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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50章字體大小: A+
     
    第四十七章(上)

     這個聲音一出,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聲音好似落花般輕輕拂過了玄解的耳邊,滄玉的臉從他身旁探了出來,可那是滄玉永遠都不會出現的表情。他眯著眼,饜足又慵懶地舒展著身體,目光含情,顯得雙眼更嫵媚了些,他的手指竟與滄玉也一模一樣,輕輕撫摸過玄解的臉龐:“他是不是不常對你笑?”

     “他是你的情人嗎?”頂著滄玉臉的這個東西像是柳絮般輕浮在空中,他的聲音很動聽,比滄玉的要柔,要啞,還要更甜,可仍聽得出是滄玉的聲音,那雙胳膊環著玄解的脖子,他幾乎像條蛇一樣纏了上來,輕輕道,“好人,多謝你了,這張臉我滿意得很,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再換了,我不占人家的便宜……”

     他舔了舔唇,嫣紅的舌在唇齒間若隱若現,嘴唇泛出水潤的光澤來:“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玄解既不生氣,也沒理會他,只是四下看了看,將那些一動不動的娼妓與客人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認是人的放在一邊,若是沒氣的,就丟在地上。

     房間內忽然響了一聲,所有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玄解這才轉過身來。

     “我學得不像他?”那東西,模樣與滄玉開始有七八分相似了,冷冷淡淡地問道,“你喜歡跟他一樣的?”

     “這是哪裡?”玄解目不斜視,好似魘魔這張臉與他素昧平生一般。

     這下魘魔是真的好奇了,他微微撅起身子趴在了桌子上,蜿蜒出完美的曲線,笑道:“我到底是哪裡學得不像他,這樣好看的一張臉,難道你從沒有動過半點心思?難道你心中當真這般尊敬他?難道你從不曾想過見到他動搖的神情?”

     滄玉並不是這樣的。

     與像不像無關,只是單純的不是罷了。

     “這是哪裡?”玄解又問道。

     魘魔懶散地坐在桌子上,晃著腿膩聲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你不是滄玉。”

     玄解並沒猶豫,直接回答道。

     “你真奇怪,是不是有什麼緊要,我長了一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不就足夠了。”魘魔又飄到了玄解的身側,他身上很香,是那種淡淡的香氣,聞久了如同飲酒般叫人沉醉,他柔聲道,“他不會回應你的,他不願意答應你的,我都可以做到,難道你不想試一試麼?”

     “你今日的放肆無禮、意亂情迷,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魘魔輕聲哄他,又旋身來捧住玄解的臉,低聲道:“我與他不同,我從不會拒絕你。”

     玄解道:“你當真不會拒絕我?”

     魘魔心中微喜,面上仍是柔情無限:“不錯。”

     “很好。”

     烈焰忽然從地面湧起,將整個空間化為火海,玄解的四肢已顯露出獸形,隨著火焰的增強,連薄情的面容都幾乎顯露出原型來,只是勉強維持著人形——他不想徹底喪失理性,又想痛快享受戰鬥。

     “滄玉從來沒有跟我盡力打過一場——”

     “你對著這樣的美人,心裡就只有打架!?”

     魘魔的尖叫聲打斷了玄解的挑戰書,他難以置信地浮在半空之中,厲聲怒駡:“你真是個瘋子!”

     這年頭的瘋子怎麼越來越多!

     魘魔心中憤憤不平,先是那個老道!一百多年了還死纏著我不放,活該他那個該遭天殺的姘頭跑了。現在又來這個凶得嚇人的臭小子,人間何時變得這麼恐怖了!

     “即便這張臉受辱,你也無所謂嗎?”魘魔從火焰的攻勢已能感覺出來硬拼是傻子才會做的事,他才不會蠢到應下對方的邀戰,於是伸手鼓了鼓掌,火海又化作紙醉金迷、珠圍翠繞的歡樂場,只是另一個滄玉取代了那紫衣男子的位置,他被男男女女圍繞著,似醉非醉,不知遭了多少輕薄非禮。

     玄解同樣是無動於衷。

     魘魔險些要抓狂了:“他待你這般重要,你竟一點都不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的。”玄解道,“我若真將這些假相當做滄玉,他才應該生氣。”

     魘魔氣得臉色發青,他各路手段都用上了,就算那臭老道前不久都中了招,被他那姘頭的假像哄騙住刺了一刀,可惜反應太快,沒能將他殺了。沒誠想倒栽在這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頭上,不由氣煞:“你這臭小子,只怕毛都沒長齊,我與你說這些男歡女愛的事,你當然是不懂了。”

     他這會兒幾乎崩潰,沒想到自己竟然引狼入室,他確實困住了玄解,可按照玄解的實力,他怎麼都討不了好,更別提外頭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老仇家,不由得倍感頭痛。

     真是打不得罵不得又放不得。

     魘魔此刻還披著滄玉的外皮,他實在對這張臉滿意得很,打算往後千萬年都不換了,此刻真情流露,含怒之情倒真與滄玉有了幾分相同。

     玄解出來已有好幾日,對滄玉、倩娘的思念之情不減反增,他心中明白魘魔不過是假相,然而他多日未見滄玉,只見得這三分真實,心中就不由得一松,被偷覷機會的魘魔抓住了漏洞。

     “原來是在這兒。”

     魘魔要真只有這麼點本事,這麼點耐心,那道人豈非是白追殺了他一百多年,他的確對玄解沒有什麼辦法。這異種看不出原身,身上妖氣倒是磅礴,然而叫玄解自己露出破綻就再輕易不過了。

     頃刻間天地破碎,滄玉悲憫又滿含趣味的面容成了玄解失去知覺前最後一眼。

     “嘖。”

     魘魔化出利爪,勾出玄解胸口的小面人握在手中,從容丹與玄解踏入姑胥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分神關注著這兩個意外。只不過那道人總是出來找他的麻煩,使得他不能專心去為他們織造夢境,沒誠想這次追蹤那受傷的老道沒成,倒碰巧遇上了其中之一。

     構造夢境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稍有不慎就會徹底坍塌,人久睡夢中不出七日就會死,魂魄一旦離體,那麼魘魔自然就吸食不到任何七情六欲了。這是人的脆弱之處,即使強如魘魔都沒辦法改變任何生靈的本質,所以他只能將塵世與夢境結合起來,這樣凡人半醒半夢,日間正常起居飲食,維持生命,又能提供源源不斷的七情六欲供他吸收。

     然而停留在夢中的一大麻煩就在於,除非來者早在記憶之中,否則他們不會有絲毫印象。

     夢到底是衍生於人本身,困住他們的是自己,讓魘魔從頭開始編織還得毫無漏洞委實太過費心,因此他更擅長的是催化。

     催生他人心中的根苗。

     也許是對金錢,也許是對權勢,也許是對情欲,只要滋生了欲念,那就由不得他們自己了。

     沒有任何妖、人、仙能時時刻刻保持警惕,更何況玄解自踏入姑胥城那一刻開始,就露出了破綻。

     他想念的感情太強烈了,整個異種就如同一團烈焰一般,這般澎湃的感情跟渴求,夢魘從未在任何生靈身上見過。那面人師傅技藝再高超,也絕不能將未曾見過的人刻畫得栩栩如生,是玄解想要見到那兩人的心思太明顯了,才叫魘魔有機會把夢絲跟種在他身上。

     他既成了夢境的一部分,那麼心底思念的人,自然同為夢境的幻影。

     是玄解自己刻畫出了這三個面人,心甘情願將弱點交付給魘魔。

     只可惜玄解實在過於警惕,夢絲雖然種下,但魘魔沒有充足的時間來敲開他的心門,才有了方才那一出,他善使拙劣的手段,並不意味只會使這樣的手段。

     以退為進,以弱勝強,只要還沒倒下,可言不上輸贏成敗。

     魘魔輕輕鬆手。

     那三個惟妙惟肖的面人就重新跌在了玄解的身上。

     …………

     玄解醒來時,頭疼得厲害。

     等玄解緩和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正躺在容丹家中的長椅上,外頭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容母見著他笑了笑,問了聲早,又端出果盤來問他要不要吃些點心,那上頭有瓜果糕餅,她好似已經記得玄解了。

     “不了。”玄解搖了搖頭,仍舊覺得腦袋有些發重,又聽了會兒雨聲,聞著泥土裡的腥氣,才慢慢將許多事情想了起來。

     那日他被那魘魔引去之後,被困在了方寸之間,那方寸之間只能容納兩個人,他被困在其中不得動彈,好不容易才掙脫出來,殺了那只吵吵嚷嚷的東西。那東西死前還頂著滄玉的臉,真不知原先究竟生得何其醜陋,才這麼死不悔改,他好像中途失控了,因此什麼都想不起來,腦袋還疼得厲害。

     要是叫倩娘知道了,只怕要挨一頓罵了。

     玄解慢慢支起身子來,他渾身都累,與那魘魔作戰不知為何不似平日那般快意,只感覺到無窮無盡地疲憊湧上心頭,腦袋仍是昏昏沉沉的,他勉強起身往門口走了兩步,冷冰冰的雨絲兒順著風飄到臉上,徹骨的寒意才叫玄解稍稍清醒了過來。

     雨簾很大,玄解跌跌撞撞地走進雨裡,他想清醒些,又覺得雨水淋得他更疲憊了。

     這種壓抑的感覺太過難受,玄解不斷掙扎,可怎麼都逃不開,於是忍不住長嘯一聲化作原型,在無人的街道上飛奔起來。

     雨下得太大,玄解不斷眨著眼睛,甩去腦袋上的水珠,街道上幾乎沒什麼人,大家都躲在家中烤火吃點心。

     這蒼茫的天地之間,好似只有玄解一隻野獸。

     玄解低吼著,不知所措地在路上徘徊著,他隱約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一些記憶,熟悉的氣息離他遠去,跌跌撞撞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最終破殼而出。

     灌鳥羽翼豐滿,體態輕盈動人;狐族身形纖細,皮毛柔軟……

     只有他。

     是醜陋不堪的異類。

     玄解低頭看著道路磚石之間堆積的小小水窪,映照出他幼年時的模樣,簡直像塊粗笨堅硬的石頭剛從火爐裡被撈出來。

     他想變回人身,可怎麼都變不回去,不由得倉皇起來,再開口已是獸嘯,吐不出任何人語來。

     玄解的心隱隱發沉。

     遠方忽然出現兩道人影,一男一女,那男子撐著傘,女子正喋喋不休,她的聲音順著沙沙的雨聲隨著風而來:“滄玉……”後頭的話被石橋上滴滴答答的水滴聲淹沒了小半,風雨又大起來了,那些話忽然就叫玄解不太明白了,好像若隱若現,像是什麼不同的音符。

     玄解追上前去,他看清那女子是倩娘,那男子是滄玉,他們正談著話,可玄解怎麼追都追不上,偶爾聽見隻言片語,又聽不懂在說些什麼。

     這雨水寒得刺骨,簡直像夏天清冽的井水在冰窖裡封存到了冬日,然而化凍了一股腦澆在玄解身上,他身上不怎麼冷,心裡倒是一寸寸發寒。

     玄解忽然意識到,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他失控了。

     並不是倩娘跟他自己最初擔心的那樣,在力量的暴走之中徹底無法恢復,而是仿佛行將就木的老人家,他沒能在戰鬥之中摧毀自我,而是力氣竭盡後,才逐漸開始的一點點喪失神智。

     天底下沒有再比這更恐怖的酷刑了。

     玄解甚至聽不懂滄玉他們在說什麼了,不過他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連滄玉跟倩娘都不認識,變成最開始神智沒有開啟時那樣。

     事實上,到此刻玄解就已經不太能很明朗地去意識到這些事了,自從變成獸形之後,他的思想仿佛都簡化了許多,他只是癡癡地追著倩娘與滄玉的腳步,直到倩娘忽然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似全然陌生的模樣。

     平日裡玄解與倩娘相處,她總是慈愛非常,眉目柔軟溫和,無論是將他抱在懷中,還是摟著腦袋往外拖,情緒都極為外放;然而這把傘下的倩娘很是冷淡,美眸流轉,她瞥了眼玄解,似笑非笑,是全然陌生的模樣。

     玄解見過倩娘這個樣子,與她殺死其他妖獸時,眼神如出一轍。

     她不認識我了。

     玄解開始覺得四肢都在抽痛了,沒等滄玉一起轉過身來,他就頭也不回地跑了,直到被水坑拌了一跤,摔出去七八米遠。小獸躺在地上微微顫抖著,任由雨水沖刷過臉頰,這時候他連身體裡不斷氾濫的疼痛感都已經不太明白是在意味什麼了。

     他只是覺得痛。

     不是外頭跌傷了,是從心臟那裡源源不斷地蔓延出來,玄解徒勞地舔舐著自己,像是幼時舔舐傷口一樣,可那疼痛感越來越濃。

     他最終沒有辦法,只好不管了,決定尋個地方等死。

     這時玄解幾乎變成了純粹的野獸,他找不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只感覺到身體裡傳出源源不斷的痛苦,對這傷口又沒有半點記憶,只能認為大概是搏鬥時內臟受了傷。這樣的傷是沒辦法好的,他垂頭喪氣地走了兩步,找到一座拱橋,就慢吞吞地把身體藏進去,腹部不可避免地沾了底下的水流,他將腦袋靠在一塊石頭上,緩緩休息起來。

     拱橋不太能遮雨,偶爾還是會有雨絲順著風湧進來,不過聊勝於無。

     雨水仍然很大,水流不知從哪兒沖過來三個面人,玄解伸出爪子將它們擋了下來,他看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卻忽然意識到這也許是自己唯一擁有的東西了,於是悄悄收攏了爪子,把它們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溫暖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玄解忽然就沒有那麼痛了。

     他低頭喝了點冰涼涼的水,身體裡的痛苦與寒意混在一塊兒,刺激得他又清醒了兩分。

     痛楚慢慢散去了,玄解隱約覺得自己也許不會死了,他又休息了一會兒,這才將那三個面人含在嘴裡,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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