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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81章字體大小: A+
     
    第七十五章

     水清清說王婆婆現在有點嚇人的用詞實在太不準確了。

     更確切來講, 這位王婆婆幾乎已經不成人形了。

     隱約還可以看得出來是個蒼老的人,然而性別根本沒辦法從外表上窺探出來, 老人的臉幾乎徹底塌陷了, 應該是眼睛的地方有個黑漆漆的洞,另一邊則耷拉著厚重的眼皮, 看不太清楚。

     王婆婆的臉上一側正在潰爛,沒有下半片嘴唇, 能看到光禿禿的牙床, 皺紋被撐開來, 宛如褶子般一層層地垂著, 而衣服破爛地黏膩在身上, 與膿水跟腐肉相混合成了新的身體,空氣裡蔓延著惡臭。

     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似乎並不覺得痛, 也不在乎家中被人入侵, 可能是在休息, 還可能是無所謂了。

     還活著。

     滄玉能聽見這個老婦人緩慢的心跳聲,還有她艱難的呼吸,這個老人在努力活下去。

     水清清祈求地看著玄解,似乎希望他能找出些辦法來。

     在玄解走過去,踩進地上的一灘膿水裡時, 滄玉實在忍不住走了出去, 吐了一地酸水。好在他今天什麼都沒有吃, 昨晚吞下去的食物早已消化光了, 他完全想不到玄解跟水清清是怎麼忍受下去的,更不敢想像那灘膿水本來是王婆婆身上的哪個部分。

     王婆婆的病症與其說是生病,倒不如說是變形,仿佛一場噁心至極的生化危機,她的皮肉就像剛被熱油燙過的脂膏,輕輕就能撕下來。

     想到那個場景,滄玉又忍不住嘔出一灘酸水來。

     滄玉開始意識到,當初嚇得他魂飛魄散的那條大黑蛇相比較起現在的場景,簡直就是小兒科。

     村子裡的霧氣越來越濃了,幾乎到了干擾視野的程度,滄玉只能扶著小屋,茫然地看向濃霧深處。

     他聽見了腳步聲。

     這兒的白晝並不明顯,仿佛只有灰濛濛的天與明亮的夜晚一樣,滄玉隱隱約約還記得昨天他們到來時整個村落荒涼的模樣,此刻被籠罩在濃霧裡,根本難以辨別出任何東西。

     那腳步聲慢慢近了,于茫茫白霧之中忽然閃現出一點火光。

     火光遠遠近近,隨著那輕輕的腳步聲一同響起與消失。

     如果今天得到的消息沒有任何問題,那這人極有可能就是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白衣女子,滄玉想起對方慘白的臉跟黑漆漆的眼珠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正撞在木門上,聽見了玄解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沒有救了。”

     語氣冷淡而稀鬆平常,全然不顧有個小姑娘正在失聲痛哭。

     玄解很快就走了出來,他從沒像此時此刻這麼看上去高大又可靠,滄玉壓著門聽水清清在屋裡哭泣,忽然道:“剛剛白棉似乎走了過去,我們要追去看看嗎?”

     “可以。”玄解點了點頭。

     二妖進去跟水清清打了聲招呼,對方哽咽著點了點頭,仍然依偎在床邊不停流淚,正當滄玉不忍心想轉身時,床上的病人突兀動彈了一下,那厚重的眼皮被底下轉動的眼球支起些許,王婆婆終於醒了過來,她十分勉強地在屋子裡搜尋著,可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無力地動著半片唇舌,幹啞地從喉嚨裡擠出聲音來。

     “清……清……”

     “婆婆,我在這裡。”水清清很快就挪了過去,讓自己坐在了王婆婆視線對著的地方。

     玄解本要離開,卻被滄玉攔住,天狐搖了搖頭,停下腳步來觀察這兩個凡人。

     這瘟疫雖然沒有潰爛掉王婆婆的另一隻眼睛,但很明顯那只完好的眼睛沒什麼視力可言,成了實打實的裝飾品。

     “久——”王婆婆從喉嚨裡擠出含糊的字眼來,她本該是眼睛的地方流出渾濁的淚珠,沖出臉頰上鮮紅的皮肉,臉部肌肉在不自然地抽動著,“走……”

     水清清失聲痛哭:“婆婆!”

     這時滄玉才帶著玄解離開了小屋,兩妖直直進入了迷霧之中,聽著遠處的腳步聲不斷往前行走著,只不過對這座小村的陌生讓他們經常遇到阻礙的房屋,這些屋舍都很老舊腐朽了,因為擔憂會踩塌房屋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滄玉真的不想再看到第二個王婆婆了,他們選擇了繞路而行。

     而迷霧裡忽然呈現出一大片火紅的色彩。

     應該是有人放了火。

     滄玉並不急著上前去找尋白棉的蹤影,他在迷霧之中慢 慢走著,身旁就是玄解,好在他們距離較近,儘管霧氣很濃,但還看得清楚身邊的存在。這樣的寂靜讓人有點難以忍受,那火焰看起來非常熱切,卻沒有半點柴火的聲音,滄玉忍不住道:“水清清在王婆婆的事上應該沒有說假話。”

     玄解略有些驚訝地看向了滄玉,皺眉道:“你之前覺得她在撒謊?為什麼?”

     “你不覺得嗎?”滄玉倒是頗為鎮定自若,他輕輕撣去了飄落在自己衣服上的塵埃,轉過頭看向玄解,“她不希望我們進這個村子來,是出於好意,我能理解。可這並不意味著她不會撒謊,或者隱瞞些什麼事。”

     玄解對人類的彎彎繞繞還是所知甚少,他皺了皺眉道:“是什麼引起你的懷疑?”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水清清只是個尋常的山野孤女,可涵養卻是極佳,又生得美貌非常,堪比大家小姐。這些姑且不談,就當她天生聰明又心地善良,然而她昨晚對白棉的說法讓我覺得很有趣。”

     玄解微微眯了眯眼睛,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她說白棉古怪?”

     “是啊,你想,水清清說起白大叔時非常憧憬,說到那貪酒又撇下老娘不管的王大叔時都能體諒對方種種不易,她這樣的女子,是絕不會輕易說她人壞話的,可她昨夜聽我問起,不假思索就說白棉為人古裡古怪。”滄玉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虎口,“要麼是水清清不喜歡白棉,要麼是這個白棉真的有問題。”

     玄解略有些不解:“你昨夜不是被白棉嚇到了嗎?”

     “你大半夜偷看個守靈的女子然後被發現,難免會驚嚇到。”滄玉借著迷霧濃厚可做遮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可細思白棉並沒有做過任何壞事,除了不與村人親近,想要為白大叔守屍,幾乎沒有什麼不合情理之事,然而水清清的家裡卻有一扇可以看見靈堂的小窗……”

     “茅草屋不似木屋開窗那麼麻煩,稍稍撐開些茅草就能打出門扇來。”滄玉緩緩道,“水清清說她連祠堂附近的村長家都不敢去,才到這個年紀,剩飯剩菜都是王婆婆於心不忍給她吃的,可見她平日在村中的日子定然不好過,起碼跟衣食無憂不沾邊。”

     滄玉的懷疑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聯繫起今日王婆婆時,才一同爆發出來的。

     這位聰明又有錢的王大叔是最先想要燒死屍體的人,而且他非常確定白大叔是得花柳病死的,之後瘟疫擴散,他立刻拿了東西就帶著一家人逃跑了,前後才不過半個月的時光,可見對方必然提前知道些什麼內情。

     而且還毫不猶豫地拋下了自己的母親王婆婆,甚至連棉被都只給她留了一床。

     如果說整個村落都死得差不多,連健康的青壯力都扛不住這疫病,那麼王婆婆能掙扎著活到現在,必然定然是較遲,甚至是在前兩天才得上這疾病的。

     也就是說,這位王大叔根本不是因為母親同樣得了病,而是嫌棄她年老力衰,不便照顧,方才留下她的。

     即便當時王婆婆已經得了病,尋常人對待親人,尤其是將自己一手撫養長大的母親,理應是帶出去治療,起碼有一點希望。

     也許有人會大義滅親,不忍讓瘟疫擴散,可這位王大叔顯然不是這樣的人,否則他自己都應該留下來。

     因為誰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得了病。

     水清清既然能為王婆婆如此悲傷,足見兩人關係匪淺,然而她生性溫順到對拋棄親生母親的王大叔都能寬容體恤,半句惡言不出,若不是當真滿心怨恨,她怎可能對顯然被白棉驚嚇到的滄玉說白棉十分古裡古怪。

     簡直就像是在暗示白棉有問題。

     而這場疫病誰都不知道為何開始,水清清字裡行間為白大叔解釋,仰慕之色溢於言表,難不成是嫉妒白棉被收養,而自己卻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越是瞭解王大叔,滄玉就越懷疑這人有鬼。

     他們才剛剛去過王家,跟繁華的城鎮裡那些深宅大院當然是沒得比,然而相較於村子裡的其他的屋舍來講,還是較為齊整的小房子,儘管現在已經空空如也了,可看得出來這位王大叔日子過得不差。地上還有些摔碎的瓦罐之類的物品,想來這位王大叔自己帶走,更不想被別人佔便宜,就乾脆全碎了它們。

     王婆婆的房間就更不必提了,只有一張草席跟一條被褥,都已經與她粘連在了一起,床頭放著個破口的碗,大概是水清清在那些陶罐堆裡撿出來勉強能用的,裡面是半碗今早看到的糊糊粥。

     這麼荒涼的一個村子,怎麼會引來瘟神,那個收留孤女又對小孩子頗為溫柔的好心 白大叔到底是因為什麼死的,為什麼王大叔會覺得他是得了花柳病,這疫病到底是不是瘟神發的?

     水清清當時說自己是外出采藥後受的傷,按照那疫病的可怕程度,那深山裡的動物應該都患了病才對,然而玄解跟滄玉在路上都沒有感覺到更濃郁的瘟毒,瘟疫單純集中在了這村落裡,就如同水清清所說的那樣,這好似是一場天罰。

     要麼是水清清在撒謊,要麼是水清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傳染了。

     就現在的線索連起來,實在是很像瘟神在為白大叔懲罰整個村莊,甚至這個瘟神很有可能就是白大叔本身。

     當時玄解也說了,瘟毒之氣最濃的就是白大叔的棺材。

     說來也是,白大叔本就是外來人,還收留了一個孤女,看水清清的樣子,這個男人要麼是真的很好,要麼是人面獸心,不過看白棉的舉動,似乎是真心愛護自己的義父,那好人的可能性最大。

     滄玉對瘟神的瞭解並不多,假如白大叔真的就是瘟神,他只能猜測也許是王大叔發現了白大叔的秘密,想借此要脅獲得好處,或者是白大叔發現自己被凡人發現後想要金蟬脫殼,改名換姓重新生活——凡人終究不可能跟自己所不能理解的“怪物”相處在一起的。

     哪知道他忽略了人性的多疑面,王大叔想要燒死他的屍體,因此才把他徹底激怒,開始報復整個村子。

     可是王大叔是看到了什麼,才堅持認為白大叔是因為花柳病而死?難道說其實白大叔殺了什麼人被撞見了,被王大叔誤認為是花柳病?

     線索多而雜亂,這小村不但恐怖還頗為神秘,滄玉越想越是頭疼,越想越覺得自己倒楣,別人穿越,哪個不是龍傲天主線,哪個不是金手指一堆,哪個不是美女成群——

     可落到他身上!拿到得倒是頗為龍傲天的角色,可惜前期走了綠色原諒環保路線,剛結束就開始育兒頻道,好不容易出了個門到人間逛逛,先是進了差點讓玄解發瘋的夢魘本,再參與了個看謝通幽單戀兼玄解性啟蒙加治病的永寧城數月遊活動。

     現在更好,直接進偵探懸疑了。

     不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最讓人頭痛,而用了武力都解決不了的事,那就是噩夢了。

     他要這一身妖力到底有什麼用,能不能給個機會開個殺什麼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滄玉還是有些慶倖自己如今是個大妖,而不是什麼尋常普通的凡人,否則大概在這村落裡的第一個晚上,他就能活生生被白棉嚇死過去,還是搶救不回來的那種。

     畢竟現在作為大妖都嚇成昨天晚上那個樣子了。

     丟臉另談,對心臟不好是真的,搞不好昨天那一眼就嚇掉了滄玉——十、百、千……一千多年的壽命。

     正在滄玉腹誹間,他們倆差不多走到了火光所在的地方,果然是一場大火,約莫有四具屍體躺在一堆枯柴上,此刻正在熊熊火焰裡焚化成灰燼,而做這一切的人不見蹤影。

     “你聽見她走了嗎?”滄玉皺眉看著那些屍體,下意識問道。

     這些屍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年輕的緣故,沒有王婆婆腐化得那麼嚴重,而是直接就沒了命,勉強保留住了全屍的顏面,只不過再過一會兒大概就要變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全屍估計都留不了。

     奇怪,按道理來講,老人的抵抗力比年輕人要差,王婆婆的情況雖然遠遠嚴重過現在所能看到的所有屍體,但仍舊還活著。

     多少有點悖逆常理。

     “我現在真的有點懷疑水清清了。”滄玉看著正在燃燒的火焰不覺出了神,“玄解,你說呢?”

     玄解很是平靜地回答道:“她走遠了。”

     如果說滄玉真的是只不折不扣的大妖,他此刻大概會因為心煩直接滅掉整個村子,反正都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了,剩下的小貓三兩隻不如送去地府一起作伴。然而正是因為滄玉是個人,而且是個有底細的好人,他只能跟玄解面面相覷生悶氣。

     滄玉曾經戒備過水清清,可是這並不妨礙他信任水清清,因為他們救下水清清是突然做下的決定,不可能有任何人為操縱的因素在其中。而之後水清清醒來,她談吐有禮,性情柔軟又堅韌,更是博得了滄玉的好感,而且對方多次勸說他們離開,假如他們真的轉頭走了,水清清什麼都得不到。

     因此滄玉對水清清非常信任。

     畢竟他們與水清清之間沒有任何利益瓜葛,甚至可以說還對水清清有救命之恩,對方也希望他們 遠遠離開,免於這場災厄。

     所以水清清對他們沒有撒謊的必要。

     可是王婆婆的特殊讓滄玉不得不起疑,要是水清清在撒謊的話,那麼滄玉現在所分析出來的情況簡直毫無意義。

     最要命的是,謝通幽的朋友到底在這裡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好人還是壞人?又跟村人有什麼關係,是否參與了這件事。

     姑且不說站隊那麼遙遠的事,他們現在連謝通幽的朋友到底是誰,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要是知道到底是誰,起碼還能挖個坑埋了後立刻溜之大吉。可現在什麼都沒幹,就這麼讓人家“暴屍荒野”或者是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裡,好歹已經答應了謝通幽幫忙,要是哪天謝通幽想起來這事兒推個盤測一下——

     哦謔,晚節不保。

     要是涉及到生命危險倒也罷了,大家估計都能互相體諒,單純被嚇走就太難聽了,就算到不了季布那種千金一諾的程度,好歹是堂堂男子漢,總也不能落得個出爾反爾的名頭。

     小參仙得怎麼看他啊!

     更何況,這不是給玄解搞反面教材嘛。

     說起玄解,滄玉又想歎氣,這哥們在好奇心發作的時候簡直像是在光腚長翅膀到處瞎飛還揣著玩具弓箭的小天使和同樣光著腚可全身都是黑不溜秋尾巴還是三角形的小惡魔之間自由地來回切換;然而不發作的時候又深沉冷靜地比滄玉更像個靠譜的監護人。

     “玄解,有沒有什麼高見拿出來討論一下。”滄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了玄解,隨後有氣無力道,“先說好,去見白棉這件事最好能留到最後。”

     村子裡的活人已經沒有幾個了,死人大概只剩下癱在柴火堆上的這些屍體了,而滄玉很確定就算自己是宋慈在世,恐怕都很難從這些被疫病折磨的面目全非現在還燒成焦炭的屍體上找出什麼決定性的證據來,再說他又不是來查殺人犯的,他只是來找人的。

     說歸說,儘管現在還不能確定白棉是好是壞,可是看白棉將屍體搬運來焚燒的行為,想來可能是偏好更多些,只不過昨晚上白棉帶給滄玉的心理陰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除的。

     所以這次沒有直接撞上白棉,很難說在滄玉心中是覺得松了口氣還是遺憾。

     不過在胸膛裡湧動的,應當是慶倖更多一些。

     “這村子裡的人皆是死於疫病,外姓人卻都安然無恙,這會是巧合嗎?我們遇到水清清的時候,她唯獨傷口上有些瘟氣,如果疫病是分人的……那麼,她說還有兩個外來人住在村長家中,我們不妨去看看。”

     玄解沉思了片刻,緩緩說出最後一個辦法來,其實按照他所想,當然是直接去找白棉。既然現在水清清與王婆婆已經沒辦法說出更多事情來了,那個驚嚇到滄玉的孤女就成了最好的突破口,她若是與那兩個外來的客人都沒有得病,這次的疫病應當是故意報復王家村。

     此處迷霧重重,風咒都難以驅散,在這樣的地方生活著,凡人怎可能會安然無恙,白棉甚至有力氣拖動這麼多具屍體,而水清清只有傷口藏有瘟氣,不像王婆婆那樣是自內而外的腐爛。

     玄解被本能所干擾,只能感覺到有瘟氣聚集在這小小的村落之中,他並不像是滄玉那樣想著完成答應謝通幽的事,而是出於戰意,就如同遇到火的水,就好似準備捕食的黃雀,他只想徹底毀滅這種不潔的瘟毒,這種本能幾乎讓他失控。

     這也是玄解一路上頗為沉默的原因之一。

     “滄玉,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從昨天晚上起,玄解就有些在意滄玉的狀況,對方比起平日實在是脆弱太多了,他們倆的確形影不離,可還沒有不可分割到這樣的小村落都需要同進同出的地步。假如這意味著滄玉開始依賴他,比起高興,玄解更擔心滄玉是出了什麼問題。

     畢竟他還遠遠沒成長到可以叫滄玉依賴的地步。

     “沒有。”滄玉看他一眼,臉色有點發白,歎氣道,“我只是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就在兩人即將折返回去時,遠處忽然傳來水清清的尖叫聲,玄解敏銳地抬頭一望,循聲而去,瞬間沒入茫茫霧氣之中消失不見。

     滄玉目瞪口呆地看著圍繞身旁的迷霧,被困得進退不得,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

     迷霧之中微弱的燭火忽然自背後靠近了滄玉。

     一隻手探出,拍在了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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