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是,你們才認識多久啊就要同居了?”
安瀾:“挺久的,快一個月了。”
杜簡:“可是你們一共也才見了兩面不是嗎?!”
安瀾糾正:“我們這幾天天天見。”
杜簡:“......我靠?合著你這幾天就是出去跟他住了?!你還要搬出去,咱們三年的感情,你就這麽把我拋下了?!”
...
比起杜簡的連聲質問,裴蘊就顯得淡定許多了。
當然也只是“顯得”。
桌子底下,他手機屏幕都快被他敲爛了。
暴打小怪獸:【不是吧老兄,你跟安安同居了?!】
周乙乙:【嗯啊,你才知道?/翹起二郎腿】
暴打小怪獸:【你們不說我怎麽知道?】
暴打小怪獸:【等等,安安知道你是吸血鬼了?】
周乙乙:【放心,我沒把你供出來。】
暴打小怪獸:【......】
暴打小怪獸:【你還能再草率點嗎,鋪墊都不來點兒,就這麽說出來,萬一安安不能接受怎麽辦?】
周乙乙:【他接受很良好啊,而且我覺得這事兒不能怪我,主要那啥的時候太爽了,我實在沒忍住才咬上去的。/攤手】
暴打小怪獸:【什麽那啥?】
周乙乙:【上床啊。】
劈裡啪啦一陣響動。
裴蘊手機摔到了前桌凳子底下。
杜簡還在義正言辭譴責安瀾的不厚道行為,百忙之中抽空搭理裴蘊:“你看見什麽了?”
裴蘊接過前桌好心幫他撿起的手機,面無表情擦掉上面灰塵:“不知道,大概是見鬼了吧。”
暴打小怪獸:【......你牛的/微笑/大拇指/服氣】
暴打小怪獸:【鬥膽一問,什麽時候的事?】
周乙乙:【就上次同學聚會啊,他不是送我去酒店麽,完了他沒走掉,然後我們就上床了。】
暴打小怪獸:【...我特麽!】
暴打小怪獸:【啊啊啊啊啊啊勾引清純男大學生,你都不會有負罪感麽?!!!】
周乙乙:【啊?可是我是被上的那個耶,吃虧的是我吧?】
周乙乙:【而且清純這個詞,我覺得你用的不對。】
周乙乙:【我發誓那天我只是酒意上頭色迷心竅親了他一口,誰知道他那麽禁不住勾。我力氣又不如他,只能躺平任艸了,可憐我腰疼了好幾天,還得帶病當你知心大哥哥。】
暴打小怪獸:【......】
臥槽。
怎麽形容裴蘊現在的心情呢?
就像是被扔進辣椒罐子,完了又被過水一遍放在酒糟裡鹽入味,再經太陽暴曬,最後被裹上蘸醬擰巴擰吧塞進了醬油桶再塞進冰箱低溫冰鎮。
忽然就能理解為什麽周乙乙老是說他慫了。
原來在他連做夢都隻敢限制於親一親的時候,別人已經直接搞上床了。
OK,Fe。
周乙乙:【怎麽著,羨慕啦?】
暴打小怪獸:【世界的參差而已,沒什麽好羨慕的。】
周乙乙:【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溢出屏幕的酸味。】
周乙乙:【加油吧兄弟,我行你也行~】
周乙乙:【順便感慨一句,做/愛真的很舒服,早知道這麽爽,在書店第一次見到安瀾時候我就拉著他上床了。】
暴打小怪獸:【閉嘴吧你!】
周乙乙:【嘿嘿,你不會又害羞了吧?】
暴打小怪獸:【並,沒,有。】
打完發出這句,面紅耳赤的小裴同學迅速將手機扔進了抽屜。
杜簡的憤慨並沒有持續太久,一節課還沒結束,就被安瀾承諾的兩頓火鍋順毛了。
下課就盤算著第一頓該去哪裡宰才合適。
“側門海底撈?還是西門吳眼鏡?或者南門小龍坎?可那是串串啊,串串宰著多不過癮,裴寶你來選,你想吃什麽?”
裴蘊沒搭理他,臉朝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麽。
“裴寶?”
杜簡推了下他肩膀:“看什麽呢,快,想想吃什麽。”
“你們想。”裴蘊忽然站起來,飛快收拾東西:“想好了給我發個消息,我一會兒過去找你們。”
杜簡看他匆匆忙忙的:“你不跟我們一起出去?”
“有點事。”
隨著尾音落下,人也消失在了教室門口。
今天是周五,張梁慎照常來苧大取新進的實驗器材。
抱著箱子剛出實驗樓,就被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一道人影攔下。
“嘿,張教授,下午好。”
裴蘊頂著一臉燦爛笑容跟他打招呼。
張梁慎從箱子後探出頭,笑道:“小蘊是你啊,下午好下午好。”
裴蘊主動問:“這些張教授要搬去哪?”
張梁慎:“就小樹林,我車停在那兒。”
“巧,我正好也要過去,幫您搬點兒吧。”他說著,主動將最上兩個箱子接到自己手上。
既然是順便的事,張梁慎也不推辭,樂呵道了聲謝,跟他一起往小樹林去。
裴蘊東拉西扯跟張梁慎閑聊著,繞過四食堂時,狀似隨意地將話題引到陸闕身上。
“張教授,您跟我小舅舅從本科就是同學吧?”
“是啊。”
“他念書那會兒是不是天天泡圖書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