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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731.民國舊影(18)三合一字體大小: A+
     

    ?民國舊影(18)

    筒子樓再過半個世紀叫落後,但是如今,卻絕對算的上是好福利。上下兩層的小樓,水泥的地面,窗戶的玻璃,還拉著電。另外樓道里還有男女衛生間,自來水隨便取用。這在很多老城區的百姓家是絕對沒有的便利。就比如說是林家的大雜院,沒有通電,窗花也就個別人家換上了玻璃的,其他人家可不都是紙糊的。晚上點著油燈,為了省油,真是豆大的一點燈光。這麼一比較,再看看如今這還算嶄新的筒子樓里粉|白的牆壁還沒有被熏染的發黃暗沉,好似這環境也還過的去吧。

    學校還是比較夠意思的。給了一個大套間。進了屋子,兩邊各有一個房間,只是一個大一個小罷了。小間裡面併攏放著兩張木頭做的架子床,其他的東西也就基本放不下了。但這作為休息的地方,也足夠了。大房間裡面有書架子書桌,當做書房正好。正廳裡面的陽台,利用起來做廚房也湊活。即便住過來,這條件也不錯。

    林雨桐認了地方,這才起身出了學校,路過教學樓外的時候,還能聽見一樓傳來四爺的講課聲。她也沒耽擱,出去直接叫了黃包車。在門口正遇見白坤從屋子裡出來。

    「小林……」白坤趕緊叫住,「那邊安排的可還好。」

    林雨桐笑道:「學生們對機械的熱情非常高,所以,可能得在那邊的宿舍里安營紮寨了。我三不五時的會回來。」

    「主意安全。」白坤低聲道,「我會想辦法叫白元去裡面做雜工,一方面旁聽,一方面也能照顧你們的安全。」

    這個林雨桐拒絕不了,「好!都聽您的安排。」

    白坤將林家的大雜院當成了大本營和宣傳陣地,肯定是不會離開的。

    一路上跟林家來來往往的人打招呼,一進三進的院子,就聞見滷肉的味道。林母如今在家裡專門滷肉,杏子提著籃子走街串巷的轉悠。又有些小酒館子,也會每天定量的來拿肉,比零賣的便宜,但多少都有賺頭。

    楊子從屋裡出來,見了林雨桐愣了一下,「大姐,這個點怎麼回來了?我姐夫呢?」

    林雨桐沒有回答,反問他:「沒去上學?」

    「今兒學校組織去看話劇,我沒去。」楊子見林雨桐急匆匆的,想來是有事,就跟著她後面回了小院。

    「那正好!」林雨桐將門先關上,「我得給那邊的宿舍搬點東西,你給我搭把手。」

    「不回來住了?」楊子有點傻眼,這得跟大哥說一聲。

    「回來。」林雨桐笑了笑,「這裡是家我們不回來能上哪去?只是那邊的課程緊,偶爾晚上可能在那邊留宿。兩頭住吧。」

    原來是這樣。

    兩人收拾了兩個大包袱就出門了。楊子往廚房看了看,「大姐,你不帶廚具碗筷。」

    「不用。」反正運這點東西都是為了掩人耳目,需要什麼慢慢往出拿就是了,「學校有食堂,先吃吃看。要是不行,我再回來取。」

    說著話,出了院子雇了驢車,一路去了學校。楊子將門認下,又幫林雨桐將里裡外外的收拾好了,天就不早了。林雨桐塞了五毛錢過去:「回去記得坐車,別在外面逗留。」

    楊子應的挺好,但還是在學校里轉了好一會子。心裡多少有些羨慕,要是能安安靜靜的在這裡上學,該多好。

    估摸著放學時間,這邊將飯菜都做好了在鍋里熱著呢。這才起身去接四爺,他還不知道這個地方。本來以為還要留堂,沒想到這回倒是利索的很,將學生都打發了。

    林雨桐拉著四爺往宿捨去,「累了吧?」

    「累倒是不累,就是冷。」四爺抖了抖,「一到半下午,那教室真是陰冷陰冷的。樓道里又是冷風。教室門窗戶都開著。又是這種天氣,一個個的早凍的撐不住了。」

    「可我怎麼看見宋校長好似也從教室出來?」林雨桐給他搓手,問道。

    「何止宋校長,好幾個老師都跟著過來聽課。」四爺有些感慨,「甚至都是站著的……」

    精神可嘉!

    四爺被拉進了這筒子樓,然後他就上下前後的看,「這是……」今夕何夕?

    住在這種地方,兩人都不算是陌生。打開門,屋裡暖的很。廳里被林雨桐放了拼湊起來課桌,上面鋪上桌布,儼然就是方桌。上麵茶壺茶碗放在茶盤裡,靠牆放著兩個熱水瓶。另外靠牆散落著幾個凳子,小卧室里床都鋪好了,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書房整個布置成了小課堂的樣子,桌子挨著桌子。

    「挺好。」四爺來回看了看,怎麼看都覺得合心意。

    兩人吃了飯,果然不出所料,外面傳來腳步聲,還不是一個人。這是消息靈通的學生找來了。門一響,林雨桐就去看門。

    「林先生好。」打頭的是個一米八的大個子,看年紀也不比四爺和林雨桐小,但卻認真的執弟子禮,「我是金先生的學生丁福保,來求見先生請教問題,請問先生在家嗎?」

    「在的,進來吧。」林雨桐將門打開,這個學生魚貫而入,十好幾個。

    林雨桐指了指書房,「進去吧。」

    這幾個一進去,頓時有點懵。看來先生早有準備。一邊靠牆的地方放著書架,書架上的書沒有多少,但是卻放滿了成捆的紙。這麼大的空間,放了八張課桌,除了挨著牆的一面過道,擠得實實在在。顯然,這是早就預備著有學生來的時候給開小灶了。

    「先生。」丁福保對著四爺鞠躬。

    四爺指了指下面,「坐吧。」等人都坐下了,他才指了指書架上的紙還有鉛筆等物,「以後有用的到的,就自行取用,不用客氣。」

    這個孩子出來求學,其實很多都是半工半讀的。儘管學校不要學費,但是生活費筆墨紙硯費用都得自己想辦法賺來。清苦的很。有好些人寫字,將字寫的特別小,為的不就是剩下這點錢嗎?

    扶持肯用心學的弟子,本就是老師的本分。這學校好些老師都有自己的得意門生。學生跟老師的關係非常親密,真是如家裡的子侄一樣。有些都是住在老師的家裡的。作為助手也好,閑暇時幫助老師處理雜事也好,這種關係相當的牢靠。有時候一個老師為學生費的心思,一點都不比對兒子的少。

    林雨桐聽著裡面的討論聲,就悄悄的去了廚房。煤油爐子上熬著驅寒的薑湯,另外又端出幾十個饅頭來,一大盤子醬菜,一盤子辣醬。一過九點,她就將這些一股腦的端進去。

    四爺愣了愣就理所當然的招呼下面:「趕緊吃,十五分鐘把這些都解決完。我出去喝口水。」然後就避出來。

    之後就拉著林雨桐的手直摩挲,弄得林雨桐直起雞皮疙瘩。

    「賢妻啊!」四爺湊過來在林雨桐的耳邊感嘆了一句。

    過了幾輩子了,你才認識到我是賢妻?

    林雨桐白了他一眼,就催他也去吃點,「這一熬肯定到十二點,人根本就撐不住。」

    所以當丁福保將碗筷都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四爺吃的跟他們一模一樣,饅頭,醬菜,辣醬。可提供他們十幾個小夥子一頓簡單的宵夜,沒有五毛錢肯定是不夠的。先生一個月才掙多少錢?

    這是什麼?這是師德!

    沒出兩天,四爺和林雨桐的名聲在師院里就傳開了。只要在學校里走動,碰到的學生都是站在一邊先鞠躬然後等他們路過了這才走。

    但隨即,林雨桐的心情就不怎麼美妙了。

    因為在整理四爺帶回來的講義的時候,她居然發現了一個女學生寫給四爺的情書。

    信還沒拆開,又夾在講義里,這肯定不是四爺自己收上來的,而是有人趁四爺不至於放進去的。她沒拆開,但卻把這信放在了講義的最上面。

    難得的周末,終於能多歇歇了。起了有點晚,但一醒來就看見林雨桐詭異的臉,四爺挑眉,只朝一邊的桌上看了一眼,見是個空白的信封,就秒懂。他也不起床,就賴在被窩裡,「好要我再海誓山盟一次?」

    什麼叫『再』?

    好像你之前海誓山盟過一樣。

    咱們這不是細水長流的都不記得海誓山盟是什麼意思了嗎?世上有這玩意嗎?

    「老醋罈子!」四爺嘟噥了一聲,就搖搖頭:「你說現在的女學生都是怎麼想的?明知道家裡有原配,還這麼熱烈的追求他們所謂的愛情……」

    呵呵!轉移話題,將個案升華高度變成了社會問題。

    咱們都是千年的狐狸了,別在這裡給我玩聊齋。要是當初的四福晉烏拉那拉,許是被他三言兩語繞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咱雖然笨點,跟他比級別算是低點,但是士別三世還不能刮目相看嗎?早就吳下阿蒙了。

    她憋著笑手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拍:「不要負隅頑抗,給我老實交代。」

    「交代?」四爺蹭一下坐起來,一把將林雨桐拉過去按在身下,「好!我這就交代……」

    等太陽撒進卧室,四爺沒交代,倒是把林雨桐給交代了進去,半天起不來。

    這事就當做夫妻情趣,就這麼過去了。林雨桐沒問,這事四爺就能處理,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

    學校的學習氛圍很好。林雨桐每天上午都排滿了課,下去基本又不怎麼去辦公室坐班,這天上完課,剛想拎著包走人,就被青雲先生給攔住了:「小林先生,你注意到學生最近的動向了嗎?」

    最近的動向?什麼動向?

    林雨桐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誰知道她這還沒來得及答話呢,就聽見外面急促的腳步聲,是高寒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青雲先生,您趕緊去看看。學生會將辦公樓給圍起來了。咱們系很多同學也都參加了。」

    因為家政系特殊,所以辦公室並不跟其他科室在一起。所以,這邊還真不知道消息。

    如今的學生也是膽大了,學生會就這麼將學校老師的辦公樓給圍起來了。

    「為什麼啊?」林雨桐莫名其妙起來。

    高寒急促的道:「現在先別問為什麼?先看看怎麼將學生給疏導了。」

    不知道為什麼怎麼勸導?

    她心裡腹誹,這一愣神,辦公室的幾個老師都蹭蹭蹭的往出跑,就連青雲先生這小老頭,腳步也比平時利索了起來。

    林雨桐跟在後面,出了這邊的教學樓,就見學校的學生像是集體出動了一般,烏泱泱的一大片。

    遠處,好像是蘇英傑這個教育長的聲音,他用的喇叭音效實在有限,聲音有點失真。

    就聽見一個嘹亮的男聲喊道:「我們要信仰自由!反對學校擅加干涉!」

    「我們要信仰自由!反對學校擅加干涉!」

    「我們要信仰自由!反對學校擅加干涉!」

    一聲聲浪潮就這麼被掀了起來,震的人耳朵都疼。

    怎麼好好的說起信仰自由,學校干涉什麼了?

    辛甜在林雨桐邊上道:「如今的學生,真是無法無天,眼裡還有沒有政|府?」

    林雨桐不解的看辛甜惱怒的神色:「辛教授,我這還糊塗著呢?您給說說。」

    辛甜抿了抿嘴,皺眉道:「學生中間,最近興起了一個什麼讀書會。這個你知道吧?」

    這個還真不知道。看來自己這個輔導員當的並不合格。

    不過讀書會?

    「愛讀書是好事啊!」林雨桐含糊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就看向辛甜。

    「好事?」辛甜哼了一聲,「這讀書也看讀什麼書?這所謂的讀書會,就是工黨在學生中宣傳他們的思想。這是公然煽動學生反對政|府。這是好事嗎?」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學校要取締讀書會?」林雨桐問道。

    「不該取締嗎?」辛甜搖搖頭:「我看啊,這些學生中的工黨份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這可不是一個老師該說的話。

    青雲先生扭頭就道:「在學校里,沒有黨派,只有老師和學生,僅此而已!作為老師,你可以影響學生,可以引導學生,卻不能過分的干預學生的思想。這才是該有的態度!」

    辛甜皺眉,卻沒有頂嘴,顯然並不認同青雲先生的話。

    林雨桐左右看看,別說是學生,就是老師也各自有自己的政治傾向。

    這場對校方的請願,以宋校長出面,開除了當時干預過讀書會的以為講師而告終。

    但隨後,警笛轟鳴,幾十個學生被警察帶走了。據說,這些都是讀書會的骨幹學生。

    「豈有此理!」林雨桐和四爺進了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宋校長摔了電話,然後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等看見林雨桐和四爺進來,他伸手鬆了松領帶,然後指著一邊的沙發叫兩人坐了,「你們說說,這都是什麼荒唐事?到學校來抓人?還抓的都是學生!學生犯錯,有校規處理,有老師教導。只要沒觸犯法律,這就不歸警察管。如今倒好,就因為學生聚在一起,組織了一個讀書會,這到底是犯了什麼王法了?莫名其妙!」他指著電話,「我去詢問,一個個的還打著官腔。這事沒完!不行我就去找市長,再不行我就往上……」

    四爺忙拉著宋校長坐了,「您別生氣。這事能私下了結還是私下了結吧。雖說小鬼難纏,但是小鬼也好打發。這些事情都是要經他們的手辦理的,上面也不會盯著再去看守所看人,不管是偷梁換柱也好,還是暗度陳倉也罷,只要把人先放回來,其他的都好說。」

    青年學生就這一點不好,他們的思想是進步,但是也單純。甚至於過於理想化。

    這次關進去的學生里,就有幾個是四爺十分看好的人,比如那個丁福保。所以,不管為了什麼,這事都得管。

    所以,四爺和宋校長連頭蘇英傑,一大早出門,很晚才回來,都是為了上下打通關係的。

    而林雨桐此時坐在辦公室里,面前站著個很漂亮的女學生。這個學生有點特殊,是插班進來的。大學不存在轉學的說法,錯過了招考,想要進學校,還有一條路,就是花錢。

    花錢這個說法太粗俗,確切的說,是這姑娘家願意出錢給學校捐建一座圖書樓,所以,人家這孩子就自己提著包來報道了。

    「林先生好,我叫田芳。」這姑娘一身洋裝,看著乖巧又文靜。

    林雨桐笑了笑,看著手裡的檔案:「在倭國讀的中學……以你的成績,想來後半年考取名校也是輕而易舉的。怎麼想起要來讀師院了。」還是家政專業,實在是叫人覺得奇怪。

    田芳臉上露出幾分贊同來:「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無奈家裡給我訂婚了。家父認為,再不好好的學一學如何當個好太太,只怕嫁出去真該令家族蒙羞了。我也是無可奈何,拗不過父親啊!」

    林雨桐挑眉,將檔案還給她:「我帶你去教室,認識認識新同學。另外,你要在學校住嗎?」

    這些女學生的宿舍相當不錯,比後世那些大學宿舍也不差什麼。

    田芳點點頭:「當然,要不然每天回去,非得被父母念叨的煩死不可。」語氣嬌憨,皺了皺鼻子,顯出幾分天真來。

    林雨桐將她帶到班級,交給班長文清,剩下的事情就不再管了。

    可是到了晚上,四爺還沒回來,門又被敲響了。其實住在教工宿舍樓的老師並不多,白天當做無休的地方罷了。因此有人敲門,林雨桐就先警惕了起來。這腳步聲她恨陌生。結果一打開門,是滿臉笑意的田芳,她手裡拎著果籃,裡面有香蕉蘋果梨子橘子幾樣,在如今可不是什麼人家都能輕易買到的。

    「老師好。」她笑盈盈的,將籃子往上提了提,「初來乍到,拜見師長,希望不是很冒昧。」說話顯得很得體。

    林雨桐接過來,「裡面坐。你這也太客氣了。」

    「金先生不在?」田芳扭頭問林雨桐。

    「哦……不巧,剛好不在。」林雨桐挑眉,這姑娘還真是有心了,這才來,就打聽的這麼清楚了。

    田芳一點也不掩飾臉上的遺憾:「今天聽了許多兩位先生的事,心生仰慕,這才迫不及待的過來拜訪。真沒想到,您過的這麼簡樸,還要幫助那麼多學生,確實是我們學習的楷模。」

    一句連著一句的高帽子不要錢似得往李雨桐身上砸,要是擱在一般人,被這麼恭維著,就算沒有輕飄飄的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也都不由的對眼前這渾身都充斥著敬佩氣息的學生心生好感。但林雨桐經的多見的多了,這點恭維不僅沒叫她欣喜,反而沒來由的,對眼前這個姑娘有些警惕。

    一個師院,竟然要募捐一座樓只為送個人來這裡上家政專業。而這個插班來的學生,家庭,成長環境在檔案里記載的很詳細,詳細到彷彿怕人追問一般。其實這種捐建,是花了大錢的,人只要來,就是大字不識,學校也會留下的,沒必要恨不能將祖宗三代都交代的那麼清楚詳細。如今回頭看,就有點欲蓋彌彰了。越是假的,這些東西才越是做的不露破綻。但事實上,卻有些過了。再說了,進了學校,選班的時候,是田芳在一年級三個班中主動選了自己這個二班。之前她心裡有過懷疑。如今看她這麼急切的上門來,林雨桐的心裡就有幾把分確定,這人是有目的的。

    「坐吧,別客氣。」林雨面上不對聲色,將果籃隨手放在一邊,就去給對方沏茶。

    田芳坐下,「您別客氣。我來拜訪老師,再勞動您,這多不好意思。您不知道,大家都說,您的課講的可好了。還有那些用藥禁忌,葯膳這些東西,很多人晚上回家都會嘗試一二,說是家裡人都說極好呢。」

    這個林雨桐自然知道,有些回家住的學生晚上回去會實驗白天所講的內容,燉湯加藥材,結果治好了家裡長輩的一些小毛病。這些學生自然都將效果回饋回來了。

    田芳見林雨桐眉眼不動,就笑道:「我想正兒八經的拜您做老師,跟您學醫術,您看行嗎?」

    反正就是變著法的要接近自己吧。

    林雨桐摸不清這人的底細,只笑道:「這學醫,可是個枯燥的事。你要是真心想學,跟著我倒是浪費時間,離咱們學校不遠有個中醫學校,你要是真下了決心,我倒是要建議你去那裡試試,三四年時間下來,應該差不多了。」

    田芳面露難色,「這不是家裡人不答應嗎?我白天學好課業,晚上過來跟您學醫術還不行嗎?聽說金先生晚上還給不少同學補課呢,我也開湊個份子。聽說這裡還有教室,我能看看嗎?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看來不是為了接近自己,而是為了接近四爺,或者說是對四爺講的內容好奇。

    林雨桐心裡有了判斷,就朝書房指了指:「幾個桌子而已,有什麼不方便的?去吧!」

    田芳笑嘻嘻的,就朝書房而去。林雨桐沒跟著過去,而是站在廳里,看著對著書房門口的那面大鏡子。只要門是開著的,書房中的一切都會映在鏡子里。

    進去以後的田芳先是回頭看看,見林雨桐沒有跟進來,臉上的笑意就收了收,一邊打量著書房,一邊高聲問道:「林先生,這裡還真是只有桌椅。」

    林雨桐朝書房的方向靠了靠,隨後應和著:「那還能有什麼?等以後的圖書樓建起來了,大家就都有地方去了。也不用在這裡借光了。」

    宿舍里晚上九點就熄燈,而教工樓則不會。這麼解釋好似在說這些學生來這裡就是為了有亮光來念書的。

    林雨桐一邊應答著,一邊盯著鏡子看。

    就見田芳嘴裡應著,手腳卻不慢,直接朝桌上的兩張草稿紙而去。平時四爺用過的草稿紙要麼燒了,要麼林雨桐全都收起來了。所以,桌子上的草稿紙,都是學生遺留下來的。能印在講義上講解的東西都不算秘密,那麼,學生能計算的題,暫時跟機密也沒有關係。所以,林雨桐之前收拾桌子的時候,看到只寫了一面的草稿紙,就沒動。這些學生再來的時候還要用的。卻沒想到田芳的目的回是這個。

    就見她快速的從衣服兜里拿出一個東西,對著兩頁紙就拍。原來連微型照相機也用上了。

    可這明晃晃的一面鏡子里能監視到她,她卻渾然不覺。而且稿紙上的東西,文化層次稍微高點的,就不難看出,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東西。可她卻在這種情況下用偷拍!

    林雨桐快速的下了一個結論,這是個文化程度不高,或者說對數理工這些學科完全不懂的,專業素質也相當不過關的一個特|工或是間諜。

    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來自哪一方的。

    是政府?還是倭國?

    要當局政府,這做法完全沒有必要吧。一紙調令,什麼事情都解決了。不存在願意不願意的問題。

    那麼,是倭國?確實有這種可能。但隨即林雨桐又覺得,要真是倭國,為什麼田芳的檔案上偏偏有倭國的留學經歷呢?又或者,她是覺得越是敢擺在明面上的,越是不容易引起別人的無端猜測?

    心裡一個念頭接著一個念頭的閃過,就見田芳將偷拍工具利索的收起來。林雨桐快步到了鏡子跟前,將一邊的衣帽架子輕輕一挪,正好擋在了鏡子的前面。最後一個鏡頭是看見田芳將桌子上的草稿紙按照原來的位置擺好。

    林雨桐嘴角勾了勾,就快速的退回來。

    田芳出來的時候,見林雨桐背對著她,正拎著熱水壺給茶壺裡倒水呢。好似聽見腳步聲,她快速的扭頭,只看了一眼,就又專註的轉過去倒水了,「出來了?看出什麼花樣了?其實要學習啊,還是在自己家裡最舒服,清清靜靜的多好。很多人呢,是沒有你那個家庭環境。你呢,又偏偏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個人冷清嘛。」田芳嘟嘴,「大家聚在一起才熱鬧。」

    「我可不敢叫你過來。」林雨桐放下熱水壺,認真的道。

    田芳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林先生,這是為什麼?如今可都男女平等了……」

    「正因為男女平等了,我才更不敢叫你來了。」林雨桐眼裡越發的認真,「你想啊,來這裡的一水都是年輕的小夥子,這猛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這還不得全亂套了。他們哪裡還有心思念書啊?一個個的可不都得盯著你瞧,魂都跑你身上來了。所以,聽話,千萬被來動搖軍心。」

    田芳眼裡閃過一絲愕然,然後才憋出滿臉的紅霞來,「林先生,您打趣我?」

    林雨桐這才哈哈大笑:「可別以為我是打趣你,有時候我覺得,這男女分開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尤其是你這樣漂亮的姑娘,更應該隔離了才行。」

    「先生!」田芳跺跺腳,拉著林雨桐的袖子搖啊搖:「反正我不管,我以後有空就過來。」

    「好!好!好!」林雨桐一副被她搖的受不了的樣子,「我答應你還不成嗎?快被鬧我了。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宿捨去吧。一會子該熄燈了。」

    田芳這才驚呼一聲:「跟老師聊的太投契,連時間都忘了。我是真該走了。」

    林雨桐送她出門,「即便在學校里,也多加小心。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田芳忙擺手,「外面還有很多同學在路燈下看書呢。不用送我。」這一扭頭,卻好似看見衣服架子後面還有鏡子,而且鏡子的這個角度……不多好在,衣服架子擋著呢。她舒了一口氣,就笑盈盈的告辭。

    林雨桐一直站在門口看著她穿過長長的走廊,這才回到屋裡。

    田芳從樓里出來,心裡一松。今晚第一次行動,比想象的順利。

    角落的陰影里閃出一個人來,「怎麼樣?」

    田芳一點也不慌亂,沒有回頭,卻又左右看看才輕聲道:「進展比想象的要順利的多。林玉彤並沒有起疑心,以後我會隔三差五的過來,他們講了什麼我即便不可能全弄到,也不可能全記住,但是草稿紙講義我都會弄到手。是不是跟武器改良有關的,你們自己去看。」說著,就將微型照相機掏出來遞過去,「只有兩張,其他的沒發現異樣。」

    對方將照相機接住,又順手塞了一個:「藏好,千萬小心。另外,記好小|姐的叮囑,盜取情報是次要的,首先得搞好關係,取得對方的信任。不要小看任何人。」

    田芳心裡有些不服氣:「叫小|姐放心,我的這位先生很喜歡我,我會成為她的得意弟子,登門入室只是遲早的事。」

    說著,也不等對方回答,就大踏步的離開。

    這人看著田芳的背影,又朝教工樓看了一眼,見裡面確實沒有動靜,這才轉身,直接往學校外面跑去。

    四爺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十二點過了。身上帶著酒氣,還有點脂粉味和香水味。

    「這是去哪了?」林雨桐一邊給他脫大衣,一邊皺眉問道。

    四爺擺擺手:「請了幾個警察廳的人吃飯,宋校長也在。我順便也把槐子給帶上了。沒事,是在西餐廳吃的。有幾個交際花在場周旋,事情倒是也算順利。」

    在場?

    「不止是在場吧?」林雨桐哼了一聲,「這味道不是在身邊,是不會沾染的這麼濃烈的。」

    四爺的神色卻嚴肅起來:「你還真說對了。這其中還真有一個女人,她的目的就是靠近我。」不過是請幾個交際花,陪的事警察廳的幾匹餓狼。這些女人不是JI女,所以坐在檯面上不至於場面太難看。時下的文人追捧交際花,說起來也是文雅的事。加上這次辦的又是公事,一張桌子吃飯喝酒也沒什麼。可要說這一見面就對眼朝著自己使勁,他心裡卻搖頭。這些女人在場面上混慣了,什麼都會有,就是不會有真情。在場的要麼是有名望的人,要麼是有權力的人,還有極有名望又有權力,錢財更不缺,人也風度翩翩,氣度卓然的。她不朝這些人使勁,倒對自己大獻殷勤,擺出一副一見鍾情相見恨晚的模樣。即便當時介紹了槐子是自己的大舅哥,也不能阻擋她的熱情。這就有問題了。「而且是大問題!只怕我講的這些東西,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林雨桐這才低聲將田芳的事告訴他,又問道:「……你覺得是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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