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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還是習慣 - 第37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十七章

      「我回來了。」把鑰匙丟在鞋櫃上,脫下西裝外套,隨之而來的一片靜默才讓他想起來,今天早上江定宇已經飛往德國出差去了。

      只有自己一個人,也就沒什麼特別需要打點的,晚餐用泡面打發,配著電影台播了又播的喜劇片,和以前一個人的生活沒什麼兩樣。只是江定宇沒有坐在身旁,還真讓舒柏瀚有些不習慣了。

      不是沒有短暫分開過,以往自己出差常常也要十天八天,在外地的時候,也會有想見面的心情,甚至還曾經趕夜車回來過。但是這次真有些不一樣,並不是在外地忙碌,也沒什麼事情能分散心緒。

      頭一次,只是在這裡等待……

      從浴缸裡跨出來,只圍著浴巾,慵懶地走進臥室趴倒在床單上,有些空虛,舒柏瀚覺得這次的分離和以前的完全都不一樣。

      江定宇不在,不只生活變得乏味,就連時間也跟他作對一樣,一分一秒都慢了下來。每天進家門後都還是很習慣地說一聲「我回來了」,每次也都只有無止盡的沉默回應自己。

      靠在沙發上抽煙時,會扳起手指算江定宇離開了幾天,距離回來還有幾天,然後很惱怒地發現為期三個星期的分離,竟然才過了這麼一點點。

      即使如此,第一個週末接到江定宇打來的電話,舒柏瀚還是很大氣地,絲毫沒表現出任何不甘寂寞。和公事吃醋什麼的也太幼稚了,以往自己出差時,江定宇也是這樣過的,身為明理的男人就應該要這麼表現才是。所以他還能笑笑地和江定宇聊天,聽他說德國人的行事風格,和德國食物挺美味等等之類。

      掛掉電話之後,有些百無聊賴地,斜枕在沙發扶手上。嘴裡咬著還沒點燃的煙,突然就覺得莫名地煩躁。

      三個星期都還沒過去一半,舒柏瀚的煙癮已經是之前的兩倍,什麼都平淡無味,只好在吞雲吐霧之間找尋一些樂趣。但是只要回家後面對滿室的無聲,舒柏瀚就忍不住有希望能緊緊抱著什麼的感覺。

      一屋子裡成對的東西在這種時候看來,也特別刺眼。大小有些微差異的拖鞋,並在一起是一幅完整圖案的馬克杯,兩隻一模一樣的牙刷,還有同樣是藍色系,一深一淺的領帶。

      一切的一切,都更加對比出江定宇現在不在身邊這個事實。

      第二次接到江定宇電話時,舒柏瀚有些迂回地向對方確認還有七天就會回來這件事,江定宇停了一會兒,然後從話筒裡傳來走動的聲音,不一會兒背景聲音安靜了許多,才聽見他微微上揚的語氣。

      「柏瀚你……想我了?」

      「咳,也還好,只是確認一下,那天才好排時間去接機。」

      「啊……這樣……我倒是……挺想你了……」說話的音量很小。

      舒柏瀚還愣著,都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聽見電話那頭有人叫著江定宇的英文名字,兩人的對話就在匆忙之中結束了。

      掛了電話,對江定宇隱隱失落的口氣還有些耿耿於懷,並不是不願意對江定宇承認,只是覺得還撐得下去。江定宇都能這麼過,沒道理他舒柏瀚不行,不過就是一星期,七天,一百六十八小時,一萬零八十分鐘……

      舒柏瀚沒敢再想下去,只能埋著頭逼自己快點入睡。

      最後的這一星期,舒柏瀚竟然連睡都不太能睡安穩,生活慣了的屋子裡,連空氣都特別稀薄,進了屋子裡卻沒能見到構成這個家的另外一半,感覺實在太不對勁。都有些沒法正常呼吸,正常生活,有什麼已經衝破了極限。

      他的忍耐度已經被耗光了。

      他的忍耐度真的已經被耗光了。

      竟然連拿著筆在日曆上畫叉叉的事情都做了出來,有時候一天裡會有好幾回,興致勃勃拿起日曆,卻發現當天的格子上已經被畫了叉叉,只能又忿忿地放下筆。或者時不時看著自己手錶上的日期,還會搖一搖手表,聽聽裡面的齒輪有沒有正常運作,因為日期的數字怎麼看都跳得太慢,停頓得太久。

      好不容易在江定宇預定回來的前一晚,客廳電話又響起來。舒柏瀚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把話筒貼在自己耳朵旁。

      他再沒辦法否認,自己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想念和渴望,對著話筒那一方,自己的唯一。

      明明對方也看不見,但是舒柏瀚無法克制地臉上都堆了笑意,只等著江定宇和他約見面的時間,話筒裡傳出來的卻是他意料之外的消息。江定宇的語氣太倉促,舒柏瀚都來不及消化,臉上的笑容還僵著,看起來實在有些滑稽。

      通話時間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江定宇是為了轉告他還要再兩個星期才能回臺灣,末了還向他道歉,讓他明天別往機場跑,以免撲了個空,然後在一連串聽起來像催促的德國話中急忙掛了電話。

      放下話筒,舒柏瀚靜默了一會兒,突然朝沙發上用力捶了一拳,站起來大聲怒吼。

      「我操你媽的!讓他和他老公多講兩句話你會死啊!我們三個禮拜沒見了,你他媽催個屁!有種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看我不讓你斷XX!」

      怒駡了幾分鐘,試圖要把一些令人不快的情緒都發洩掉,卻一點幫助也沒有。頹然又倒回沙發上,緊緊摟著江定宇看電影時習慣抱著的靠枕,嗅著那上面一點點淡淡的,屬於江定宇的味道。

      「江定宇,我想你了。」

      「江定宇,我想你,聽見沒?」

      「小宇……我好想你……」

      短短幾句話,在空蕩的室內迴響。任憑舒柏瀚一次又一次加大音量,也只有他自己聽見。

      第四個星期,舒柏瀚都回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過的了。以為已經簽過的檔,兩天后被炎譽提醒,才發現還空白著放在桌上;在一天之內讓不同員工把同一件事情做了三次;連著五天下班後都要炎譽送他去機場,在機場大廳待到那天沒有德國來的航班,才又讓炎譽送他回家。

      感覺好像睡了又好像沒睡,好像吃了又好像沒吃,好像做了……不,舒柏瀚倒還沒昏頭到這種地步,這真是最悲哀的一點。什麼都渾渾噩噩的,唯獨江定宇不在身邊,他偏偏清醒又肯定的不得了,想對自己說十四天也沒什麼,就快回來了,都騙不了自己。

      這個週末還沒等到江定宇的電話,反而是等來了炎譽的。

      公事之外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聯絡,但是舒柏瀚根本也無心去察覺這通來電的不尋常,還不耐煩地讓炎譽有話快說,別占線。

      炎譽也還是保持著下屬該有的姿態,報告公事一樣的口氣,說:「總裁,屬下已經到了。」

      「到哪?」舒柏瀚不記得今天有派炎譽加班執行公務。

      「總裁家樓下。」

      「……今天是星期六。」舒柏瀚沒想到自己日子過得頹廢就算了,竟然連炎譽也跟著頭腦發昏。

      「總裁,這種事情不需要您來提醒屬下。」

      「……那你來幹嘛?」舒柏瀚本來就心煩,這下更是被氣得有些牙癢癢,思索著要不要拿炎譽來開刀。

      「總裁,我們公司不上班,不代表國際航班會停飛。您要是收拾好了,就請快點下樓吧。」

      舒柏瀚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咖啡。待在屋子裡也的確只是任由時間流逝,還不如到機場去。至少,當他決定要飛去德國時,馬上就可以買機票登機。

      如同前五天一樣,到了機場,炎譽陪同他在接機大廳坐下。從西雅圖飛來的、東京飛來的、上海飛來的,一批一批的乘客不斷從裡面走出來。舒柏瀚開始認真盤算著自己是否有辦法擠出三天的空檔,飛一趟德國。

      一邊在腦中安排行程,直直望著前方,突然感覺到身旁的秘書似乎有些動靜,很輕微,放鬆似地呼出一口氣。與此同時,舒柏瀚也站了起來。先是慢慢往前走著,似乎是嫌太慢,又改用小跑步,一下子靈活地越過不高的圍欄。

      腳步有些猶豫,仍然是筆直朝那個人前進。終於在對方面前站定,相視了許久許久,舒柏瀚才緩緩開口。

      「小宇。」

      「我竟然想你想到都產生幻覺了。」也不敢伸手去摸,就怕什麼都沒摸著,證實了一切只是假像。

      聽到舒柏瀚這麼說,江定宇有些動容,好像心疼一樣,緊緊握了舒柏瀚的手。畢竟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只短暫地握了又很快放開,接著就在舒柏瀚身上打了一拳。

      「讓你不說實話!」雖然嘴上這麼說,力道卻是放得很輕。

      「幻覺可沒辦法握著你的手……」

      舒柏瀚還一動不動盯著他看,看得江定宇都有些羞了,微微低著頭。驀地被舒柏瀚牽起,快步往停車場走去,看見炎譽從旁邊跟上時,江定宇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跟炎譽表達謝意。

      舒柏瀚沒看見這一幕,但多少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看也沒看炎譽一眼,只是走到車子旁,很有老闆架式。

      「開車。」

      一路上汽車後座都挺安靜,或許是因為還有炎譽在場,舒柏瀚和江定宇都沒再說什麼,各自轉頭看著窗外,但是兩人中間的手卻是緊緊牽在一起。

      好不容易熬到家裡,炎譽總算退場,舒柏瀚一下就把江定宇抱進房間,輕輕放在床上,隨之覆上這副思念已久的身軀。

      「真是……讓我等得太久了……」舒柏瀚也沒什麼踰矩的動作,只一個翻身把江定宇抱在身上。

      「也就四個星期,之前你也曾出差兩個月啊……」江定宇把耳朵貼在舒柏瀚胸膛上,聽著那股怦然熱烈的心跳聲。

      「那不能算,那時候我們還沒在一起。」

      「就算不說出差,你一忙起來,我們也曾經一兩個禮拜見不到面不是嗎?」

      「那不一樣,那時候我們還沒住一起。」

      「……那天你在電話裡明明就……」

      說到一半的話語已然沒了下文,舒柏瀚輕柔纏綿地吻住他,吻得他不自覺就發出微弱的呻吟。聲音一傳出來,舒柏瀚更是吻得深入,強勢地佔有。臉上微微冒出的胡渣有些紮人,眼下還有些睡眠不足的陰影,比以往還要有力的擁抱,讓江定宇都有些喘不過氣,卻完整地傳達了舒柏瀚的想念。

      「你知道那不是說真的。」舒柏瀚捧著江定宇的臉,在眼睛上、鼻尖上、耳垂上,不斷落下細碎的吻,彷佛以吻傾訴。

      後來在整理行李時,江定宇發現小一號的拖鞋被套在大一號的拖鞋裡,烘碗機裡剛用過的碗筷是自己那一套,他的馬克杯裝著已經涼掉的,喝了一半的咖啡放在小吧臺上。還有那條他喜歡的天藍色領帶,那是柏瀚從來不愛的亮色系,卻被掛在立式衣架上,柏瀚回家後都會隨手把領帶解下掛在那個位置。

      江定宇緩緩蹲在原地,低著頭輕靠在交叉的雙臂上,臉上竟然一片緋紅,就連耳垂也是紅的,表情很是害羞,嘴角又無法抑制微微上揚。

      滿屋子裡,道盡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想念。

      小別,思念起,增情意,更甜蜜。

    小番外劇場 – 秘書難得生氣

      炎譽把舒柏瀚和江定宇送回住處大樓,還幫忙把沉重的行李搬下車,又送到十六樓。這也沒什麼,既是老闆也勉強稱得上是認識多年的朋友,看著舒柏瀚總算回了神,一副心情挺好的模樣,這樣的結局也算皆大歡喜,他多幫一點,多服務一些也是應該的。

      一切處理好,舒柏瀚也不顧炎譽還在屋內,攔腰抱起江定宇就往房間裡走去。炎譽身為優秀秘書也很識大體,轉身就要出去,舒柏瀚卻突然回過頭,叫住炎譽。

      「炎譽,這個月扣三成薪。」

      炎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本來想他善解人意,透過手機裡儲存的號碼聯絡上江先生,替老闆轉達相思之苦,最後還請托江先生縮短行程儘快回國,應該算得上大功一件,老闆也許會論功行賞一番,就算不賞,也絕不可能是罰。

      不敢置信地盯著自家老闆,他大爺依舊笑得很風度翩翩,卻把強烈的佔有欲和幼稚個性都表現在下一句話裡。

      「沒道理我男朋友要回來,你比我先知道,而且還是因為你的幾句話,是吧?」

      炎譽頓了一下,態度恭敬說了聲「是」,退出屋子,關好門,搭了電梯下樓,一路上臉色平靜。直到坐進駕駛座,才從胸前內袋掏出備忘錄,振筆疾書了幾個字。寫完還又看了看,只見一頁空白上寫著幾個大字。

      「再管你死活,老子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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