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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774.民國舊影(61)三合一字體大小: A+
     

    ?民國舊影(61)

    把家裡的邊區票全都花完了,結果就換來一袋糧食。幾十斤重,而且亂七八糟什麼糧食都有,幾斤白面,幾斤黑面,幾斤大米,十幾斤小米。黃豆綠豆豌豆,還有蕎麥高粱,反正都是一樣一點點。白雲一個人拎著就能拎回來。

    邊區封鎖的嚴密,大宗貨物沒辦法流通。這個結果造成了邊區內物價飛漲,但同時,內外這個差了十倍都不止的物價,也叫有些人看到了利潤。姜將往邊區運任何商品,都定罪為走|私。凡是發現有走|私者,就是一個死刑。大商家是不敢以身試法,但是小老百姓呢?活都活不下去了,還在乎這個?於是,來往邊區的周邊的百姓反而多了起來。有的人來往一趟,只能用纏在腰上的布袋子『走私』來幾斤糧食,有些則用身上的衣服,將棉花縫到衣服里,進了邊區再掏出來,還有的用巴掌大的瓶子往邊區偷著弄油,這一來一回賺著這中間的差價。所以世面上該做買賣的還在做買賣,只是貨物的量少的可憐,價格自然就高的離譜。

    買回來的糧食,林雨桐不敢糟蹋,好好的收起來,現在不管是什麼東西,都不如糧食來的更實在。還得偷偷的往這些糧食袋子里過度一點,反正能弄出多少算多少。晚上躺在被窩裡,林雨桐才小聲道:「這有時候,配備警衛也不完全是好事。」行動太受制約了。她身上的秘密就只有四爺知道,孩子們都沒有一個知道的。更何況是其他人。

    四爺拍了拍她:「睡吧。不管什麼時候,都別依賴那東西。要是有個萬一呢?萬一不知道什麼原因失去它了怎麼辦?咱們還不活了。你說咱們活到現在,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經過,什麼日子對咱們來說都是賺來的。你要始終有這樣的心態。」

    這麼說也沒錯了。

    迷迷糊糊的,林雨桐就睡著了。屋裡暖和,炕燒的很熱。晚上又是抱著孩子一個被窩睡,懷裡是孩子,背後緊貼著的是四爺,這前後兩個火爐子夾在中間,她睡的很舒服。孩子小,想要一覺到天明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得隔上兩個小時摸一摸孩子尿了沒有。死而已發現林雨桐動了一下,就將手電筒打開,然後輕聲叫常勝,「我們起來噓噓了……」得給孩子把尿。

    林雨桐起身將孩子抱起來,四爺端著孩子的小尿盆過來接著,又輕輕的吹了口哨,常勝在閉著眼睛哼哼了兩聲然後安然的放水。等完事了,別說孩子了,就是林雨桐都沒有清醒過來,倒在就睡。迷糊中還能感覺到四爺給蓋了被子,然後猛地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很雜亂。她一個激靈就醒了。

    四爺一把按住她:「你別動,看好孩子,別驚了他。」說著話,他就起身穿衣服,「這是警衛班的腳步聲,只怕是發現什麼了。」

    這還是頭一次。警衛班夜夜執勤,但真的有動靜的,還只有這一次。

    林雨桐將槍遞給四爺:「小心點。」

    四爺將槍上膛,林雨桐也披著衣服坐起來,抱著孩子縮在牆角,炕的邊上剛好是窗戶,真有子彈飛進來,炕中央的位置一點也不安全。倒是窗戶邊上的牆角,算是個死角。除非近距離射擊,否則根本不可能射到這個位置。

    林雨桐的應急反應叫四爺一下子放了心,這才轉身走了出去,將屋門給帶上了。林雨桐將耳罩給常勝戴在耳朵上,抱著他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四爺出了卧室的門,白元和錢妮已經在堂屋裡了,「怎麼回事?」他指了指外面問道。

    白元警惕的看著外面,「警衛班值班的人聽見窯洞上面有動靜,剛開始不確定是人還是動物,就沒聲張,只打發人去看,可上去之後,發現窯洞盯上有許多女人小腳留下的腳印,懷疑有人鬧鬼,留了一半人在院子里守著,其他人四處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

    又是女人小腳的腳印。這就不由讓人想起在集市上聽到的鬧鬼的傳言,對紅鞋女鬼的傳言,印象尤其深刻。

    四爺要出去看看,白元死活攔著不讓:「誰知道這些人是要製造混亂,還是想對您不利。要是有人調虎離山,在暗處放一冷槍,後悔都晚了。外面就是鬧翻了天,您也不能出去。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這個沒得商量。」

    錢妮則來回打量,指了指窯洞的更裡面,「這兩邊挖了窯洞,一邊坐了書房,一邊當了卧室。我覺得還應該將窯洞朝里再掏一個洞來……」她指了指窯洞的窗戶,「窯洞哪都好,就是這窗戶不好。要是往裡面扔一個手榴彈……」後果不堪設想啊!

    和誰能進了院子朝裡面扔手榴彈,竟是自己嚇唬自己。

    四爺也不跟兩人掰扯,只吩咐白元,「叫鐘山不用追了,大晚上的人家沒有幾分把握也不敢靠近過來。先撤回來吧。這事明兒得跟保衛處說一聲,不管是想幹什麼,是該好好查查了。」

    說著就進屋,還能睡個回籠覺。

    林雨桐靠在牆角一直也沒動,這會子見四爺回來了,才低聲問:「怎麼樣了?」

    四爺失笑:「沒事,睡吧。是個什麼情況明早起來再看。」

    可有孩子在林雨桐哪裡敢冒風險,愣是不敢躺著,還是覺得抱著孩子更安全。四爺沒辦法,只得也靠過去,挨著母子兩人,叫林雨桐靠著她:「睡吧。你明兒還得去醫院,精神不濟你能做手術嗎?」

    可第二天,林雨桐哪裡有心思去醫院,叫錢妮去問了,知道沒有緊急的,她也就不過去了。有人鬧鬼鬧到自家頭上了,安全明顯是收到了威脅,誰能安心的工作學習。

    她抱著孩子跟在四爺身後,邊上跟著廖凱和聞風連同幾個保衛處的同志。

    「我看了,院子里沒有什麼腳印,門口的路上也沒有什麼小腳印,只有窯洞頂上……」廖凱說著,就指了指地上,「看來,他們並沒有機會進入院子。甚至都不敢從前門靠近。」

    可這窯洞上,卻是從山上就能下來。總不能將整個山都封了吧。這不現實!

    鐘山指了指高處,「我們昨晚也是這麼想的,只順著山樑往上追,可是差不多追了幾十米,腳印就消失了。什麼都沒有。今天早上也四下里看了,學校醫院的窯洞頂上也有這樣的腳印。但其他的地方沒有。只集中在這一小片。我們都不相信迷信的那一套,但這也不科學,小腳的女人應該走的沒那麼快,而且大半夜的,在山裡走,除了這裡沒有留下腳印。這不現實。我們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人留下的,或許是什麼動物的蹄子長成這樣?我見識少,還是領導們見多識廣,你們想想,有沒有這種可能。咱們昨晚反應算是迅速的,我收下的這些戰士也都是訓練有素的,這麼多人抓不住一個女人,這絕對不可能。」

    四爺看了林雨桐一眼,「你看出什麼來了?」

    林雨桐將常勝往四爺懷裡一塞,這才蹲下,大致的看了一下腳印,「這應該不是一個人留下的,這腳印看著都是女人穿著三寸金蓮的腳印,但這腳印卻有大有小,這大的事三寸,小的只有二寸半左右。說實話,能把腳纏的這麼標準的女人,現在已經不多了,如果不是大戶人家,根本就做不到纏的這麼小瞧。但是這鞋底呢?花紋卻很粗糙,一般的農婦都能做出這樣的鞋樣子來。不過,這些都不能說明什麼,你們看著腳印的深度,以我的身高體重,要是有這麼一雙小腳,我都踩不到這麼深。」

    感謝連著一個多月的大雨,這泥土還很濕潤,腳印留的非常清晰。這受力面積越小,壓強越大。這個腳印看起來未免太深了一點。

    廖凱攔了四爺一眼,才問林雨桐:「你的意思,這是男人腳上綁了東西?」

    林雨桐點點頭,就是有種大人穿了小孩的鞋踩出來的感覺。「要是用木頭或是別的東西一頭弄成小腳的樣子,一頭做成一個檯子,跟腳綁在一起,這就跟踩高蹺是一樣的。小腳那邊套上一雙小鞋,然後綁結實了……」她指了指這些腳印,「這就是會什麼地這麼濕滑,腳印卻非常乾淨利落。回頭看看咱們自己的腳印,有幾次都被這濕泥帶的差點掉了鞋,但這些腳印卻沒有。還有你看著排列,所有的拐彎都很聲音,轉彎的地方腳印最密集,走直道的時候,步幅卻差不多一樣大。這是他們並不是很習慣穿著那東西吧。」

    還別說,真是越說越像了。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追過這一片就不見人了,因為只要將腳上的東西脫了,就是兩個能正常行走的男人。而這山上,到處都是差不多的男人的腳印,大家平時都上來耕種,即便發現有新鮮的腳印誰也不會往心裡去。這是大家經常活動的區域嘛。

    四爺點點頭,這跟自己的判斷基本是一致的,緊跟著他補充道:「他們過來,估計是來查看地形的。你們注意沒有,他們活動的地方不是太靠近窯洞門口的正上方……」他說著,就站在最靠內側的腳印邊上,然後朝下面的院子看去,之後身子往下蹲了一點,「這個人腳上穿上那個東西,大概就是我曲著腿這麼高。在這個視角上往下看,能看到院子里的情況,但又不會被站在二層窯洞門口走廊上來回巡邏的警衛看到。這個視線的角度剛好。若是再往前踏出一步,就能看見二層窯洞走廊的最外側了。」

    廖凱跟過去試了試,「看來大致就是這樣了。你們昨天反應的情況,跟昨兒晚上的事情肯定是有關聯的。我看叫巴哥回來吧,他守著,我能放心一些。鐘山這小子,到底是經驗淺一些。」

    巴哥說的是結巴。他一直在廠里看著,如今這裡需要照看,他就得被調出來。看來這是個大能人。

    林雨桐沒說話,伸手接過常勝就先下去了。四爺跟他們肯定還有話要說。這伙子子人什麼來歷,為什麼找到了自家頭上,這是確定了自家在這裡住著呢?還是一種試探?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是想得到什麼?還是為了刺殺?

    看來,這段時間是得小心點了。

    錢妮寸步不離的跟著,手放在腰上的駁殼槍匣子上,時刻準備掏出來。而且林雨桐知道,她的槍是上了膛的。當然了,也不光是錢妮如此,警衛班上下都是如此。前所未有的緊張了起來。

    可叫林雨桐說,還真未必到了這個份上。

    方雲已經等在院子里,拿了一個煮雞蛋直接塞給常勝,然後才低聲跟林雨桐道:「學生和醫院的護士都嚇壞了,說是昨晚宿舍門口有響動,今兒早上起來,看見了幾個土坷垃,又有人說聽見了奇怪的響動。現在隱隱間有些傳言,我看是不是該開個會,這個什麼鬼啊怪的,都是些子虛烏有嘛。」

    但要說混入了敵對分子只怕大家更為混亂。

    林雨桐朝上看了看:「只說是附近的神漢鬧幺蛾子。不弄出鬼來,就沒人找他驅鬼,沒人找他驅鬼他就沒有誰收入。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合情合理。」

    方雲一拍手:「成!我這就召集大家開會。對了,人不撤離沒關係吧。要是真有認蓄意搞破壞,這不管是醫院的傷員還是學校的學生,咱們都損失不起。」

    那這還真不好說。要真是誰偷摸的埋了炸藥,大家都得跟著玩完。這個保證林雨桐可輕易沒辦法下,只能道:「得保衛處有結論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也好。」方雲說著,轉身就要走,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回頭對著林雨桐有些欲言又止,「你說這次的事情會不會跟他有關?」

    他?指誰?原野嗎?

    林雨桐不知道方云為什麼會這麼想,笑了笑安慰道:「不是都已經交代完了嗎?他現在秘密關押了,消息泄露不出來,這個你放心。」

    方雲勉強的笑了笑,這成了她的一塊心病,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她就不用的質疑,是不是原野的關係。是不是她的看守不嚴密,是不是被對方在什麼地方給鑽了空子。這種感覺還是會令她夜夜驚醒。見林雨桐這麼堅決的否認,她鬆了一口氣,但心裡的包袱卻怎麼也卸不下來。

    送走了方雲,林雨桐迎來了意外的兩個人,杏子和她的新婚丈夫陳實。陳實是扶著杏子進來的,而杏子面色慘白,看著並不康健。

    林雨桐對陳實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偏見。他跟大多數人一樣,兢兢業業的工作,只是年紀大了,找了一個對他仰慕的年輕姑娘做妻子而已。這個妻子的政治立場沒有問題。只看她的兄弟姐妹,就知道大概的情況,這種家庭情況,比他的第二任妻子好了太多了。而且她自己又是念過衛校的進步學生,主動參加了革命,嫁給了游擊隊員,成了烈士遺孀。

    陳實尷尬的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隨著妻子叫大姐,這年齡顯然不合適。自家在老家的大兒子,按照年紀算,也給這位林閻王的年紀差不多大了。

    林雨桐理解的笑了笑:「陳科長,請坐。」沒請兩人進屋,只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稱呼也是她主動開口的,叫的是官稱。

    陳實肩膀一松,神色也自然起來了,扶著杏子坐在,這才道:「林院長,冒昧先來,叨擾了。」他指了指杏子,「她的身體有些不適,我帶她去醫院,但是她對其他的大夫並不信任,只信任的您的醫術,我這才不得已找上門來……」

    林雨桐不等他說完就擺擺手,自己將人推拒出去,顯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但說實話,只看杏子的面色,就知道杏子這不是大病,她眯眼看了杏子有些渙散的瞳孔:「嚇著了吧。」

    不是猜測的試探,而是篤定的語氣。

    陳實沒見林雨桐摸脈,但他從不懷疑這位的手段,凡是她出手的人,不管傷的有多重,沒有一例沒救活的。即便在前線也是如此,救一個活一個的本事都快被傳成神話了。「怎麼嚇著了?」他還有點懵,「好端端的怎麼就嚇著了?」

    他不知道,林雨桐就更無從得知了。她搖搖頭,但還是負責人的開藥:「咱們如今藥品緊張,我也不開藥了,回去找點香灰,用開水灌下去吧。」這水當然不具備治病的效用,但受了驚嚇本就是心理問題,喝點這玩意就是在給她心理暗示的。

    陳實當即面色一變:「陳院長,這可是封建迷信的一套,你用這個治病……」

    「怎麼就封建迷信了?」林雨桐就笑:「如今的科學研究到了一部分,根據這個你說它是無效的,是不科學的。但是我想請問,科學研究到底研究了其中的百分之多少呢?」

    陳實就不說話了。

    林雨桐卻道:「我們可以把這能觀測到的百分之四稱之為有,其中百分之九十六的事物稱之為無。西醫是從『有』來入手治病的,他們是以實驗基礎作為支撐的,也決定了西醫研究的是『有』醫治的,也是『有』之病。而中醫跟西醫最大的一個區別是中醫承認『無』的存在。認為人體的疾病很大一部分是由『無』造成的。雖然中醫也和西醫一樣沒有辦法找出『無』,但中醫認為還是可以通過一此辦法,比如望氣診脈來檢測到『無』的狀態,也可以通過一些手段,比如中藥、針炎來調整和恢復『無』的正常狀態,以此來達到治病的效果。就像是很多西醫無法理解中醫上所說的陰陽一般……總之一句話,用西醫所研究的部分不過占的百分之四左右的部分,就質疑百分之九十六都是錯的,這是很荒謬的。而且西醫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把這百分之四研究明白,否則哪裡會有那麼多不治之症?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這人是在宣傳部門工作,林雨桐一點都不想得罪筆杆子。她叫了陳實往一邊走了兩步,這才補充道:「而且香灰水經過數百年的實驗證明,即便沒有好處,但也絕對沒有什麼明顯的危害。」她指了指心口,「嚇到了,不是身體機能有問題,我覺得我出手開的方子,哪怕這方子是多呼吸兩口空氣,很多人心裡就都覺得踏實了。這病自然就痊癒了。」

    聽起來好像還真是這麼道理。陳實啞口無言,杏子跟她這姐姐壓根就不是一樣的人。

    林雨桐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放鬆下來的杏子,才道:「我倒覺得我這方子是治標,你才能治本。你得問問,她是怎麼嚇著了?從跟上去掉她心裡的心魔,才算是真的治好了。」

    這話倒真是提醒了他,「是啊!你怎麼嚇著的?」陳實回頭去問,他心裡也納悶的很,「剛到我們單位的食堂,不適應?應該不會,大家都挺和氣的,你滷菜做的好,剛一去就成了掌勺的師傅……」不用切菜不用洗菜,每次聚餐都是她掌勺,只要調配人員幹活就行了,「怎麼著也不會嚇著。難道是晚上?晚上我值班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林雨桐還奇怪呢,這兩人要是沒孩子,是要住單位的集體宿舍的。聽這意思,是有房子了。難道將陳實上一個老婆生的孩子接回來了,所以分了房子?她這麼想著,但卻不好問。

    杏子眼神有點慌亂,「昨晚院子里不安寧,不光咱們院子不安寧,附近都不安寧。窗子被土塊砸的直響,我開窗去看,窗外一個人都沒有。我出門去看,借著油燈,我看見院子里有腳印……」

    林雨桐心裡一跳,看來這鬧騰的人員還不少。

    杏子跟著林母長大,這認命啊,鬼神啊,虧心啊,這些東西從小聽到大。如今破除迷信了,講科學了,可這種教育她才受了幾天?猛地一遇上這事,可不就嚇著了嗎?

    陳實面色鐵青。這樣的事情大家都遇上了,誰也沒有害怕!不光是沒害怕,大家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但肯定都瞧瞧的找了主管的領導反映問題了。不聲張,就是害怕引起恐慌的情緒。這事大家的覺悟。自家這媳婦倒好,直接給嚇倒了,躺在炕上起不來了。

    杏子一看陳實的臉色,眼淚就下來了,她一把拉住林雨桐的袖子,「姐!大姐!真不是我膽小,是花兒她外婆……」

    花兒是陳實的女兒。她的生母是當地人,這孩子以前跟著外婆生活。

    林雨桐將袖子抽回來,不用問也知道,這兩人真的將孩子給接回來了。

    陳實原地佔了兩圈,「你不要東拉西扯,花兒的外婆夠通情達理的。晚上把孩子送回來,早上把孩子接走,不影響咱們上班,這樣的老人如今上哪裡找去?」

    杏子卻搖頭,低聲道:「那她跟我說,花兒的娘小時候就是纏過小腳的,後來革|命了,才放開了小腳。這滿院子的腳印,我以為是花兒的娘找來了。我以為是她不願意我替代她的位置,半夜來找我了,所以……我能不害怕嗎?」

    林雨桐心裡一嘆,你用人家孩子給你換了房子,但其實根本就沒管孩子。還能指望男人前妻的媽對你和顏悅色,嚇唬嚇唬你怎麼了?

    杏子卻想歪了,「是不是他們合起伙嚇唬我,就是不想叫我跟你好好過了。」

    林雨桐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陳實顯然也是不想叫杏子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忙拉著杏子就走,邊走邊跟林雨桐道歉,「實在是打攪了。」

    這都叫什麼事!

    等兩人走了,林雨桐才琢磨,這麼多人都說了,莫名其妙出現的土坷垃是什麼回事?出去查看了,院子里沒人,這土塊總不能真是天上掉下來的。要是從窯洞上面往下扔,是扔不到窗戶上的,更砸不響。可要是在院子外面往裡面扔,這一開門大家就都看見了,沒道理做的不聲不響吧。

    這一點叫林雨桐確實是想不明白。

    但又一點可以肯定,自家院子里沒有被扔了土坷垃。

    這是不是有什麼必然聯繫呢?為什麼學校出現了?醫院也出現了,卻唯獨自家院子里沒有呢?

    而且有小腳印就夠能嚇唬人的了,為什麼還要弄出這樣的響聲呢。

    林雨桐百思不得其解。

    但不管想得通還是想不通,反正林雨桐和四爺被禁錮在院子里了。就是醫院和學校,也不準林雨桐去了,用聞風的話說,沒找到這鬧鬼的人之前,什麼樣的可能性都有,誰也不能保證,這人不是隱藏在學校和醫院呢?

    這話說的林雨桐無法反駁,只能帶著孩子跟四爺回了窯洞。而院子里的警衛加了一倍。

    晚上的時候結巴來了,風塵僕僕,看來是接到命令就趕回來了。

    「去書房……睡!」結巴指了指四爺的書房,「帶著孩子……去書房……睡。誰也……不要告訴……書房窗戶……用被子遮上……不管聽見……什麼動靜……都不許……出來……」

    這是叫自家睡下之後悄悄的轉移陣地,去卧室睡覺。

    四爺明白:「那就麻煩巴哥了。」

    「安心!」結巴朝外看了看,「外廖凱帶人……只說是……抓到鬧鬼……的人了……咱們正好……外松……內緊……我就在……對面方雲……那邊……出不了事……」

    是守株待兔的意思嗎?

    林雨桐見結巴成竹在胸,竟是一點也慌亂了。從鍋里端了一碗紅薯餅出來,「雖然不是油炸的,但卻是慢火炕出來的,焦脆!你帶回去跟方大姐一起嘗嘗。」

    結巴指了指常勝:「……孩子……」

    林雨桐塞過去:「有他吃的,快拿著。」

    結巴這才接過去,「你們……早點睡……我先走……」

    四爺要送他出門也被攔了。

    書房當初也是留了炕的,只是炕不大,但睡一家三口也是足夠了。睡下了林雨桐才問四爺:「看著樣子,他們是懷疑這些人要刺殺咱們?」

    這不是明擺著嗎?

    「還記得槐子之前在榆樹林那邊的亂葬崗子將設備埋進墳堆里的事吧?」四爺給她把被子緊了緊,「這世上不是只有咱們會藉助死人的,別人也一樣能想到。」

    「你是說那個年輕人說的新墳被人動過的事?」林雨桐一下恍然,「是啊!要是有武器之類的東西,當然是藏在墳墓里更保險了。」

    「大概是動墳的時候被人發現了,所以才幹脆在周圍的村子里裝神弄鬼。大家怕了,晚上不敢出門了,他們的行動起來才方便了。」四爺說著,就拍了孩子,「這小子半夜可別哭起來才好。」

    林雨桐一嘆,帶著孩子就這點不好,太容易暴露目標了。她也安撫的拍了孩子,「廖凱他們去查看了?」

    「今晚去!」四爺食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睡吧,昨晚就沒睡好。」

    而此時,方雲給結巴倒了一碗熱水過去,「我給你弄點熱飯吧。只吃那個也不行。」

    結巴擺手:「你睡吧……我一會子……在門口守著……」

    「外面多冷。」方雲脫了鞋上炕,「你在炕梢對付一晚。」

    結巴不自在了一瞬,卻沒有說話。吃完飯,吹了燈,方雲等了半天都不見上炕,借著灶膛里的火光發出來的光亮,她抬頭一眼,就見結巴坐在灶膛前的小板凳上,身子靠著牆壁,胳膊交叉胸前抱著,頭歪著睡了。

    方雲皺眉:「我是洪水猛獸能吃了你?」

    結巴越發的結巴起來:「不……不……不……不是……不是的……」

    不是你躲什麼?要麼不幹脆到雜物房去睡去,要麼你消停的躺在炕梢起。這炕那麼大,睡十個人都睡的下,一人一頭,中間還隔著炕桌,誰能把睡怎麼的?你說你在一個屋裡,你就沒上炕睡,誰能知道?這較的都是什麼勁。

    方雲動作麻利的轉身拉被子躺在,一氣呵成,發出老大的動靜,這是明顯惱了。

    「別……別……別生氣!」結巴好似有些不安,「晚上……有任務……有任務……」

    愛睡不睡!我求著你了。

    但聽著結巴磕磕巴巴的解釋,方雲還是把脫下來的棉衣往結巴的方向一扔,「蓋著!」

    灶膛里的活燒的挺旺的,一點都不冷。結巴拿著棉襖,想說晚上怪冷的,給你蓋在被子上面吧,被子都不保暖了。但想著她生氣了,還是不敢再言語了,將棉襖蓋在腿上,沒話找話的問:「……昨晚……你……聽見……什麼……動靜了……」

    「沒有!」方雲嚴肅了起來,「知道出事了,我還以為跟他有關。」

    「想多了。」結巴有些焦急,「汪叛國這事……你知道……汪組建……特務機關……這個你不知道……」

    「你懷疑,這不是倭國人鬧鬼,是汪的人折騰出來的事?」方雲一下子腦子轉的飛快,「這從哪裡看出來的。」

    結巴就不說話了。當然是潛伏在敵人內部的同志傳回去的消息。但這屬於絕密!誰也不能告訴。

    方雲對結巴這種習慣早已經習慣了,他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就閉嘴不言。但凡遇到這種情況,她從來都不多問。「那你小心點。我看這次鬧的有點邪乎。」

    「嗯!」結巴總算是又吱了一聲。

    方雲乾脆起身,摸了一個紅薯兩個土豆,湊到灶膛前面將灶膛里的火撥開一點,將紅薯土豆放進去又埋上,這才又利索的回了炕上。

    結巴愣愣的看著:「你沒……吃飽?我給你……做飯?」

    「不用。」方雲翻了個身,「你不是值夜嗎?晚上有任務就別想睡踏實。睡不著就愛餓。你自己看著點,熟了就吃了,別燒沒了就糟蹋了。」

    結巴一下子就愣住了,過了很久才又『嗯』了一聲。靠在牆上,臉上露出幾分苦澀的笑意。他們倆曾經假扮過夫妻,差一點都弄假成真了。只是後來,自己身上有特殊任務,而她卻以為自己死了。生死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已經習慣了。日子還得照常往前過,後來,她結婚了,離婚了,再婚了,自己回來后都沒有打擾過她,畢竟過了這麼些年了。可命運就是這麼愛開玩笑,在她最狼狽的時候,自己又出現了。到現在為止,她沒問過,自己也沒說過。他以為她會有怨懟,但現在看來,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從容的多。

    外面靜悄悄的,只有方雲淺淡的呼吸聲,灶膛里慢慢的傳來了紅薯的香味,他輕輕的動了動,剛拿起木棍想撥開灶膛里的灰燼看看紅薯熟了沒有,窗戶就被什麼東西打了一個,發出砰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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