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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零年代萬元戶 - 第146章字體大小: A+
     
    146

      最初楚瑜生楚楚的時候, 給電視台策劃過一個名為《詩詞爭霸》的節目,但是在當初的社會環境下,這種有點綜藝性質的節目並沒有被批下來,上頭不理解,認為這種形式有些不妥, 完全沒有要去做綜藝節目的打算,直到後來,有了春晚,也有了類似的歌舞節目, 發展到80年代中後期, 社會開放了許多,某一天, 馮剛忽然找到楚瑜, 說要做《詩詞爭霸》。

      這幾年, 《英語課堂》積累了大量粉絲, 聽從楚瑜的建議,馮剛還從coco和步步高拉到了贊助, 經常帶著演員們去國外拍外景, 這在80年代是十分轟動的舉動,外景讓中國老百姓瞭解了國外的生活, 讓他們從中發現許多和中國不一樣的東西。

      這也使得節目的收視率一直在上市,加上電視機的普及, 這檔節目一直保持了收視神話,甚至比最初剛上市時還要熱播。

      楚瑜藉著這個節目, 帶紅了不少八荒傳媒的藝人,還把楚樂和琪琪帶紅了,這倆姑娘都是從小開始拍情景劇,這幾年下來,姑娘們都長大了,開始演年紀大的學生,以至於國人都很感慨,說自己真是看著他們長大的!

      前幾年,八荒傳媒一直堅持做動畫片,做了不少熱播動畫出來,最近楚瑜打算投資電影,再簽一些歌手,把中國第一批搖滾歌手,以後樂壇上的領頭羊都給簽過來培養。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會突然做這樣一檔節目。

      「馮導,怎麼忽然想做《詩詞爭霸》了?」

      「還有什麼原因,換領導了唄!現在的領導認為咱們的節目太單一,應該有點新的形式,這不,他偶爾看到你的提案,認為特別好,覺得這種節目早幾年就應該播出了!」

      楚瑜笑笑,早幾年要是真製作她也懶得參與,畢竟有了孩子後,她不願意在孩子的生命中缺席一天,特別珍惜和孩子的共處時間,現在孩子大了些,她也願意放手讓孩子去過自己的人生。

      「行啊,節目策劃我也給你了,以後你要是需要我幫忙,只要我有空肯定會幫,祝你節目做的順利!」

      馮剛聞言,愣了片刻,忽而大笑:「林老師,你說什麼傻話呢?我來找你肯定是想讓你做節目的主持人!」

      「什麼?」楚瑜愣了片刻,才眉頭微蹙:「主持人?我?」

      「是啊!現在《英語課堂》一週只播出2期了,您錄製節目的時間自然會減少,您說說看,節目創意是您提出來的,您又是北大的研究生,也出過不少語文方面的書,且您在中國人心中的印象特別好,大家都覺得您很有內涵,您說,這節目不找您做找誰做?」

      楚瑜原以為馮剛找她純粹是為了策劃節目,沒想到竟讓她當主持人。

      「林老師,您看看咱們台的女主持人,確實也沒有一個適合這檔節目的氣質的,您是最適合的一個,再說,您的培訓班不是在擴大規模嗎?現在全國這麼多培訓班,您從中選一些選手來,也算是做了廣告。」馮剛勸道。

      楚瑜笑笑,馮剛確實很會說服人,其實她本人真的不想接受,畢竟她是業餘的主持人,不如別人專業,總怕貽笑大方,但是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廣告,真要做成了,步步高培訓班在全國的擴張,肯定會進行得很順利。

      想到這,楚瑜笑了:「行,馮導,我接受!」

      節目很快著手去做,楚瑜早就不是那個青澀的大學生了,這幾年,她的氣質成熟了一些,身材依舊高挑,五官也分明許多,她很會打扮,總是穿得簡單卻又有氣質,讓她有一種知性的美,這也讓知性簡約的打扮風格流行全國,很多人都模仿林楚瑜穿衣服,這在不知不覺中,讓80年代的中國人穿衣風格非常超前,以至於很多外國攝影師都愛來中國街拍。

      今天,楚瑜穿了玉色的雪紡襯衫,襯衫細節處做得很好,看起來很上檔次,下身是一件緊身的黑色魚尾裙,腳踩細高跟,頭髮高高紮起,長長的發尾燙成捲髮,顯得精明幹練卻又有女人味。

      楚瑜雖然不是專業出生,但因為做過《英語課堂》,對主持並不陌生,她不懼怕攝像頭,應對自然,加上人漂亮,氣質出眾,不說別的,就她往那一坐,都美得像幅畫,美人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馮剛從攝像機裡看到楚瑜的臉,忍不住讚歎!要是不說,誰能猜到她孩子都不小了,你看這皮膚,看這身材!看這臉蛋!完美中的完美!加上身上有種少婦的氣息,那種集成熟與青春於一身的氣質很是致命。

      楚瑜上台後,得體地微笑,她語氣溫和並不誇張,說詩詞時吐字清晰,節奏感很好,詩詞從她口中說出來,彷彿自帶香氣,讓人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這詩詞的美。

      現場的工作人員都了看呆了,馮剛也愣了許久。

      他越看越激動,一場錄下來,簡直被詩詞給洗腦了,怎麼說呢,楚瑜讀詩詞的韻律一直在他腦海中轉啊轉,總是不自覺就跟著楚瑜去背詩詞,而且直到錄節目,他才發覺自己很多詩詞都不懂,連小學生都不如,人家小學生都會背幾百首,自己呢,一個不會!

      節目是淘汰制的,第一期節目是一個小學生,一個初中生,一個高中生,一個大學生四人,按照大家的慣性思維,都覺得小學生肯定吃虧,楚瑜知道大家會這樣想,故意設計了這樣的形式。

      到了播出那一天,許多人早早就守在電視機前看,不說別的,以前中國哪有這類節目?這可是開天闢地第一次啊!而且跟古詩詞相關,大家都想知道這節目到底是怎麼玩的?等節目開播後,主持人走出來,大家都愣了一下。

      林楚瑜!

      好美!觀眾們只顧盯著她看,林楚瑜今天的衣服好漂亮,快記下款式讓裁縫做,林楚瑜今天這裙子是新款?怎麼沒看過?林楚瑜的衣服是coco的?明天得去搶一件,也不知能不能搶到!據說林楚瑜結婚有孩子了,怎麼身材還是這麼好?

      以至於等節目開始,大家才反應過來,光顧看林楚瑜的衣服了,壓根沒聽見她在講什麼。

      幾個參賽者上來,觀眾們當下一臉震驚!

      怎麼還有小學生?這節目是不是對小學生太不公平了?跟一個大學生去比詩詞,小學生也太吃虧了吧!

      不過這小學生還挺漂亮,大眼睛高鼻樑,臉型也好看,穿的衣服很洋氣,一看家庭就很好!可惜了……待會會哭的吧?畢竟她再厲害也不可能比得過這些大哥哥大姐姐啊!

      一時間,大家都對這個孩子充滿同情了。

      很快,比賽開始了。

      小學生一路闖關,現實PK掉了初中生,最後和PK掉高中生的大學生決賽。

      大家的心都揪了起來!這小學生確實很厲害,倆人一路比拚了8首歌詞,都難分上下,直到最後一首杜甫《柏學士茅屋》,要說出「男兒須讀五車書」的上句,大學生雖然背了出來,卻錯了一個字,而小學生一字不漏地背出並且寫對了,獲得了最後的勝利,成為第一期《詩詞爭霸》的擂主。

      所有的觀眾都忍不住站了起來,為這個小學生鼓掌,這場比賽實在太精彩了!也讓大家從中發覺到古詩詞的魅力!原來古詩詞還可以這樣玩,設計成比賽的形式,特別牽動人心,因為比賽的古詩都不是特別難的那種,大部分人都能說出來,它也許是你我課本中學過的,也許是你我在電視中看過的,也許是你我從小背過的,正因為這樣,大家很有參與感,當林楚瑜說出詩句時,大家都跟著對出另一句,看著選手們答錯,大家都忍不住惋惜,而要是有歌詞選手們對了他們不懂的,就會生出一種「這人好厲害」的感覺,可以說,形式簡單,花樣也不多的背詩詞節目,意外地贏得了大家的喜愛!加上這節目有教育意義,老少皆宜,以至於這節目第一期的收視率就超過了《英語課堂》,也就是說,林楚瑜的節目霸榜了!

      而此刻,楚瑜正窩在陸戰懷裡,盯著電視看,寵妻狂魔陸戰還給媳婦切了果盤,夫妻倆你儂我儂的,你喂我吃一口,我喂你吃一口,一旁,正在被發展的陸楚楚同學,正眼巴巴瞅著他們吃東西,饞的直嚥口水。

      「戰哥,你說咱們閨女是不是出息了?」楚瑜笑著問。

      「我看是!人家陸楚楚同學長大了,能耐了,不需要咱們這對不中用的父母了!」

      「我看也是,都會瞞著大人做這麼大的決定了!」

      陸戰哼了聲,挑眉看向懷裡的媳婦,道:「這性格像誰?」

      「能像誰啊!還不是你的種!」

      「你確定?」陸戰低頭,唇角微勾:「我說媳婦,每次誇孩子就說像你,一到孩子犯錯誤,就說這孩子的基因不好,像我!這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楚瑜眉梢輕佻,帶著笑意:「有嗎?我認為這就是事實!」

      夫妻倆旁若無人地聊天。

      「咳咳咳咳!」被罰站的陸楚意圖引起父母的注意,只可惜失敗了。

      最終,陸楚楚同學被罰站了4個小時。

      理由很操蛋!

      「媽!這不公平!」陸楚楚同學終於罷工了,她指著電視機哼道:「憑什麼呀!我明明獲勝了,成了擂主,沒給您丟臉,怎麼就要我罰站了呢?」

      楚瑜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哼道:「你還敢說!」

      沒錯!陸楚楚同學就是那個獲得擂主的小學生,這並不足以讓楚瑜生氣,畢竟自家閨女出息了,壓得住場子,還PK掉了大學生,她應該驕傲才對,可問題是,陸楚楚竟然聯合馮剛一起瞞著她,以至於開場後她才發覺自家閨女來了現場比賽!你說說看,這還了得!

      楚瑜有自己的擔心,她不想讓楚楚這麼快曝光,也怕楚楚是她女兒的身份公佈後,國人會執意比賽的公正性,以為她把詩詞透露給了楚楚,給楚楚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媽,反正學校也沒人知道你是我媽!大不了我不說就是了!」楚楚鼓著小嘴說:「你閨女可沒走後門,咱是憑實力參賽的!你也不說獎勵個愛的飛吻,還罰站!太沒天理了!我要去告你們虐待兒童!」

      楚瑜和陸戰對視一眼,齊聲說:

      「你虐待兒童了?」

      「沒啊!你虐待了?」

      倆人一同搖頭,而後旁若無人地吃水果看電視,直接把楚楚當空氣。

      楚楚鬱悶地磨牙,半晌擠出兩滴眼淚,還故意用衣袖擦擦眼角。

      藍瘦!香菇!

      等楚瑜洗好澡再去看楚楚時,楚楚已經抱著腿坐在牆腳睡著了。

      陸戰緊接著過來,夫妻倆對視一眼,楚瑜笑道:「太好了!小惡魔終於睡著了!」

      「確實太好了!」陸戰盯著她,露出意味深長地笑來,楚瑜一個激靈,這些年,國家經濟一直飛速發展,可比起後世還是差太多,電視台也沒什麼節目,人們業餘生活很少,以至於夫妻倆回家之後沒別的事做,只能做點床上運動。

      說也奇怪,別人年紀大了以後,體力都下降,陸戰卻相反,這都三十大幾的人了,只看得出成熟,體力和年輕時沒兩樣,每次有什麼比賽,他都壓倒一堆年輕人,次次捧著獎回來。

      楚瑜嘴角帶笑,掃著地上的娃說:「孩子在呢。」

      「孩子在正好,讓她看看她老爹是怎麼把她給造出來的!」

      楚瑜失笑,陸戰把楚楚抱到床上,輕輕關上門,又一把抱起自家媳婦,一刻不停地往床上去。

      陸戰脫衣服的速度一向迅速,替楚瑜脫衣服的速度更是無人能比。

      沒幾下,他就扒光了媳婦的衣服,倆人的身體湊在一起,看著媳婦越來越勾人的身體,陸戰口乾舌燥,正要大干一場呢,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你倆幹啥呢?」

      楚瑜和陸戰當場石化,回頭一看,陸楚楚赤著腳站在門口,正皺眉看著他們。

      楚瑜緊張地當下抓起被子蓋上,倒是陸戰,趴在媳婦身上,動都沒動,語氣平靜地說:

      「楚楚,回去睡覺。」

      「爸!我不去!你先告訴我,你們幹啥呢?」陸楚楚似乎很生氣,她不明白父母在做什麼,但就是來氣!

      「我在替你媽治病!」陸戰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治病?我媽生病了?」楚楚鼓著嘴問。

      「嗯!」

      「你又不是醫生。」

      「有些病,爸爸能治,醫生不能治!」

      楚楚到底還太嫩了些,聽了這話,依舊生氣,卻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半晌,竟跺著腳,氣呼呼地回了屋子。

      「我說陸戰,你下次別跟孩子說這種話!等她長大了想起這事,她會怎麼想?」

      「我說的不對?難不成要我告訴她我在和你媽媽做-愛,正打算進入你媽媽的身體?」陸戰說著要繼續。

      楚瑜哪還有心思?她正要推開他,卻聽楚楚的腳步聲傳來,沒多久,楚楚抱著一床小被子過來,氣呼呼地躺在楚瑜和陸戰邊上,眼睛瞪得老大,盯著被子裡的父母說:

      「爸!你說你給媽媽治病,那你現在就治,我要監督你,以防你騙我!」

      說完,直勾勾盯著陸戰。

      陸戰終於明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感覺了,臉黑的不能再黑!

      一旁的楚瑜要笑瘋了!她家閨女怎麼這麼可愛?

      她笑道:「戰哥,不是要給我治病嗎?快治啊!咱閨女看著呢!」

      陸戰氣瘋了,黑著臉躺下,楚楚見狀趕緊睡到父母中間,還摟著楚瑜說:

      「媽媽,你放心!我不會讓爸爸欺負你的!楚楚會保護媽媽!」

      楚瑜忍著笑說:「謝謝閨女!」

      一旁的陸戰氣得想揍這熊孩子!這是親閨女嗎?要不是他「欺負」她媽媽,哪來的她?

      之後,為了怕爸爸欺負媽媽,陸楚楚天天跑到父母的床上睡。

      而且不管多晚,只要陸戰一動,她就爬起來盯著陸戰,好像就怕他欺負楚瑜似的。

      被她這麼一鬧,陸戰整整有一個沒怎麼碰楚瑜,最後他忍無可忍,把陸楚楚扔去田信芳那住了段時間,才徹底擺脫這熊孩子!-

      這幾年發生了不少事,林家每個人都有了些變化,先是林保國的果園收成了,他屬於國家最早扶持的那幫人,享受國家的補貼,他很會種地,種的果子都特別香甜,在市場上賣的很好,果園做大了以後,很多鄰省的人去林家批發果子,以至於林保國的果子不愁賣!他每年都會給楚瑜送一些來,楚楚最喜歡回臨淮,總是很嘚瑟地告訴同學,說老家一個山頭的水果園都是她外公種的。

      林旭東在楚瑜的建議下,在農村做起了化肥生意,這幾年農民種地的多了,而國家又要交公糧,算起來分到手的糧食依舊沒多少,這樣的情況下,提高產量變得至關重要,化肥的生意陡然就好了起來,據說林旭東的收入很不錯,一年也能賺一兩萬,這可是八十年代,這時的上海還沒有浦東新區、楊浦大橋,也沒有地標建築東方明珠,一線城市都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建築,房價依舊便宜,要到十幾年後才會真正上漲,這時候的一兩萬可不是小錢,林旭東在楚瑜的建議下在縣城買了幾套房子!日子過得也不錯。

      老家有了些變化,先是楚瑜奶奶王秀娥和老大老三家都鬧翻了,據說她手頭存了點錢,都被兩家給弄去了,手裡沒錢又沒力氣種地,很快被老大和老三媳婦嫌棄,兩家都不願意要她住,王秀娥只得去河邊找了個沒人要的草房,和楚瑜爺爺一起住,據說日子過得很慘,林保國見了於心不忍,給她送過幾袋米,王秀娥也要著了,只可惜這人嘴不好,就這樣還一直在外面說林保國的壞話,來回幾次,林保國氣得再也不肯去了。

      據秦美麗說,林翠霞私奔後和公公又生了個孩子,沒幾年她公公老了,查出癌症,林翠霞捲了錢扔下孩子,和一個廠裡的同事私奔了,她公公沒地方去,又帶著和兒媳婦生的兒子回家,據說他老婆竟然還要他進門過日子,也是奇葩!

      林楚香也來找過楚瑜幾次,都被楚瑜躲開了,如同楚瑜預料的那樣,她和王西平離婚了,沒多久勾搭上一個廣州的老闆,做了人家的小蜜,過上了夢想中的富裕生活,只可惜這老闆家裡的婆娘是個彪悍的,知道這事後上門把她揍了一頓,只有據說換了好幾個金主,只可惜都不長久。

      這些事秦美麗愛講,但楚瑜是不愛聽的,在她看來,那些人實在過於遙遠,遙遠到不值得提起,也很是渺小,渺小到不及她衣服上的一粒微塵-

      今年國慶節,陸楚楚一早就穿好衣服,坐著部隊剛配的車,去了機場。

      遠遠的,一個打扮摩登的女人從機場裡走出來,見了她,楚楚像個兔子一樣跑過去,一把抱起她喊道:「姑姑!」

      陸薇前幾年想出國讀研,家裡沒一個同意的,尤其是陸文柏,說陸家都是革命後代,應該留下來報效祖國,再說一個女孩去那麼遠也不安全。

      全家只有楚瑜贊成。

      陸薇性子拗,以絕食抗議,彼時老爺子正病著,看著心疼,交代陸文柏不要束縛孩子,讓孩子自己去謀發展,陸文柏只得從了她,之後陸薇服侍了老爺子一段時間,就在楚瑜的幫助下,去了美國。

      這不,好幾年沒回來了,這一看,陸薇果然成熟不少,不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了。

      陸薇抱著楚楚,激動道:「嫂子!我回來了!」

      楚瑜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回來就好,爸媽都很想你!」

      陸薇聞言,不覺含淚,人離家後才知道思鄉,此刻再見北京,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親切,耳邊的人說的話都變得特別動聽。

      上了車,陸薇問:「我哥呢?」

      「你哥最近剛升職,事情多。」

      「升了?恭喜了嫂子!你現在就是名副其實的官太太了!沒人能給你臉色看!」

      楚瑜笑笑:「人家想給我臉色,我還能不給人機會?」

      田信芳見了女兒當下哭了,拉著陸薇問了很久,母女倆坐在沙發上說著體己話。

      楚楚去找球球玩了,家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楚瑜去了老爺子的房間。

      老爺子和陸奶奶相繼走後這個房間一直空著,可屋子裡卻很乾淨,桌子上沒有一點灰塵,可見一直有人在打掃,屋子裡擺設很簡單,可每一樣東西都有些年頭了,桌子、椅子、掛畫……都是古董。

      楚瑜拿起桌子上的毛筆搓了搓,蘸了墨,在紙上一字一字地寫。

      門外,陸薇透過門框看向楚瑜,低聲對田信芳說:

      「媽,嫂子這是在想爺爺呢?」

      「可不是!你嫂子倒是有情有義的,每次來家都進去寫寫字,我看得出來她是想你爺爺奶奶,哎!倒是個不錯的人!」田信芳感嘆道。

      時光逝去,人也老去了,眼看楚楚都上小學了,她的身子骨也大不如從前,好在沒病沒災的,也少了讓子女掛心,不過轉念一想,誰能不老?現在陸靜在全國開了好幾家coco的門店,儼然是女強人,齊銘對她又一如既往的好,夫妻倆日子越過越紅火。陸薇留學歸來,也算小有成就,就是對象沒談好讓人著急,不過以陸家的家世和陸薇的自身條件,田信芳有信心能給她介紹到好對象。

      而陸戰就更別說了,他在部隊剛升職,誰不羨慕她田信芳生了個好兒子?楚瑜的事業也越來越紅火,銀0行0卡里的錢說出來都叫人害怕。

      孩子們過得這麼好,她也滿足了,老爺子和奶奶在天之靈看到了,也會笑的。

      當初陸薇服侍完老爺子,等他走了才出國。

      「媽,我嫂子真不錯!」陸薇感嘆。

      「可不是嘛!這幾年家裡就靠她在照顧,裡外都打理得很好,鄰里都在誇!」

      當下,楚楚跑進來了,田信芳笑著抱著孫女,道:

      「你還不知道吧?楚楚參加《詩詞爭霸》成了擂主!」

      「是嗎?」陸薇笑道:「咱家楚楚太厲害了吧?」

      楚楚臭屁地哼了聲:「小意思!」-

      陸薇的婚事成了陸家第一大事,田信芳給每個人都交代了任務,要大家分頭打聽有沒有適合陸薇的男孩,陸薇想找對象可不是容易的事,首先她年紀不小了,這都28的人了,學歷又高,介紹的人不是嫌她年紀大,就是她嫌人家大男子主義。

      幾次下來,圈子裡能介紹的男人都黃了,田信芳徹底急了,還重點給楚瑜分配任務,讓她看看身邊有沒有適合的年輕人。

      楚瑜仔細一想。

      年紀和陸薇相當,沒有婚配,個人條件優秀,長得也不錯……這樣的男人倒是有個現成的!

      次日,楚瑜就把賀灃和陸薇一起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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