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掀開被子下床,落地腳一軟,差點摔個狗吃屎。
“......”
煩人。
昨夜的佚事結束在凌晨,最後一次陸闕放過了他,隻用了他的腿。
後續裴蘊一概不管,他累得隻想睡覺,反正誰弄亂的誰負責收拾攤子。
誰知道陸闕那麽懶,洗完隻給他套了件自己的襯衫,連褲子都不幫他穿一下。
隨便在衣櫃裡翻了內褲短褲穿上,又摸去衛生間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洗漱完,去到客廳邊吃飯邊翻看微信的未讀消息。
毫無樂子。
另外,他又困了。
吃完爬上床繼續睡,這一覺直接睡到傍晚。
被子裡捂得背上出了一層薄汗,好歹身上感覺沒那麽累了。
他起身去衛生間洗澡,也是這個時候才遲鈍地發現自己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跡。
以他的恢復速度,到這個時間還能明顯得滿身都是,可想而知昨晚剛歇下時該有多慘不忍睹。
恨恨咬牙,想趁著罪證沒有完全消失之前拍下發過去譴責某人的禽獸行為,不想拍完一看,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性感照片事件。
那時候名不正言不順,拍了沒好意思發,但是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他迅速洗完回到房間,對著鏡子打量了一會兒,還是有點猛男羞澀,乾脆跑到隔壁房間拖了大鯊魚過來。
懷抱鯊魚坐在落地鏡前地毯上,手腳並用抱住夾住,鯊魚擋著重點部位,露出的皮膚上點綴著淡淡的青紫,純情又曖昧。
裴蘊看得自己耳朵發燙,就知道照片沒問題了,勇敢點擊發送。
五分鍾後,陸教授回復一個問號。
暴打小怪獸:【看看你乾的好事/發怒】 。:【看了,確實挺好。】
暴打小怪獸:【???】 。:【拍這樣發給我想做什麽。】
暴打小怪獸:【適當給你一點教訓。】
陸闕看見回復,忍不住輕笑出聲。 。:【寶貝,你對教訓是否有什麽誤解?】
暴打小怪獸:【沒毛病,就是讓你看得著吃不著,看完繼續好好工作吧陸教授,我去玩兒遊戲了/呲牙笑】
陸闕沒有再回復。
裴蘊以為自己成功讓自閉了,樂得合不攏嘴。
然而他才剛開了一把遊戲,專心致志不過兩分鍾時間,房門就被人從外推開。
他懵了一瞬,猛地回頭。
陸闕走進來,正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和搭在臂彎裡的外套一起掛在衣架上,然後摘下眼鏡放在一旁,姿態不緊不慢,一派閑適。
看起來......好像可以解除警報?
裴蘊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看著陸闕提步朝他走過來,想問怎麽下班這麽早,一聲哥哥才叫出口,就被提溜著壓在鏡子前用力吻住。
“......”
屁的解除警報啊!
這個人就是故意的!!!
“等一下,我還沒好,不行!”裴蘊垂死掙扎。
陸闕:“不行什麽?”
這個人怎麽明知故問?
直白的話裴蘊說不出口,憋了半天:“不能繼續慶祝了。”
陸闕低低笑出聲。
“好。”
他說:“不慶祝了,陪我去洗個澡?”
又洗澡?
裴蘊狐疑地看著他:“隻洗澡?”
陸闕保證:“隻洗澡。”
裴蘊猶豫了一下,決定相信他:“那行吧,希望你說話算話,講點誠信。”
而陸闕在洗澡時也確實沒做什麽,只是很單純地將他身上已經快要消失的印子又“好心”地加深了一遍。
還能接受。
但是水一關,某人就原形畢露了。
裴蘊驚恐地想把被他托在臂彎的腿抽回來:“靚仔!你怎麽說話不算話?!”
陸闕悠哉動作:“我沒有。”
某處被按住,裴蘊重重喘了口氣,眼底聚氣淚花:“你有!”
陸闕:“好吧我有,要報警抓我嗎?”
裴蘊:“......”
陸闕的智商無論用在何處都是碾壓常人的水平,包括**上。
一夜的時間,足夠他摸清男朋友所有的點在不同作用力下會產生的不同反應。
裴蘊一身癱軟被抱上床。
陸闕緩慢沉下身時,他仰起脖子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淚珠滾滾落下,他又皮又委屈,用力抵著他的肩膀:“累死了,我不想跟你慶祝了。”
陸闕握住他的手腕,偏頭親親他的手心:“今天不是慶祝,是討債。”
裴蘊想打人了:“我幹什麽了你就要討我的債?”
陸闕:“說好了的,一個重點一分鍾。”
什麽一個重點一分鍾?
裴蘊腦筋轉動艱難,好不容易想起來怎麽回事,不可置信地睜大眼:“那些一分鍾是算在這裡的?!”
陸闕沒有回答,他只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是的。
“不是......嗯等等,停一下!”
他喘了一口氣,不能接受現實:“一個一分鍾,六十分鍾一小時,我那天勾到四百個才勾一半,哥哥你是想讓我死在床上嗎?!”
陸闕:“一次還不晚,可以分期。”
裴蘊:“分分分!我分!我分!?”
陸闕挑眉:“確定?”
裴蘊:“非常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