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琮清甜的信息素充斥著口鼻,季鬱恍了恍神。
他咽了咽口水,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問:
“怎、怎麽蓋啊?”
顧琮沒有回答,他垂首湊近,嘴唇幾乎貼上了對方脖頸。
呼吸拂過肌膚,蔓延出一片癢意。
季鬱忍不住歪了歪頭,頸間的線條愈發好看。
他緊張地抓住顧琮的衣襟,正要再問一遍,腺體忽然被摸了摸。
季鬱身體一顫,心跳越來越快。
顧琮滾燙的指腹在後頸遊走,輕輕撫摸著腺體,很溫柔,似乎是安撫。
他貪婪地嗅著季鬱的信息素,嗓音暗啞:
“標記。”
話音剛落,季鬱便感受到對方的唇貼上了腺體,親了一口。
猶如羽毛拂過般的親吻,一觸即分。
季鬱愣住了,親一口也算標記嗎?
沒等他問出口,顧琮就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
顧琮摩挲著腺體,在對方出神時,啟唇咬住。
季鬱被後頸的疼痛拉回了思緒,他下意識地往後退,後腦杓磕在了牆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恍惚間,他聽到顧琮低低地笑了聲。
很快,頸間的刺痛褪去,只剩下無法形容的酥麻感。
電流般的快感順著脊柱遊走全身,季鬱無力地靠在牆上,毫不自知地悶哼出聲。
他雙眸迷離地看著顧琮的喉結,迷迷糊糊地想著:
為什麽這次不怎麽痛啊?
他耐痛能力增強了麽?
還是因為之前標記過了?
…………
顧琮半闔著眸子,嗅著季鬱周身自己的信息素,他眸色越來越亮,貪婪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季鬱雙眸氤氳,眼尾染上了紅色。
他呼出一口熱氣,腳軟地有些站不住。
顧琮仿佛知道他的情況似的,一手按著他的後腦杓,一手箍住他的腰,將人按進懷裡。
季鬱還沒有反應過來,兩人便換了位置。
顧琮倚在牆上,季鬱則伏在他懷裡,憑借著對方的身體才勉強站立住。
不知過了多久,季鬱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
太舒服了……
他窩在顧琮肩頸處,聲音帶上了哭腔:
“顧琮,怎、怎麽這麽久啊?”
顧琮眨了眨眼,低聲道:
“你太香了。”
季鬱欲哭無淚,都怪那個辣雞系統!
顧琮垂下眸子,細細地舔舐他後頸因標記而流出的血液。
濕熱的舌頭擦過傷口,痛痛的、癢癢的……
季鬱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聽清楚自己黏糊糊的聲音後,他羞得張嘴咬住顧琮的肩膀。
完了,他的男性氣魄都沒了。
季鬱不確定顧琮有沒有聽見這道聲音,他隻感受到腰間的手緊了些,對方的體溫也更高了。
顧琮抬手揉了揉他的發絲,眸底盡是饜足:
“好了。”
季鬱吸吸鼻子,他聞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只能聞到顧琮的。
看著他的小動作,顧琮唇角抿出一道弧度。
標記過後,季鬱身上更多的是他的信息素。
緩了好久,季鬱才有了些力氣,慢吞吞地走回教室。
這會兒是午休時間,路上幾乎沒有人,教室裡的人也屈指可數。
何亞志眼巴巴地望著門口,季鬱進來的刹那,他揚聲喊道:
“季哥,你去哪兒了?”
季鬱腳步虛浮地回到座位,直接趴在桌上:
“配藥。”
何亞志一臉奇怪地問:“我去醫務室了,沒看見你人啊。”
“是去校門口的藥房配的嗎?”
季鬱沒搭理他,側頭看著走廊上接電話的顧琮。
顧琮神情冷淡,眉關微皺,看起來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和剛才在體育館的樣子完全不同。
季鬱心跳漏了一拍,不由自主地產生一個想法:
對顧琮來說,他是不同。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季鬱幽幽地歎了口氣。
喜歡上直a的好處,對方不拘小節,可以吃豆腐。
壞處對方太不拘小節了,勾得人心肝疼。
季鬱懶洋洋地翻了個面,對上何亞志白白胖胖的臉蛋。
他嫌棄地躲了躲,問道:
“你幹嘛?”
何亞志嗅了嗅空氣,好奇道:
“季哥,你身上的味道好像是變了。”
沒有之前那麽張揚。
“是什麽藥啊?這麽靈。”
季鬱面無表情地說:“顧氏秘方。”
班裡姓顧的就顧琮一人。
何亞志感慨道:“顧大少對你可真好啊。”
說完,他不小心看到了季鬱後頸的傷口。
他哎呀一聲,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季鬱的衣領:
“臥槽季哥,你腺體怎麽回事?”
季鬱拍開他的手:“沒事。”
“怎麽沒事啊,”何亞志皺緊眉頭,“我看好像擦傷了還是怎麽的。”
他想了會兒,追問道:
“顧大少又教你打架了?”
季鬱沉默地點了點頭。
何亞志像老媽子般念叨道:“打架也不能老往腺體動手啊,多危險。”
“季哥,要不我去給你買個護頸吧,你們打架的時候戴上。”
季鬱劃著外賣軟件,毫不在意地說:
“沒事,別瞎操心。”
何亞志納悶道:“季哥,你怎麽老不把腺體當回事啊。”
上次這樣,這次也這樣。
“這可關乎一生性福啊,怎麽能馬虎呢。”
“是不是初中的時候沒好好上生理課?”
季鬱不鹹不淡地應了聲。
何亞志摩拳擦掌,正準備好好科普腺體的重要性。
只見季鬱偏了偏頭,腺體處的牙印完全暴露在他的視野內。
“臥槽。”
牙印!!
何亞志內心一萬個臥槽咆哮而過。
這傷口不是打的,不是蹭的,不是刮的……
是咬出來的!!!
良久,他才反應過來。
空中季鬱的信息素明顯地混著顧大少的味道,不是因為兩人朝夕相處,而是因為標記。
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氣味。
何亞志倒吸一口涼氣,驚呆了。
季哥難不成是個omega?
還是他看錯了?
他顫抖地扶著桌子,晃悠著站起來,看清楚了季鬱的脖子。
是牙印沒錯。
“何亞志,我要給你多少錢來著?”
熟悉的聲音在身旁響起,何亞志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朱茜的手。
朱茜見他狀態不對,坐下問道:
“怎麽了?”
何亞志糾結片刻,壓低聲音問道:
“你說同性之間也能互相標記麽?”
朱茜挑了挑眉:“老何,你開竅了?”
她兩眼發光地科普道:“當然行啊,alpha和alpha之間互相標記,你標記我,我標記你,多刺激啊。”
“omega和omega就不太行了。”
“不是,”何亞志強調道,“我的意思是,醫學上,aa之間可以標記的麽?”
“當然啊,”朱茜不假思索地回道,“有些alpha連omega都標記不了。”
“強a當然能標記alpha,我看過一篇論文,關於……”
季鬱打了個哈欠,困得手機都握不住了。
他擦擦生理淚水,放下手機,直接睡了。
顧琮走進教室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季鬱坐在兩張桌子中間,一人佔據了兩個座位,肆意地睡著。
他放輕腳步,拉開窗簾。
光線暗了下來,季鬱微皺的眉頭漸漸舒展,嘴角似翹非翹。
聞到顧琮的信息素,季鬱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本能地湊了過去。
柔軟的衣袖刮過臉頰,他皺皺鼻子,貼到顧琮手腕處。
顧琮掀了掀眼皮,看著對方蹭了蹭自己的手腕,細軟烏黑的發絲也隨之在腕間輕躍。
他低著頭,靜靜地看著,眉宇間的冷漠漸漸褪去。
何亞志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死死地抓著朱茜的手,內心波濤洶湧。
顧大少各科滿分,怎麽可能不清楚腺體和標記的重要性!
肯定是見色起意!
臭流氓!居然騙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