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池回頭,趙後突然跪了下來。
元池不明所以,但是心中震驚。
因為不知道趙後要做什麽,只能後退兩步。
趙後說:“元池,你究竟想要什麽,金銀還是女子,又或者是權利,本宮都能給你,本宮求你離開畫屏好不好。”
元池沒有想到趙後跪下來就是為了說這話的。
她看著趙後,心中再沒有半分波瀾,甚至想著多虧了公主沒有來,不然她看到這幕多傷心。
元池不為所動,道:“娘娘還是起身吧。”
趙後抬起頭問:“你為什麽不能放過畫屏?”
元池看向趙後,許久才開口道:“娘娘在后宮多年,不會不知道,下跪這動作人人都會吧。”
她蹲下,和趙後平視。
隨後道:“奴才在宮內跪了五年,五年之中跪了數不清的人,奴才也沒有事事得償所願。娘娘問奴才什麽時候放過公主?要不然奴才也給娘娘跪下,娘娘你看奴才這一跪,能不能讓你松口。讓我和公主在一起,讓公主順順利利登上那個位置,讓娘娘放過公主?”
趙後沒有想到自己都跪下來了,元池還是不為所動。
她聽見元池一連三個讓字,想都沒有想就說出口道:“簡直是癡人說夢。”
元池聽見這話,利索的起身,自上而下的看著趙後,說:“娘娘自己也知道這是癡人說夢,就不要讓奴才給娘娘講笑話了。”
元池覺得,趙後裝慈母,本來就是笑話,她的心,早就不在公主身上了。
說完元池起身就離開了。
趙後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她腹中有些疼痛,還沒等著喊人,就有太醫慌慌張張的進來送藥。
元池提前吩咐了。
她可不能讓這孩子,和趙後,傷了她和公主的感情。
趙後這胎動了胎氣,元池知道後點了點頭,她告訴常樂:“讓人好好看著,別出了差錯。”
常樂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怎麽個看法?”
元池不明白,她自己不算蠢笨,怎麽身邊的人卻是如此蠢笨。她放下手中茶杯,眼裡的嫌棄明晃晃的。
常樂心裡苦。
他是個機靈的人,要不然也不能跟在元池身邊,如今鄧六他們都敬著他,和他處的關系不錯,可見不是個傻的。
但是即便這樣,還是被嫌棄。
元池說:“自然是字面意義上的看法。”她怕常樂真的蠢到無可救藥,又交代了下“皇后這胎若是有什麽差錯,你自己看著辦。”
常樂聞言立馬縮起了脖子道:“公公放心,奴才肯定讓太醫院好好照看。”
陳畫屏聽了元池帶著楊召去見母后還有打掉了宋淮清牙的事情之後。
對前者沒什麽表現,但是對於後者卻十分感興趣。
她說:“我竟然不知道你如此愛吃醋。”
元池有意哄她開心,說道:“可不是,都要醋死了,公主多看了宋淮清一眼,我就想要把宋淮清眼睛挖下來。”
她真的變了,原先一個看起來機靈漂亮整天笑著的小姑娘,如今動不動就將殺人放在嘴邊。
陳畫屏不知道這樣好不好,但是無論怎麽樣都是元池,元池喜歡她,她也喜歡元池。
元池能為她殺人,同樣的,她也能為元池動刀子。
她說:“怎麽我看了,要挖宋淮清的眼睛?”
元池說:“早就想挖了,只不過今日才找到借口。”
陳畫屏看向她。
她說:“他每次看公主都是色眯眯的,所以我想挖了他的眼睛。”
元池一想到宋淮清的眼神,都覺得,這人的眼睛就不應該長。
陳畫屏說:“你若是想,就挖了。”
元池吃驚,不知道怎麽這麽容易就說動公主了。
她往她身邊湊了湊,好奇道:“真挖了?”
陳畫屏理所應當點頭,還說:“你若是想,殺了他也可以。”
元池瞪大了眼睛,她眼睛本來就好看,但是一瞪大,反而就有些突兀了。
陳畫屏摸了摸她眼睛,說道:“怎麽這般吃驚?”
元池說:“宋淮清是宋閣老之孫,朝堂上有一大半都是和宋閣老交好的。”
這是今日趙後和她說的,她又說給公主聽。
陳畫屏說:“今日我去見他們,宋閣老也來了。”
宋閣老年紀大了,雖然已經致仕,但是也厚著臉皮進宮了。
無它,就是為了他那寶貝孫子。
他孫子牽連到五皇子一案,五皇子又死於非命,這事情怎麽說都是難辦的。因此宋閣老著急了,想要將人要出來。
但是要領人,就要等著這事情了了。
宋閣老今日帶著人,紅口白牙的就將這幾項罪名,全推到一人身上。
元池覺得公主今日好香。
她湊近聞了聞,發現是檀香。
彩月這幾日用檀香給公主熏衣服。
陳畫屏看著她拽著她袖子使勁聞,靜不下心。
她正色的拉過袖子,像是生氣了,問道:“元池你在聽我說話嗎?”
元池立馬正了身子,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陳畫屏身子向前微傾,靠在她的身上,一口咬住她白暫的肩頸。
因為不舍得,所以沒用力,只是弄得濕漉漉的,然後含著不松口。
像是懲罰,懲罰她三心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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