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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63章字體大小: A+
     
    第五十七章

     有酒有月, 有棋有樂,今夜實在是風雅不過。

     滄玉沒有過這種雅興,這時隨著謝通幽體驗一二,倒也感覺不壞, 他舉杯對月, 學著對方的模樣將這盛滿了月光的酒飲下,覺得滋味果然有些不同, 不知道是酒類有別還是心理作用。玄解不喜歡酒,大概是被之前的醉意驚著了, 滴酒不沾, 只吃了些小菜, 反倒對那棋局更感興趣, 謝通幽就湊過身去問他學沒學過,要不要下一局。

     狐族裡有沒有妖會下棋, 滄玉不太清楚,他自己會一點可並不精通,只局限于跟電腦新手難度玩玩的程度。不過他知道赤水水跟倩娘都不會下棋, 所以玄解八成也不會。

     玄解十分誠實,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見過這種東西,是拿來做什麼的?”

     大概活到這麼大, 都沒有人問過謝通幽這麼無聊又常識的問題,他呆了片刻才道:“此物名為‘棋’, 是拿來解悶娛樂的, 不過尋常儒生之中也有借此結交的, 與酒是差不多的東西。”

     玄解皺眉道:“看起來不能吃。”

     “這並非是吃的,是拿來玩的。”謝通幽朗聲大笑,給玄解講起棋局的規則來,又將殘局收拾了,他拿起第一顆棋子時手下頓了頓,似有些不舍,很快又若無其事地將黑白子放回青釉棋罐之中,又教玄解一道拿子,自己拿著那棋罐由他撿棋子,然後問他喜歡什麼顏色。

     玄解問道:“棋子顏色只為區分麼?”

     “不錯,通常黑子先走,不過咱們夜談玩笑,並不拘束,你若喜歡,黑白任你挑選,先走後走都可以。”謝通幽對這些倒不是很講究,他把規矩細細說了一遍,又怕怠慢了滄玉,便問他,“不知滄玉兄可有興趣?”

     滄玉心知肚明自己那點水準跟謝通幽這類把琴棋書畫當做日常學習內容的儒生相差甚遠,微微笑道:“我倒看得懂些許,只不過下棋就為難我了,還是旁觀吧。”

     有玄解丟臉就夠了,他反正什麼都不懂,甚至還越挫越勇。

     謝通幽並不勉強,繼續跟玄解講起下棋的規矩來,他說得緩慢又仔細,而且十分易懂,是個很不錯的入門老師,連帶著滄玉都受教不少,不過轉頭又忘到了腦後,說到底下棋這東西不是靠聽,是靠練習的。

     此時暮色蒼茫,唯有明月清輝照耀大地,滄玉又飲了一杯酒,忽然發現棋罐與棋子並不配套,不由得好奇道:“這棋罐十分雅致,可是與這棋盤並不相同,難道是後添的麼?”

     棋盤是刻在一塊薄薄的石板上加以裝飾,黑白兩子看起來是光滑的玉石打磨而成,都是暗色的,偏這棋罐青光采采,如春煙碧波,顏色說不出的柔和瑩亮,嬌嫩如茶葉尖蕊那點嫩綠。

     棋盤棋罐棋子本該是一套的,許多裡隱居山野的高人都會拿石頭松果之類的做棋具,可如謝通幽這般出身大戶人家,應該不會這麼簡陋隨意才是。滄玉對這些沒有講究,不過因為這實在不配套的有點明顯了,才忍不住好奇問出口來。

     “這棋罐麼……”謝通幽沉吟了片刻,緩緩道,“上局棋對弈的友人因些緣故將棋罐弄壞了,送了這兩個給我做賠償。我這朋友生性吝嗇,專門私藏些珍貴好物,我難得從他那要到些東西,因此拿出來顯擺,倒叫滄玉兄見笑了。”

     顯擺?恐怕不是吧?

     本來謝通幽不說,滄玉還沒有覺得,可聽他這麼一講,總覺得對方拿著棋罐的動作未免刻意了許多,方才收拾殘局時也顯得格外不舍。

     友人啊。

     謝通幽家大業大,財大氣粗,這罐子看起來的確漂亮,可還不到價值連城的地步,能叫他如此珍惜,想必定是對那位友人的情意。滄玉凝視如今已空空蕩蕩的棋局片刻,輕輕用手肘撞了撞玄解的胳膊,玄解正要去接棋罐過來,當即扭頭來看。

     “你向來雷厲風行,如今手上可輕些舉動,這東西易損,謝兄好心教你下棋,你可別弄壞了人家的東西。”

     玄解立刻輕手輕腳了些,小心翼翼接過棋罐來放在身邊,這才全神貫注地與謝通幽下起棋來。

     “叫滄玉兄見笑了。”謝通幽忍不住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笑意,“玄解兄,請。”

     謝通幽只說見笑,沒說隨意,與他一路行來瀟灑肆意的態度並不相符,可見心中的確很在意這棋罐。

     人貴在相處時的細節,滄玉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對方有時候不好意思說出來的事總得自己揣摩,只是這麼一來,他倒是對謝通幽這位好朋友略有些許好奇起來。這棋罐雖不是貴重物品,但實在算不上尋常,可見對家境理應與謝通幽差不多,起碼銀錢無憂,既能叫謝通幽這麼上心,那想來是個很好的知己。

     謝通幽已是十分有趣了,不知他那朋友多麼有趣。

     滄玉歪著頭喝了小半壺酒,忽然覺得興致一起,立刻道:“謝兄如此妙人,想來友人定也十分有趣,不知是否有幸結交。”

     此處滄玉想得倒很簡單,謝通幽知曉風月,他那朋友既然與他交情很好,定然同樣是有才華的趣人,玄解多認識這樣的人能學到許多東西,擴開自己的社交圈。他在青丘待久了,習慣了大家直來直往,自己說起話來雖無感覺,但聽入謝通幽耳中難免是有些無禮的。

     不過謝通幽心中將他們二人當做隱居山林的世外高人,覺得滄玉與玄解還懂些許世間常理已十分難能可貴,倒不怎麼在意。

     謝通幽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滄玉,緩緩道:“觀棋不語真君子,縱玄解兄不善棋道,滄玉兄也不該來擾亂我的心神,此非君子之道。”

     這時謝通幽與玄解已經下了有一會兒了。

     滄玉眨了眨眼,低頭瞧了眼棋局,果真局勢緊張,本該不好意思些的,結果反倒笑起來:“謝兄要輸,怎麼竟怪在我的頭上。”他下棋不成,可看棋多少還算有些門道,謝通幽被玄解殺得片甲不留,他棋風極穩健,怎奈玄解好似惡龍出海,兇狠又刁鑽。

     “玄解兄真是頭一遭下棋?”

     棋局已被說破,敗局顯露無疑,謝通幽只能無奈棄子道:“你倒勝過我第一次學棋時了,可見傲慢之氣要不得,我方才剛覺得該讓讓玄解兄,哪知眼下就輸得如此顏面無存。”

     “是謝兄留手了。”滄玉笑道。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謝通幽搖了搖頭道,“因任何緣故都是如此,沒什麼好爭辯的,倒多謝滄玉兄為我挽留面子。不過這事全賴你,若非你方才說話,我本不會輸得這麼慘的。”

     這話說得很耍賴,滄玉聽了倒不生氣,朋友之間這樣講話是很尋常的事。

     玄解還是沒有什麼表情,知道這一局結束後,慢慢撿起了棋子來放回棋罐裡,這時酒菜都快沒有了,月亮更是淡去身影。謝通幽收拾好了棋子,站起身來送二人去客房裡休息,他這屋舍裡沒有別人,凡事都得自己忙碌,客房裡的被褥都是曬過的,不過要自己拿出來鋪好。

     謝通幽將燈盞點上後,又打開衣櫥由著他們自己拿取被褥,說自己要去收拾殘羹剩菜,很快就走了。

     他這人守禮的時候很守禮,不守禮的時候半點都不拘謹,脾性很合滄玉的胃口。

     要不是今夜的戲剛聽了還歷歷在耳,滄玉簡直要以為自己與謝通幽是相處了許久的好朋友了。由著謝通幽去收拾殘局,滄玉與玄解一邊鋪展被褥,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方才的事,才反應過來謝通幽借下棋化去了那個問題。

     尋常友人,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謝通幽為人圓滑,善於世故,這般避開不提顯然是不想說。

     那友人怕不是個女子。

     滄玉這才恍然大悟起來,畢竟男女有別,謝通幽不好說清楚,免得惹了好奇。

     謝通幽這宅子不小,客房並在一處院落裡,離書房很近,有四五間的模樣,都是兩間兩間相鄰者,中間用竹子隔開,十分風雅。滄玉的房子裡鋪好了被褥,又到玄解房中幫忙,兩妖忙活了半日,玄解已在牆壁之間搭好了他的藤網,那種子不知道從何處牆角裡破土而出,密密麻麻爬在牆壁上連成一塊。

     滄玉看得目瞪口呆,沒好氣道:“你要是睡在這上面,那鋪什麼被褥。”

     玄解不解:“是你要鋪的。”

     差點沒氣得滄玉一個倒栽蔥,他手中還抓著被子一角,此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也罷,也罷,往後咱們倆去住客棧倒是省了間房錢,往後就我睡床你睡牆。要是運氣不好趕在了荒郊野外,你這睡法還能避開蛇蟲鼠蟻呢。”

     玄解不知道滄玉是在半真半假說氣話,聽他言之有理,眉目又十分生動,心中甚是喜歡,就應道:“好啊。”

     滄玉覺得自己呆在此處遲早要被玄解氣死,趕忙深呼吸了三口,走出屋子去,準備回房好好睡覺。他自己還未發覺,這青丘二十載如戴上面具冷淡度日,來到人間不過幾天光景,他已被這世間美景,人間趣味所吸引,性子愈發外向起來。

     倘若換在往日,沒有十足把握,滄玉是絕不會貿然詢問什麼的。

     其中也有青丘眾狐對滄玉十分熟稔,而謝通幽與滄玉卻是初次相識的緣故。

     這一夜過得委實漫長,滄玉躺在軟床上後才想到自己剛剛似乎是唐突了些,不由得有些後悔,覺得謝通幽心裡大概要覺得自己是個無禮之人了。滄玉得到妖力許多年,又殺了不知多少妖獸,心性倒沒大改,仍和凡人一般在意他人的目光,不過這已是過去之事,沒辦法再改正了,他只能在心裡遺憾了會兒就睡下了。

     玄解一向是早睡的乖寶寶,說要休息就休息,他躺在藤網上輕輕隨風晃動著身體,慢慢沉入了夢鄉。

     他看見了一座山。

     天光似是正好,陽光斜撒在塵世間,照得許多樹葉雜草上的露珠閃閃發光,他一路走來,只覺得這山路並不難走,似是被人踩慣了,踏平出一條路來。

     這山路一面靠著山壁,一面則種了許多花草樹木,樹蔭如蓋,隨著風微微搖擺,偶爾漏點碎金在地上蹦蹦跳跳,是個叫人愜意的所在。

     玄解慢慢走向山路,聽見身後兩個少年正在嬉笑打架,他轉身看去,只見得一個紫衣童子挑著兩擔水連蹦帶跳地跑了上來,滿臉笑嘻嘻的;後頭跟著個同樣挑水的藍衣童子,卻是悶悶不樂。

     那紫衣童子似乎十分得意,將手輕鬆掛在扁擔上,正背對著玄解,得意洋洋地喊道:“師弟,你慢了!”

     “哼。”那藍衣童子冷冷道,“你得意什麼,若撒了水,就是你輸了。”

     聽起來他二人似乎在打賭玩笑,而這紫衣童子略勝一籌。

     而後那紫衣童子轉過身來,他看見玄解的那一瞬間忽然山河顛倒,日輪破碎,只剩下一片幽幽黑暗,寂靜無聲,那幼童冷冷盯著他,肩上的扁擔與水桶消失無蹤。

     “你是誰?”

     那童子仰起頭來,身形雖小,但氣魄全然不輸玄解,一字一頓道:“滾出去!”

     不知道他念了什麼東西,玄解聽不見聲音,只能看見他的嘴唇在動,然後整片黑暗都焚燒了起來,不知從哪兒放起的火,一下子卷成了滔天烈焰。玄解向來喜愛烈火,可這些火焰不知怎麼,竟給他灼燒炙痛之感,似乎並非是實火。

     玄解下意識退避開,再睜開眼來,只剩下滿目黑暗。

     他坐起身來,底下是藤蘿粗糙的觸感,眼前是鋪好的軟床,窗外烏雲漫天,房內燃燒著的燭火早已油盡燈枯,莫說半分暖意,連些許光明都不能見。

     剛剛那是什麼?

     玄解重新躺倒了下去,將手枕在了腦後,遲疑地在記憶裡搜尋那兩個童子的模樣,可是一無所獲。

     他似乎闖入了不該闖入的世界。

     玄解躺在藤蘿上細思了片刻,覺得心神略有些不定,於是翻身起來去敲滄玉的房門,對方睡熟了,並沒有反應。很快玄解就把手放了下來,若有所思地回憶起那個夢,他慢慢往外走去,不知是哪個童子的情緒還殘留在他心頭,憂愁帶著歡喜,酸澀地像泡進陳年老醋之中。

     他隱約覺得當時的感覺好似魘魔帶走自己時體驗到的,只是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一時不能反應過來。

     假使真是他人的夢境,那麼是誰的夢?

     謝通幽?滄玉?還是整座永寧城裡某個不知名的人。

     玄解在院子裡踱步了一會兒,他無心窺探旁人的隱私,只是這力量全不受控,根本由不得他想不想,願不願意,不知道是不是吃下魘魔靈魂的緣故,才叫他得了這場造化。玄解不喜歡未知的東西,就好似他不喜歡解放天性徹底變成野獸那樣,因而一時煩躁非常,生怕自己睡下後又會無端被捲入夢境之中。

     第二日剛起就有點小雨,滄玉睡了個好覺,起身去敲玄解的門,對方看起來還是老模樣。客房的牆壁上掛著傘,兩人洗漱過後各拿了一把,往湖中心走去。

     謝通幽取代了公雞司晨的職責,一大清早正在亭子裡吹笛子,雨絲纏綿,風聲帶著竹石與他合奏,笛聲清幽空遠,並不煩擾。

     一個小丫頭正擺開茶几,打開個食盒往外一層層端早飯,粥跟小菜一應俱全,她長得約莫才十四五歲,梳了個非常可愛的髮髻,並不怕人,抬頭看了看滄玉與玄解,眨眨眼睛,笑盈盈地對謝通幽道:“少爺,夫人叫您多去看看她。我還道您昨晚怎麼讓有福去跑腿,原來是宴請了客人,夫人昨晚上白生那場氣了。”

     謝通幽將笛子放下,沉吟片刻道:“你回去同我娘親說,他不會再來了。”

     滄玉聽他與丫鬟打啞謎,覺得有點意思,又覺得有點奇怪,謝通幽的這座宅子,難道平日裡是用來招待他母親不喜歡的某個人嗎?

     由於昨天的猜想,滄玉腦海裡立刻湧出四個字來:“金屋藏嬌”。

     可是人過留影雁過留痕,這兒乾乾淨淨,完全不見女子的任何痕跡,旋即又想到道人的事來。

     這謝通幽的道術絕不可能是自學成才,他母親不願意他出家,他八成是自己修了這宅子,私底下用來跟道人來往,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這處宅子是個九宮陣了。

     滄玉眯著眼睛想了想,覺得十分合情合理,他跟謝通幽是單純在酒肉方面的狐朋狗友,對於性命跟未來這些東西毫無關心,因此只當自己完全沒聽見。玄解就更平靜了,他把傘收好後又坐到棋局邊上去了,大概是昨晚上嘗到了點勝利的甜頭,今天還想再品味品味。

     主人家還在講話,滄玉當然不會白目到自己先開吃,他乾脆湊到了玄解邊上去問他做什麼,玄解指了指殘局,手中摸著一枚棋子,似乎在想破局之法。

     滄玉沒看出什麼門道,只是覺得這棋局十分眼熟,剛想開口調笑玄解才學了一日的棋就想挑戰高難度,結果下意識與玄解對視了一眼,忽然反應過來謝通幽把昨晚上下棋之前的那盤殘局重新復原了。

     打發走了小丫鬟之後,謝通幽站在原地吹完了曲子的最後一部分,才走到裡頭來與他們說笑:“管教不嚴,方才那丫頭要是有冒犯之處,還望二位海涵。”

     滄玉跟玄解沒有尋常的讀書人那麼多毛病跟規矩,都沒在意,三人一道坐下來吃早飯。

     所謂食不言寢不語,三人吃過了早飯,將碗碟都放進食盒裡,謝通幽去小石坑裡就著寒雨洗了洗手,回來與玄解下棋,這回他把殘局拆開就沒任何停頓了,很快就把棋子清乾淨,問玄解要不要來上一局。

     玄解自無不可,二人當即開始廝殺。

     整個上午過去,玄解輸多贏少,足見昨晚上謝通幽的確是放水放很大,大概是傲慢到把眼睛放在雲端上了才會輸。玄解一直不驕不躁,反倒是滄玉輸得有點心急,謝通幽慢悠悠地下棋同他說話:“說起來,滄玉兄知道隔壁姑胥城的趣聞嗎?”

     “下棋不語真君子,你不是說我昨夜說話擾你下棋嗎?”滄玉拿他昨天的話堵他,身子慢慢偏向了玄解。

     謝通幽哂笑道:“滄玉兄沒有玄解兄這樣的雅量,下棋最忌諱焦躁,一焦躁就容易對戰局不利,要保持冷靜。謝某察言觀色,就知道倘若現在對面坐著的是滄玉兄,現在恐怕棋盤都要砸在我腦袋上了。”

     滄玉心道我看玄解這輸得都快頭上冒火了,還保持冷靜?

     不過滄玉倒清楚自己要是真發火,那可謂是無理取鬧了,而且心裡的確有想砸棋盤的意思,被說中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耐下性子應付他:“什麼姑胥城的趣事?”

     姑胥城剛被魘魔搞過,還能有趣事?你們古人是不是恢復能力太強了點。

     “說是全城都遭了夢魘,夢中還如同尋常生活一般,只是快活非常,想要什麼都有,沒半分苦難憂愁。”謝通幽分神跟滄玉說話,手下就不留心送出個破綻,他似乎有些在意這件事,“我原聽說有個道人去降妖伏魔了,不知成沒成功,可別叫這夢魘逃到永安城來了。”

     玄解沒有君子風度,借機抓住這個破綻翻盤了,謝通幽見著了急忙叫道:“哎呀呀,滄玉兄,此局可當真怪你了!”

     滄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淡淡道:“你不必擔憂了,那夢魘早已死了。”

     “哦?”謝通幽抱著棋罐摸自己的棋子,驚訝道,“當真?”

     滄玉懶懶道:“你問玄解,那東西死在他手中。”

     不知為何,謝通幽的神情看起來有些許微妙,半晌後,他慢吞吞道:“二位看起來,不太像是道士啊?”

     “就算我們是,數目也不對啊。”滄玉平靜道,“路過的閒人罷了。”

     謝通幽恍然大悟:“明白,明白,戲文裡有寫過。”

     滄玉覺得他沒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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