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否認,面上元池卻還拍了拍莊惕守的背,說道:“你說的對,多虧了莊兄提醒。”
元池話語間都是心有余悸的意思,莊惕守也沒有多想。
晚間,元池親自帶人去打探梁洲地界能夠養兵的地方。
莊惕守在這好幾天都沒有打聽到,他好奇元池怎麽辦,元池說道:“自然是好好查了。”
莊惕守問怎麽查,可是要派些人手,多加打探。
元池看著他,一言難盡,最後無奈說道:“你不是已經這麽查完了嗎?”
元池先前讓莊惕守這麽查的時候,就覺得應該是查不到什麽,果然他也確實是沒有查到什麽。
既然查不到,元池就打算換種方法。
莊惕守聽了元池的話,以為對方怪自己,他說道:“我確實是查了,但是這些事情也不能大大方方的去問,人家就算再傻,咱們問了,肯定也不會告訴我們的。”
元池說:“所以這麽查是查不出來的。”
莊惕守以為她有什麽好辦法,誰知道她說:“沒有辦法,我找一份梁洲的地圖,找些地圖上能夠藏兵的地方,去看看有沒有異常。”
元池用了最笨的方法。
莊惕守覺得自己高看了對方。
但是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只能夠想聽元池的。
幾個人用了三日時間看似一無所獲,但是元池發現了不對。
梁洲最有可能大量屯兵的地方並沒有駐守大量士兵的可能,因為沒有大量的糧食供給,沒有車馬運送大量東西痕跡。
三天之內,若是養了兵,總要送去軍需吧,但是這幾條必經之路都看不出來。
零零碎碎的幾條車轍,不像是囤了莊惕守說的那麽多的士兵需要的東西的樣子。
五分之一還差不多。
元池懷疑梁王可能是將士兵分開了。
但是這些也只是推測,她不敢確定,她就是再如何,在這方面也沒有常年帶兵的人敏銳。
她算著日子,覺得自己送的信,應該到了公主的手裡。
趙平此時正在和江雨推脫。
江雨是賣身葬父的小姑娘,小姑娘一條筋,軸的很,晚間撞見趙平沐浴的時候看見她滿身疤痕轉身就走了,回來的時候帶了藥膏。
說什麽也要給趙平抹身上,趙平說:“不用,戰場上刀光劍影,有些疤痕算什麽?”
趙平哥哥小時後還以身上有著疤痕自豪,雖然趙平不至於因為疤痕自豪,但是真的覺得沒什麽,她覺得不醜。
江雨說道:“為什麽要留著疤痕在身上?這些疤痕不僅礙眼,陰天雨天還會發癢,這個藥膏是我自己配的,好使的很,姑娘塗了,就好了,要不我幫姑娘塗?”
兩個人說著,就聽見門外有人說:“趙小姐,我們公主找你商議要事。”
江雨看了看趙平。
她已經知道對方是公主的表姐了,公主找人,她自然攔不了,但是仍舊不放棄說道:“我放在姑娘桌子上,姑娘回來再塗。”
趙平不讓她當丫鬟,也不讓她叫小姐。
江雨只能叫姑娘。
她再三叮囑,趙平無奈只能先答應。
第78章
趙平看著信上的內容臉色一變。
陳畫屏在旁邊問道:“表姐可是看出來什麽了?”
趙平說將信件平放在桌子上, 道:“公主信我?”
陳畫屏摸清了趙平的脾氣,若是談私事,她就叫自己表妹, 若是公事,就叫公主。
陳畫屏聽了這個稱呼心中一沉。
知道可能是有事情了。
陳畫屏道:“當然信。”
趙平說道:“我不過是一個女兒家, 公主憑什麽信我?”
陳畫屏不知道趙平這話什麽意思。
在她看來, 趙平不是那種看不起女兒家的人, 和三皇兄對上的時候, 甚至連對方皇子的身份都看不上。
可如今為什麽貶低自己?
陳畫屏看著表姐,說道:“女兒家怎麽了,我和表姐同樣是女兒, 卻從來不覺得女兒家如何。”
趙平聽見了自己想聽的話。
松了口氣,說道:“表妹說得對, 你可是比我爹娘哥哥明事理多了, 不愧是公主。”
“公主只是出身,不是能力, 表姐有過人之處,畫屏望塵莫及。”陳畫屏回道。
趙平聞言一笑,也沒有謙虛。
她拿出了桌子上面,信件裡面地圖, 然後轉身走到了正位,坐在了正位上。
趙平坐下之前還問道:“公主可是介意我坐這裡?”
她意有所指, 陳畫屏不知道聽沒聽明白,她輕輕搖頭。
她不知道表姐想要做什麽,但是她知道, 表姐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將門小姐, 最起碼和她的母妃不同。
表姐說話談吐都有著自己的邏輯, 明事理,做事有章法。
武功也好,甚至會擺陣。
陳畫屏不懂這些,但是聽過母妃講起來過,陣法多變,一般人學不明白,母妃伯伯叔叔幾人,也只是她祖父精通此道。而趙平,陳畫屏曾經問過她是什麽水平,趙平回答的時候,嘴上是謙遜之言,但是眼裡卻有著不以為意的傲氣。
由此可見,趙平定然不是普通的閨閣小姐,她是有過人之處的。
趙平看著表妹搖頭,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她仔細看了地圖,地圖上面給了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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