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池和鄧六幾個人熟悉,鄧六是她的人,嘴也嚴實。
彩月連忙去安排。
陳畫屏和元池一同出去。
兩個人身後十幾米外,跟著喬裝打扮的侍衛。
陳畫屏沒有到過揚州,只在京城逛過,而且也沒有很多次。
揚州雖然繁華,但是比不上京城。
她倒是沒有什麽大驚小怪,反倒是元池看什麽都新奇。
陳畫屏看著她新奇的樣子,問道:“你有什麽喜歡的,我買給你。”
元池聽見公主的話,覺得公主竟然有一種財大氣粗的樣子。
她又看了看公主,覺得自己想錯了,公主這不叫財大氣粗,這明明是大方。
財大氣租這幾個字,總讓人覺得是土財主,公主國色天香,自然不能用這幾個字。
元池去了珍寶閣,陳畫屏也想去看看。
兩個人不謀而合,什麽都沒有說,就自然而然的走進了珍寶閣。
元池到了珍寶閣的時候,是滿懷期待的,因為她想送給公主一個首飾。
京城的首飾公主已經有了,而且都是最好的。
元池就想送給公主揚州的首飾。
說不定兩地之間有什麽不一樣。
元池進到了珍寶閣之後,就發現,這些都是自己見過的,京城時興過後的樣子,在揚州城還算是時興的。
陳畫屏看著這些,都是女子的,她問店家:“可是有束發的玉簪。”
陳畫屏一開始想問的是男子的玉簪,但是揚州這段時間時興女子戴著玉簪,素靜好看。
掌櫃就以為她是自己想要,於是就給她領到了女子束發玉簪那裡。
其實男子女子單是束發,玉簪的樣子都差不多。
元池以為公主要買,她就也看了看,這面的珠釵不算好看,但是玉簪卻是好看的。
元池看著,說道:“從未見過這樣的玉簪。”
店主聽了之後,見人不多,就單獨給兩個人講起來:“這是店裡面老師傅自己雕刻的,自己想出來的樣子,就連京城也沒有。”
時興的東西大多是跟著京城,但是揚州也有自己時興的,這是商機,掌櫃的自然不能放過,不等著京城大師傅的圖紙到了,他就自己雇了人雕刻玉簪。
陳畫屏聽了掌櫃的話點頭,她在京城確實沒有看過這樣樣子的。
所以才想給元池買。
她想問價格的時候,就發現元池已經掏了銀子。
陳畫屏說:“我打算買給你的。”
元池手裡還拿著錢包,然後看著公主自己也拿了金葉子。
元池說道:“我也想買給你。”
出門在外,不能叫公主。
兩個人說完,店主正好聽見了。
他眼睛裡有做生意人的精光,笑眯眯的說道:“哎呀,我們這個玉簪子,男子女子都能戴著,你們小夫妻若是喜歡,可以一人買一個,兩個人戴一樣的多好看。”
第71章
陳畫屏說:“帶一樣的?”
元池說:“小夫妻?”
陳畫屏看著元池, 元池也看向公主。
陳畫屏說:“那就要兩個吧。”
元池說:“我們不是夫妻的。”她怕公主覺得冒犯。
陳畫屏睫毛微動,然後將金葉子放在櫃台之上,說道:“那就要一個。”
老板原本以為一次能賣一對, 誰知道這兩位又改了口。
老板這個眼前漂亮的不像話的姑娘,不像剛才那麽高興了, 他又看了看俊俏的小郎君。
滿嘴埋怨的說道:“你看看你, 一個大男子, 怎麽半分擔當都沒有, 即便是未婚妻,你也要好好對人家。”
元池還想說什麽,就看見公主放下了金葉子, 拿了手裡的玉簪子,然後轉身就走。
元池趕緊扔下來銀子, 又拿了手裡的玉簪。
老板雖然精明, 但是並不貪多,連忙說道:“唉唉唉, 你未婚妻留下的金子已經夠了。”
元池頭也不回的說:“那是她買的。”
老板在後面氣的直跺腳,嘴裡念念叨叨的說道:“哎呀呀,這麽俊俏的小郎君怎麽會這麽斤斤計較,夫妻之間分的那麽清, 以後怎麽過……”
元池去追陳畫屏,陳畫屏已經出了珍寶閣。
元池好不容易追上對方, 公主走的太快,她一時情急拉了公主的袖子。
陳畫屏甩了袖子,她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
也不知道為什麽生氣, 明明元池說的也沒有錯。
元池問:“公主是不是生氣了?”
陳畫屏說:“沒有, 你說的沒有錯。”
陳畫屏臉上明明都是生氣兩個字, 但是說什麽也不承認。
元池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畫屏偏了偏頭,看著她問她:“那你是什麽意思?”
元池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意思。
她說不出來什麽話,陳畫屏就覺得更加的生氣。
元池覺得自己該說什麽,她張嘴,又閉上,最後陳畫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道:“那就別說了。”
元池看著公主有些不耐煩,她就不說了,她將簪子給了公主。
陳畫屏看了看她,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她說:“這是我買給公主的。”
陳畫屏看著元池手上的玉簪子,然後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她說:“老板說了,夫妻兩人,戴一樣的才好,這個我是打算買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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