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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姐 - 第103章字體大小: A+
     
    ☆、第103章 番外一 第一次

      聞琉突然出現在宴府,把宴家的親戚嚇了一跳。

      他們知道聞琉是皇子,雖是不得寵,但身份擺在哪兒,冒犯不得。

      宴府還有宴小將軍在,他向來疼妹妹,萬一宴卿卿告了個狀,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了,宴卿卿也不是會受氣的性子。

      「你隨我來。」宴卿卿沒理這幫突然停下話的親戚,向聞琉招招手,讓他跟上來,又讓小廝把這幫人請出去。

      她面色淡淡,對小廝說以後沒她的允許,不能再放人進來。

      宴將軍和宴小將軍不在,宴家便是宴卿卿說了算。

      當場就有人給怒了,但宴卿卿瞥了她一眼後,那人心猛地一怔,立即閉了嘴。

      她徑直回了裡間,小廝也連忙把人請了出去。

      聞琉每次來這的時候都說自己沒吃東西,宴卿卿也順勢讓聞琉留下來陪她一起用飯。

      她害怕冷寂與孤獨,聞琉在這兒總是能讓她安心幾分。

      宴卿卿這幾日已經有些麻痹,在聞琉懷裡哭過那次後,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醒了來之時,她的雙眸都腫了起來,某一瞬間差點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昨日她吩咐底下人在府中一側建了佛堂,又讓人打掃宴將軍的屋子,點綴上新鮮的花兒。

      宴卿卿好似已經接受了宴將軍去世的消息,但從別的方面來看又好像沒有。

      聞琉不會勸慰人,他只是來陪著宴卿卿,但這點就已經足夠。

      宴卿卿頭次發現自己這樣脆弱,僅僅是有人願意來陪她就覺得鼻酸,聞琉性情純善,待她真心以對,她也不想假心假意對他。

      宴卿卿承受不住父親的離去,但兄長不在,她必須要扛起宴家。

      宴小將軍去接宴將軍遺骨回京,是宴卿卿讓他去的,邊疆中若有蒙古國的探子,他們會對父親的屍首不利,宴卿卿不想。

      平日他們不在家,府中雖是少些熱鬧,但從不會像現在這樣冷清,彷彿連花都敗了幾分,宴卿卿一個人坐在閨房時,覺著身子都冷得顫抖。

      她對聞琉身體的溫熱產生了眷戀,宴卿卿喜歡這種燒灼人心的溫度,有不少次,她甚至想聞琉再抱她一下。

      可這是不對的,宴卿卿沒再讓自己想下去。

      而聞琉似有察覺,他沒做太過的孟浪事,只是坐在床邊,握住宴卿卿的手,認真給她揉捏手上的穴位,克制,守禮。

      聞琉低頭與宴卿卿說起宴將軍的事,又說他是最寵她的,她若因此傷了心,宴將軍定不願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

      宴卿卿何嘗不知道這點?但父親死去一事,又怎麼是那麼容易走出來的?

      她時時都在發呆,很多時候聞琉若不與她說話,她甚至能自己睡過去。

      宴將軍的死對她打擊太大了,她從未經歷過親人離去。

      生死離別本是人生常態,宴卿卿平日也擔心宴將軍會出事,可她從未想到事情如此突然。

      相然十分擔心她。

      自聽聞邊疆傳回的消息後,宴卿卿的精神就一直很恍惚,變得愛嗜睡起來。

      相然看見過不少次宴卿卿靠在聞琉肩上,她上前詢問時,才發覺宴卿卿閉緊雙眸,早已經睡了過去。

      聞琉對她搖頭,讓她不要說話,會吵醒宴卿卿。

      他讓相然去備個湯婆子,隨後又讓她躺在自己懷裡,彎腰輕輕地幫她脫了鞋襪,把她慢慢放在床上,蓋緊被子。

      宴卿卿偶爾會驚醒,聞琉這時便會坐在一旁,與她額頭相抵,溫聲說睡吧,我不走,她才會慢慢閉眼,再次睡過去。

      宴小將軍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好像成為了宴卿卿的支柱,縱使他並不姓宴,宴府上下也把他當成了宴家人。

      她在入睡之前,心中模糊地閃過什麼,但一進了夢境之後,便全都忘了。

      宴小將軍帶著宴將軍的骨灰從邊疆回來,他的眼眶通紅,宴將軍死後被火攻,底下士兵拼死救出了已經燒了半個身子的屍首。他拿著火把,送走了自己父親。

      宴卿卿同樣紅了眼眶。

      宴小將軍一個大男人,在送走父親的那天晚上,沒忍住眼淚,在妹妹懷裡哭得撕心裂肺。

      聞琉在門外靜靜站著,他看著這對兄妹,沒有進去。

      自那夜後,宴小將軍就彷彿變了樣子。他把唯一的妹妹當成易碎的寶玉樣,時時刻刻都派人護著。他只有這個親人,不想讓她受半點傷害。

      江沐那段時間是莫名其妙生了病,躺在床上所以沒能過來,等他再過來時,宴小將軍對他沒半點好臉色。

      兄長怒他不來陪自己,宴卿卿知道,所以她只讓江沐少來。

      可宴卿卿不知道,在不久後的將來,她經受的打擊會更大。

      宴將軍死後約一年,安西王假意進京賀壽,在京城外佈置軍隊,皇帝預先知曉,小公主壞事,京城大亂,宴小將軍擒賊首,雖有波折但也稱得上順利。

      後來便是宴卿卿這輩子都不想回想的事情。

      宴將軍只有骨灰回了京,宴小將軍同樣沒有好下場。

      身首異處。

      那日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飄在人身上,如刺骨一樣的寒冷。宴卿卿至今忘不了那時看見的場景,她摔落在地上,淋了雨,暈倒過去,發了熱症。

      安西王被伏,二皇子借機作亂,太子剛鬆下心,始料未及,被他所害,葬身於火海之中,太子妃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東宮。而二皇子趕去東宮之時,又被安西王剩下的餘黨射殺,一箭穿心。

      皇后受了重傷沒熬過去,皇帝癱倒在床,命不久矣。到最後登基的,是還活著的三皇子,至於聞琉,沒有人考慮過。

      宴卿卿醒來的時候,精神恍惚得快要認不清人,她竟生出自己為什麼還要活著的想法。

      父母雙亡,兄長慘死,她為什麼不去陪他們?

      如果不是聞琉緊緊抱著她,一直叫她姐姐,她或許已經沒了活下去的信念。

      與此同時,太子和太子妃出事的消息接連傳來宴府,一刹那間,宴卿卿所有的親近之人彷彿都沒了。

      聞琉一直陪著她,這次的變故委實太大,京城亂成了鍋粥,人心惶惶,官府的人正在搜查叛賊。

      於宴卿卿來說,她在同一時間內,失去了一個母親,兩位兄長。

      她的眼淚濕透了聞琉的衣襟,這種狀態下的宴卿卿根本沒有辦法處理好宴小將軍的後事,她一見到宴小將軍的屍首便淚流不止。

      宴家那些旁支親戚沒安好心,要是交給他們,指不定要從裡面貪些東西。

      聞琉便成了宴家的主心骨。

      他幫宴卿卿應付那些瑣碎事,又讓管家看著那幫人,聞琉沒有離開宴府,因為宴卿卿情緒很不穩定,她甚至有些離不開聞琉。

      相然和別的丫鬟都在一旁守著,生怕宴卿卿想不開。

      聞琉對宴卿卿的照顧無微不至,最初那幾日,他都是宿在宴卿卿的閨房中,等她睡著之後,自己再靠著床圍閉眼。

      有一次她做了噩夢,渾身都在都顫抖,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明明是閉著眼,睫毛卻有些濕了,相然在一旁不知所措。

      聞琉坐在一旁給宴卿卿擦汗,他眸色雖淡,話裡卻聽得出焦急。宴卿卿約摸是冷到了,他便讓相然躺床上陪她睡著,又讓別的丫鬟去備熱水。

      相然連忙擺手搖頭,她剛從外面進來,身上還帶著寒氣,恐怕只會讓宴卿卿覺得更冷。

      旁邊有個丫鬟上前一步,她身子暖和,聞琉沒看見,俯下身子,把宴卿卿抱在懷裡。

      宴卿卿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錦被裹緊她整個人,她緊閉著雙眼,眉頭蹙起。蒼白的臉頰著實嚇人,情況緊急,即使他們二人這樣,丫鬟也沒心思想別的。

      相然同樣心急,轉身就出去吩咐小廝端熱水上來。

      等熱水上來後,相然擰乾帕子遞給聞琉,過了許久,宴卿卿身上的熱氣才散了些。

      大家都鬆了口氣,可宴卿卿的狀況並不太樂觀,大夫都說她傷心過度,傷到底子了,聞琉自己也診得出來。

      聞琉親自下了次廚,吩咐人準備補身子的食材,做好之後,又親自端過來放在床邊的小幾上。

      他坐在一旁,摟住宴卿卿的香背,手裡拿著湯匙和筷箸,輕輕餵宴卿卿。

      宴卿卿意識已經清醒,卻不想動彈,她穿著單衣靠在他懷裡,雙眸微微閉緊。

      聞琉要她張口,她聽聞琉的話開了口,把藥膳嚥了進去。

      她靠著的胸膛裡,有顆心臟劇烈地跳動,耳邊彷彿要被震聾一般。宴卿卿的手慢慢放在聞琉的胸膛上,溫暖又寬厚。

      宴卿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的手沒從他胸膛放下。

      聞琉沒有制止她,反倒是用力,將她抱緊了些。此番情景有些曖昧,但並沒有人放在心上。

      相然急得團團轉,她家小姐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才吃進去就吐出來,肚子裡沒東西剩下,連身子都清減幾分。只有五皇子餵她時好一些,雖是吃不多但好歹沒吐出來,她就算要想懷疑也不是這個時候。

      宴卿卿太崩潰了,她比宴將軍死那時還要痛苦。宴小將軍死得那樣慘,而她什麼也做不了。

      這一次,江沐仍然沒過來。

      京城大亂,大家都夾緊尾巴做人,不敢囂張,小輩們都禁止出門,生怕京中還藏著安西王的餘黨。

      聞琉那時候整日整夜的在宴府待著,連皇宮也不回一趟。若非宴小將軍那事太慘烈,三皇子急需安撫人心,旁餘事也忙得頭昏腦漲,聞琉怕是要遭殃。

      也幸而三皇子初登基,事務繁忙,他又想證明自己,沒太關注聞琉。

      皇家賞賜如流水般進來,宴卿卿不想接,這些都是她一家人用性命換來的。

      但聞琉從不拒絕,仔細吩咐下人放進倉庫裡,這些東西不要白不要,宴家應得。

      再後來,天漸漸涼了,那時已經快入冬,已經過去好幾個月,宴卿卿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但卻是不愛說話了。

      聞琉為了讓宴卿卿舒心,便讓她穿得厚些,出來看他練拳。

      他倒是不管別人想法,也不認為自己這樣像街邊雜耍。

      聞琉就是想讓她開心。

      宴卿卿靜靜坐在欄杆旁,相然在她背後替她捏肩。

      聞琉比以前高大了很多,薄薄的肌肉緊貼身體,腹部硬得如鐵,卻又溫暖極了。他的臉也長開了,倒是張天生的好臉,眉目溫潤,即使不笑,也看得出是個好相處的。

      她看著聞琉,很多時候都覺得他不像自己弟弟。

      宴卿卿不是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沒那麼天真爛漫,她知道自己想什麼。她在心中自嘲了一句,對自己說別胡思亂想,他把自己當姐姐,她又怎能以那樣的心思對他?

      他們在宴府的生活平靜又安寧,宴家大門緊閉,不招待外客,偶爾會有小廝出去購些東西,也不會驚擾人。

      但朝廷那邊,卻因為三皇子毒發吐血而鬧得有些惶恐。

      沒有解藥,御醫翻遍了醫書都找不到。他的毒是太子和二皇子死後才露出的端倪,毫無疑問,是那兩位皇子下的手,解藥也定隨他們埋入了黃泉。

      三皇子的病越來越嚴重,他開始說不出話,而後眼睛看不清東西,也慢慢地聽不到身邊人在說什麼。

      他還未及冠,身體卻像耄耋老人,連提筆都有些困難,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命不久矣。

      也確實如此,他連半個月都沒撐過。

      三皇子暴斃的消息傳進了宴府,聞琉離開那日,宴卿卿還有些不可置信。

      太子死了,二皇子沒了,三皇子暴斃,四皇子夭折,五皇子聞琉……成為皇帝?

      此時離宴小將軍去世,才過去了短短六個月。

      皇帝共有五個孩子,還活著的只有聞琉一個,登基一事已是板上釘釘。雖是出乎眾人的意料,但也不得不感嘆一聲這位皇子的運氣,他不爭不搶,竟然成了最後的贏家。

      國不可一日無君,將近年底,登基大典在年初舉行。不少人過來巴結聞琉,但更多的大臣則是在觀望。

      聞琉太冷靜了,諸大臣派出去的探子都說他沒有半點慌張。三皇子中毒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他是住在皇宮裡的皇子,有過心理準備也沒什麼。

      宴卿卿不知道旁人怎麼想聞琉,她在府中閑著無事可做,便讓相然下去拿針線,這幾天都在房裡繡著東西。

      她心中有過悸動,但並不持久,宴卿卿是個理智的人,不會沉浸在不可能的事情裡。

      聞琉雖為皇子,但未受過太多的禮儀教導,登基大典不是普通的小事,禮部專門派了人教聞琉。

      時光飛逝,登基那日轉眼就到。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只有聞琉正襟危坐,看著下方的人。他身上有油然而生天子之氣,陡然間望他,竟會覺得自己身處弱勢。

      聞琉運氣當真是太好了,好到很多人現在都沒反應過來,還有人在想這位皇子命夠不夠長。

      但宴卿卿不同,見聞琉過得好,她心情也好上許多。宴卿卿是豁達之人,這性子隨了宴將軍,若非父兄慘死,她也不會心傷如此之久。

      聞琉登基那日繁瑣事務太多,他前些日子幫宴家處理,宴卿卿得了他的恩准,也進宮幫他這些事。

      皇宮雜事太多,她那晚便住在了皇宮,還是皇后娘娘的偏殿,只是空落落地沒了主人。

      宴卿卿一個人待在殿外,外面的大雪紛紛落下,枯敗的枝幹上堆積白茫茫的雪。瑞雪兆豐年,她想聞琉今年剛登基,希望百姓收成能好一些。

      聞琉行完祭禮之後,與宴卿卿見了一面,宴卿卿從袖口拿出個香囊,裡面繡了個祝福的字。

      「你做了皇帝,什麼都有了,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便繡了字給你。」

      聞琉靜靜地望著宴卿卿,認認真真收下,他對宴卿卿道:「姐姐今日勞累了,我——朕讓宮女去熬了安神藥,你別忘了喝。」

      宴卿卿應他一聲,她總是夢見宴小將軍死時的模樣,至今難忘,只有喝了藥才能好一些。他們也沒待在一起多長時間,聞琉尚有事要做。

      他的背影慢慢遠去,宴卿卿笑了笑,聞琉有出息,她自然高興。人總要學會放下,有這樣一個好弟弟,別人求也求不來。

      她許久沒做事,今天出來一趟,忙上忙下,也是累壞了。宴卿卿回了屋子,等宮女端碗安神的湯藥,殿內有淡淡的熏香,她覺得眼皮重得撐不起來,便沒等安神藥過來,先睡下了。

      而早已離去的聞琉,突然出現在偏殿。

      宮裡曾有人傳聞,新帝在登基那日抱了個女子進寢殿,後被證實是假的,這謠言也就沒有傳開。

      等宴卿卿再次醒來之時,便是另一種幻境。寬大的龍床外點著暗燈,厚實的幔帳外空無一人,這好像真的只是場歡愉的夢境。宴卿卿認為自己想聞琉得太多,所以無意識間做了個荒誕的夢,他今日登基,夢見龍床情有可原,她羞恥難堪,卻也從未懷疑過聞琉。

      不知道過了多久,嫩滑白皙的身子冒出薄汗,處子之血攪在污濁的黏液中。

      宴卿卿第二日醒來後身子有些乏累,但並沒有太大的異樣感,身子的每一處都像被釋放了樣,清爽卻又舒服,有些奇怪。

      宮女給她遞了杯水,紅著臉對她說:「宴小姐可總算醒了,皇上不久前看您,他說您要是想嫁人了,先跟他說一聲。」

      宴卿卿接過杯盅,抬眸問什麼意思。

      那宮女紅臉道:「您是不是做了什麼美夢?皇上聽見您的聲音了。他還讓奴婢跟您說一聲,『這樣也不錯,不會再做噩夢』,您可是要沐浴?」

      聲音?她能發出什麼聲音?宴卿卿忽然想起了什麼,手中的水落在地上,臉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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