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劉桐都懵了。
這TM按都按不住啊。
很快,背簍蓋子就被頂開,乾脆面支起身體,頂著一張無辜的眼睛望著老板。
再一次對視,老板此時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複雜,不好描述。
收了幾十年的廢品,老板的心日漸冰冷,如今被這麽一雙眼睛看著,他如鋼鐵般冰涼的心臟,正在逐漸瓦解中。
就問!誰能頂得住!
“說好五毛一斤的價格嗷~”
以前乾脆面去賣廢品的時候,永遠都是被壓價的那個,今天如此高價,簡直讓人無法拒絕。
天呐,這真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但懂事的劉桐瞬間又把乾脆面壓了回去。
他是這種人嗎,他是不會為了五毛錢就乾出這種事兒的!
被塞回背篼裡的乾脆面此時吱哇亂叫,“我願意,我願意!”
牧嘉星心累地捂著臉,無比滄桑。
老板此時伸出顫抖的手,又加起了價格,“一塊一斤!”
劉桐聽見後心如磐石,絲毫不為所動,但同時,背簍裡傳來了一聲乾脆面的尖叫。
吱吱吱哇~~~
好像……還挺激動?
就在乾脆面興奮到快要暈厥過去的時候,劉桐又義正言辭地說道,“不行不行!多少錢都不行!”
乾脆面聽見後瞬間就怒了,“我要鯊了你!!”
這是牧嘉星這段時間以來,看到乾脆面表情最豐富的一次吧。
它先是愣了幾秒鍾,反應過來後趕緊便勸道,“大哥,別激動,算了算了,就當給我個面子。”
“那是一塊錢啊!一塊錢!”
“我的面子還抵不過一塊錢嗎?”
但此時乾脆面已經瘋了,它的腦子裡全是一塊錢一塊錢。
牧嘉星歎了一口氣,頗為心累地腹誹道,沒出息。
劉桐和老板一來一回還在拉扯,乾脆面的心情也像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
從這件事看出來,劉桐就是一個砍價高手,他順利地把價錢從剛開始的兩毛一斤砍到了五塊一斤。
背簍裡的牧嘉星看到乾脆面這副瘋魔的樣子,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便主動揭開了蓋子,讓乾脆面能夠重見天日。
在老板把價格又提到了八塊一斤,並且隱隱有退意的時候,乾脆面瞬間躥了過去,奉獻出自己的屁股。
“摸這裡,這裡手感好。”說完它還用爪子拍了拍自己肥嘟嘟的臀。
牧嘉星,“!!!”
劉桐,“???”
廢品回收站老板,“&%*#$^”
別問他現在感受如何,問就是血槽已空。
老板的手有點顫抖,但這個不影響,他還是第一次摸到這種大耗子的屁股。
啊~
感覺簡直是棒極了。
在摸完乾脆面之後,老板又想去摸金絲猴,只是金絲猴看見便跳開了。
老板瞪圓了眼睛,“我給了錢的,你居然不讓我摸!”
牧嘉星,“不好意思,我很貴的,我才不會像某人,八塊錢一斤就把自己賣掉了。”
某隻乾脆面,“……”
在廢品賣掉之後,劉桐便把金絲猴和乾脆面一起裝到了背篼裡,本來他是想在沒有什麽人的時候把乾脆面放下來,畢竟,乾脆面是要回動物園的,而且它也記得上山的路。
可是……
這山下人太多了,來來往往都是人,這搞得劉桐沒有機會把它放下來,反而背著幾十斤重的背篼一直躊躇在原地。
“唉,劉桐?是你吧,我大老遠就看到你了,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一個熱情的大哥開著拖拉機停在了劉桐身邊。
這個大哥劉桐認識,記得他有次下山的時候,看到一個把拖拉機開到田埂裡的大哥,劉桐好心便過去幫忙推了推。
而這位大哥也記得劉桐,因為劉桐是個外村人,長得也細皮嫩肉的,所以大哥對劉桐的印象格外深刻。
“你這是要去哪裡啊?”大哥掃了眼劉桐身上的背簍問道。
“我進城……”劉桐靦腆笑著說。
“進城?那要不坐我的拖拉機吧,剛好我也進城,你現在去趕公交車,會很擠的。”
可是……
劉桐遲疑了,他還背著乾脆面和金絲猴呢。
但是大哥太熱情了,“沒事兒,就是順道,不用和我客氣,來!我幫你把背篼放車上!”
說完大哥上前就開始取劉桐的背篼。
哎哎……
劉桐還沒反應過來,大哥就直接把背篼扒了下來,他掂了掂說道,“還挺沉!”
就這樣,乾脆面還沒來得及下車,就和牧嘉星一起帶上了拖拉機。
劉桐坐前面,背篼就放在車後面,此時劉桐歎了一口氣,又回過頭去,不放心地望著背篼。
還是算了吧,事已至此,大不了就多帶一隻乾脆面吧。
路上有些顛簸,尤其有些路段拖拉機開起來一直都在有節奏地哆嗦,就算是劉桐和大哥被顛得屁股都要離了墊。
但背篼裡的金絲猴和乾脆面就慘了,有時候是乾脆面坐在金絲猴的身上,有時候又是金絲猴顛在乾脆面的大腿上。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空間太過於狹窄,有點親密的肢體接觸也正常。
此時前方又是一段很爛的路,大哥是為了感謝劉桐所以才抄了近路,雖然路程是縮短了,但是……路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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