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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113章字體大小: A+
     
    第一百零七章

     世間總有奇奇怪怪的規則, 女子可有乞巧節盼望如意郎君,然而男子要是太過耽於情愛就會被說不求上進。

     好在月老是掌管男女姻緣的神仙, 因此月老節是未婚男子除巧遇、相親、介紹之外少數可以理直氣壯“偶遇佳人”的機會,這個節日無論未婚還已婚的男女都可以參與,對漁陽來講也是難得的盛典——滄玉有一點說得不對, 月老節與他所謂女子的乞巧節是全然不同的節日。

     月老節的規模要遠勝乞巧節, 而且乞巧節只能是女子過的,她們許願時男人甚至是不能在旁觀看,

     除了才子佳人,一見鍾情這些讀書人都講到厭煩的老掉牙故事,月老節備受歡迎的原因還有一個, 那就是人流量大,倘若招呼得好, 尋常攤販能在這個晚上賺到往常小半個月的銀錢,畢竟不管是否婚配,可曾嫁娶, 這月老節都是好日子。

     成了親的祈求往後幸福美滿, 沒成親的等著巧遇良緣。

     花燈佈滿了整條街道,街道上人來人往, 滄玉跟玄解住在二樓, 推窗就能看見那各色各樣的燈籠掛起滿街,緊密相連著, 幽暗的火光蔓延過河流, 倒映出一朵朵璀璨的星光。

     四處都是行人與馬車, 攤販們早早就找好了位置擺下小攤高聲叫賣、女子穿起自己最美的衣裙,拿出團扇,互相作伴掩面嬉笑打鬧著、孩子們如魚兒在水中穿行一般在人群的縫隙裡鑽著空隙、青年男子們則整理衣冠,將紙扇一搖,臉上帶著點風流的笑意。

     時不時人群裡還傳來已成婚的夫妻對愛兒愛女的叮囑跟呼喚。

     滄玉來到人間後還沒見過這麼繁華的景象,姑胥險些被夢魘搞成死城,永寧城的熱鬧與慶典無關,而青山村不說壓抑都算客氣了……

     他慢慢為玄解梳著頭髮,若有所思地看著街道上幾條熟悉的人影,白朗秋肩上坐著他家的混世小魔王,身邊依偎著名書卷氣極濃的嫺靜女子,想來就是他妻子,身後跟著兩個婢女跟侍從,以大戶人家的講究,他們這趟算是簡裝出行了。

     而另一頭是舒瑛與帶著面紗的杏姑娘,這書生的舊衣裳沒換,倒是杏姑娘換了身新衣服,他正滿頭大汗地護著杏姑娘,免得這什麼都不懂的天仙女被人群裡的流氓占去便宜。

     “梳高點。”玄解提醒道。

     滄玉愣了愣道:“什麼?”

     “頭髮,梳高一些,你梳得太矮了,不舒服。”玄解的眉毛一挑,不緊不慢道,“你很不會梳頭發,應該多練練。”

     滄玉笑道:“給你臉了?”

     這讓玄解略有些困惑:“難道不是我把頭髮託付給你?跟臉有什麼關係。”

     滄玉疑心玄解是在裝傻,然而他沒有證據,只好認命地把那馬尾又抬高了幾分,恨不得梳到玄解的頭頂上去,漫不經心地提醒道:“即便我梳得不好,你也不該這麼明說出來,我倒罷了,別人聽見了會不高興的。”

     “你會不高興?”

     滄玉驚訝道:“不……我永遠都不會對你生氣。”

     玄解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他的馬尾瞬間垮在了滄玉的手裡,倒不是很在意,淡淡道:“那就足夠了,我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我只在乎你。”

     “那你還嫌棄我梳頭的手藝差勁?”滄玉匪夷所思道。

     玄解一下子被震住了:“……”他忍不住轉過身來看了看滄玉,神態瞧不出是在震驚天狐的這番言論,還是被這邏輯給難住了,不過大概是前者,因為他很快又說道,“你剛剛說了不會對我生氣的。”

     滄玉痛快而面無表情地回答道:“轉回去!”

     真奇怪。滄玉從懷裡摸出顏色各異的發繩時,抽出一根咬在雪白的牙齒間,冰涼的手指細細梳理過那些順從而暗暗發紅的青絲,不由得想道: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覺得梳頭發是這麼有意思的一件事。

     滄玉在這幾日給玄解梳了好幾次頭髮了,有時候會伴著清晨的微風,或者是晌午的熱氣,看著窗外的人將燈籠從稀疏佈置成了密集到令人頭皮發麻的地步。昨日有磨鏡匠人挑著擔子路過,店小二特地上來敲門,詢問要不要將鏡子打磨一番。

     此時的鏡子清晰度當然與滄玉所習慣的不能相提並論,不過被磨鏡的師傅好好打磨了一番後,到底比原先要好多了,玄解的輪廓起碼清晰多了,只是同樣方便了他對滄玉的挑刺,太上太下太左太右,聽起來好似是故意找茬,事實上玄解不過是在平靜地闡述事實。

     在滄玉看來都差不多,他實在難以理解玄解是靠什麼來感受馬尾應該在什麼部分的。

     按照玄解的話來講,就只是感覺而已。

     天狐系緊發繩之後,下意識會將冰涼的手指垂落在玄解的耳尖,他的手指很冷,肌膚細膩,如同一團化開的雪水,激靈靈冷冰冰地滑過。然而又如同一團烈火,那指腹是燒紅的烙鐵,仿佛連那些纖細而難以察覺的紋路都清晰烙印在了玄解的皮膚上,打下印記。

     抽破空氣的發繩並不能讓玄解緊張,將長髮捆成一束到近乎有些疼痛的束縛同樣不會讓玄解害怕。

     可是天狐落在耳尖與脖子上的那雙手,卻讓玄解輕微地顫慄起來。

     玄解很清楚滄玉並不會無緣無故出手,不管是矜持高貴的大長老也好,平和到近乎溫柔的滄玉也罷,無論處於哪個身份,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不會輕易動怒跟發洩自己蘊藏的力量。可就如同對方坐在膝頭那時的感覺一樣,死亡與甜蜜同時掠奪住了玄解的咽喉,他近乎窒息,感覺到死亡的恐懼感如影隨形,又感覺到難以言喻的興奮。

     他們太親密了。

     尋常的野獸甚至妖族也許會無視這樣的距離,然而玄解本身就是異類,他垂首將脖頸暴露在滄玉雙手之下時,鼻間徘徊得並非濃情蜜意,而是一種近乎脆弱的無助感。

     滄玉永遠都不會知道玄解這般愛慕他,交付性命,克服本能,違逆天生的本性去順從他。

     最終玄解只是稍稍抖動了下,他知道這種事對於凡人來講無關緊要,對滄玉而言恐怕更難以理解,他同樣明白,倘若自己說出口,滄玉一定會放棄這種舉動。然而那有什麼意義呢,玄解掀過架子上的外衣披上,滄玉正放下梳子,端起一杯冷茶垂眸飲了半口。

     玄解看向滄玉,微微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是他想親近滄玉。

     下樓時,大堂裡幾乎空無一人了,連掌櫃都已經耐不住寂寞跑到街上去,只剩下望眼欲穿的店小二捧著臉巴巴看著外頭,見著他們倆下來,只是懨懨地打著招呼,強忍住歎氣的欲望,勉強支起笑臉送兩人出門。

     滄玉跟玄解出手很大方,性情也很和善,是難得的好客人,店小二不想在這麼好的日子讓他們倆還沒出門就不開心。

     漁陽的晚上從沒這麼熱鬧過,花燈被繩子串著連成了一排,有些做成了魚的模樣,看上去仿佛個巨大的魚攤,草繩串著一尾尾鮮活又會發光的魚兒,隨著風輕輕擺動身軀,孩子們嬉笑著,試圖踮腳伸手去撥弄那些燈。

     滄玉與玄解順著人流穿行,看見了有個花燈攤上的所有花燈都用漿糊貼了字條,花燈不再成串,而是如花架般,一整排地掛下來。那些字謎別說是猜了,光是看明白都成問題,店主筆走龍蛇,寫出一堆奇形怪狀的龍子,他們倆就在旁聽人家解謎,有猜對也有猜錯。

     然後白朗秋來了,他一口氣就解了五道謎題,正在奮筆疾書的攤主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起來,白朗秋笑了笑,並不為難人家小本生意,只讓兒子挑一盞。騎在自家爹爹脖子上的混世小魔王大概是挑到了心儀的一盞燈,又或是因為白朗秋的本事,小孩子心中父親總是大英雄,顯得得意非凡,跟著他娘親很是炫耀了一番。

     白夫人笑著為愛兒擦了擦嘴角的糕餅,一家三口慢慢離開了。

     臨行前,白朗秋遠遠看見了玄解,他對著玄解微微笑了笑,一夜知心酒友,第二日就是萍水相逢,既是有緣,很該招呼一聲。

     玄解目不斜視,連個眼神都沒回給他,而是皺著眉掃了一眼花燈。

     “沒有狐狸嗎?”玄解有點不太高興地說道,人群挨挨擠擠地撞過他們倆,險些以為自己撞上了兩塊頑石,他們倆在穿行的人群裡一動不動,任由玄解打量整面花燈牆壁,年輕異獸的口吻最終鄙夷了起來,“這裡沒有我想要的。”

     還不等滄玉為這樣幼稚的行為笑出聲來,人群裡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雜七雜八亂成了一鍋粥。

     本還抓耳撓腮擠在花燈攤邊解謎的青年人們眼睛頓時放出光彩來,滄玉回頭望去,隱隱約約聽見人潮是在喊“月老廟開門了!”

     滄玉本還以為這些人是要去求籤,心中不由得驚奇萬分,可許多人只是站起身來,自發主動地緊緊貼靠在兩側,瞬間擁擠的街道上如丟入避水珠的海面那般空出了一大片空地來。

     遠方響起了喜慶的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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