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慎:【這個現象比較神奇,還曾被人戲稱為隱秘的羈絆,不過隨著那些事的發生,早就沒人提了。】
只有彼此能聞到的香味...
陸闕輕敲了兩下手機邊緣,打字回復: 。:【嗯,知道了,謝謝。】
張梁慎:【跟我還客氣什麽。】
張梁慎:【不過既然今天你掐著這個點來找我,少不得我就要再囉嗦一遍了。】
張梁慎:【剛剛開會,盛輝又在說加速改造的事,我們沒同意,他就提出要往上遞申請,煩得要死,你真不打算參與一下,給我們搭把手?】 。:【我說過,但凡有關繼續吸血鬼改造的實驗,我都不會參與。】
張梁慎:【知道,除非能夠停止改造是吧?我也想啊,你都不知道每次進改造廠,看見改造皿裡面那些吸血鬼我心理壓力有多大。但我們都知道這不現實,對不對?】 。:【所以你們可以隨時把我剔出主教授名單。】
張梁慎:【......】
張梁慎:【行吧,我就知道問也是白問,恨我嘴癢。】
張梁慎:【那我不說這個了,關於你剛剛說的吸血鬼的事情,你要還有什麽想問的隨時找我。】 。:【嗯,謝謝。】
張梁慎:【第二次了啊!說了別跟我客氣,我先忙去了。】
張梁慎:【咬手絹揮手jpg.】
客廳裡陳醫生還在叮囑什麽,裴蘊仰頭乖乖聽著,腳閑不住地晃悠。
陸闕收起手機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投向窗外,天色陰沉,霧氣朦朧。
三月底了,苧清的雨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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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後第一天上課,裴蘊睡過頭差點遲到。
“裴寶,你沒給盲腸發作的機會啊。”杜簡笑話他。
“下次給。”裴蘊把書擺在桌上。
安瀾:“室長讓我記得問你,早飯吃了嗎?”
“當然。”裴蘊說:“我小舅舅替我媽盯著呢,不吃能放我出門?”
杜簡一聽來了興致:“哎哎,裴寶,講講跟陸教授一起住的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每天神經緊繃,壓力山大?”
裴蘊認真想了想,搖頭。
杜簡:“那就是完全放養,除了提供吃住其他全不管?”
裴蘊還是搖頭,回想一下覺醒以來這些天發生的事,眼底有了一絲困惑:“其實都不是,跟我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
原本他也以為陸闕會什麽也不管他,就像杜簡說得那樣,用已有條件提供個吃住就算仁至義盡,結果根本不是這樣。
他做的很多事在裴蘊眼裡都是不合理的,至少在裴蘊的印象中,陸闕不應該是這樣一個人。
“非要形容一下感受的話......”裴蘊斟酌著措辭,思襯道:“嗯,大概,就很像做夢一樣。”
就像假的一樣,一點也不真實。
下課時,天上下起小雨,風攜著雨絲從四面八方無孔不入,冰涼刺骨。
他們三個人撐了兩把傘往宿舍樓走,安瀾走在後面,杜簡當著他的面興致勃勃跟裴蘊講他的八卦。
“就那天,我跟安安一起去超市買東西,買完剛出來,安安就被一個抱著書剛下課的小學妹撞個正著。”
“小學妹大概趕時間,說了句對不起就想走,結果一抬頭看見安安,立馬住腳不動了,挺害羞地又說了一句對不起,還問安安有沒有被她撞疼。”
杜簡說著自己先笑起來,問裴蘊:“你知道安安說什麽嗎?”
裴蘊想了想:“眼睛鑲你臉上算白長?”
杜簡:“......”
裴蘊:“兩窟窿裡裝的是桂圓?”
杜簡笑容凝固,咬牙:“您老真是比安安鋼鐵啊!”
裴蘊誠懇求知:“那是說了什麽?”
杜簡現在覺得正確答案索然無味了:”安安就說有點,下次走路看路,別這麽頭鐵。”
安瀾:“你別叫我安安。”
杜簡:“瀾瀾?”
安瀾:“行,今天起叫你賤賤。”
杜簡:“???hello??”
裴蘊聽了一路熱鬧,完全忘記自己剛搬走的事,一抬頭才發現他已經習慣性跟著他們一起走到了宿舍門口。
還沒說話,就被杜簡用力一把推了進去:“來都來啦,進來一起坐坐,上個星?”
裴蘊好氣又好笑:“靠,你故意的啊。”
杜簡嘿嘿兩聲:“兵不厭詐,這波感謝安安無私犧牲。”
安瀾:“別客氣,賤賤。”
杜簡:“你媽——”
裴蘊手機忽然響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誰,對杜簡他們做了個噤聲手勢,接起電話:“喂,小舅舅。”
陸闕:“回宿舍了?”
裴蘊驚奇:“小舅舅你怎麽知道?”
“猜的。”陸闕聲音有些朦朧的淡:“下來吧,我在樓下等你。”
裴蘊立刻跑到陽台往下看,果然見大門外花壇前立著一道撐著暗色雨傘的身影,盡管從他這個視角看去陸闕肩膀往上都被遮住了,在進出的學生中間仍舊顯得鶴立雞群。
“我馬上下來!”
不敢讓陸闕久等,他掛掉電話邊往外跑邊跟杜簡安瀾道別:“看來今天是不能玩遊戲了,下次吧,我小舅舅接我來了。”
杜簡瞠目送他遠去:“千算萬算沒算到這茬,不愧是有家長的人,這上下課都包接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