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元晶雖然是個好東西，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金剛琢可還在你手裡，這樣法寶被太上老君帶在身邊幾萬年，早已心意相通，雖然她日常是沒有什麼記性的，但要是她想起來要用這件法寶，那你肯定是跑不掉的。」朱恬芃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又是認真說道。

「嗯，此事我知道。」青衣點點頭，她比誰都清楚太上老君的實力之高，而且一旦她想到找她，她也根本沒有抱著什麼能夠躲開的想法。

「那就行了，以後有機會一起睡覺。」朱恬芃點點頭，嘴角一翹，說了句葷話，然後轉身就向前走去。

「告辭。」唐三藏也是笑著點點頭。

「再見。」青衣也是點頭應道，對於朱恬芃的話，她已經開始習慣選擇性沒有聽到了，完全犯不著為她生氣。

孫舞空她們也是道了一聲謝別，在這裡蹭了兩頓飯，讓敖小白和洛兮對青衣的好感大升。

眾人向著青牛山下而去，昨日一戰的痕迹還留著，雖然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不過那些被踩踏和戰鬥中坍塌的山體，估計還要青牛山的妖怪們忙活一段時間的。

「師父，我覺得我們可以在這裡再歇息幾天的。」敖小白抬頭看和唐三藏，商量著說道。

「你是覺得可以在這裡再吃幾天吧。」唐三藏笑著揉了揉敖小白的腦袋，這個小傢伙，遇上好吃的地方可真是走不動道了。

「可是師父，青牛山的飯菜真的好好吃啊。」洛兮也是跟著點頭道。

「不行，我們還要趕路，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至於飯菜嘛，師父會給你們解決的。」唐三藏搖搖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好吧。」敖小白有點失望，不過很快又抬起頭來，看著唐三藏長著雙手道：「師父，要抱抱，要舉高高。」

唐三藏看著張著小手，滿是期待之色的敖小白，有些無奈地伸手把她抱了起來，小傢伙賣起萌來，還真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了。

「師父，那我們中午吃烤全羊吧。」玩得盡興了，敖小白趴在唐三藏的肩頭上，開心地說道。

「好，你說了算。」唐三藏點點頭。

「她會很快就被抓回兜率宮嗎？」沙晚靜回頭看了一眼青牛山的方向，在那裡，似乎還站著一道青色的身影。

「這就要看她的運氣了。」孫舞空搖了搖頭，太上老君行事詭異，記性也很詭異，說不定好長時間都行不起來自己還養了一頭牛，還有個本命法寶叫金剛琢，但是一旦想起來，應該就是青衣回去的時候了。

唐三藏也是回頭看了一眼，說起來這姑娘也挺不容易的，對於自由，她應該很嚮往吧，只是一切都不在她自己的控制之內。

一行人不再停留，順著山道向著西方走去，不久便除了青牛山地界，遠去。

青牛山頂，一塊巨石之上，一道青色身影孑然獨立，看著西邊的方向，那些人已經消失在目光所能到達的地方，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真是羨慕她們呢……」手裡最後一瓣花瓣落下，輕聲道：「看來，他是真的覺得我也可愛。」

……

出了青牛山，可能是因為青牛山一戰嚇跑了太多妖怪，所以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什麼妖怪，就連妖靈都是稀罕物種。

不過那次八十一個妖皇圍攻青牛山，也給唐三藏他們提了個醒，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進入到一個妖怪數量眾多，而且實力都不弱的地界。

「都說南部蟾州多妖怪，可是到了西牛賀洲才發現，南部蟾州才是真正的安樂之地吧，至少還沒有見過什麼妖怪控制國家，到處吃人的場景。」唐三藏他們經過一個被妖怪肆虐過的小村莊，整個村子的人都被妖怪吃光了，只剩下一片遺迹，從白骨推算，應該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這一路走來，他們已經看到過不少這樣的場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妖怪做的，所以只是順手把周圍看到的妖怪都清理了一遍，就當做告慰那些慘死之人的在天之靈。

「西牛賀洲本就多妖怪在，而且實力強於其他諸州，現在三界之中的有數的那幾位妖聖，也都出自於西牛賀州，就算是天庭和靈山也不能插手太多。」孫舞空看著路邊的累累白骨，也是眉頭微皺，出言道。

唐三藏默然點頭，妖怪之中也有聖人，而且可能妖王的數量比起天庭和靈山的天王還要更多，只是因為妖界中眾妖很鬆散，不像天庭和靈山那樣建立統一的組織，所以才一直沒有鬧什麼大事出來。

想到這裡，唐三藏心裡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猶豫著說道：「既然妖族的整體實力這麼強，為什麼不聯合起來反攻天庭和靈山呢，現在天庭和靈山總有一種凌駕於三界之上的感覺，妖界的那些大佬就沒有一點想法嗎？」

「師父，你都想得到的事情，這幾萬年來當然是發生過很多次了，不過你忘了那天圍攻青牛山的那幫烏合之眾了嗎？妖界的這些傢伙，實力強大的確實不少，妖皇妖靈也是一大堆，整體數量比天庭和靈山加起來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不過打仗可不是靠人多就行的，一幫烏合之眾，沒有絲毫紀律性，就靠著心裡的那點貪婪而戰，要是順風順水還行，一鼓作氣也能有點用處，但只要出現了一點逆風的情況，都不需要怎麼動手，他們自己踩自己都能踩死大半。」朱恬芃撇撇嘴道，對於所謂的妖族聯軍滿是不屑。

唐三藏聞言想了想那邊兵敗如山倒的妖族聯軍，對於朱恬芃的話也是有了一些直觀的理解，相比之下，天庭的天兵天將有著森嚴的規矩秩序，這也是天庭能夠橫亘三界的真正原因吧。

那些妖怪有了實力，都想著自己當大王，過慣了悠哉的日子，就算勉強被妖聖徵召，估計也沒有幾個真的會懷著拚命的想法，一旦出現危險，第一想法就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