮目光一暗。

     嚴清和耿一淮一前一後進了休息室,剛反手關上休息室的門,一隻白團子就朝他衝了過來——阿九似乎總是喜歡在嚴清面前變回本體。

     只是這次,嚴清抬手接住了白團子,隨即將小狐狸放到了休息室的桌上,沒有像從前一樣抱在懷裡。

     小狐狸歪歪頭,聲音困惑:“小阿花?”它又看了一眼站在嚴清身旁的耿一淮,呲了呲牙。

     “阿九,你之前不是說怕耿一淮在騙我嗎?”如今四下無人,嚴清有拉起了耿一淮的手,“我和他……真的在一起了,你情我願,他沒騙我什麽。我也沒什麽好騙的……”

     也就是本體能賣點錢。

     小狐狸眨眨眼,突然沉默了半晌。它的目光和耿一淮交鋒了一次,剛對上視線,就被對方那寒芒般的眼神刺了回去。

     她聲音低落落的:“阿花,你……”

     嚴清應聲:“嗯?”

     阿九趴在嚴清面前的桌子上,圓圓的貓臉微微下垂,身後九條尾巴輕輕擺動著。若是仔細看,還能瞧見,其中一條尾巴似乎比其他八條都細上一些,毛發也比較稀疏。

     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阿九和嚴清說那是她先天不足。

     他們都是天生地養的野妖,援手而生了幾百年。

     嚴清垂眸看著阿九,突然覺得對方似乎想和他說什麽很重要的話。

     小狐狸嘴巴動了動:“我喜——”

     耿一淮突然開口:“嚴清。”

     男人很少這麽嚴肅地喊他的名字,嚴清一愣:“怎麽了?”

     “我可以和她單獨說幾句話嗎?”

     “啊?”

     趴在桌上的阿九眼睛眯了眯:“正巧,我也想單獨和這個姓耿的說幾句話。”

     嚴清左看一眼耿一淮,右看一眼胡冉冉,總覺得哪裡不對。這完全不像是帶著男朋友來見妹妹啊?為什麽他覺得氣氛那麽不對勁??

     可這兩人態度實在堅決,他隻好頭疼地揉了揉額頭,拍了一下阿九的脖子,說:“說話要尊重點,耿一淮是我的——”

     他頓了頓,澄澈的嗓音低而緩:“……我的男朋友。”

     阿九尾巴蔫蔫地擺了擺:“知道了。”

     耿一淮把他頭上剛冒出頭的花苞拍了回去,淡然道:“放心。”

     嚴清這才三步一回頭地走出了休息室。

     臨關門時,他只聽到了這兩人對話的開頭。

     “——陸遠星沒和你說過我是誰嗎?”

     “——我和那個死魷魚哪有那麽熟!”

     “……”

     嚴清站在休息室外的走廊裡,盯著關緊的門看了半晌,心中天人交戰。他總覺得阿九和耿一淮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十分好奇裡頭在講什麽,想探出妖力,穿透這堵牆這扇門。

     唔,阿九和耿一淮修為都沒他高,肯定不會發現的。

     可這樣似乎又不太好……

     他愁眉苦臉地站在門口,一副想聽牆根而不敢聽的模樣,正巧被從另一間休息室裡走出來的賀景看了個正著。

     “是你?”賀景笑著走近,“我還真以為我有探班的男粉了,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嚴清從腦子裡挖出了剛才那段尷尬的記憶,面露羞赧:“啊……剛才抱歉,我也沒想到會被塞牌子……”

     方才在粉絲面前端著一張笑臉的小鮮肉此刻揶揄地看著他,壓低了聲音:“你在門口望風?”

     “啊?”

     “我認得耿先生,他投資過幾次大項目,有一次頒獎典禮我也在,遙遙地看過一眼。”

     耿一淮果然在這影視城中也有不少人認識。還好他方才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直牽著耿一淮的手,不然還不知道會給對方帶來什麽麻煩。

     而且……萬一以後他們好聚好散了,也不會影響對方什麽。

     他腦海中冒出耿一淮做完在床上居高臨下望著他的模樣,出神了那麽一瞬,便聽到賀景有些八卦的聲音:“我好像沒在其他地方見到你,還沒出道嗎?快了吧,耿先生這樣的人,有他當你金主,資源肯定不愁。”

     “……啊?”

     “那個,小哥哥,”賀景聲音軟了軟,差點沒把嚴清雞皮疙瘩軟出來,“耿先生還有興趣包別人嗎?裡頭那位排第幾?只有你們兩個嗎?我可以排第三的……”

     嚴清:“????”

     他完全懵了。

     賀景張了張嘴,還未接著開口,不遠處導演走了過來。他隻好惋惜地作罷,小聲地說:“幫我傳達一下啊,小三小四小五我都是可以的。”

     嚴清:“??????”

     賀景已經被導演叫走了,嚴清還是十分恍惚。

     外頭的聲音嘈雜不斷,走廊卻安靜得很,幾分鍾的功夫裡並沒有出現多余的人。

     耿一淮開門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花妖一個人目光茫然地站在門外,微微靠著牆,臉上一副“三觀裂了”的表情。

     耿一淮:“?”

     他走上前,高大的身軀擋著外頭的光,在嚴清身前落在陰影。

     青年卻仍然處於恍惚的狀態中,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眼底清澈而茫然。

     耿一淮失笑:“想什麽?”

     這句話總算引起了嚴清的注意,小家夥猛然回過神,下意識就搖頭道:“沒!沒什麽!”

     耿一淮挑眉:“走吧。”

     “哦……哦。”

     嚴清甩了甩頭,將剛才賀景帶來的三觀碎裂暫時放到一邊,和耿一淮一前一後走了一段路,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麽。

     “……”他捂了捂臉,“阿九呢?”那麽大一隻狐狸,他整隻給忘了。

     “繼續拍戲去了。”

     眼看就要回到新曲工作室那位老編劇跟組的劇組了,嚴清停下腳步,在身後拉了拉耿一淮西裝的袖子:“你們剛才說了什麽?”

     “沒什麽,”耿一淮頓了頓,直接省略了過程說結果,“她祝福我們。”

     青年露出虎牙笑了笑,眼睛微彎,睫毛灑下細碎剪影。

     他的嗓音都潤上了笑意:“那就好。”

     影視城內龍蛇混雜,片場到片場之間經常跑著打雜的、跑龍套的、還有一些旅客。耿一淮西裝革履,身形修長,一旁的嚴清休閑的風衣搭著圍巾,金框眼鏡帶來三分少年朝氣,兩人前後站著,周遭路過的人全都忍不住看過來好幾眼。

     太陽微微向西而偏,冬日悄然走過了大半,寒風卻仍然駐留在楊城不曾離去。

     嚴清的影子和耿一淮融在一起,風吹不散。

     他微微抬著頭,眼底映著耿一淮的身影,看著對方那雙沉著星的深藍色眼眸,突然升起了親一親這人眼角的衝動。

     可這樣要踮起腳尖,一點都沒辦法偷襲。親的不夠快的話,萬一被拍到就不好了。

     什麽時候才能和耿一淮差不多高呢?什麽時候才能一偏頭就親到高冷的男朋友耿先生呢?

     或許還要再長大個幾百年吧。

     嚴清以前覺得,能繼續當一個編劇,每天上上班打打卡,就是他最滿足的狀態。可現在他似乎貪心了不少,他開始展望未來的幾年、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

     “你啊,”男人低沉的嗓音悠然響起,他的額頭被人輕輕地親吻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做出這事的男人輕笑了一聲,“什麽想法都寫在臉上,就是不敢做。”

     嚴清登時臉頰發燙。

     他左右看了看,終於逮著了個沒什麽路過的間隔,踮起腳尖,快速地在耿一淮的眼尾親了一下。

     他耳垂都紅了,半張臉埋回圍巾裡,語調略微上揚,似乎有些驕傲:“……我做了!”

     耿一淮的心再次被這可愛的舉動融化了。

     無論何時何地,這個僅僅只有幾百年修為、不受重視的小花妖總能抓住他心中最柔軟的點。

     嚴清已經紅透了,耿一淮知道這時候不能再逗,也不多說什麽,等著嚴清自己緩過來。

     他們就這樣站在路邊吹了會冷風,嚴清臉頰的緋紅才慢慢退去。

     “盒飯應該都快發完了,”他說,“我回去了。”

     耿一淮喊住他:“稍等。”

     嚴清回頭,目光清亮。

     “我方便問,你和胡冉冉怎麽認識的嗎?”

     青年一怔,隨即眉眼微彎:“這有什麽不能說的呀?我和阿九都是私槐山的野妖,我應該比她誕生完整意識早一點吧,但也沒有很早,可能我就比她大了幾天,因為我誕生意識之後就發現了她。那時候她還很孱弱……”

     他還記得第一眼看到小狐狸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已經有了思想,雖然不能化形,卻也算是個妖族了。花妖族裡那些懷疑他和黑妖有關系的話語、蔑視的眼神、當面的瞧不起,全都被他聽在耳裡,看在眼裡。

     盡管當時還懵懂無知,他卻清楚,這漫漫歲月,或許他只能孤單的一個人走過。

     私槐山身處妖族禁地附近,縱然靈氣濃厚,大多數的靈物也無法誕生靈智。

     阿九是驚喜的意外。

     這段孤獨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就在私槐山遇到了弱小而孱弱的阿九。小狐狸似乎是個先天不足的混血,頂著一張貓臉,九條尾巴拖拽在地,還有一條毛發都很稀疏,零零落落的,看著他的目光都充滿了警惕。

     可這樣的警惕持續不了幾天,白團子就纏上了他的枝椏。

     “我很感謝阿九,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他笑了笑,“這幾百年來,她給了我我活著的感覺,讓我知道,妖族裡還是有人記得我、惦念我的。”

     耿一淮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落下有一個吻:“現在有我。”

     其實他看得出來,嚴清現在還和他有些見外。

     但是見外沒關系。他的小家夥可以站在原地不動,他慢慢靠近就行。

     耿大佬還想溫存一會,小家夥卻突然“啊”了一聲,快速道:“盒飯快沒了!!我得趕緊回去了張尋剛才給我發短信說今天有蝦仁!!”

     嚴清趕忙邁起腳步,邊走邊回頭朝耿一淮擺擺手:“我先走了!”

     耿一淮:“……”

     過了片刻,執掌四海、在妖族一手遮天的真龍大人拿起手機,給他的助理李穆山打了個電話。

     “今天把蝦仁塞滿冰箱。”

     ……

     今年楊城的冬天並沒有持續太久。

     或者說,能夠讓人在寒風中裹足不前的溫度去得很快,盡管空氣中還停留著微涼,風卻並不刺骨了。

     別墅陽台上的花開了好幾株,顏色更多了些。

     西北海燭龍的劇本可以說是橫越處理效率最快的劇本,嚴清那邊帶著團隊剛剛完成第一部 分的稿件,導演和演員就已經在籌備了。

     小花妖在自己房間上鎖的抽屜裡拿出帳本,算了算第一筆稿費到手的價格,又將這幾日可能花了耿一淮錢的地方記好,這才心滿意足地收好本子。

     他換好睡衣,像這段時日的每一天夜晚一樣,自然地打開主臥的門。

     房內燈光很暗,耿一淮半靠在床頭,正就著床頭的燈看著書。

     聽見嚴清進門,男人抬眸,含著笑意看了他一眼。嚴清回了個微笑,一瞬間就躥到了床的另一邊,鑽進了被子裡。

     耿一淮還在看書。

     嚴清正打算隨便說點什麽聊聊天,還未開口,他臉色突然一白。

     渾身的妖力瞬間被抽空一般,所有運轉的妖力都在這一刻停滯,還未成形的小妖丹突然猛烈地晃動起來。

     耿一淮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手中的書隨手一扔:“怎麽了?”

     “我……”嚴清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費了好大勁,“孩子……沒什麽事,孩子在……長大……”

     他感覺耿一淮抱住了他,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背,一點點地,從他的額頭往下親。

     半晌。

     嚴清這才重重地松了口氣。

     “還難受嗎?”耿一淮立刻問他。

     嚴清搖了搖頭:“就是有點累。你能幫我……看一眼妖丹嗎?”他自己是看不到的,需要別的妖族用妖力探查。

     耿一淮自然不可能拒絕,他點了點頭,抬手,輕輕碰了碰小家夥頭頂冒出來的花苞。

     “大了點,”他說,語氣是無邊無際的溫柔,“凝視了一點。”

     嚴清也笑了。

     他靠在耿一淮身上,嘀咕著:“什麽時候才出來呀……”他這種普通的玫瑰花,生根發芽都不需要多久,按理來說一個孩子的出生或許一兩個月都算多了。

     他又不是什麽大妖血脈。

     可這孩子這麽久了,居然才這麽丁點大。

     耿一淮失笑:“還差得遠。”大妖血脈的孩子,哪能一兩個月就出示?即便是他當年……

     即便是當年那樣的他,也在他母親的肚子裡待了許久。

     嚴清說:“我好想見見他。”

     “睡吧,”耿一淮拍了拍他的頭,將花苞拍了回去,“過兩天……回妖族看一下吧。”

     雖然他能處理好一切事情,但很多細節上的事情,例如孩子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出世、出蘑菇補還是吃魷魚須補,都需要問問。

     找個擅長子嗣繁衍的大妖,給嚴清懷著的孩子仔仔細細看一看。

     嚴清點了點頭,覺得耿一淮的提議不錯:“好啊,但是我們找誰?”他這麽不受待見。

     “元玉。”

     嚴清呆了呆:“元玉大妖?她可是妖族最德高望重的聖手,怎麽會給我看,我平時都見不到這樣的大妖……而且元玉大妖行蹤不定,找都找不到。”

     “我知道她在哪,她會幫你看的。”

     “誒?”嚴清眨了眨眼睛,十分好奇,“她在哪呀?”

     “……咖啡廳。”

     嚴清:“啊?”

     耿一淮:“一個貓咖,她是貓。”

     嚴清:“…………”

     短短幾秒鍾,妖族聖手元玉大妖在小花妖心中德高望重的形象就這麽一去不複返。

     他“唔”了一聲,花了幾分鍾才接受了這個落差,隨意道:“我還以為她是玉妖,本體居然差這麽多。我最看不來這些了,你知道好多啊。”

     “妖力低微,”耿大佬不忘維持人設,“也就是消息靈通點。”

     嚴清突然想起了什麽:“那陶寧的本體我可以知道嗎?住一起這麽久,每天下樓都看到他在彈鋼琴,難道他本體是鋼琴?”

     耿一淮:“……不是。”

     “黑框眼鏡?”

     耿一淮:“……”

     “壓縮餅乾?”

     耿一淮:“……”

     “盤子?杯子?瓷器?”

     耿一淮:“……”從這些猜測中可以聽出小家夥平時內心都在吐槽些什麽。

     回頭他就讓陶寧改掉動不動就吃餐具的習慣,免得帶壞了他的小玫瑰。

     他無奈:“都不是。”

     “那我猜不著了。”

     耿一淮像是哄孩子一般,嗓音溫和:“是個很能吃的東西。”

     小花妖歪了歪頭,雙眸中閃過一絲困惑。他咬了咬下唇,沉思了一會,驟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是蝗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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