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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62章字體大小: A+
     
    第五十六章

     “滄玉的確曾娶親過。”

     不知是不是謝通幽的表情太過明顯, 玄解竟忽然開口道,他看起來並非是那種會吐露真心的人, 只不過謝通幽被他打了幾記直球,一時間暈頭轉向, 倒真不敢拿尋常凡人的標準來度量這位玲瓏心肝的俊才。

     常言道:話到嘴邊留三分, 不可全拋一片心。

     畢竟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滄玉以為只有自己小心提防,卻不知謝通幽心中同樣懸掛著警惕,結交是好事,只怕結交出差錯成了壞事。自從謝通幽帶他們進了這宅院,見他們並無任何不適,亦不覺得任何有礙, 便心知肚明這兩位要麼是能人異士, 要麼就是自己應付不來的某些妖魔鬼怪。

     謝通幽命淺福薄, 偏生才高生靈根,自幼不知被多少魑魅魍魎糾纏, 擾得家宅不安, 因此年紀稍大些後就獨自搬出外頭來居住,尋常友人入他這院子,少不得迷惘片刻。

     非是謝通幽存心作弄, 委實是沒有辦法, 只能他人入陣後前往將其帶出。

     可玄解與滄玉莫說是深陷迷惘, 便是聽那幻音亦無任何反應, 只覺得悅耳動聽, 謝通幽原見道人與他們二位相處,知是這城中來了異客,卻不知是否故交,並未有心上前認識;哪料得戲唱到半晌,道人倉惶離去,他也聽見那句無心之語,真好比是冬日裡當頭澆下一盆冷水,遍體生寒,這才生出興趣來。

     滄玉只道世上哪來許多巧合,卻不知偏就是無巧不成書。

     謝通幽見玄解生得一顆七竅玲瓏之心,言談從容,性情雖是冷淡脫俗,但並非尋常自視甚高的傲慢之徒,不知為什麼命盤說他是無命之人,不由得心下唏噓,暗道:“我方才測算了三次,次次如此,又測算了一番自己,並無任何差錯,聽玄解說滄玉確曾有一門親事,想來絕不可能出錯在他一人身上,真是奇哉怪也,縱然逆天之人,隱約都能窺見半點因果,怎麼玄解好似憑空偷得這條性命。”

     且不說是謝通幽,縱然是棠敷這等生來占卜天命的巫者,尚測算不出靈魂周轉,命局更迭,哪裡想到一具軀殼內托生了另一個魂魄,逆天改了一命,方出現這無解之局。

     尋常凡人歲數不過百,縱然有魂魄轉移的事在其中,推演命格總是算得出來,可滄玉投入天狐體內,千歲萬載尚如雲煙,哪是謝通幽這一個凡人窺探得出其中更變的。

     他能通過生辰八字,推演出“滄玉”與玄解本身的命局,足見其造詣已是出神入化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曾經喜歡容丹,不過如今他已經不喜歡了。”

     謝通幽並不覺玄解是在撒謊,只是人心何其難測,這占卜能窺見天命,能偷得命格定數,可什麼都無法更改,有時候他幾乎不知道學到了這些,又掌握了這些到底是好還是壞。他本想告訴玄解,即便滄玉不再喜歡某個人了,也未必會喜歡玄解,情愛若是傷透了心,實難再動情動念,又覺得這些話過於殘忍。

     玄解是無命之人,卻得以活命至今,好端端站在自己的面前;而滄玉是無心之人,焉知他是否會與玄解一般,又或是玄解是否能改變這樣的困局。

     最終謝通幽只是靜靜道:“你的命盤推演不出什麼,也許正意味著無限可能。”

     這並非是安慰之語,因此他的聲音裡帶著些許連自己都意識不到的豔羨,期盼一個未可知的結局。

     玄解對得到的結果並沒有太過生氣,似乎對他而言結果如何並不會影響到未來行事,而來此的目的已經達成,他並無意長留在這書房之中與謝通幽大眼瞪小眼,轉身就要離去,便聽身後的謝通幽道:“說起來,聽口音二位應不是本地人士。”

     “不錯。”玄解頓了頓,耐心解答道,方才謝通幽對他有問必答,他自然禮尚往來。

     不僅僅不是本地人士,甚至還不是人。

     玄解氣定神閑地想著。

     “不知來此是尋親還是訪友,我能否幫上什麼忙?”謝通幽試探道。

     玄解搖了搖頭道:“皆不是,只不過是離家遊歷,因我年紀尚幼,滄玉才隨行身側,巧合到此罷了。”他說到此處,忽然想起自己尋求的那個問題,謝通幽看來博學多識,不知道他心中明不明白自己要找尋的是什麼,可是一時猶豫,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來了。

     他隱約覺得這是極為私密的事情,絕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倘若說出口,就如同將一塊軟肋吐出肺腑來。

     n bs 原來只是外出遊歷來的高人。

     謝通幽當即松了口氣,他並不是怕玄解與滄玉是什麼妖魔鬼怪,需知人間尚生孽障,何必妖中論短長,這世間生靈無數,皆有好有壞,怎麼能全都一概而論。更何況滄玉與玄解皆是赤誠之心,謝通幽只是擔憂他們二人是否有什麼目的,自己若能探知一二,總歸心裡有些底,如今聽來這二人只是寄情山水,遊歷天下,不免安定下心來。

     “如此倒好。”謝通幽頓了一頓,怕自己神色叫玄解發現端倪,又圓話道,“否則少不得該受累下人前去報信,免叫親眷擔憂。”

     謝通幽想來這兩人手段不俗,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即便沒有壞心眼,可人行動時怎會顧忌螻蟻死活,自己若跟在二人身旁,倘若有什麼意外發生,尚能顧全一二。

     “那二位千萬要長留幾日,讓謝某好好一盡地主之誼。”

     玄解淡淡道:“好啊,反正棠敷給我們的銀子本就不多,我還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拿錢。”

     自打入世以來,玄解與容丹行走在外,幾乎沒花什麼銀子,他們餓了就吃果子,累了就在荒郊睡下,野外果實飽腹,以天為蓋地為席,要得什麼銀錢。之後進了姑胥,容丹家中東西應有盡有,他又困於幻境,還是跟滄玉結伴後才知道人世間如此依賴銀錢這東西。

     偏巧滄玉對人間的物價同樣是一竅不通,只比玄解強些,知道買賣要用錢,可具體物價到什麼地步,就不怎麼清楚了,給錢全看店家夠不夠良心,十分隨性。

     謝通幽暗笑道:我還未曾見過幾個高人為銀錢發愁。

     不過正因如此,方見玄解赤子之心,知曉銀貨兩訖,不似許多妖靈下得山來,俗世渾然不懂,鬧出許多亂子跟熱鬧來,倒叫凡間的和尚與道士奔波勞累。謝通幽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銀錢,知玄解囊中羞澀,心中暗下決定:倘若二人真無他意,那等離開時自己送些金銀給他們就是了。

     二人這才離開書房,月色正朗,謝通幽不緊不慢道:“有月無酒,未免無趣,雖說以月色下菜極是雅致,但餐風飲露終究寡味,待我到去準備一二。不知眼下滄玉兄遊覽得如何了,若他腹中饑渴,我正好送上酒菜,以免怠慢,只是不知道玄解兄還記得路?”

     “記得。”玄解淡淡道,“你忙去吧。”

     謝通幽聞言點了點頭,笑盈盈地往竹林後轉去了。

     玄解往回走去,只覺得竹影搖擺,石子路清幽,襯得這夜色更涼,其實對謝通幽得出的結果,他倒並非是全然毫無反應,只是他自幼就與尋常人不同,心中翻來覆去想了許多事情,有時候幾乎連自己都不大明白。

     果不其然,滄玉還在原處,這處宅子被水環繞,涼氣自生,那天狐大長老坐在欄杆處低頭看著水中月色,水中竟還養了好幾隻遊魚,正在吞食月光,遊來蕩去,漂亮的尾巴搖搖擺擺,蕩得月光波瀾起伏,變作無數不同的形狀。

     玄解湊過去看了看,不知有什麼趣味,只是靜靜坐在了滄玉身邊,隔著一張棋局,他往昔總酷愛心頭熊熊燃起的烈焰,此刻坐下,卻又覺得胸中熱氣全消。

     “學得如何?”滄玉不學好,隨意破壞生態平衡,偷偷折了主人家的竹枝,此刻撈在手中打水,逗得那些鯉魚團團亂轉,漫不經心地問道。

     這什麼九宮八卦入門極難,若要自己看書,自學不易,滄玉在青丘裡看了二十載都沒能堅持下去,寧願貪睡吃果打坐偷懶都不想多學點知識,自然不覺得玄解能在短短幾個時辰裡學會什麼。只不過玄解又向來會給人驚喜,當初學習戰鬥的技巧時就是如此,不過幾日光陰就能掌控到訣竅。

     因此滄玉還蠻好奇結果的,若真難住玄解,那自是值得高興;要是叫謝通幽心態爆炸,那他也多個天涯淪落人,同悲同悲。

     “謝通幽說很難,我沒有學。”玄解不緊不慢道,“我問了我想知道的。”

     這倒把滄玉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他笑道:“問了什麼?你能有什麼可問的,該不是問人家酒是什麼,醉又是什麼吧?”

     不怪滄玉這麼想,玄解於他心中仍是個對俗世懵懂無知的少年,平日看來又不沾愛欲情恨,縱然明白對方作為野獸過了四百年,可那般渾渾噩噩活著,即便活了千年萬年,又能有什麼長進變化。

     “我問了命。”玄解不知道有沒有聽出這是句玩笑話,他只是搖了搖頭,極為認真地回答了滄玉,“你與我的。”

     滄玉對占卜這個事多少有點過敏,畢竟 在船上聽棠敷說過去的故事後又遇到了正主,見識過對方真正沒情商的模樣,想了想,覺得像是酆憑虛那樣的存在應該是少數,謝通幽如此善解人意,想來定會說些好話,就沒怎麼遲疑地發問道:“如何?”

     這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玄解就如實告訴了滄玉。

     滄玉怔在原地,一時間既不知是該問玄解如何知曉自己的生辰八字,還是該唾駡學占卜的是不是都是同一個尿性,連謝通幽這樣幽默有趣的人居然解命風格都跟酆憑虛一模一樣,難道說那道人其實是酆憑虛來著?

     認識的道士太多,難免有點串場。

     最終思來想去,滄玉才故作輕描淡寫地道:“謝通幽才不過二十來歲,連棠敷都未敢斷言,想來是不准的。”

     其實滄玉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謝通幽說得字字都准,書中並沒有玄解這個人,若按原定的劇情,玄解八成是破殼而出之後就叫倩娘吃掉了,原本就是他突發奇想從倩娘口下留了玄解一命,把這只小怪物的地位從口糧變成了幼崽。

     而滄玉在書中的命運,確實如謝通幽所言,鬱鬱而終。

     這世間是突生他們兩個異類的,滄玉忽然覺得身上一陣寒冷,手中微顫,竹條兒就掉進了湖水之中,慢慢被鯉魚啄食著,拖進水底去了。而滄玉的心就如同這根竹枝一般慢慢沉進水中,其實他自己倒還好,總算自己心中清楚明白,只是不知玄解此刻多麼茫然。

     滄玉自己想想,要是有個人說自己是什麼無命之人,不跳起來打爆對方狗頭已算涵養極佳了。

     只是滄玉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玄解,說謝通幽算不准難免有些無力。

     而且老實說,滄玉想了想這麼多年來自己的桃花運,不得不承認,換是任何個小說男主角這會兒八成都三妻四妾齊全了,他卻被生活磨練的幾乎對妹子沒有什麼興趣了,別說原身了,他自己都很有可能姻緣成空。

     如此來,不由得悲從心生。

     滄玉心中扼腕:我才不要做單身狗!

     玄解卻道:“他說得是對的,是麼?”

     “什麼?”

     滄玉從雜亂的心思裡抬起頭去看他,玄解的眼睛在暗夜裡像是兩團焰火,容不下任何逃避與遲疑,他又輕輕的,極為堅定地重複了一次:“他說得是對的,你知道,所以剛剛不敢看我,你在撒謊。”

     這話叫滄玉啞口無言,他總不好對玄解說,自己十分擔心他的心理健康狀況吧。

     說來玄解真是好慘一男的,小時候被爹媽拋棄不說,差點還成了倩娘的口糧,好不容易被他們倆拉扯著長大,學習環境又格外艱辛。熬了二十載總算化形成功了,可以出門歷練入世了,剛到達的第一個地點就陷入了地獄級別的反派副本,在夢裡孤零零呆了四百年,副本剛結束又遇到個新認識的朋友快樂地告訴他:你本來不該活著的。

     哇靠,想想就讓人厭世!

     “別擔心。”玄解伸手撫在了滄玉的肩頭,如往昔滄玉每一次安撫他一般,而後執起他的手貼在自己胸膛處,靜靜道,“我如今活著,活得很好。”

     滄玉本來該嘲笑玄解這行為太基佬了,可是不知為什麼覺得眼眶酸脹,手心貼著那處有力的心跳,那顆心臟仿佛要躍到他掌心裡去,叫他無故安心下來。玄解很快就鬆開了手,滄玉卻沒放開,他又用掌心感受了一會兒,輕聲道:“嗯,我知道。”

     “所以你也不會有事。”玄解輕聲道,“不會是那樣的。”

     滄玉怔了怔,很快就反應過來玄解話中的意思,忍不住笑了笑,莫名生出一種傷感的歡喜來,低聲道:“我不是擔心我自己,我只是擔心你,怕你將這些事放在心上,難過卻不願意說出來。”

     一直以來,滄玉都覺得扭扭捏捏的男人太沒男子漢氣概了,大家都是人,誰沒吃過苦受過累,有那麼點委屈眼巴巴說出來,還是不是個爺們了,他也一直是以這樣的心態教導玄解的。可是玄解在姑胥的事給他敲了警鐘,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而玄解屬於就算心都死透了估計都不會說出來的那種人。

     現在不是滄玉怕玄解跟他訴苦,是怕玄解一點苦都不肯訴。

     玄解期望地凝視著滄玉的眼眸,希望能在其中見到自己心中猛然跳躍起來的火焰,可什麼都沒有。滄玉只是關懷而誠懇地凝視著他,就像看著倩娘,就像看著春歌,還有那許許多多的幼崽。

     他並非是獨一無二的。

     玄解多少有些失望,他並沒有去挽留滄玉離開胸膛的那只手。

     還不到時候,還要更耐心些。

     玄解在心中安撫自己,那躁動的野獸才安靜下來。

     夜間風漸漸大了,竹林與山石穿梭的樂聲換了種調子,滄玉左右看了看沒有謝通幽的身影,不由問道:“謝通幽去何處了?”他本是喊‘謝兄’、‘通幽兄’、‘謝公子’的,只是這會兒被對方的占卜之術驚著了,一時想不起來客氣,直接脫口而出了全名。

     古代連名帶姓地喊人是很失禮的事,滄玉隱約記得有這麼一個規矩。

     “他說去備些酒菜了。”玄解答道。

     滄玉這才放下心來,低頭看著水中自己與玄解的倒影,一手扶在大腿上思索道:“姑且不論謝通幽於占卜一道的造詣如何。”承認歸承認,嘴硬歸嘴硬,他還是不肯服氣謝通幽的測算,雖是真的,但就是不服氣,又道,“不過謝通幽道術的確高深,他區區一個肉體凡胎,即便不吃不喝,又怎能有這樣的造詣。”

     玄解想了想,老實道:“不知道。”

     “即便天縱奇才,此事也絕非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的。十家九流他都有涉及,而且聽他言談並非是博者不精之徒,縱是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十二個時辰學到大,恐怕都難有這樣的本事。你瞧瞧你,簡直是青丘的小神童了,還不是學不來……”

     其實這話滄玉說得有點心虛,主要是他沒當過天才,不知道天才的腦子都是怎麼長的,只能自己琢磨。

     說不準謝通幽就是偏科特別嚴重的那種占卜天才呢?

     “不過……”滄玉想到此處,不由得猶豫片刻道,“也許他就是這樣的人間奇才,因此出生時才會有道人想渡化他去出家,所謂天妒英才嘛。”

     人世間存在奇跡這個詞,當然不可能是隨便造來瞎侃的,滄玉心裡沒什麼底,最終只好道:“總之你我留神些。”

     玄解見他陷入困惑,多少有些不能理解,不知滄玉到底是在擔憂些什麼,就道:“謝通幽沒有惡意,也沒有殺意。”

     聞言,滄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他是沒有,現在聽了算命結果的我有,而且是惡意加殺意。

     他是真的擔心如果謝通幽能強到推演出滄玉本身的命運,那麼會不會推算出他根本就不是滄玉。

     就如玄解無法理解滄玉對未知的恐懼感,滄玉同樣無法感同身受玄解的冷靜跟通透。滄玉見玄解實在迷茫,這才委婉解釋道:“縱然他並無任何惡意,我對他一無所知,他卻已看透我二人命格,我心中難免有些不悅。”

     “……確是我行事荒唐。”

     玄解在心中記下此事:滄玉並不喜歡旁人探知自己。

     而後玄解又道,“是我不該將你生辰八字拿出,這樣你就不會苦惱了。”

     滄玉對這事倒沒有什麼感覺,聽玄解說來,才覺得他的確莽撞些,又怕他自責,便笑道:“此事的確不好,下次記著就是了。不過我憂心並非全然為此,你只當我為自己麼?傻小子,我是擔心你。”

     玄解雖知滄玉對自己毫無他意可言,但聞言不覺得心中更暖,忍不住微微笑了一笑,輕聲道:“是麼?那既是如此,我並不擔憂,你也莫要擔憂。”

     難得聽玄解溫聲細語一番,滄玉不由得長歎一口氣道:“好吧,隨你,要是謝通幽隔日真將咱們倆賣掉,那便全賴你。”

     玄解道:“好。”

     他出言毫無半分遲疑,倒叫滄玉怔忪當場,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兩人談了這許久,謝通幽總算是提著酒菜姍姍來遲,為難這時月宮竟還未傾斜,灑落一地,三人尋來一張小幾,坐定下來後擺出酒菜。

     所謂君子遠庖廚,謝通幽這宅子裡又沒個下人伺候,就自己去戲園子那使了點銀錢,才從酒樓裡買了些酒菜回來,因而耽擱遲了。

     謝通幽口齒伶俐,說起這等尋常小事來也是趣味橫生,

     滄玉不見他時萬般警惕,與他談天片刻,又覺得舒心起來,不覺心下一歎。

     多好的一個讀書人,怎麼就想不開當了神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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