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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72章字體大小: A+
     
    第六十六章

     君玉賢將要離去的決定讓滄玉有些措手不及。

     在山上的時光不快也不慢, 玄解似乎沒有完全好起來, “醫生”卻說可以直接進入療養期了。滄玉的目光在謝通幽與人參娃娃身上打量了片刻,困惑地看向君玉賢,斟酌著自己的問題此時此刻會不會過於突兀。

     “是當日君道長所說——時日不多的事嗎?”滄玉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君玉賢點了點頭, 連一眼都不曾施捨給謝通幽,只平靜道:“我那道雷劫已拖得太久, 要是再拖下去, 恐怕要招來劫雲,禍及蒼生。”

     滄玉對他們修道人的事不太清楚,聽到此處才大概明白時日不多的意思是君玉賢要飛升成仙了, 他不由得點了點頭, 所謂羽化成仙,就是脫去這紅塵肉身,可以說是身死, 用時日不多倒也恰當。

     既是如此,那滄玉不好意思開口說什麼了, 本來君玉賢就是無償幫忙,再有許多要求難免顯得厚顏無恥。更何況要是天劫真的劈下來, 他們是沒事,可這座山離永寧城沒有多遠, 殃及城中起火或是劈死無辜凡人那就不太好了。

     “哎, 道士你不管這小子了?”謝通幽戲謔地夾起人參娃娃頭頂的紅花, 似是無所謂地笑道, “還好我沒上你的當, 這世間哪有你這麼不負責的師父,騙個徒弟進門就跑了,都不理會這小胖子往後的死活嗎?”

     人參娃娃仰起頭不屑一顧道:“蠢材,你這等凡人懂些什麼。”他年紀不大,說話有些奶聲奶氣的,伸手去扶正自己頭頂的小葉子,頗是鄙夷地看向謝通幽,“我等修行之輩怎會如你們凡人那樣軟弱,師父飛升是天大的喜事,往後我也會飛升的,那時就可以跟師父團聚了,又何必糾纏在這一夕之歡。”

     謝通幽“哈”了一聲,冷笑道:“我們凡人?你這小人參還不是盼著飛升跟這道士團圓?你這樣的修法就對嗎,這難道不是貪戀?你要是飛升不了呢?說不準哪天就被什麼道士挖去吃掉了。”

     人參娃娃頓時呆住了,像是全沒想到這回事一樣,他一癟嘴,就要哭出聲來,強行忍住了,委屈道:“即便我沒有仙緣,可我與師父有過一段緣分,已是難能可貴,本就不該妄想。”他抽了抽鼻子,滴滴答答掉了兩串眼淚進小湯碗,頭上的花葉也蔫了下來,“如果命中註定我有這一劫,那也是我應當的。”

     哇,欺負小孩子,真是臭不要臉。

     滄玉把臉埋在碗後偷瞧著謝通幽。

     謝通幽神色半點未變,仍是輕浮十足,他伸手掐了掐人參娃娃的臉,慢悠悠道:“胖小子,看看你,修什麼仙,修得都成傻子了,人家要吃你,你當然是一個拳頭打回去了啊,還說什麼被吃掉是你命中註定的,難道你不會逆天行事嗎?”

     君玉賢神色淡淡的,並未管謝通幽滿口渾話,同樣沒有安慰人參娃娃,只靜靜看了會兒燈燭,平靜道:“緣來緣散,都是情障,何必執迷。”

     他站起身來離開了。

     “還是你們修妖的好。”謝通幽嘻嘻笑道,半邊身子壓在了桌子上,看著君玉賢的背影眉開眼笑道:“沒那麼神神叨叨的規矩。”

     人參娃娃氣衝衝地端著自己的飯碗,含著眼淚跑走了。

     待君玉賢與人參娃娃都走了之後,謝通幽的臉色才慢慢恢復了往常那種風輕雲淡的平靜,他看起來既不生氣,也不高興,就好像方才玄解與他下出了一棋讓人不大得勁的平局。兩妖一人在慢騰騰地吃著飯,滄玉環顧一圈,見無人想要開口,只能無奈自己上場:“既然屋主已走,我等自然不好再叨擾,明日動身嗎?”

     “可以啊。”謝通幽滿不在乎地說道,他忽然舀了一碗蘑菇湯給自己,然後自顧自喝了起來。

     滄玉覺得這氣氛實在有些詭異得過頭,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將自己的碗筷端到了後廚沖洗。

     飛升連自己的肉身都帶不走,更何況這些外物。謝通幽雖然是君玉賢的師兄,但是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估計這些“遺產”都會留給那顆小人參,那小娃娃快要失去師父了,再讓他洗碗未免過於沒有人道,更沒有妖道了。

     滄玉舀了幾瓢水將碗洗乾淨放好,甩了甩手,這才往自己屋裡走去。

     茅草屋離得不大遠,滄玉為了不撞上吃完飯之後的玄解,走得超乎想像地快,風吹過花草樹木,暗黑色的影子交織在一起,從這頭蕩到那頭,草叢此起彼伏,宛若魚群簇擁著海浪翻滾,帶起他飛騰的衣擺,搖搖晃晃地在地上重合了起來。

     人影在淩亂的風與暗影裡突兀停滯住了,像是一張瘋狂變化的畫卷終於靜止了下來,連幽暗的月光都顯得清晰了。

     滄玉在夜色裡辨別著遠方樹下站著的兩人,一個是謝通幽,另一個是玄解,嗚咽的笛聲伴著幾欲斷氣的間奏,優美流暢的旋律裡好似憑空放進只尖叫雞搗亂,不知該誇讚其藝精湛,還是該先笑話那幾聲不堪入耳的“二重唱”。

     音律能緩解心緒,陶冶情操,玄解有心學習是好事。

     滄玉心中沒有半分喜悅,他想起前不久玄解說的那幾個字,怒火仍在焚燒肺腑,可來得毫無緣由。他不該怨恨玄解,更不該責怪,玄解根本不明白那短短幾字對於他而言的意義。

     與完全不明白的玄解置氣能有什麼結果。

     滄玉站在月光下,覺得自己好像喝了一壇酒,微微有些眩暈。

     玄解還很年輕,薄情的長相讓他看起來比往常的模樣平添了幾分銳利與冰冷,又讓滄玉錯覺那就是真正的玄解。

     他從沒覺得自己完完全全瞭解過玄解,可還是頭一次感到如此陌生。

     那個在滄玉記憶裡還略顯得懵懂的少年撕破了皮囊,宛如風中刀、雪裡劍,直直穿透心扉,肆無忌憚地攪動,淅淅瀝瀝帶出一地血肉,叫滄玉喘不過氣。那些對於滄玉只不過一笑置之的人生理解塑造出了玄解,他毫不遲疑地走上自己所選擇的路,如同滄玉所見過那些波瀾壯闊的故事裡驚鴻一瞥的主人公。

     滄玉沒有想過那些塵封的文字會飄散下來,凝聚成玄解,與他兩相依偎,溫聲細語,說出最動聽的誓言,勸他飲下鴆毒。

     我不會拋下你。

     說來何等簡單動聽。

     你如何保證?你怎麼能確定?你又拿什麼來換我的信任?若我全心全意地相信了,你卻到頭來恍然大悟笑語道自己年少懵懂,不知紅塵,隨口許下無由來的允諾……

     難道滄玉還能勉強不成。

     重要的人未必是愛情,可以是友情、是親情、是……是一生的承諾。

     我將你視為最重,你也將我視為最重,千山萬水,艱難險阻,都不可斷絕。

     滄玉凝望著自己孤長的影子,隱隱約約仿佛綻出九尾的模樣,如看見水面的倒影,那纖瘦的妖狐借著月光仰起臉,冷漠而譏諷地凝望回來,漆黑的暗影與他融為一體,將狐妖與人胎強行糅合在一具身體裡。

     可你看見的是我嗎?

     其實滄玉明知道這些是妄想,然而心頭人這樣的位置,若非千挑萬選,若不是萬中無一,那與紅塵滾滾的尋常人有什麼區別,要是沒有區別,又談什麼特殊。

     難道隨隨便便來個人,在滄玉的生命裡來了走,走了來,就可以叫做拋下與回歸嗎?有資格麼?配麼?

     滄玉這半生算不上一帆風順,卻也算不上波瀾曲折,他難免會想,何必貪心呢,平安與快樂不已經足夠,即便身如浮萍無處可依,又有什麼干係。出外遊子難以落葉歸根的不知多少,他不過是芸芸眾生之一,並沒有特別在哪裡,更沒有受什麼優待,頂多還被迫帶了頂綠帽,算是悲慘裡有點值得憐憫的所在,乏善可陳。

     只是人若不貪心,怎叫人啊。

     滄玉將羅網收起,只挑了一根藤蘿傾身躺下,縱然狐妖再如何纖細,終究不可能細過繩索,他如打秋千般微微晃蕩著,好似踏上萬丈深淵的獨木橋,搖搖擺擺,擺擺搖搖,仿佛頃刻間就會墜入無間跌個粉身碎骨。

     他想蜷起身來,又強迫自己放鬆,如屍體般靜靜般躺著,不要被玄解那句話妨礙。

     然而情海掀起波瀾,哪是滄玉一介凡胎,說想停就停得下來的。

     滄玉不想責怪玄解,又忍不住憎恨他無端將一捧灰燼挑出火星,燙得自己痛不欲生,心底被燒出個急需填補的大洞,風吹過,嘯出空洞的回音。

     他仔細聽。

     寂靜深夜之中,遠處笛音似有若無,他聽見空洞處傳來聲響,字字句句動人:“我不會拋下你。”

     滄玉安靜沉睡下去,夢中聲聲清朗,如溫柔的環抱將他擁住。

     人生七情六欲,他終究逃不過。

     ……

     玄解並不是突發興致想跟謝通幽學吹笛子,他往昔並沒有覺得這聽來還算悅耳的東西有什麼作用,直到君玉賢為了撫平他翻湧的心緒彈了一首曲子,方才知道妙處。

     倒不是不能叫君玉賢教他,只不過平日裡光是針對入夢此術,就已耗去君玉賢過多心神 ,玄解再是直接,也知不該再勞煩君玉賢,乾脆找上實打實的閒人謝通幽。

     謝通幽是個好朋友,差不多可謂有求必應,二話不說就點了頭。玄解的變化之術還成,先跟著謝通幽學了些基礎,又幻化笛子來,只是他這東西雖是似模似樣,但終究不懂音律,因此吹奏起來倒像是笛子劈了嗓子,只好訕訕作罷。

     “明日就下山了,我屋內多得是笛子。”謝通幽笑了笑,伸手擦拭了下笛口,他不太喜歡與別人共用樂器,尤其是笛子這類,想了想道,“不然我們去跟君道長借琴,你粗淺學一些也可。”

     學琴相對簡單得多,玄解不無不可,就點了點頭。

     二人又去找君玉賢,道人點了點頭,沒什麼波瀾,直接將琴送給了玄解,謝通幽扶著門,低頭笑道:“那琴看起來不俗,道長好大方。”

     君玉賢連門都沒開。

     玄解看到謝通幽轉過身後,臉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的聲音仍是歡欣喜悅的:“撿到寶咯玄解兄。”

     看上去竟有幾分怪異。

     君玉賢的琴就掛在藏書間中,看不出來是不是名家手筆,不過整體造型頗為典雅,琴身下刻了“疏花照水,老葉沉溝”八字。這用詞即便“文盲”如玄解都看得出來並非好意,他皺了皺眉,看著謝通幽抱起琴往外走去,不由問道:“這琴來歷很大麼?”

     “也不算。”謝通幽輕描淡寫道,“這是我教他所制的第一把琴,也是唯一一把。”

     難怪方才臉色那麼難看。

     玄解沒有送過滄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他約莫想像得到,倘若如今是滄玉將自己所贈的東西轉送給他人,自己大概會更不高興。他隨著謝通幽重新回到樹下,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對方的面容,而謝通幽只是沉著臉,安靜地調著琴弦。

     之前被入夢折磨時,玄解忙著抵抗那翻湧而來的情緒,如今好奇心又再度騰升,便直接開了口:“你沒有徹底放下。既然這麼在意,為什麼又裝模作樣,我看他並不怎麼在乎你,反正雷劫就在近日,何必委屈自己強忍心酸。”

     玄解饒有興趣地觀察著謝通幽的神色,對情愛之事他還太過懵懂,只能從身旁人身上慢慢摸索探究,他知曉自己挖開了滄玉的舊痂,可不知道怎麼再挖開下一塊。

     即便血肉模糊,哪怕滿手血水,他也想抓到滄玉的心。

     “怎麼放下。”謝通幽輕輕撥了琴弦,淡淡道,“他的最後一道劫就是我,只有我消失了,世間只剩下個謝通幽,他才能滅絕最後的人欲。”

     玄解凝視著他,忽然笑了起來:“不止如此。”他沒有證據,喜怒哀樂難以從謝通幽臉上分辨,只是直覺此事並沒有這麼簡單。

     謝通幽也許是個好人,可是個有私心的人,倘若他當真如自己所說那般無怨無悔,不該留在山上,本應下山去享無邊風月,那來得更可信些。

     “誰能沒有私心。”謝通幽抬起臉來看著玄解,臉上的冷笑譏諷如鬼魅,手指撚動琴弦,緩緩道,“我的修為快盡了,身體支撐不住,這是我最後一世,若師弟陪我走完這最後一世,下半生我輪回投作凡胎,他即可安心飛升而去,再不探究前塵過往。”

     “可要是我今生助他飛升,結此善緣,待他日後成為仙君,翻看命譜知曉舊事,便會記得我千年萬年了。”謝通幽似是想笑,最終沒有笑出來,他撥動琴弦,聲調沉穩而柔和,“何必享一夕之歡呢,自有千年萬載,有他記得我,哪怕只是師兄。”

     小人參與謝通幽說了一模一樣的話,可意味卻截然不同。

     謝此身,尚可養和通幽,親手終結這番殘局。

     真有趣。

     玄解興致勃勃地看著謝通幽,他早就體驗過這個凡人心中藏匿的痛苦與絕望,萬萬沒想到還有如此貪婪無止。

     君玉賢于謝通幽,是情關愛劫,終成心魔,一生一世都難跨越。

     謝通幽於君玉賢,是尋常路人,點頭之交,一點人欲轉瞬就消。

     若是謝通幽這一生再與君玉賢相認,那只得這半生,君玉賢與他緣分盡了;可他還是他自己,並非凡人謝通幽,贈君玉賢一場造化,送他飛升,那所續下因緣豈止千千萬萬年。

     什麼手段都試過了……果然不假。

     “如此費盡心機,只換他記得你?”玄解緩緩道,“值得嗎?”

     謝通幽輕笑了一聲,神情竟有幾分悠閒,他望向雲端,身形蕭 條如收翅白鶴,困於枷鎖,不得翱翔九天:“求而不得之人,還能奢望什麼。”

     凡人妄想仙神垂憐。

     玄解真不知道該贊謝通幽這一腔孤勇,還是憫他心神半點不由得自己。

     他稍稍松了松筋骨,暗暗警告自己,絕不可落得與謝通幽一般下場。

     一人一妖談了一夜的琴,或者說是談了一夜的情感線上,到後半夜才各自去睡下了。待到第二日碰面,君玉賢已經仙蹤渺渺,不見人影了,人參娃娃坐在大門口抹眼淚,抽抽搭搭地小聲啜泣,說是說不在乎,其實他年紀尚小,對師父依賴頗深,心裡還是在意得要命。

     說什麼緣來緣散皆是迷障,那是超凡脫俗的人才可從容出口的,小參仙還有七情六欲,摸不著大道邊角,傷心害怕實在天經地義。

     君玉賢雖只是隨手點化了這小參仙,但這人參娃娃卻是真心實意將他敬奉心頭。

     謝通幽覺得好笑,他三人也要下山去,畢竟玄解的主治醫生已經跑路,又不是真來結廬靜坐的,當然要回謝家。

     “你們……你們都要走了啊。”小參仙微微聳動著肩膀,肉嘟嘟的手揪著衣擺,看起來十分可憐,話中不舍之意清晰可聞。

     如今君玉賢遠走,他所留下的東西與這只小參仙就屬於僅剩的“遺產”,滄玉有點良心,不代表謝通幽沒有任何念頭,他可是早打算把這裡的地皮都鏟了帶回去放在家中的,這只小參仙自然不能放過。

     單憑他是君玉賢的徒弟,就夠謝通幽願意付出足夠的耐心了。

     “小胖子。”謝通幽蹲下來逗他,“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小參仙掩著臉,一邊偷看他,一邊悶悶道:“你不是好人。”

     “謔,好吧。”謝通幽拍拍膝蓋站起身來,似乎沒有再邀請一次的打算,“那隨便你了。”

     小參仙不由得急了:“哎,你們……你們凡人怎麼都這麼沒有耐心!”

     正當謝通幽逗小參仙的時候,滄玉與玄解互相對上了眼睛,誰都沒有說話,玄解是天性冷淡,而滄玉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與玄解太過親近,往日裡即便仔細打量這個青年,總是帶著點關愛的目光去看待的。

     此刻滄玉心中有了其他的想法,登時就覺得玄解陌生了起來,這個青年成長得遠超出他的想像,並非是被困在夢境中四百年的小可憐,更不是才二十來歲的化形幼崽,玄解站在那,如一團風中燃燒的烈焰,勝過山野上每一片紅楓。

     滄玉張嘴,不知自己該說什麼。

     因短短幾個字而心潮翻湧難免可笑,因此遷怒玄解更是幼稚,滄玉往常向來能說會道,此刻啞口無聲,乾脆緘口不言。他得是瘋到什麼程度,才會對自己看到大的幼崽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難道他能寄望對世事一知半解的玄解能心領神會自己的心事不成?

     滄玉看天,雲朵綿綿,是軟白色的,太陽又正好,滲過無數枝葉,碎光落在他眼中,喚醒這場白日夢。

     那頭謝通幽終於跟小參仙說完了,他將小參仙抱在懷中,對方神氣活現地坐在書生的胳膊上,一隻手扯著謝通幽的頭髮,報復這惡劣的大人昨日拿筷子夾自己頭頂小花的事,看起來居然有點像父子倆。

     只是謝通幽臉嫩了些。

     謝通幽看了看滄玉,又看了看玄解,好像看到什麼趣事似地笑了起來:“怎麼,如二位這般親密無間,竟然也會鬧脾氣嗎?”

     滄玉冷冷看了他一眼,見玄解回望過來,勉強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沒有。”

     隨即大步往山下走去。

     這叫謝通幽很稀奇,他見過滄玉袒護玄解,見過滄玉溫聲細語,就是沒有見過滄玉生玄解的氣,不由轉頭問“嫌疑人”道:“你怎麼惹他生氣了?”

     玄解眼睛裡透著光,恍惚以為是火焰在燃燒,小參仙趕忙揉了揉眼睛,只看到一雙黑沉沉的眼睛,那些光斑支離破碎,讓他看起來有點高深莫測,宛如黑暗中噬人的猛獸。

     “沒什麼。”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神情愉悅,跟在滄玉身後不徐不緩地往山下一道行去。

     小參仙揪著謝通幽的頭髮,嚴肅道:“我覺得他把我們倆當笨蛋。”

     謝通幽有點贊同,不過他仍是堅定地反駁道:“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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