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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58章字體大小: A+
     
    第五十二章

     姑胥城終於恢復往昔的熱鬧, 城內飼養的牲畜多數沒出什麼事,客棧養的公雞站在木樁子上扯著嗓子叫喊, 似要將全城都喊醒過來。

     等滄玉起身來洗漱時,那公雞已叫到第三聲了,他披上外衣後推窗瞧了瞧,街道上霧氣淡淡, 隱約能看見幾個行人。對面河邊走出幾名浣衣女, 捧了幾個大木盆在抱怨;有小販挑著擔子四處叫賣, 各處店鋪漸漸開張,打著哈欠的夥計前去報導……

     這才是姑胥城真正的模樣。

     人生如逆旅,你我皆過客。

     魘魔來勢洶洶了一月, 眾人醉生夢死了一月,醒過來後仍要戰戰兢兢地過自己的人生, 還要應對這一月未做的事。

     商人要清點未成的單子、書生要加倍用功彌補荒廢的一月, 男女嫁娶需得另擇良辰……

     心中再是抱怨,到底感激自己還活著, 日子總能過下去的。

     滄玉待在窗口看了片刻, 才下樓去,棠敷已在樓下準備好了早點, 有一大碗芝麻菜粥、油果、酥餅與面片湯,分量不算少, 四個大男人吃綽綽有餘了。不多時玄解與酆憑虛也下樓來了, 四人坐在一塊默默吃了早飯, 客棧的夥計起來開門, 沖他們招呼了聲後過來續了茶水。

     魘魔之事已經解決,滄玉想著去探望下容丹,最好能留給信物給她,這樣一旦容丹發生了什麼主線劇情,能方便滄玉及時避開。

     聽來好像有點不太男人,咳,不要緊。

     棠敷如今遇到了酆憑虛,除非他突然被敲到腦殼失憶,否則必然不會按照當初出發時所說好的那樣,事情一辦完就回到青丘去。那麼為了留在人間,棠敷定會絞盡腦汁想出各種辦法來說服滄玉,就算棠敷靠不住,就按照玄解如今的情況,滄玉大可以說不放心玄解,因此他對長留人間這事倒並不是很慌張。

     只是滄玉越鎮定,棠敷心中就越慌張。

     酆憑虛倒是十分平靜,只因他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倘使滄玉真要帶棠敷回去青丘,即便動手也在所不惜。

     昨夜棠敷在努力想藉口的時候,酆憑虛一直在擦拭天旭劍,默默盤算著滄玉的實力,他並未真正意義上的見滄玉出過手,當初起了爭鬥,對方只是避讓。不過從玄解身上可以看出,這位大長老的實力定是深不可測。

     酆憑虛並無傷人之意,更不願意與滄玉結下仇恨,只是要到了真無可奈何的地步,他並不介意劍走偏鋒,換種法子帶走阿棠。

     “滄玉,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棠敷問道,“畢竟魘魔一事已經結束了。”

     滄玉有些詫異棠敷竟沉得住氣,不過要他說回去自然是不可能的,要是棠敷來一句“那你先走吧”,豈不是傻眼,便道:“我去見見容丹。”

     棠敷怔了怔,忽恍然大悟道:“哦,是了,我倒忘了這事……”他頓了頓,欲言又止,“滄玉,你應該還記得?”

     “我記得。”滄玉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大概是洗不白了,偏生事事都有必要,因此看淡了許多,隨他們怎麼想,反正眼下還沒喜歡的女孩子,待到以後再澄清也不遲,說不準他們還會高興自己終於逃脫苦海。

     “她到底是青丘的客人,咱們縱不怕霖雍,可畢竟是應承了人家的事,倘若她日後出了什麼不測,霖雍問責起來總歸理虧,反叫六界看了笑話。”滄玉淡淡道,他沒太精心去解釋自己不喜歡容丹這件事,只給出個合理的解釋,信不信由得棠敷,他不怎麼在乎。

     棠敷不知想到什麼,忽然高興起來,可能是信了滄玉這番合情合理又多少有點扯淡的說辭,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我倒忘了這事,我們陪你一道去。”

     這叫滄玉不由得有些懵逼,心道:棠敷居然這樣就信了麼?

     棠敷當然不是真那麼單純,一來是他相信滄玉對狐族忠心不二,這番說辭合情合理,于公於私,滄玉確實都該去見見容丹。于公,容丹是狐族答應庇佑的客人,滄玉身為大長老,本該照看;于私,容丹是滄玉的心上人,他能忍到此刻方才確認對方安危,已是不易。

     而這番話中,顯然是公大於私,並無任何私心作祟。

     要是換個其他人,棠敷還不會這麼想,可滄玉的確是這樣的狐狸,魘魔作亂之時,他並未被兒女私情絆住腳步;魘魔之亂結束,他仍一心一意為狐族著想。

     二來,若滄玉要保證容丹的安危,必然要長留人間,等到這位客人願意同他們一道回青丘。容丹是為她母親而回到姑胥城中,凡人壽命雖短,但好歹也有數十年的活 頭,棠敷看過那老婦人的面相,少說能活到八九十歲,母女情深,怎忍得骨肉分離,那麼滄玉自是要在人間待上幾十年時光。

     至於待到幾十年過後要用什麼藉口,那時再愁就是了。

     因此待滄玉這番話說完,棠敷毫不猶豫就相信了他,甚至還有些迫不及待。

     他們兩隻妖拍板做了決定,玄解與酆憑虛自然沒有異議,酆憑虛甚至松了口氣,他雖不懼戰鬥,但無謂的爭鬥最好能沒有就沒有,更何況他並不想與棠敷的好友動手,免得傷了和氣,還要叫棠敷為難。

     四人一道前往容家,容丹的母親身體不大好,因在夢中見著女兒,多年來種種思念與歡喜滿溢而出,叫魘魔盡數吞噬,使得醒來後生了場大病,如今還躺在床上休息。院子裡只有容丹一人忙活,她剛剛打掃了院子裡的落葉,又煮了藥喂了容母喝下,此事正在看蠶繭,準備剝出線來紡織。

     容家只有母女二人,四人都是男子,當時魘魔還在時倒一切從簡,不必講什麼禮儀規矩,此刻大不相同,怕容丹叫人說閒話,他們走到巷口就停了下來,滄玉隻身去敲了敲容家的門,打算對話從簡。

     容丹應聲前來開門,見著滄玉站在外頭,神色淡淡,一時間心頭不知湧起多少酸甜苦辣,只覺得舌尖發麻,低聲道:“滄玉,你怎麼在這?你……你是來抓我的麼?”她愣了愣,又苦笑著回望了下家中,“先進來坐吧,我為你沏杯茶。”

     “不必了。”滄玉將傳音紙鶴放在她手中,淡淡道,“你到底是青丘的客人,想做什麼都由得你自己,只是要注意自己性命。我將此物給你,若到生死攸關之時,盡可傳音給我。”

     容丹怔怔道:“你不是來抓我的麼?”

     滄玉搖了搖頭,無話與她說,只淡淡道:“你回去照顧你母親吧,免叫他人背後嚼舌根,敗壞你的清譽。”

     他來好似只為做這件事,說這句話,片刻都不留戀,轉身就走了。

     容丹不覺流下淚來,她握緊了手中紙鶴放入懷中,捂住嘴抽泣了片刻,就聽見屋內母親咳嗽了會兒,病懨懨地問她:“小丹兒,外頭是誰?”

     “是……”容丹幾乎泣不成聲,定了定心神方道,“是個問路的人。”

     世人千千萬,容丹最不願受恩惠的就是滄玉,偏生她這次請求玄解帶自己離開青丘,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最後仍是滄玉來幫忙解決,未有半句責怪。她心中並不惋惜兩人有緣無分,只是想到滄玉至今仍是事事為自己著想,可恨當初自己那般傷他,心中不由得十分難過。

     容丹躲在門後默默哭了半晌,又想起玄解來,剛想追出去問問玄解是否安全,卻見不到半個人影了,只得安慰自己,既然滄玉來了,這魘魔也除了,想來玄解定然平安無事。

     如此一想,心中稍稍好受了些,容丹抹去眼淚,將手心裡的紙鶴鋪展開塞進袖中的暗袋之內,將門輕輕搭上了。

     ……

     就在滄玉去敲門時,酆憑虛見棠敷毫無半分憂愁,不似昨夜愁眉苦臉,難免有些好奇。

     他對青丘狐族的事不太清楚,只隱約覺得是早飯後的事叫棠敷如此高興,可左思右想都不明白一個尋常女子如何能改變滄玉的心意,就乾脆開口問道:“阿棠,你為什麼這麼高興?”

     “容丹是青丘的客人,她離開青丘就是因為思鄉,眼下她娘又生了病,是絕不肯與他回到青丘去的。按照滄玉的性子,定會對容丹妥協。”棠敷微微笑了笑,淡淡道,“即便她母親好轉,骨肉之情到底難舍,此乃天性,滄玉終是要留在人間一段時日的。”

     酆憑虛這才明白棠敷在高興什麼,哪知棠敷笑了笑後,又略有些落寞地開了口:“滄玉身為大長老,一直盡忠職守,我有時盼著他為自己著想多些,此刻心中卻很是感激他這般。”

     “阿棠……”酆憑虛頓了頓,心中忽然一動,緩緩道,“你變了許多。”

     棠敷抬起頭來看他,微微一笑:“都百年了,你倒是一點沒變,該討人厭的地方還是那般討人厭。”說是這麼說,可大巫口中聽不出半點嫌惡,他見著此刻兩人在深巷之中,左右門戶緊閉,不由得伸出手去動情撫摸酆憑虛的臉龐,低聲道,“我變了,那是好還是壞。”

     “你變好了許多,知曉體貼他人,性情更是柔和了不少。”酆憑虛平靜道,“只是我不覺得好,不知你這百年來受了多少苦,才將自己打磨成這般模樣,要你還與百年前一樣,縱然鬧騰,起碼我知道你這許多年仍是快活無憂的。想到這百年來,你傷心難過的時候我不在你身旁,自然覺得不好。”

     棠敷聽了,暗歎了一聲:“你這癡人,你見明月能圓得幾日,咱們如今相逢,已勝過許多了。”

     “人若不貪心,怎能叫人。”酆憑虛倒不以為然,“想到你我錯過這麼多年,我心中便極是懊惱,若是可以,恨不得與你青梅竹馬,自幼就在一起長大。”

     玄解坐在他人屋頂上聽著兩人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情話,多是互相體貼的溫存之語,聽來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他們總有說不完的話,實在叫人厭煩。又見著滄玉身影出現在巷口,這才輕輕躍下,如鬼魅般站在他的身後。

     棠敷這才開口道:“容丹如何?”

     “我給了她一枚符咒,她若有事,自會傳音給我。”滄玉淡淡道,“此間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棠敷,你接下來又有什麼打算?”

     滄玉在心中不大確定地想道:棠敷應該會挽留我吧?要是他不挽留,那我自己挽留自己好了。

     打從離開容家大門口之後,滄玉就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給自己留在人間的理由找了無數說辭,每一套都確保合情合理,絕對能折服棠敷。

     棠敷眨了眨眼,輕聲道:“滄玉,實不相瞞,咱們本是說好處理完魘魔之事,送回天旭劍就回去的。只是如今我有些別的麻煩,恐怕要食言耽誤一段時日,更何況容夫人有病在身,如今容丹不能立刻回返青丘,滄玉,你倒不如趁此機會與玄解一道遊歷人間幾日如何?也省得來往波折。待我處理完事情,再傳信與你商量歸期。”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滄玉沉吟片刻,仍是道:“你有何事?”

     “憑虛因天旭劍受罰,當初天旭是因我而碎,如今原物奉還,我總得與憑虛一道回去向他師門解釋一番。”棠敷看了看酆憑虛,又看了看滄玉,臉上倒說不出是什麼神情,略有些歉意道,“順便再說說我倆的事情,恐怕會鬧得不大好看,實在不便與你同行。”

     噢,講談戀愛的事……那的確不方便跟著。

     雖說滄玉本就沒想跟著,但這話由棠敷說出來,自然是好多了。

     “既是如此,我自不會強求。”滄玉頓了頓,緩緩點頭道,“就聽你的安排,你那處若生什麼事端,大可傳信給我。”

     兜兜轉轉,還是與玄解一起組隊,滄玉下意識松了口氣。

     在場除了玄解——甚至玄解如今也已是個大人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沒必要說更多囑託的話。

     棠敷與酆憑虛下午就收拾了行李坐船走了,畢竟天旭劍不是小事,魘魔的事情更需要彙報,與其拖延著徒生是非,倒不如早些了結,再者他們這遲了百年的姻緣,怎是一時半刻彌補得了的。

     酆憑虛退房前又為他們二人付了兩日房錢,大概是想讓玄解與滄玉一塊兒兩日度假游體會下姑胥城的美好,可惜這座城的第一印象實在太糟糕,滄玉並不想多待,加上容丹還在這裡,要是哪天在街上玩遇見了,那可真是尷尬死了。

     因此棠敷二人離去後,滄玉就去市井裡打聽了消息,準備換地方玩玩。

     玄解倒是還好,他總是如此,過往之事不可追,尋常人想到這破城竟困了他四百多年,只怕能氣得咬碎滿口銀牙,他卻不慌不忙,好似對姑胥城沒什麼喜好,也沒什麼厭惡,那四百年野獸的日子過去就過去了,不足為奇。

     晚些時候滄玉與玄解一道吃了晚飯,這才上樓回房去休息,棠敷將之前的船留給了他,又留了許多銀子與地圖,只可惜滄玉看不懂地圖,索性作罷。

     滄玉初來乍到人間,本是十分歡喜的,結果經歷了魘魔這一遭事,就好比出門旅遊遇到全城市罷工,滿腔熱情跟雞血都冷下來了,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在房間裡看了半晌的地圖,長歎一口氣,決定去跟玄解夜談一番,看他怎麼打算。

     而玄解仍躺在樹藤上,細思昨日未想完的事情。

     倘使沒有幻境那一遭,玄解此生只怕都不會對滄玉有任何非分之想,他自幼就長在滄玉身邊,凡人總是相逢恨晚,對玄解反倒是阻礙,他受滄玉教導,所思所想,所聽所聞,皆從天狐那處得來。

     養恩也好,師恩也罷,他對滄玉確實偶有冒犯,但從未想過對其不敬。

     玄解長得比絕大多數幼崽都快,心靈連同著被滄玉揠苗助長似地抽了一截,狐族的大長老偶爾會與他談起每個生靈會選擇的不同道路,從不斷言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由著玄解自我分辨,他如今會生得那般伶牙俐齒,想來與當初教育分不開來。

     幼時玄解仰頭望著滄玉,只能看到高山仰止,哪知如今再看滄玉,如霧裡看花,不甚分明。

     他仍不懂。

     不懂愛,不懂恨,不懂欲望,不懂心裡想要燃燒的到底是什麼?

     容丹曾經與玄解提起過愛,那是很麻煩的東西,它深深根種於心裡,凡人為此嘗遍酸甜苦辣。

     它是風月無邊,它是陳年美酒,它是霜雪下的月光,亦是無堅不摧的利刃。

     異獸踏碎這些定義,他看向陌生的白狐,不知那妖曾是自己的師長,滿心敬畏仰望不復存在,只覺得他美麗優雅,甚是可愛,因而生出許多欲望,就這麼簡單平凡地想與白狐度過一生。

     他是山野間的異獸,見著只水雲間的白狐。

     就此傾心。

     說不上死心塌地,談不上獨一無二,更沒人類那麼多憂愁煩惱,凡事都要從真心裡剖出二兩鮮血淋漓方才甘休。

     他不過是一無所知的野獸,不曉得什麼長生不老,不懂什麼風花雪月,想要與伴侶白頭偕老。

     反倒生出玄解無數愛恨。

     “玄解?”

     滄玉來敲了敲門,玄解應聲邀他進來,身邊忽然升起藤蔓,端起另外一妖的身子,他問道:“你怎麼這麼睡。”

     聲音裡還帶了三分淡淡笑意,涼薄又平淡,克制如往常。

     全然不似白狐。

     滄玉躺了下來,他的長髮順著藤蔓落下去,隨著藤蔓的晃動輕輕搖擺著,是黑漆漆的顏色,看的玄解直皺眉頭,他下意識不喜,又沒什麼不喜的理由,於是沒有說出口。

     “幻境裡的習慣。”玄解簡單作答,他側過臉來看了看滄玉,見毫無半分笑意,又轉了回去,看著房頂。

     滄玉聽了,沉默半晌,輕聲道:“你現在覺得如何?”

     “不知道。”玄解回應他,“我不知道是想起來更快活些,還是想不起來更快活些。”

     異獸胸膛裡燃燒的火焰遠勝過此刻,玄解知道也許他向白狐求愛還有希望,可對滄玉,便無半分可能,活像冰水澆灌心頭,他剛剛品嘗到那暖意,又迅速冷了下去。

     滄玉不愛容丹,更不會愛他。

     “我大概不應教你那些東西。”滄玉有些出神,他的藤蔓在空中輕輕晃動著,那雙如深潭般幽冷的眸子不知望向何處,他輕聲歎氣,“有些東西與你講得太早了,年輕人本就該意氣風發,你說起話來倒像個歷經塵寰的老頭子。”

     玄解坐起身來看著滄玉,對方也靜悄悄轉過頭來看著他,那眼底的月色被擊碎了。

     房間裡沒有點燈,全仗月光作燭火,滄玉看著他,眼睛裡終於流露出真心來。

     二十餘年,玄解只見過他露出這個模樣兩回,平日滄玉的心門緊鎖,任是誰都闖不進去。

     這一瞬間,滄玉與白狐終於是同一個了。

     這叫玄解心頭火熱,他想伸出手去,就如白日所見時棠敷對酆憑虛做的那樣,可理智又提醒他這麼做會招惹滄玉厭惡,就握了握身下的藤蔓,故作冷靜道:“你不也是如此。”

     滄玉笑了笑,有幾分寂寥的模樣,他沒有再說什麼,手輕輕抬起,似是想摸摸玄解的頭,又放下了,他最終沒有碰玄解,只道:“睡吧。”

     離開房門前,滄玉輕聲道:“玄解,你若想傾訴什麼,我就在隔壁。”

     玄解靜靜躺著,心想:“我不要說什麼,你若肯來摸摸我,如夢裡一樣,就已足夠了。”

     他什麼都沒有說,自然也沒有回應滄玉,只是躺在樹藤結成的網上,像是被蜘蛛網黏住的昆蟲,在劫難逃。

     玄解心中明白,他如今才真是在劫難逃。

     滄玉就是白狐。

     正如他本是異獸。

     那一眼情之所鐘,是他脫去皮囊,是滄玉褪去身份,再無塵世掛礙,再沒什麼紅塵羈絆。

     他從滄玉那知曉情。

     從白狐身上領悟欲。

     按照凡人的話來說,這就是緣。

     玄解愛他,毫無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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