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池回歸話題說道:“公主可是找人考了那人的學識?”
陳畫屏說:“我親自考的。”
元池點頭說道:“公主考的自然是不會錯。”
陳畫屏點頭,然後說:“我還給他找了林相,就是林嬪的父親當老師。”
陳畫屏對於元池給她找的人上心不說,還親自給這人找了老師。
元池說:“林相當年五元及第,想來是不錯的。”
這個陳畫屏倒是不知道:“怎麽是五元?”
因為最後一元的狀元,是她祖父得來的。
這個不是什麽秘密,元池也就說了。
“因為最後一名的狀元被別人拿去了。”
陳畫屏說:“原來如此。”
元池好奇,屈子坤到底如何,畢竟她知道的都是從別人那裡打聽來的。
她自己著急回宮,沒有時間問,所以現在又問了公主。
陳畫屏聽見她的話,說道:“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不然也不能將這個人推薦給我。”
元池有些不好意思,誠實的說道:“知道的不多,都是聽別人說的,當時急著回宮,所以沒有問具體。”
陳畫屏說:“聽我說就不是聽別人說的嗎?”
元池想都不想的說道:“公主不是別人。”
陳畫屏聽完之後,心間一動,然後垂下眸子說道:“學識確實是不錯,但是不能保證比得過宋閣老家裡的公子。”
元池:宋閣老家裡的公子又是誰?
陳畫屏似乎是看出來元池的疑惑。
她說道:“是我母妃給我相看的,說要是我喜歡,就讓他成為我的駙馬。”
駙馬?
元池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公主這個年紀,似乎是應該訂親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後說出來的卻是:“那人若是真有狀元之才,想必也是。”
也是什麽?
也是和公主相配嗎?
元池咬了下舌尖,覺得好疼啊,她看過許多婦人,無論是六歲以前高門大戶家的婦人,
還是村子裡的恩愛夫妻。
這些人婚後都離不開幾個字,賢良淑德,相夫教子。
元池想到公主若是配了駙馬,是不是也是和那些人一樣。
元池對於那些婦人沒有別的意思,畢竟她爹娘也是恩愛的讓人羨慕。
但是心裡還是覺得公主是公主,這些日子,對於公主來說,並不是好的選擇。
公主的心不拘於後宅,她不應該早早的成親的。
陳畫屏似乎想知道她說什麽,她接著她的話說到:“想必也是配得上本公主的嗎?”
陳畫屏許久不在元池身邊用本宮之類的自稱了。
這次猝不及防的又重新用上。
即便是陳畫屏語氣不變,但是元池還是能聽出來,公主生氣了。
她看著公主。
陳畫屏看著她。
陳畫屏突然說道:“兔子花燈很好看,本宮很喜歡。”
元池心臟跳的劇烈,她明明很聰明的,但是一瞬間卻仿佛聽不見公主說的話了。
元池覺得自己仿佛是過了一年那麽久,才能重新聽見公主的話。
她將這句話又在心底默念了幾遍,然後說道:“就算那人是狀元,也配不上公主。
說完,又重複了一句:“公主世無雙,區區一個狀元,自然是配不上的。”
陳畫屏聽見元池的話,笑了。
她說:“我也覺得他配不上,而且他也不會是狀元。”
陳畫屏和元池一同見了昌平帝。
陳畫屏先一步進去,元池還以為公主走了。皇上才會讓自己進去,結果沒有想到公主還在的時候,皇上竟然就讓自己進去。
元池進去的時候,就看公主幫忙念著折子。
皇帝閉眼在一旁聽著。
陳畫屏看見元池進來,衝她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元池也眨了回去。
公主的念完一本奏折的時候,皇帝才睜開了眼睛。
陳畫屏說道:“父皇帝兒臣學過這個。”
“哦?”
昌平帝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元池,而是看著女兒,有些新奇的說道:“那你說說,河道坍塌一事如何處置?”
皇帝根本不信一個小女兒家能夠想出什麽辦法,無非是像那些大臣們說的,撥銀子。
他不只是不相信女兒能說出來什麽,還不相信這十幾歲的小孩能說出來什麽。
因為他的幾個兒子今日在朝堂上也聽見了這件事,一個個雖然也有發言,但是都不合他心意。
不是目光短淺,就是言之無物,要不然就是過於輕視。
就像是他的二兒子,說這件事用銀子就能解決,昌平帝聽了之後差點就沒有背過氣去。
他還能不知道用銀子解決嗎,但是關鍵是沒有銀子啊,銀子只能買些材料,但是根本不夠安撫民心。
若是在這個時候征收勞役,昌平帝都不用想,民間肯定是怨聲載道。
不過這個到底不是幾個氣死人的混小子,而是自己喜歡的女兒。看著女兒臉上信心滿滿的樣子,昌平帝覺得有些好笑,但是還是耐著性子,忍著笑意,想哄著女兒開心,於是故作不懂的問了下。
這件事朝臣給的說法朝,除了撥銀款,就是征收勞役。
征收勞役和撥銀款沒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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