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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657.庶子高門(41)三合一字體大小: A+
     

    ?庶子高門(41)

    四爺沒回來,林雨桐也不敢就這麼在屋裡坐著。就怕來人查看,自己在屋裡什麼也聽不見,再叫人給闖進來。要是出去看吧,這屋裡的水缸被挪開了,洞口大開。四爺回來還要走這通道呢,難道能就這麼封上?

    她只能站在門口。想了想又將灶台裡帶著火星的柴拿出來,放在院子里。之後又搬了柴火過來,在院子里點起了篝火。又放了兩個木墩子在火堆邊,收拾妥當了,就將屋門給關上,人坐在院子里,等著消息。

    不大一會子,就有人進入了視線。這些人都是暗衛,身上的功夫卻不敢小覷。林雨桐遠遠的看見人影朝山上來,等逐漸到了近前卻聽不見一點腳步聲,就知道他們這些人的厲害了。

    來人一看就是往常給他們挑水送東西的小夥子,昨兒林雨桐也才知道這小夥子叫小蝮。

    蝮,是一種毒蛇。能用蝮作為名字,就知道這小夥子的真實面目可不是面上看上去那麼單純無害。

    「小蝮來了?」林雨桐站起身來朝對方招手,「怎麼回事?地龍翻身還是怎麼的?地動山搖的,嚇的人都不敢在屋裡呆著。想下山去,偏偏你們弄個大石擋路,這不是成心將我們堵在山上嗎?」說著,她就開始抱怨,「我長這麼大哪裡見過這個陣仗,你們說著屋子還能住嗎?我們還敢住嗎?誰知道會不會半夜人睡的正香呢,房子就塌了下來。」她指著火堆,「看看,大晚上的逼得人在外面烤火。這大冬天的烤火……火烤胸前熱,風吹背後寒。你們這些住在山下的人,肯定是感受不到的。下面沒風,你們過的倒是滋潤了。我說,你們到底是想怎麼著啊?要殺人就乾脆點,一刀砍了,咱們死的也利索點。要是嫌棄血呼啦的,你們給條白綾,給杯毒酒,都行啊!別叫人在這裡受零碎的罪。慢慢的將人往死了嚇唬,這可不仁義……」

    小蝮急著想插話,可這位奶奶說起話來,一口氣下來就不打磕巴的。好容易他才擺擺手,「奶奶,奶奶,您倒是容小的說句話啊。」

    「你說……你說……我攔著你了嗎?」林雨桐拿起柴火往火堆里添了兩根,回頭對屋子方向道:「爺,解完手出來順手拿點柴火。小蝮來了……你倒是快點……」

    小蝮朝裡面看了一眼,「四少爺在裡面……要不我去給奶奶搬點柴火?」

    「恭桶跟柴火放在一個地方的吧。」林雨桐不可思議的看向小蝮,「我說你們這有譜沒譜了,人解個手都不讓人消停,這還不是折騰人?」

    「哎呦我的奶奶,這真是沒處說理去。」小蝮說著,也撿了跟棍子撥弄柴火,「真沒事,就是山上的石頭滾下來了……」

    林雨桐趕緊往山上看:「這要正從我們的上面滾下來,這還得了?」

    「您和四少爺住的地方,上面就是一個天坑,坑裡積水成了一個湖了。哪裡有什麼大石塊。」小蝮朝上面指了指,「不過那湖您也別靠近,裡面養的東西可有點凶……」

    「你們這兒就沒有不凶的。」林雨桐嘆了一聲,「就連這石頭都跟長著腿似得,到處的飛……」

    小蝮笑了笑,也不接話,就朝屋裡看:「四少爺是在裡面吧?」

    「不在屋裡能去哪?」林雨桐頭也不抬的撥弄這火堆,「上不去下不了,我們倒是不想在這裡的,你能送我們回去?」

    「哎呦我的少奶奶,您可別難為小的,這我還真做不了主……」小蝮說著,就朝屋子門口走了兩步,「要不,我給您看看,這屋子有沒有被震的裂縫了?」

    林雨桐心裡一緊,剛要說話,四爺掀帘子從裡面出來,「不用麻煩你了,我剛才看過了。她一個婦道人家,膽小。你別介意!」說著,就拉著小蝮,「你來了,也就是說沒事了。屋裡能呆了。正好,你幫我鏟點雪將這火堆給埋了,風大,有一點火星子飄出去,這山都得給燒了。」說著,就看林雨桐,「你先回屋呆著,亂七八糟的跟人家小蝮說什麼呢?」

    林雨桐心裡一松,嘴上卻輕哼一聲,轉身進屋,還將門摔的震天的響。一進屋子,林雨桐趕緊將水缸挪出來放好,將四爺換下來的衣服收進來,又趕緊撒了點其他的葯遮住了一些血腥味。這才坐在灶膛前面,將火重新捅開,添水,燒水。

    果然,不大功夫,小蝮還是跟著四爺進來了,眼睛不經意的一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就笑著跟林雨桐道:「少奶奶看還需要什麼,您說話,咱們想辦法給您辦去。」

    「算了,大冷天的,湊活湊活就得了。」林雨桐說著話,就起身,將昨兒鹵好的肉切了一大塊用碗盛了給遞了過去,「給,拿回去嘗嘗。老叫你這麼上上下下的跑,我們也不好意思。」

    小蝮倒詫異了,這位少奶奶其實還挺接地氣的。

    四爺從林雨桐手裡接過來,直接塞給小蝮,「行了,拿著吧。我們這裡沒事,既然不是地龍翻身,我們也能安心的睡了。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

    小蝮接過來,撓撓頭,就抱著碗下山了。

    林雨桐長出了一口氣,好懸!差一點點就進去了。再要進去,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攔了。

    「睡吧!還能睡一覺呢。」四爺拉著林雨桐上炕,「沒事了!」

    都四五點了,還能睡多長時間?

    小蝮是幾撥人中回復的是最晚的。

    狄長老忙問:「怎麼回事?怎麼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

    暗衛是有自己的一套流程的,小蝮忙將上了山之後所見所聞,一點都不改動的說了一遍。

    「你是說……你上去的時候,並沒有馬上見到那位四少爺。」狄長老追問了一句。

    小蝮點點頭:「屬下當時也懷疑了。但當時這位少奶奶沒有一點異樣。屬下要進去,她也沒攔著。只是剛好四少爺就出來了。此時四少奶奶回了屋子,屬下跟四少爺將火堆用雪給埋了。然後就一起進了屋子。屋子裡沒有什麼異樣。」

    曾長老突然道:「我記得那個屋子,水缸下是有密道的。雖然有一小段被咱們給廢棄了,人不常過去……」

    小蝮搖頭:「不可能!屬下看了,水缸里有大半缸的水,水連帶水缸,三百斤都打不住。就算這位四少爺是個高手,可這水缸移動,也不可能一點痕迹都沒有吧。屋子的地面都是壓平的干土,能沒有痕迹?再說,這移動大半缸水,水會一點都沒灑出來?可屋裡的地面絕對是乾爽的。」

    這倒也是!

    一邊的吳長老卻擺擺手:「這些都不是緊要的,只剛才你們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這廢棄的暗道里,會不會……」會不會就是藏人的地方?

    狄長老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對!怎麼沒想到這麼一個地方呢?走……去看看……」

    四爺正睡著呢,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我總覺得哪裡沒做完,現在想起來了,腳印!咱們的腳印會不會留下了?」

    林雨桐翻個身:「咱們倆出去穿的鞋我都放進空間里了。而且我穿的鞋都是穿了大碼的。裡面塞了棉花才能不掉。所以,不怕他們比對。就算是水缸底下的台階上有腳印也沒事……」

    四爺一下子就躺下了。沒錯!有腳印不奇怪。畢竟進來的人不四下看看出口,是不可能的。也不符合人的行為習慣。要是將腳印全都抹去,才真是欲蓋彌彰呢。

    細細的琢磨了一遍,確實沒什麼問題,兩人這才安心的睡下了。

    而三位長老此時面對這石室里二十具屍體,才真的是蒙了。

    駝背的是羅鍋,這個很好認。其他的十九人,死的最為慘烈,是金甲八和他的十八衛。

    狄長老手裡的鞭子一下下的打到羅鍋的背上,「這個畜生……將他剁了,仍在山裡喂狼去!」

    曾長老抬頭看看木槽子,又看看被利器砍斷的鐵鎖鏈,「看來這位金甲九不是個簡單的。」神兵利器是有,但能將這麼粗的鐵鏈子削成這樣,沒點真功夫絕對辦不到。

    吳長老將這些屍體都檢查了一遍,「明兒就先將屍體收斂了吧。這事得趕緊跟皇上說一聲……」

    狄長老一把壓住吳長老:「不要越俎代庖!該怎麼辦,自有後來人。」

    「就是不知道這位新統領什麼時候露面。」曾長老搖搖頭,「我現在倒是有點擔心其他的。」

    「什麼?」狄長老回頭問道。

    曾長老四下看了一眼石洞,「羅鍋將金甲八及其十八衛關押在這裡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在外面的都是替身。他們卻都是聽命於羅鍋。而羅鍋又是什麼人呢?他的主子是誰?」他搖搖頭,「這個我們一點門都沒摸到。如今只能這麼推論,這段時間,這些替身經手的事情,哪一件最蹊蹺?要論起蹊蹺,最蹊蹺的,莫過於對金成安這些家眷的安置了。按照慣例,這裡其實是不能進外人的,可這次偏偏就違規帶進來了。咱們想著金成安如今的位置緊要,雖說,覺得不大合乎規矩,但還是破例了。不光是破例帶進來,而且還得當祖宗一樣被供著。我現在倒要問問,這真的是皇上的意思嗎?如果這不是皇上的意思呢?難道這只是羅鍋的意思呢?」

    狄長老和吳長老面色當即一變。如果這都是羅鍋的意思,那豈不是說羅鍋背後的人是金成安?而如今的金甲九又很可能是金成安的子侄兄弟。照這麼往下說,豈不是說明,暗衛很可能已經成為某一方勢力的囊中之物。更要緊的是,如果這一猜想被證實,那就說明,皇上的處境大不妙啊!

    「難不成這真的是陰謀?」狄長老看著羅鍋的屍體,「那這羅鍋被殺,難道跟之前那『黑狸』一樣,是用同伴的項上人頭在做投名狀?」

    其他兩人點點頭,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要真是羅鍋跟金甲九是一夥的呢?先是找到了金甲八身上的令牌,然後羅鍋就被他的主子親手給殺了。之後這人再放下斷山石示警,叫他們清理了冒牌的十八衛。有了這麼些腦袋做投名狀,誰還會懷疑他?

    「這事啊……大條了!」狄長老拍拍腦袋。

    隨後的幾天,這整座山給人的感覺都是肅穆的。很顯然,這是在辦喪事。

    小蝮挑水上來,腰裡纏著白布。這是帶著孝的。

    林雨桐將家裡滷製的肉都放在罈子里,蓋好,然後放在外面給凍上了。見小蝮好奇的往這邊看,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住,不知道你們辦喪事。麻煩你多送些素菜上來……」這是要跟著吃素吧。

    小蝮心裡的感官頓時就好上很多,眼圈紅了一下,頭就趕緊低了下去,「好!有現磨的豆腐,我一會給您送來。」

    四爺囑咐了一句,「我們下去不方便,你帶些香燭紙錢上來,我們遙祭一回,也是我們的心意。」

    看著小蝮下山,林雨桐就低聲問四爺:「什麼時候露面?」

    「頭七晚上,在靈堂。」四爺深吸一口氣,「這都是有規矩的。只是……這些暗衛,陰謀詭計見多了人,想取信他們,還真是不容易。」

    「要我陪你去嗎?」林雨桐不放心的問了一聲,可一問完,她就後悔了。這金甲的通道都是不能外傳的,只屬於金甲一個人的。怎麼能帶人呢?

    四爺拉著林雨桐的手來回的揉搓,「沒事!放心……」身上穿的這些誰能輕易傷到他。竟是瞎擔心。

    可真到了頭七的晚上,林雨桐還是將能裝備的都給四爺裝備上了。這不是恨不能武裝到牙齒,是真的武裝到牙齒了。

    可真等四爺走了,林雨桐才猛地想起一件事來。上次他們都會打發人來試探,那麼這次呢?既然已經猜測新的金甲可能是四爺等人,那麼,試探只怕是少不了的。

    這次又該怎麼將人給打發了呢?

    她還真有些撓頭?能不能先下手為強,在山上的路邊埋伏好,偷襲之後,再趕到金守仁和金成全他們住處的附近,將去試探他們的人也一併給迷暈了

    可這不是不打自招嗎?人家本來只是猜測人選可能在這幾個人之中,若是試探的人被暗算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嗎?

    再說了,算計別人,林雨桐還有幾分把握。可這裡是哪裡?這裡是暗衛營啊。在這地方搞偷襲,這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嗎?一旦失手,後果都不敢想。

    四爺這會子沒功夫想這些事。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林雨桐站在他的身後了。自己在家的時候,她能安靜的待在一邊,一天忙活一日三餐的事一點也不覺得枯燥繁瑣。可自己一旦離開,將後背交給她,那同樣也不需要他操心。她一準站的直直的,風吹不倒,浪掀不翻。

    他從容的將暗門打開,外面的光線一下子就照了進來,他並沒有任何不適應。因為他臉上的面具,可不是簡單的材料做的。就是眼睛上,也是一層透明又堅硬非常的薄膜。

    外面的人都抬眼看著,那個暗門就這麼在他們眼前打開了。出來的人身材高挑修長,臉上帶著一張銀白的面具,這面具將人的整張臉都遮住了,想看清長相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見過統領。」眾人齊齊的跪下。四五十個人,聲音在石室里回蕩。能進來見統領的,都是負責一方面或是一隊人馬的管事,在暗衛營都是有官身的人。

    「免禮!」四爺的大袖袍一甩,就闊步走了出來。

    三位長老不由的對視一眼,這聲音清越的很,但就是雌雄難辨,是男是女這會子都聽不出來。顯然,這不是本來的聲音。有些人能說腹語,有些人能控制嗓音,有些人更是會口技,模仿別人模仿的惟妙惟肖。但將聲音控制成這樣的,還從來沒見過。

    這就更叫人覺得神秘了。

    四爺不管這些人怎麼想,該有的儀式還是要走完的。他拿起香燭,在蠟燭上點燃,然後恭恭敬敬的給這位已故的金甲上香。

    狄長老看著一板一眼的四爺,就不由的心裡泛起了嘀咕。這要是金甲八是被威逼的,最多就是將令牌搜出來。可這有些東西,卻需要口口相傳,絕不會記載下來的。那麼,這有些規矩,除非是金甲八親口所說,否則,別人休想從他嘴裡套出來。

    而且,據說,這有些暗門的開啟方法十分奇特,只要走錯一步,就會觸動機關,到時候,那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所以,這金甲的傳承,即便沒有外人參與,也能被大家承認的原因就在這裡。只要上一代金甲不認可,哪怕是生命受到威脅,被脅迫,只要故意說錯一星半點,就能殺人於無形。

    眼前這個金甲九,順利的放下了斷山石,之後又順利的開啟了斷山石,而如今,來的日子和時辰,以及祭奠的儀式,都沒有半點問題。

    這叫他們不由的對之前的推斷不確定起來。

    四爺也不去看後面幾人,祭拜完,就起身,朝東側而去。東側緊連著的是一個議事廳,這議事廳也只有金甲手持令牌才能打開。凡是遇到大事,都是金甲與長老在裡面議事。它走了過去,將令牌插|進凹槽里,用袖子遮擋住眾人的視線,他們只看到那隻手不停的轉動,卻根本不知道這需要怎麼轉動才能打開。

    正看的出神,就聽到一聲熟悉的鈴鐺聲,這是暗門打開了。

    靈堂里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金甲是真的得到金甲八承認的。

    「長老們請進來議事。」四爺回頭看了三位長老一眼,就朝裡面走去。

    四爺將裡面的火把都點了起來,才看著這三位老者相繼走了進來。三人臉上都有些驚疑不定。四爺也不管他們,只坐在上首的一個鋪著虎皮的椅子上,「都坐吧。」話音一落,他就在椅子的扶手上按了一下,這議事廳的門就關上了。保證誰也進不了,更偷聽不到。

    這機關確實是精巧的很。

    狄長老先走了過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其他兩人才緊隨其後。

    四爺的眼睛微微閃了一下,看來這三人以這位狄長老為首。

    「三位長老可有疑意?」四爺隨意的坐著,開口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狄長老垂下眼瞼,曾長老就問道:「不知統領對此次暗衛營出了這樣的事怎麼看?」

    四爺輕笑一聲:「第一,老巢已經被人摸到了,而你們卻不知道對方是誰。第二,老巢早就被人摸到了,而你們卻絲毫沒有察覺,以至於在有心算無心之下,被人給算計到了。第三,能被人摸到老底,就證明先是自己人出了問題。第四,這出問題的自己人,可能是先幾代的金甲中的其中一人。否則,不可能知道這麼多隱秘。另外,除了金甲,別人在外面可沒有直系親人。我可不認為,會有人為不相干的人謀划。第五,要儘快確定前幾位金甲的身份。這個應該不難吧。金甲交割的時間都是有記錄的,再去看看這個時間點上,宗室里哪位過世了。這個範圍就很小,就不信找不出這個人來。找出來之後,看看他的子孫後代的情況。若是皇上信重之人,這府里應該也埋著咱們的釘子。如果咱們的釘子沒有發現異樣,那隻能說明,人家早就知道這是釘子,或者釘子已經背叛。你們就可以將人撤回來另外想辦法了。此後,這一家就得成為重點的監控對象。第六,從羅鍋和那假的十八衛身上下手,如果對方的勢力已經成了氣候,那麼,作為一方勢力,他們身上應該有特殊的標識。這或許就是一個突破口。」說完,就看向另外三人,「這些,夠了嗎?」

    作為試探,這個答案可還滿意嗎?

    這三位長老交換了一下視線,就不由的朝上面坐著的人看去。這個人看不出年紀,但從說話的氣勢上來說,應該是年紀不輕了。至少也應該在三十往上。

    吳長老倒是收起了兩分輕視的心思:「您說的這個……先幾代金甲不忠之事……此事……事關重大,不敢輕易下結論,但就羅鍋和十八衛身上,確實是有一樣的標記。」

    四爺心道:要不是心裡有把握,也不會在第一次亮相的時候提出來了。這麼想著,嘴上卻道:「可是肩膀上的梅花狀疤痕?」

    吳長老點點頭:「正是!」

    四爺就點頭:「那就從這個梅花狀印記開始查吧。範圍就在皇室宗親中,想必查起來並不困難。」

    狄長老眼睛就微微一眯,這位新統領本就出自皇室宗親,他這般坦然的語氣,難道這些人真的跟他沒有關係?可也說不準這些疤痕是他之前早就準備好,如今在他們面前故弄玄虛呢。他輕聲咳嗽了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卻突然道:「新統領怎麼看待金成安?」

    四爺就朝狄長老看過去:「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懷疑我的真實身份跟金成安有關,許是他的兄弟子侄。我不承認,也不否認。因為我根本就不需要向你們展露我的真實身份。而且只要我活著,你們就無權查問我究竟是誰。這一點,我記住了。我也希望你們記住。這是底線。」說著,看向狄長老的眼神就帶著警告,隨即話音一轉,「當然了,你們是前輩,是長輩。既然開口問了,我要不說點什麼,咱們這第一次見面,可就要不歡而散了。你們心裡不舒服,我這心裡也不暢快。」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輕笑一聲,「你們的懷疑是有道理的。但我要是承認我是,你們就信了嗎?可我要不承認,你們就不懷疑了嗎?除非我這面具去了,叫你們看看真面目,否則,告訴你們什麼,你們都不會輕易相信。至於說這金成安,我倒真有些話要說。這個人侵吞了苗家的遼東的馬場,已經十多年了。這些……你們都知道嗎?你們放在謹國公府的人就沒有什麼消息給你們?應該是沒有吧。要不然,皇上也不會對他這麼信重。我如今這話,可都是在揭謹國公府的老底了。說這些,並不是取信你們,想叫你們相信,我跟謹國公府無關。恰恰相反,你們要懷疑,儘管懷疑,這點懷疑一切的做法和心態在暗衛這裡算是一個優點了。其實,我跟金成安有沒有很深的關係,這一點真的這麼重要嗎?這皇家,誰跟誰不是骨肉呢?兄弟反目,父子相疑本就是常態。即便我是金成安的至親,難道就一定會相親相融嗎?不要糾結這些細枝末節了。盯住他吧,皇上如今的處境可不妙。至於上書皇上的事,我自會處理。」說著,就看向三人,「還有沒有其他的問題?」

    曾長老和吳長老都看向狄長老,然後才搖頭低聲道:「沒問題了。」

    四爺看了三人一眼,「那今天就到這裡吧。」話音才落下,屋裡的燈一下子就滅了。

    等風灌進密室,三人就睜開眼,密室的門已經打開了,光線從密室的門照了進來,議事廳朦朦朧朧的。可原本坐在上首的統領,卻已經不見了。

    三人不敢多留,趕緊從門裡出去。剛出來,議事廳的暗門又一次緊緊的關上了。

    卻說,四爺走了不大功夫,林雨桐擔心會有人上來查看,就只得出去,藏在院子的角落盯著通往山下的路。等確實見到有黑影往山上走的時候,立馬就竄回屋裡。

    這次四爺是去辦事去了,回來的時間還真不好說。怎麼才能製造出四爺在屋裡的假象呢?

    林雨桐抹了一把臉,將門從裡面關嚴實了。窗戶也用窗帘擋住。這才吹滅了炕桌上的油燈。

    小蝮遠遠的看見亮著的燈一下子就滅了,心道:今兒晚上怎麼吹燈了。

    以前都是亮著燈睡的。一整晚一整晚的亮著燈。

    每次都不能順利見到人,這叫他心裡也泛起了嘀咕。越發的輕手輕腳的靠近過去。

    可誰知還沒到屋子跟前,他一下子就僵住了。屋裡傳來的聲音叫人面紅耳赤。

    「……嗯……嗯……輕點……求你了……輕點……啊……」

    小蝮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但卻是個小太監。小太監怎麼了?到了年紀,心裡也跟長了草一樣,偏偏連個宣洩的辦法都沒有。以前出任務,也聽過別人的牆角。可從來不知道女人的叫人這麼好聽。這位少奶奶一直都是個爽利的人,雖然聲音也好聽,但聽著她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人的心裡升不起旖旎的心思。可如今這聲音還是那個聲音,可這調調,又柔又媚,一聲聲的叫的人心裡跟貓爪子撓一樣。他心裡失神了一瞬,一屁股就坐在窗下的台階上,腿都軟了。

    「……我的爺……你慢點……慢點……」

    林雨桐叫的口感舌燥,端起茶杯喝了半杯子水。輕輕的撩起窗帘往外一看,這傢伙怎麼還不走?

    得!繼續叫吧。

    所以,四爺一路奔回到,沿著台階往上走,耳朵里就傳來林雨桐低一聲高一聲的呻|吟聲,他開始以為是聽錯了,愣了半天才明白過來。

    還別說,真有幾分鬼心眼子。

    「爺……爺……你倒是快點啊……」林雨桐坐在炕沿上,一手拿著茶杯,一手在腿上打著節拍,嘴上一點也沒閑著。她最後這句絕對是此時的心聲,再不快點,就玩不下去了。

    四爺被她一聲聲叫的跟摧心肝似得,腳下不由的就快了起來。

    等一上來,林雨桐眼睛刷一下就亮了。趕緊起身,一把拉住四爺叫他借力上來,另一隻手已經伸出去將水缸放好了。

    這邊剛放好,就覺得身子一輕。

    林雨桐不由的又叫了一聲,被四爺抱起來嚇了她一跳。剛要抬手告訴他外面有人,結果一扭頭,就見四爺亮晶晶的眼睛。

    「膽子大了,這叫聲也敢叫別人聽見了?嗯?」他貼在她耳邊,熱氣哈在臉上,林雨桐頓時就軟了。

    小蝮在外面聽著,叫聲先是停了,接著就是更大的一聲驚叫。再下來女人的聲音倒是輕的幾乎叫人聽不見了,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他不由的撇撇嘴,這個四少爺看起來文弱的很,也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卻不是個憐香惜玉的。這肯定是將少奶奶累的連叫都叫不出來了,他還一個勁的折騰的。看不出這麼一個弱雞仔的人,還有這能耐。

    這麼想著,心裡就猛地恍然了一下,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這耽擱的時間可不短了吧。

    他吸吸鼻子,這才朝屋裡看了一眼,有些戀戀不捨的下山去了。

    此時,三位長老剛從議事廳出來。到了外面的大堂,就見之前叫打探的人除了小蝮都已經回來了。

    又是小蝮!這怎能不叫人懷疑?

    一個中年的漢子上前,回稟道:「這位二老爺正跟夫人吵著呢。那位三少爺在一邊勸解。為的是什麼時候能回去的事。二夫人說,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直接分家。分家了,也好過這樣被連累。一家三口都在炕上坐著,屬下親眼所見,錯不了。」

    另一個是個二十多歲的婦人,她輕笑道:「我這邊比較熱鬧。這邊的世子爺跟世子夫人小楚氏也正在鬧脾氣。事關那位守寡的二少奶奶。這位二少奶奶之前是小產了,屬下已經將身子給她調理好了。這兩天身上剛乾凈了,就親自下廚,還給世子親自送了過去。兩人在院子里,隔著籬笆,說了半天的話。三個人都在,屬下親眼所見。」

    說完,又等了一會功夫。才說要打發人去看看小蝮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見這小子一路跑著進來了。

    狄長老一下子站起來,「怎麼?可是出事了?」耽擱的時間最長,回來的最晚就罷了,還急匆匆的跑回來。不光狄長老以為出事了,就是其他人也以為是出事了。難道新統領真的是這位四少爺?

    小蝮被狄長老的樣子唬了一跳,接著才面紅耳赤,吭吭哧哧的道:「……沒……沒出事……四少爺和少奶奶都在……」

    狄長老頓時就怒了:「在?那你怎麼耽擱這麼長時間?」

    小蝮左右來回的瞟,眼睛就是不敢看人。

    剛才說話的婦人就咯咯的笑了起來:「這小子一準沒幹好事!人家年輕夫妻,晚上都在,還能幹什麼?他肯定是聽牆角了唄。不過,你還別說,這位四少爺還真是一位能人,這麼長的時間……」她湊到小蝮身邊,笑容裡帶著幾分輕浮,「你跟我學學……」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三個長老年紀都大了,哪裡會跟年輕人一樣胡鬧,擺擺手,叫這些沒出息的都下去了。遠遠的還能聽見幾個人在一起圍著小蝮打問細節的猥瑣聲音。

    林雨桐這次是真的累的喊不出來了。

    四爺下去撩開窗帘看人走了沒有,一扭頭就見林雨桐提著茶壺對著嘴喝涼茶,「大半夜喝涼茶,回頭鬧肚子。」

    「我累了兩個時辰了。」林雨桐說了一句就躺下了。

    兩個時辰,四個小時。驢都沒這麼能幹!

    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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