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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49章字體大小: A+
     
    第四十七章(上)

     船行了數日, 再是天大的趣味都乏了。

     棠敷許多東西都準備得齊全,書箱內竟還藏了不少果脯與糕餅,他們白日閒談, 夜間賞月, 最初幾日還算有意思, 棠敷之後幾日都在細細講魘魔的習性,聽著這個名字都差不多知道是什麼屬性的妖怪, 滄玉吃了幾塊糕餅,興致不及聽八卦時昂揚, 不過倒不敢托大, 將細節都記了下來。

     過了兩日,棠敷已將魘魔講完, 便重講了當年的慘案, 聽得滄玉心中頗為沉重。

     每個人於美夢中衰竭而亡, 死相難看, 臉上卻掛著極為滿足的微笑,光聽講述就叫人不寒而慄。當時死了小半個姑胥的人, 惹得人心惶惶, 好在當時棠敷那姘頭來頭甚大, 威望頗高,才沒叫姑胥剩餘清醒的居民陷入恐慌,因而魘魔退去後, 很快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到第九日時, 船已接近姑胥, 只是姑胥沒有港口,就停在了離姑胥最近的寧安城處,兩妖在青羌時已有了些教訓,便用了法術將頭髮改換了顏色,又躲在船上看了看近來人間男子流行的打扮,似模似樣地換了一身,這才下船去。

     寧安城是商道中心所在,連接南北,常有經商客旅來往做買賣,加上可通陸路與水路,因而人煙稠密,極是繁盛,街道上的行人數量勝過當日匆匆路過的青羌國都城數倍。

     棠敷與滄玉下了船來,一路上既有牽馬,也有牽牛,還有牽驢的,道路已經劃分得清清楚楚,因而行人眾多卻不顯半點雜亂。

     青羌國雖已算得上繁華,但到底不似寧安城這貿易繁盛之地,什麼新奇玩意都有,連棠敷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過滄玉與棠敷都不是為旅遊而來,棠敷曾答應那老婆婆要徹底斬除魘魔,眼下養精蓄銳了十日,只等著前往姑胥,心中沒什麼興致。滄玉是知曉當年姑胥慘案的具體情況後,心有不忍,姑胥才過了一百多年的安生日子就悲劇重演,他再心大,也不至於在這個節骨眼上準備遊玩一番。

     這會兒正是飯點,棠敷問滄玉餓不餓,滄玉回他吃些東西也好,棠敷點點頭道正好打聽些消息。於是兩妖尋了個吃飯的大店進去,他們二妖生得出眾無比,在路上就引起不少人注意,光是走這一路都不知道被丟了多少女子的手絹,此刻走進大堂,那熱鬧喧嘩似都稍稍暫停了下。

     店內正好空出張小桌,夥計好不熱情地迎了上來,將他們二人往裡送,不少想提議拼張桌子的客人都發出了惋惜的歎聲。

     滄玉剛落座,就聽他後邊那桌有個少年郎道:“那兩位俊俏郎君生得氣度非凡,想來定是飽讀詩書,可惱這夥計實在太殷勤,咱們只慢了一口,就叫他空出張桌子來。否則邀他們與咱們一道落座,談天說地,不知多麼快活。”

     另一個笑道:“生得漂亮就有才氣,生得難看就是草包,哪有似你這般看人,要叫左先生聽見,非得打你一頓不可。”

     “好好的,提他做什麼。”那少年如聞蛇蠍,悻悻道,再不提要與滄玉、棠敷拼桌一事。

     滄玉心道:原來顏控並非是現代人的專利,你們古人還要更看臉些,還能從好不好看瞧出有沒有才華來。

     棠敷正與店家點菜,忽聽後頭那桌又道:“說來姑胥封城已有數十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准人進不准人出,半點消息都不露,城門又封得死死的,倒苦了許多商家要繞道遠行。”

     少年郎不以為意地撇撇嘴道:“無奸不商,那些商人出些車馬費倒也應該。不過姑胥此事的確蹊蹺,說是生了什麼疫病,可也不見太守做些什麼動靜,更沒找醫生,這疫病要真這般兇猛,又不見城內有焚燒屍體的煙氣,簡直像是突然就成了一座死城……”

     滄玉本低頭玩著筷子,聽棠敷的菜名越報越長,越說越多,不由得大感奇怪,抬起頭來看了看棠敷,又聽棠敷道:“這桌兒甚小,不知哪位願意與我二人拼湊下桌子……”他話音還未落,大堂裡應好的聲音已此起彼伏,其中自有後面那兩位的。

     四人拼了個長桌,滄玉這才看清那少年郎與另一位中年男子都是書生打扮,棠敷落座之後,極為熟稔地融入了那二人之中,三人高談闊論好似久違相逢的故交。滄玉聽不大懂,只感覺十分厲害,他知曉棠敷平日就好風雅,琴棋書畫都有涉及,倒不知學識竟是如此淵博。

     當初歷練,棠敷幾乎大江南北都走過,他平日不與青丘眾狐說是因著眾妖不感興趣,沒什麼機會可顯露。此刻拿來折服兩個歲數加起來都不到百年的年輕人實在輕而易舉。那中年男子尚還端得住勁兒,那少年郎已完全拜倒在棠敷的風采之下,滿面仰慕。

     滄玉倒樂得被眾人忽略,只管自己吃菜,等到酒足飯飽,眾人都十分盡興,那少年郎幾乎可稱為是紅光滿面,簡直像喝了三斤高粱酒。棠敷看起來情真意切,簡直像要跟那少年人拜把子似的,一再表達不舍惋惜知情後,毫無遲疑地與滄玉結帳離開了。

     “怎麼?”

     “魘魔動手了。”棠敷道,“整個姑胥都淪陷在他手中了。”

     滄玉聞言大感驚奇:“是他封了城?”

     “魘魔最善洞察人心,他靠吸食人夢境所生的七情六欲而活,然而夢並非永恆,因而他喜歡將現世與夢境相結合起來,造成一個完美的世間。”棠敷輕歎道,“他控制太守封城,用疫病作為藉口,能拖延很長一段時日,現如今已過了三十日,足足三十日了,不知道多少人……”

     滄玉心道:這魘魔還挺聰明的。

     出了寧安城之後,兩妖專門揀偏僻的小路行走,用上縮地成寸之術,看似閒庭信步,實則身影瞬息飄忽出數裡,縱叫凡人不甚看見,最多就當自己在陽光下眼花了。他們二妖先去瞧了眼城門,城門上站著守衛的士兵,城門緊閉,寂靜之中透著一股陰氣,叫人渾身發涼。

     偶爾有人向前詢問,守門的士兵不答不言不理,只用長槍守住門口,不讓寸進,想來姑胥碰碰運氣得多是商賈,平日最是惜命,悻悻罵上兩句就走了。

     滄玉看那士兵臉上已是一片灰敗的死相,實無半點人氣,不由奇道:“這士兵沒在夢中麼?”

     “他們正在夢中。”棠敷耐心答道,“魘魔不會事事都自己操煩,因而有些凡人會各司其職,如這些士兵,他們有保家衛國之心,魘魔就徹底激發這英雄壯志,讓他們誤以為城池即將淪陷。他們如今雖是半生半死,但願為自己保衛的這座城池獻出生命,只要留得一口氣在,就會永永遠遠守護下去,直至戰死。”

     滄玉聽得頗有感觸:“這魘魔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如此說來,總不好傷了這些士兵,滄玉與棠敷都並非凡人,兩妖互相瞧了一眼,不再遲疑,徑直踏入了這魘魔的結界之中。

     姑胥城內與城外簡直是兩個世界,他們二妖剛從城牆上落下,就見得姑胥城內顯出一種詭異的熱鬧,滿城都是遊人,每人臉上都露出笑意,可半點聲音都無。屋舍與街道上華燈徹曉,火焰好似自幽冥而生,竟是黑白二色,姑胥的居民在燈下來來往往,如在舉辦一場盛大的無聲宴會。

     滄玉四下瞧了瞧,見有幾盞燈籠掛在樹梢上,被花朵堆積著,宛如五彩祥雲。說來倒奇怪,此時分明不是花季,滿城梨花卻盡數盛開,可只見其色,聞不著半點香氣。

     整個姑胥簡直像張只上了半張色彩的圖畫。

     姑胥、魘魔、封城,黑白二色的城池……

     滄玉的臉微微變色,忽然將劇情於此聯繫了起來,他原先沒想到此處,完全是因為這事兒是棠敷提起的,跟容丹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所以就沒多心去想。

     在原劇情裡,容丹直接回了家裡,她到底是個逆後宮小說的女主,除了霖雍當然要出點其他的男角色,劇情反派夢魘其實是魔尊的坐騎,之前被逃脫了好幾次,因此他親自來抓,正好解救了姑胥,同樣看上了容丹,這時候容丹心裡只有霖雍,對魔尊愛理不理,導致了魔尊徹底被激發“很好,女人你很特別”的被動技能,於是開始對她死纏爛打。

     滄玉隱約記得這段劇情裡容丹是直接進入了夢境,因此完全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只是隱約感覺到了怪異,直到容丹發覺不對後,魘魔才發現還有個半妖在姑胥,準備吃掉她時有個道人出來救她一命嗝屁了。

     如果真的是同一頭魘魔,而姑胥的的確確就是容丹的故鄉。

     那麼……那道人,八成就是棠敷的姘頭了。

     滄玉心裡微微一動,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棠敷,問道:“棠敷,你當初在占卜之中到底看到了什麼?”

     “……滄玉,你何出此言?”棠敷頓了頓,似是完全猝不及防,笑容僵在臉上未能好好保持,顯得勉強起來。

     滄玉輕聲道:“你若不想說,那就罷了。”

     “你看出了什麼?”棠敷掃過這座城池,心中掠過不祥預感,他走上前來緊緊握住了滄玉的手,忙道,“我修為不如你,滄玉,你告訴我,你到底看出了什麼?我……我不是不願意說,我……我不敢說。”

     滄玉看棠敷這個模樣委實嚇了一跳,他並不是懷疑這位大巫,而是連上原著的劇情之後才覺得有點奇怪。棠敷當初說是為了魘魔而離開青丘,離開青丘前他帶上了這把天旭劍,說自己要將此劍還給原本的主人,本來滄玉還以為是魘魔這個老仇敵讓棠敷堅定了跟老情人道歉的信心。

     可想到劇情裡寫了那無名道人,滄玉難免起疑。

     那一百多年棠敷都沒想到去見老情人,會因為魘魔就想著滿世界亂竄去找他姘頭道歉嗎?而且他言談之中似乎覺得一定能見到對方,就算對方有個山頭,可指不定運氣不好人家出差在外,更別提一百多年了,按照人類的習慣,指不定因為各種天災人禍什麼的搬家多少回了。

     所以滄玉才會問那麼一句。

     畢竟棠敷沒有說清楚自己到底占卜到了什麼東西,他只說魘魔要捲土重來報復姑胥。

     滄玉正自顧自想著,棠敷卻以為他不為所動,不由得鬆開了手,雖未流淚,但聲音已帶了哽咽,低聲道:“好……我告訴你,我看見他死了,我看見了水鏡裡他為容丹而死,我不敢告訴你,滄玉,因為我知道,若今日是容丹為他而死,我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個秘密。我還是當年那般壞,可我求求你,滄玉,我求求你,你告訴我怎麼了?”

     實錘了!他媽的還真是逃不過主線劇情!

     感情這主線還能這麼穿插啊!

     “……好消息是那道人確實在這城中。”滄玉輕歎了口氣道,“壞消息是,我不知道他如今是死是活。”

     ………………

     玄解與容丹比走水路的兩位大妖要快上三日的行程,他們抵達姑胥時城門大開,將二人迎了進去。

     容丹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裡奔跑著,顯出平日不常見的少女氣息來。玄解跟在她身後,背著一包袱的滄玉與倩娘,每個果子他都捨不得吃,每日都畫一個新的,不多時就畫完了所有果子,他快步走著,不經意瞥見小攤上活靈活現的泥人,不由得頓了一頓,留心了位置後又跟上了容丹。

     等玄解到時,木門正大開著,容丹撲在一名上了年紀的婦人懷中,那婦人將她摟在懷中,針線活擱放在籃子裡。容丹先是肆意撒嬌了一番,等偎在娘親懷裡休憩夠了,才轉過頭來介紹玄解。

     容丹說得倒也簡單,只說玄解是幫了她的朋友,要在家中住幾日。

     容母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應下了,對陌生男子住進家中全無半點反應,玄解雖不知人情世故,但多少感覺十分怪異,不過他只是暗暗提起戒心,面上全不表露,依著她們的安排住進了容丹原先的房間裡。

     而容母與容丹母女倆相隔二十年不見,自有一番話要講,晚間兩人就睡在一處,說說容丹去了青丘之後的事。

     玄解在容家待了一日,他行事向來有自己主張,容丹又沉溺于與母親相處的喜悅之中,並不理會他,倒叫玄解找出了些蛛絲馬跡。

     容母白日會外出去賣繡好的布,她與掌櫃、鄰居等人會提起女兒回來了,其他人都為她欣喜,然而玄解始終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姑胥裡不存在他。

     並非是容母羞于提起玄解居住家中,而是幾乎所有人都不記得他,他們若見著了玄解,會說聲“多俊俏的小夥子”,會反應還有這麼個人存在,可沒有任何人會記得他。

     容母亦是同樣,吃飯時她只喊容丹的名字,待到容丹說玄解還未回來時,她才會反應過來“那咱們再等等”,儘管她壓根不知道該等一個什麼人。

     這姑胥怕是有古怪。

     這事兒玄解並未與容丹說,一來是不覺得容丹能幫上什麼忙,二來是容丹的確幫不上什麼忙。

     玄解坐在高樓上四處瞧了瞧,容家牆矮,他能看見容丹正在與她母親說笑刺繡,便撇開眼睛,輕輕嗅了嗅風中的氣息。

     有血腥味!

     玄解化身於風中,身形快得宛如雷霆掠過雲端,他追蹤至一條青石小巷,那血腥味忽然沒了,地上開出鮮紅的石蒜來,一路往巷子裡通去。

     這滿地石蒜仿佛一張邀請函,血腥味若隱若現,誘人蠢蠢欲動,玄解饒有興致地往內走去,初生牛犢不怕虎,更何況玄解本就是為了外出尋找能讓自己燃燒起來的事物,越是新奇有趣的東西他越感興趣,又怎麼會懼怕。

     這巷子一眼就能看到盡頭,走起來則全不是那麼回事,長得驚人,仿佛在逗弄著玄解的好奇心,直到他走至盡頭,出口忽然變成了一扇山,頂上高樓直沖雲霄,深入雲層,不知到底有多麼高。

     玄解推開了門。

     呵!好熱鬧的一番天地。

     他開了門,不知是進了一處什麼天地,男男女女皆穿得單薄清涼,偏又如大雪天受冷般擁在一起尋歡作樂,有女樂侑酒,灌得賓客爛醉如泥,直軟到桌子底下去,叫其他人見著咯咯直笑。

     這是尋樂子的地方,偶爾客人也會變成樂子的一步。

     玄解生在青丘,不曾見過這般奢侈浪蕩的場所,他向來心堅神定,未有半分動搖,於是又往前走了兩步,直至走到正中央才停下。

     這時玄解才發現此處是一艘巨大的船,只不過裡頭裝潢如尋常房間,光是此刻仰頭看頂上的二樓三樓,就叫人不由驚歎此船之巨。

     玄解之所以發現這是一艘船,是因為四周開著窗戶,窗戶外波光粼粼,有月亮倒映。

     他來時才剛過正午,走那段路竟耗去一個下午的功夫不成?

     “好俊俏的小哥哥。”玄解身後忽然貼上了一具極柔軟的身軀,豐滿的胸脯貼合著他的背脊,那女子伏在他肩頭,如團白雲般飄忽又不可捉摸,嬌聲道,“可有相好的物件,要是沒有,您瞧瞧,我怎麼樣?”

     她腳尖微旋,忽然轉到玄解面前,牽住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探去。

     玄解的手瞬間化為利爪,撕開了她的胸膛,女子嬌聲一笑,叫玄解的手落了空,她輕盈地往空中一跳,坐在了二樓的欄杆上,雪白的長腿從裙下探出,她道:“你好凶呀,奴可吃不消。怎這般不知憐香惜玉,莫不是不好女色,喜愛男色不成?”

     她嘻嘻笑起聲來,不知打哪兒捧出一個精緻的酒壺,將壺嘴往下一傾,紫紅色的酒液潺潺流出,底下有個紫衣的男子站起身來仰頭喝了一大口,剩下的瓊漿玉液都順著他的長髮淌了下去。這紫衣男子自一群人之中瀟灑走出身來,赤著胸膛,神態說不出得魅惑動人,還不等他開口,一個極熟悉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別費心思了,他見過真正的絕色,豈是你們這些庸脂俗粉能打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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