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首輔死了之後,才輪的到林相,宋閣老則是本就相比於其他二人較於平庸,所以才早早的退了下去為孫子籌劃。
如今元池想著,不知道她祖父在天之靈知不知道,昔日手下敗將,又要敗在他孫女手裡了。
宋閣老跪在地上,衝著陳畫屏說道:“殿下,奸佞當道,臣鬥膽請求公主抓出來殺害五皇子和先帝的人,還清白之人清白。”
當然眾人也沒有幾人覺得是元池做的,最有可能的還是三皇子。
只是並無證據,所以不敢說話。
如今宋閣老為了孫子,說是宦官做的,雖然眾人心底也明白這是為了救他孫子,但是依舊是有人幫著他說話。
其中有本就和宋閣老交好的,還有支持三皇子的。
五皇子死的不是時候,他死了,先帝之事又沒有頭緒,在眾人心裡,之前公主承諾的半月期限,自然是算不得數了。
而且國不可一日無君,大多數人都期望新帝早日登基。
有人覺得,公主可能會順著宋大人的話順水推舟,將這件事情安在元池頭上。
只要她一人承擔,那新帝就能順理成章登基了。
卻不想陳畫屏說道:“宋大人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父皇之死真的和宋家有關,宋唐二人殺了父皇?”
宋閣老聞言一驚,不知道自己怎麽被突然扣上了這麽大一個帽子。
元池緊接著說道:“昨日咱家聽說,宋閣老誣陷咱家殺害了先帝,又殺害了五皇子?”
宋閣老被轉移了注意力,看向元池。
道:“宮中早有傳言,說是奸宦惑主,臣之前還以為是傳言,如今見了這相貌,當真是狐媚惑主的玩意。”
士農工商,裡面卻沒有宦官的位置。
有些人都不把太監當人。
元池知道這是輕賤,她笑著道:“宋大人這話,咱家全當是誇獎了”
她笑著說完這句,隨後臉色一變,道:“那敢問宋大人,可是有什麽證據,要是沒有證據,咱家也和宋大人一般隨便說了。
對了探花郎還在詔獄呢,宋大人三思。”
元池這話有威脅的意思。
宋家唯一的孫子,在詔獄,元池這麽說就是明晃晃的威脅。
宋閣老臉色一變。
看向陳畫屏,陳畫屏也看向他。
宋閣老道:“殿下,這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陳畫屏倒是沒有偏頗的樣子。
她說:“元池公公說的沒錯,宋閣老,說話要有證據。”
宋閣老覺得公主實在是有失偏頗,但是又覺得公主說話挑不出毛病。
他說道:“宮內誰不知道元池公公和三皇子關系匪淺?”
元池想,巧了,她還真不知道。
元池問道:“不知道宋閣老說的是怎麽個關系匪淺的法子?”
宋閣老道:“你替三皇子殺了先帝和五皇子,這皇位不就是落三皇子手裡了,崔正曾經一手遮天,我看你元池未必沒有這個心思。”
要不是人多,元池都想翻白眼,她沒有這個心思那就不會費盡心思去監察院了,監察院的人哪一個沒有見過崔正當年的風光。
又有哪一個不想成為下一個崔正?
元池道:“那宋閣老怎麽不說咱家和二皇子關系匪淺?咱家進宮之後,還伺候過兩年二皇子,這麽看來,確實是咱家嫌隙最大,無論是三皇子還是二皇子都有聯系。”
宋閣老聽見元池這話,一怔,他還不知道元池還在二皇子那裡呆過。
元池看著宋閣老。
宋閣老像是抓住了什麽把柄,指著元池是陳畫屏說道:“殿下,你看看,此人和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有聯系,日後無論是二皇子還是三皇子繼位,這人都是有嫌疑的。”
宋閣老話音剛落,盈年就來了。
他身邊跟的是秉筆太監高柏他家
高柏仍舊是原先的樣子。
盈年手中拿著奏折,高柏在一旁批閱。
群臣上奏的奏折第一批就是要過高柏之手的,若是有急事,秉筆太監可直接見皇帝。
如今新帝未立,高柏自然是見陳畫屏。
他從善如流的跪地。
陳畫屏問道:“可是有什麽事?”
高柏道:“回殿下的話,二皇子剛才請旨,奴才見事從緊急,因此特來見殿下。”
陳畫屏心中已經知道了那奏折的內容,但是接過奏折之後,還是一副詫異的樣子,道:“二皇兄自請封王?”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朝臣都能聽見,元池微微彎起了嘴角。
宋閣老臉色難看。
剛才他還口口聲聲的說二皇子和元池脫不了乾系,如今這一道奏折就讓元池撇清了為二皇子謀劃的嫌疑。
眾人小聲議論紛紛,元池看向宋閣老,唇瓣輕啟,道:“宋閣老,凡事,要講證據。”
宋閣老臉色發青。
他又說:“就算是二皇子和你無關,但是你敢說你和三皇子也毫無關系嗎?”
宋閣老聲音不小,他一開口,眾人都看向他。
周圍頓時寂靜無聲。
元池站在眾人之前,不卑不亢道:“有關系,只是咱家需要時間證明這關系,這關系說不定和宋閣老想的不一樣。”
元池可沒有忘記三皇子讓公主落水的事情,她不只是想要三皇子落水,還想要了三皇子的命,這麽一看,不就是有關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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