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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1135 悠悠歲月(152)三合一字體大小: A+
     

    悠悠歲月(152)

    有半年時間沒見了,擁抱的時間有一點長。

    感受到周圍打量的視線,兩人才分開。嚴格拉著清寧:「車在外面。」

    到了車上,才把保溫杯打開:「喝點。」

    裡面是姜棗茶,清寧挑眉,她的例假一向是很準的,今兒是第一天。肚子倒是不疼,不過是坐的時間久了就有點要暖背疼。

    誰知道一下飛機就有這麼貼心的服務。

    她接過來似笑非笑的看他:「你倒是上心。」

    嚴格俯身過來給她系安全帶,不理她這個話,卻問她:「送你回家?」

    清寧斜眼看他:「聽你的安排。」

    嚴格輕咳一聲:「現在還早,叔叔阿姨都在上班,清遠也在上課。回去還是一個人在家……」

    清寧『嗯』『嗯』的應著,點著頭,喝了半杯子薑茶,這才擰上蓋子,看他。

    他不言語,只盯著路面,卻開到了他家。

    這邊只他偶爾住,房子是今兒六七點趕過來收拾出來的。

    看起來整齊的很。

    不過這種整齊叫清寧瞧著跟有強迫症似的,啥東西都放的有稜有角。

    「……能泡熱水澡嗎?」嚴格看她,生理期不方便,但感覺她要是不洗澡會受不了的。

    「我洗淋浴。」

    熱水淋在身上,渾身都放鬆了起來。如今已經是深秋了。偏又不到供暖氣的時候。可屋子裡卻不覺得冷。只怕是他出門的時候,就一直把空調開著呢。為了回來的時候舒服的。

    洗了澡,出來吹乾頭髮這麼大點的工夫,他已經把髒了的內褲幫自己洗出來了。

    她就靠在門邊看他:「嚴格!」她這麼叫了一聲。

    嚴格講衣物晾在離空調近一些的地方,扭臉看她。她穿著他的舊襯衫,光著腳踩在地上。他起身去鞋櫃,翻出毛茸茸的拖鞋來放在她腳邊:「不能受涼不知道嗎?」

    清寧嘟囔著穿上拖鞋,見嚴格去了卧室,她跟了過去。

    他把電褥子調到恆溫上,「睡一覺,起來飯就好了。」

    說完二話不說把她塞到被子里,轉身出去了。她分明看見他滾動著的喉結,還有他的一雙眼睛……從來不敢過多的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被窩裡暖意融融的,被子上是熟悉的味道。

    乾淨的陽光的味道。

    身上的那種酸疼隨著暖意逐漸消散了,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卻睡不著。

    她想:這世上除了父母,還能有誰叫自己這麼安心的躺在這裡,卻可以放空腦子,什麼也不想嗎?

    就是清遠也不行。他要去廚房,你得操心他會不會燙著。自己照顧他行,但反過來受他的照顧?估計無法做到如此安然吧。

    但是在這裡就不一樣了。不管什麼時候回來,她都相信他在。躺在這裡,可以不用管外面是風還是雨。外面所有的事交給他,她都不用有任何的負擔。

    她可以安心的躺在這裡,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給她的一切。

    這麼想著,鼻子就酸酸的。

    其實處著處著,兩人的相處模式不知不覺中變了。以前,她總是照看他。但現在,他『發號施令』她卻自然而然的接受了。

    嚴格進來叫她起來吃飯的時候,就見她根本沒睡,就那麼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走過去,坐在床沿上:「怎麼了?工作哪裡沒做好嗎?」

    清寧看他,盯著他的下巴,「你過來點,下巴上有個東西……」

    嚴格摸了一下下巴,又看了看手,沒東西啊。然後頭低下去,叫她看。

    清寧抬手,一下一下的摸嚴格的下巴:「……醜死了……哪來這麼多鬍子……」

    下巴上是青色的胡茬,哪怕是颳得乾淨,摸起來也有些扎人。好懷念那個粉嫩羞澀的少年!@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嚴格被摸的口乾舌燥,卻沒推開她的手,暗沉沉的眸子盯著她,發出低啞的聲音:「別鬧!」

    清寧咯咯咯的笑:「就是看看你的鬍子扎人不扎人。」

    嚴格認真看她,然後猛的低下頭用下巴去蹭她的臉和脖子,癢的清寧越發的笑:「不鬧了……我真不鬧了……」

    「扎人嗎?」嚴格把下巴放在她的肩窩,「還要看嗎?」

    「不看了。」她趕緊搖頭:「不是要吃飯嗎?我要起了。」

    嚴格聲音裡帶著笑意,柔柔的說了一聲好。他感覺的到,他貼在她的身上,彼此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但是她就那麼抱著他的脖子,自然而然。而不是嘗試著推開他。

    她接受了他。她的身體反應比她的嘴巴更忠誠。

    他沒急著起來,順手就躺在她的邊上:「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她自然而然的調整睡姿,在他的胳膊展開放在她的頭頂的時候,她拉過去當成放在她的腦袋下面,枕上之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的懷裡:「你說……」

    「我的工作可能會有些調整。」這話一出,他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僵硬了一瞬,於是趕緊道:「不是去其他軍區……這次是總|參信息化部。你覺得怎麼樣?」

    清寧摸著他的手臂一下一下的:「你喜歡什麼呢?喜歡坐機關,還是喜歡下部隊?」

    嚴格介面就道:「我喜歡你!」

    說完兩人都愣了,嚴格這才趕緊道:「工作在哪裡都是一樣的。我的專業……在總部發揮的作用更大些……」

    清寧翻身,趴在他胸口,心裡卻知道,他其實為了兩人的將來,是做了犧牲的。畢竟,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即便當了將軍,這離了戰士的將軍,哪裡稱得上是真正的將軍?

    她的心又酸又軟:「這事你得跟我爸去說。」

    嚴格的頭就抬起來看她:她的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清寧卻一下子坐起來了,「餓死了餓死了!趕緊吃飯。」

    嚴格咧著嘴笑。

    晚上送清寧回去的時候嘴角還是咧著的。

    清寧就提醒他:「收斂著點,我爸那一關是那麼好過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閨女回來了,林雨桐早早回來,親自做了一大桌的菜,四爺也推了應酬,早早就到家了。六點半整,自家閨女才回來。

    人一回來屋裡一下子就鬧起來了,嘰嘰喳喳的,在家裡說一些保密條例上沒有的東西。

    吃完飯,嚴格就盡量不叫自己緊張,跟四爺說:「金叔,有件事我想徵求您的意見。」

    四爺愣了一下,就起身上樓:「跟著……」

    一坐下,嚴格就說:「有幾位長輩提議我可以去總|參歷練歷練,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四爺認真的看了嚴格一眼,這小子倒是會鑽營。不聲不響的,擠到總|參去了。

    那地方,要麼是真有奇才,要麼就真是背景大。但是光有背景還是不行的,前提條件的是你有硬實力。以嚴格來說,去總|參是一步好奇。他後面雖然有喬家在軍中的背景做支持,但是喬家跟他隔得遠了。而如今的喬家在現在看來,早不是當初的喬家了。所以,他需要自己的人脈網路。總|參是個不錯的地方,起點高,人脈廣。在裡面浸潤上幾年,再下基層,那時,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四爺點點頭:「這想法可行。」然後心中一動,見這小子欲言又止,就又問,「問過清寧的意見了?」

    嚴格眼睛一亮:「清寧沒說什麼,只說問問您的意見。」

    四爺心裡就多了兩份欣慰,「不要著急,去是該去的,可是什麼樣的部門什麼樣職位,同樣重要。這事我放心裡了,你也不要來回的撲騰了。等結果下來,我告訴你。」

    嚴格趕緊起身應是,才從裡面出來。

    四爺拿起書桌上擺著的照片。這張照片還是當年帶著清寧第一次來京城的時候照的。那時候這丫頭才幾歲?如今卻也要嫁人了。

    剛才,跟嚴格那小子,談的是工作也不是工作。

    嚴格為什麼那麼著急要到總|參來,不就是他跟清寧之間,總得有一個人朝後退一步的。沒有守著的家,哪裡是家。而他選擇了退讓。

    不過是他這個退讓選擇的很智慧,如今看似退了一步,來日去能進一大步。

    做到這份上,就是為了成家的。

    為了成家后,沒有顧慮的。

    清寧沒反對,卻也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叫詢問自己的意思。

    這就很明顯是尊重父母的意思:爸爸同意她結婚,她就結婚。如果覺得時機不到,各方面的條件還有待斟酌,那就不著急結婚。

    晚上他跟林雨桐把事說了:「……該準備的準備著吧。嚴格這次調動……得慎重一些,我會看著辦……你只看著清寧的嫁妝該怎麼給……」

    林雨桐『嗯』了一聲:「小著盼著大呢,大了都成白眼狼了,說飛就飛了……」

    可等林雨桐琢磨著給清寧什麼陪嫁的時候才拍了腦袋,被四爺給帶偏了!如今他們家這情況,帶啥陪嫁?能給你閨女在城外修個園子,然後再陪嫁兩座城池不?

    這些都不能,剩下的有啥還想的?

    將來挑一些首飾和古董,只說是小老太給孩子留下的,陪嫁過去就是了。

    正尋思這樣的事呢,電話響了,是英子打過來的:「桐啊……」

    「姐啊,怎麼這個點打電話過來了?」林雨桐就問,「家裡有事啊?」

    英子一聽這語氣,就趕緊道:「沒啥事,就是跟你說一聲,你常叮囑清平那丫頭一聲,該動還是要動的,在電腦前面坐的時間長了不好。我跟她說一聲,她能嗆嗆我十聲。老說我那一套養胎的法子都是沒科學依據的。說不聽!」

    林雨桐就笑:「知道了!我在意著呢。」

    其實人家孩子比她當心,徐強專門請了月嫂在家,產前照看孕婦,產後伺候月子照看孩子。

    掛了電話林雨桐想了想還是趁著沒忘打給清平。

    清平看著眼前的清雪,問小姨:「您知道了?她也是胡鬧……」

    「怎麼能說你媽胡鬧呢?」林雨桐說她:「你媽以後說什麼,你就好好聽什麼。聽完了,你覺得不對了,不按她說的做不就完了。別老嗆嗆她。」

    嗯?

    清平『哦』了一聲,就笑道:「知道了!下次肯定不會了。」

    林雨桐也不當真,那邊等著開會呢,就直接掛了電話。

    清平掛了電話才對清雪道:「有啥事你跟我說是一樣的,四叔那邊真挺忙的。」

    「晚上過去也不行嗎?」清雪低著頭小聲問了一句。

    「你噹噹了大幹部就是再辦公室坐著喝茶聊天呢?」清平沒好氣,「有時候出差幾個月不在的時候都有。你清遠哥高考的時候,還是我過去陪著的。你說要是有辦法,誰樂意出去?」

    清雪對這個倒不是很知道,見清平這麼說了也不吭聲,就那麼坐在沙發上。

    清平給腰下墊了個靠枕:「你也是膽子大,你說路上出點什麼事該咋辦?今兒晚上的飛機,叫清輝送你回去。」

    「不回去!」清雪搖頭:「我不回去。回去……我感覺我就活不成了。」她擺著手指頭說她的作息時間:「……晚上說是能睡三個小時,其實一晚上根本就睡不踏實。下午和晚自習喝的咖啡和提神營養液喝多了。覺得困的不行,偏偏又睡不著。上午勉強聽兩節課,下午是真的一點精神也沒有。上課是趴在桌子上睡的。老師如今……也都不怎麼管了……」

    清平知道,老師的政策到了最後是這樣的。你自己都提不起勁,誰也沒辦法了。老師顧那些肯上進的都顧不過來呢,哪有空看顧這些不上進的。

    她皺眉,馬小婷那人是個不怎麼說的通的人。她覺得她的道理有理,就堅決會按照她的道理走。

    如今怎麼辦?

    送回去這孩子真叫她媽給耽擱了。

    但自家能替人家孩子拿主意嗎?也不能!

    暫時叫安頓好了,她沒跟四叔小姨說,就打電話給清輝:「這丫頭太倔了,不親自送回去不行,再給跑了?」

    清輝應了:「我知道了,我爸跟我說過了,我現在就過去接人。」

    清平就帶著清雪出去,買了幾身衣裳,買了點參考書,「回去跟你爸說說,叫你爸說說你媽,實在不行,就跟老師溝通。讓老師跟你爸媽談談,或者乾脆建議你住校。這都行!但就是不要再出來跑了!」

    清雪拉著清平的手:「大姐,你給我想想辦法,我真不想回去。一說回去我就緊張……我就害怕……」

    這是啥毛病?

    清平根本就不信。你說你能那麼冷靜的策劃著跑出來,你能緊張害怕?

    她沒答應,把人看牢了,直到清輝親自來接,才一次又一次的叮囑:「把人看好……」

    結果送出門才不到一個小時,清輝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姐……你過來一趟……我在愛家超市門口……」

    清寧這就換衣服準備出門了,一下樓看見清寧開著車在樓下等著,「你怎麼過來了?我正要出門……」

    「我知道。」清寧開了車門叫她上車,「清輝也給我打電話了。說出了點事。挺急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但具體什麼事卻沒說,還特意叮囑自己不要告訴爸媽。

    結果姐倆趕到超市門口,就見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不少的人。

    「這事幹嘛呢?」清平疑惑的順著那麼些人的視線看,然後不由的驚呼一聲。

    十幾層高的樓頂上,站著個人。

    那人身量不大,是個姑娘,上身是紅色衛衣,下身是黑色的運動褲。

    清雪今兒出門,就穿了這麼一身。

    她只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手不由的保住肚子。

    清寧給嚇了一跳:「大姐,你先別緊張。沒事!你看下面那個氣墊子都充起來了。」

    可這事哪裡有萬無一失的。

    兩人擠進人群,清輝正跟營救人員溝通。

    顯然,清輝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嚇的早就亂了方寸,要不然就該想著,不能給大姐打電話。

    這會子她一頭顧著大姐,一頭看著清輝滿頭大汗,說話都打了磕巴。

    她摸出手機,先給嚴格打了電話,又給清遠打了電話,清平這才反應過來,可手顫抖的卻從包里翻不出手機來。還是清寧給徐強把電話撥出去,她整個人才安穩了一些。

    三個人是前後腳的到,徐強二話不說就把清平塞汽車裡去了,「你在車上呆著,不要下來。」

    清遠把清輝推回去:「你去車上看著大姐,實在不行開車去醫院瞧瞧。」

    孕婦收了驚嚇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嚴格跟武警那邊的人好像是認識,過去說話了。

    清遠一把搶了那邊的喇叭,就喊道:「金清雪,真想死你回你家死去。跑過來尋思嚇唬誰呢?有本事你今兒就跳!不管是死是活,能有我們什麼事?最多叫你媽訛上咱們幾個錢拉倒。你是死是活跟咱們沒一毛錢的關係。跳吧!跳啊!我看你能威脅誰?你最好保佑摔下來大頭朝下直接摔死了,要不然摔個缺胳膊少腿的,更沒你的好!」

    清雪站在上面就搖搖欲墜了。

    她一頭的大汗,可也僅僅是能保持平衡。上面的風有點大,她幾乎是要穩不住了。

    清遠就喊:「怎麼了?不敢了?你倒是跳啊!」

    徐強過來扯他:「行了,別刺激她了……」

    清遠關了話筒,指了指他姐:「沒看我姐嗎?老神在在的。她那腦子裡整天都是軌跡都是落體里風速等的影響等等等等,都能算著把載人飛船收回來,還算不了這個。你看她那樣,是著急的樣嗎?那就是說氣墊的位子剛剛好,掉下來最多也就是摔斷個胳膊腿。要是運氣好,也就是個擦傷。她啊,最好是自己掉下來,掉下來了,知道瀕臨死亡是什麼滋味了,以後就省心了。你叫她去死,她都不去!」

    嚴格聽了幾耳朵,回頭認真的看了清遠幾眼,見他眉眼間竟是認真的。就不由的看向清寧,清寧眉宇間更平靜,四下里看,見有些商販門口綁著遮陰網,就過去跟嚴格低聲道:「借個網子,死角綁在那幾根電線杆上。中途攔上這麼一道……沒事,只當是往蹦極了……」

    徐強是滿腦袋的汗啊,就覺得自家媳婦那個反應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清寧和清遠這兩個,實屬異類。

    但人家武警該怎麼努力還是怎麼努力呢。人上去,裝備弄好,準備動了,結果清雪也怕了,急著抓著援救人員的手去了,結果腳上重心不穩,手沒抓住,腳下一空,身子就往下掉。

    她驚恐的睜著眼睛,尖叫聲幾乎不由自己控制。原來靠近死亡的滋味是這樣的。

    還沒有時間想象死的時候該如何疼呢,急速下降的身子頓了一下,然後重重的摔在氣墊上。

    救護車就在邊上,她聽見醫生問她:「叫什麼名字?」

    她本能的回答:「金清平。」

    又聽醫生問:「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從樓上掉下來了。」她這麼答。

    然後就聽醫生不知道跟誰說了一聲:「意識很清晰,沒有大礙。」

    然後胳膊腿被一聲都拍了一下:「你動動我看看……」

    她動了動胳膊腿,發現除了有些軟,沒勁,有點疼之外,沒有大礙,她就都動了動。

    醫生又跟邊上的人說:「很幸運,應該沒有大礙。我建議還是送醫院詳細的檢查一遍。」

    然後就被抬到擔架上,送到救護車上。接著就是醫院,除了有基礎擦傷之外,沒別的傷。

    當天就被帶回來了。

    反倒是清平受了驚嚇,子宮痙攣,有點抽疼。住在醫院,醫生的意思是觀察一星期再看看。

    清寧把清平這邊安頓好,清遠他們在醫院門口等著。人沒到跟前,就聽見清遠的聲音:「……現在,我給你買機票,送你上飛機,自己回去!只要上了飛機,送你離開了,你想怎麼死都行。我跟你說清雪,飛機上往下跳的話……啥氣墊都沒用。一準能死!另外,我還再告訴你幾種尋死的法子。上下學每天都坐船,趁著晚上一個人偷偷的跳下去,保准能淹死。出門看哪個司機不順眼,往人家車軲轆底下一鑽,一定給你碾得稀巴爛,神仙也救不了。說不定還能訛人家司機幾個錢。是不是?這多好的!」

    清雪眼淚巴巴的掉:「我真不敢了……」

    「不敢了?」清遠卻沒打算這麼就算了,他就說:「威脅我們算怎麼回事啊?敢問一句,你是給誰立下汗馬功勞了?還非得管你了!再說了,威脅我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威脅你媽去!家裡不是有安定嗎?不是逼著你吃安定嗎?多吃幾片尋個死給她看看,這多省事啊!你怎麼不幹?」

    說到底,壓力啊、睡眠不足啊,神經衰弱啊,都是借口!

    不過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罷了。

    清雪越發不敢言語,低著頭半天才說:「我想去看看大姐……」

    清遠的面色稍微緩和了兩份,還算是有點良心。

    幾個人在外面等著,清輝帶著清雪又進去了。

    清平靠在病床上還拿小本本記著呢,見這倆進來了。

    清雪蹭到跟前:「大姐,對不起……」

    清平拍手就打在她的脊背上:「叫你不學好!別的不學,一哭二鬧三上吊你是學了一個精。」

    清輝趕緊攔了:「別激動,一會子肚子又疼。」

    清雪也不躲,叫清平捶了兩下:「我就是想保送一下……我真受不了這壓力了……保送真的不行嗎?」

    「保送得有全國大賽中中的獎項,你有嗎?」清平問。

    清雪搖頭。

    「保送得年級的前幾名,你是嗎?」她又問了一聲。

    清雪還是搖頭。她的成績最好的時候,就是班級的四五名上,有過一兩次得了第三名。要是全年級排名,全年級也不是只有一個重點班,另外還有最拔尖的火箭班,以及實驗班。

    被這麼一問,就已經氣虛了,她就說:「那顧瑤瑤也沒好多少,咋就能保送呢。她大伯才是市裡的一個局長。」

    清平愣了一下,才想起她說的顧瑤瑤的大伯是誰。

    剛開始她還以為清雪搞錯了關係,把林玉健當成了顧瑤瑤的大伯。她原本想糾正說,林玉健是顧瑤瑤的大堂舅,不是什麼大伯。

    後來這麼一想,林玉健早不是什麼局長了。那這肯定就說的不是林玉健。

    這麼一想,才想起來。顧瑤瑤的大伯,也就是林玉玲的大伯子,當初是在市裡工作的。她好像還聽自家老媽說過一嘴,當初在醫院工作的,曾經跟自家小姨關係特別好的那個鳳蘭,結婚以前跟人談過戀愛。而那個男人畢業之後分配工作去了市裡,兩人就自然而然分手了。那個人就敲好是林玉玲的大伯子。

    所以,人家顧瑤瑤用的關係是顧家的關係。跟林家不相干,跟金家更不相干。

    清平就說清雪:「你該不會以為人家顧瑤瑤的大伯沒那麼大的能量,說不定顧瑤瑤她媽還會反過來求你四伯娘和你四伯吧。你覺得四叔都能幫人家,為啥都不能幫你?」說著,就看她的神色,見她一臉的認同,她的脾氣不由的又起來,「要真啥都那麼輕易,清寧和清遠當時為啥不走捷徑?他們不是更便利?我跟清安難道跟四叔不親近。那我們為啥都自己考呢?那我再問你,你比起我們又有啥不一樣的?憑啥得處處看顧著你?」

    清雪抿著嘴再沒說話。

    清平跟清輝擺擺手,早點帶走吧,看見她就生氣。

    話說的再是無情,但回頭跟清寧說這事的時候,姐們倆又商量了一番。覺得這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叫她爸媽在秦市給她找一個補習學校,住校的那種。在秦市上課,高考的時候回去。補習學校也收應屆的學生,而且怎麼說呢?要求更嚴格一些。從作息到吃喝,學校都統一管理。清雪的這種情況,其實挺適合這種模式的。

    清平就又打電話給家裡,跟她爸說:「……你問問我五叔他們的意思,這樣的安排,其實真是最好的了……」

    英子一把搶了電話:「就你愛做好人!你等著,看她將來能念你一分好不?顧著你的肚子要緊,啥也沒那個寶貝疙瘩要緊。」

    掛了電話就又說老二:「孩子是人家的,你少多管閑事。要不是那時候你顧著你弟弟,覺得沒媽的孩子可憐,老叫清平帶她。能有如今的事!」

    是!清平跟清寧比起來,對下面這些弟弟妹妹要多一份感情在的。當年是她帶著清雪,晚上還帶著她一個被窩裡睡。心裡還是有了印記,那就是家裡的小妹妹,需要人照看的小妹妹。

    相比而言,清寧和清遠跟大房和五房的孩子幾乎是沒怎麼相處過。比起陌生人,多了一層血緣關係而已。

    清雪也知道這一點,她來了,就直接投奔清平了。而清平也做不到不管不問。

    可真要是從她家走了,然後跳樓摔死了,不說老五兩口子會不會刁難,就只她那心裡,就過意不去。時時會想著,要是她處理的好一些,是不是不會有這次的事。

    知女莫若母,英子太知道自家的孩子會怎麼想了。要不是如此,怎麼會嚇的動了胎氣!歸根到底,根子還在老二身上。

    老二就說:「賬不能這麼翻。當年你也不是看那倆孩子可憐……」

    可憐!

    如今只剩下可恨了!

    馬小婷逮住回來的清雪就打:「叫你不知道好歹……還跑去尋思嚇唬人……你嚇唬誰呢?你除了嚇唬你爸你媽還能嚇唬誰?你當你要跳樓了,人家就把你忘眼睛里磨了,你就當人家會管你給你一個名額了……」

    絮絮叨叨的,竟是話里話外,對清雪在京城出了那麼大的事不滿。

    老二原本要轉告清平給的建議的,一聽這話也閉嘴了,愛怎麼著怎麼著去吧。

    馬小婷回去卻覺得又是丟人,又是傷心:「……為了你上學,專門跑到縣城。把清雨都扔下了!你呢?給我爭氣了沒?你看你現在花用的……比誰少了,營養品給你買著,啥好的都緊著你。你去找你四伯去了,你怎麼沒看見清寧高考的時候都沒你這待遇。你說……你要是考不好,你對得起誰……你對得起給你花的這麼些錢嗎?」

    最後學校的老師從姚思雲那裡聽說這事了,叫了馬小婷說這事,就提議說:叫孩子搬到學校的宿舍,不走讀了。孩子的作息時間也會比較規律。

    馬小婷就問:「那住進來你們能保證我們家孩子考上大學嗎?」

    這誰能保證呢?!

    馬小婷就又說:「那我家孩子要是考不上誰負責?是為她這一輩子負責?」

    除了父母,誰也不能這個時候說為孩子的一輩子負責。

    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了。

    唯一的好處是:清雪的成績老師再不會刻意的通知她的家長了。有家長會清雪不叫家長老師也不再過問了。說實話,叫孩子自己管理自己可能比那種不曉事的家長管起來,更好一些。

    老家沒人找四爺和林雨桐說這事,清平在醫院,又不叫清寧和清遠說,怕叫大人跟著擔心。

    等出院了,清寧才說了。

    兩口子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就沒有了!

    倒是四爺,跟清寧說:「等嚴格哪天有空了,叫過來一趟,他調動的事,我得跟他再談談。」

    清寧細看她爸的臉色:「這麼快啊?」

    四爺抬眼就問:「你的意思是再等等?」

    清寧假假的乾笑:「都說好了,再反悔多不好,是不是?」

    他爸輕哼一聲,轉身上樓去了,她聳聳肩,見自家老媽在廚房,就去了外面,給嚴格打電話,「你看不是啥時候過來?」

    說是有空過來,可這都調動工作了,這麼大的事,幹嘛非得等休假的時候。當然是越快越好了,「今晚我就過去。路上要是耽擱的話……大概兩個小時以後……」

    清寧看了看錶,現在是七點半,兩小時后是九點半,不算是太晚。

    嚴格一進門,林雨桐就笑:「沒吃飯吧。先上去說話,阿姨給你煮餃子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嚴格覺得林阿姨的態度比以前更親切了。

    他應了,就往樓上去。清寧本就在二樓的客廳,見他上來就叮囑:「小心說話。」然後再前面帶路,往書房去了。

    本來把人帶進去她就要走的,但是他爸說了:「你也坐邊上聽著。」

    然後就跟兩人說那邊每個部門的優劣和注意事項在哪裡,給了幾個選項,可供嚴格選擇。

    本來還懵懂的事,叫這麼一說,頓時撥雲見日。這裡面不光是優劣,更有人事關係。把誰跟誰親密,誰家跟誰家有舊交,誰家跟誰家有嫌隙,都說了個透徹。

    不是親近的人,絕對不會交代這些話。

    嚴格是真有幾分感觸的,帶著感激說您費心了。

    清寧對著她爸笑:「我以為您會是他永遠攀登不過去的高山。」

    四爺摸他閨女的腦袋:「只要你高興,只要你願意,爸也能成為他腳下的登山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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