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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客心裡,沒有愛情 - 第70章 道歉字體大小: A+
     
    盛鶴臣沉默許久,方才低聲同江肅開口,似是不可置信一般,道:“你們方才——”

     他話音一頓,再看江肅與李寒山二人都已換過了一身衣物,他不由更是面色陰沉,幾乎已不再多想,頃刻便已拔刀出鞘,直指身後李寒山,二話不說便朝著李寒山胸口刺去。

     李寒山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該不該避閃。

     他覺得這人說得沒有錯,他的確對江肅做了些絕不該去做的事情,他心有內疚,又不知如何同江肅道歉,甚至……方才他忍著頭痛費力回想,竟又想起了一件事來。

     江肅好像同他說過,他令江肅動情了,而動情便是妨礙江肅習武,他害得江肅難以功法大成,那對江肅而言,這罪過……只怕比自己親手殺了他還嚴重。

     他不想躲了。

     他犯了如此過錯,那這麽一刀,也該由他來受。

     ……

     江肅實在沒想到李寒山這傻子竟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盛鶴臣絕沒有手下留情,那一刀分明是衝著李寒山胸口去的,若是真刺中了,只怕不死也得傷重。

     江肅實在不明白李寒山究竟是走了神還是在犯傻,而當下已容不得他有半點猶豫,他手中還拿著那瓷瓶,他原想將瓷瓶擲出,好歹將盛鶴臣的刀打偏那麽幾寸,可他一動內息,忽而便覺一陣目眩——方才他衝穴太急,內息折損過多,或許還有些輕微內傷,又著急趕來此處,一路輕功疾奔,身體已有些扛不住了。

     若放在平時,讓他歇息個把時辰,大抵也就沒事了,可今日他實在沒有空閑休息,也完全沒有想到他竟會在此刻內心不調。

     江肅已無力分心思考,他硬忍著昏眩,急衝上前,意欲抬劍去擋,可盛鶴臣刀鋒已至,江肅隻得稍稍一頓,直接伸出手,一把捏住盛鶴臣的刀背。

     可盛鶴臣的刀背,有一截反刃。

     反刃拖在手心,拉出一道血口,鮮血直順刀鋒而下,江肅微微蹙眉,卻仍忍著疼痛,抵著將盛鶴臣的刀硬推回去了一些。

     盛鶴臣匆匆截住刀勢,李寒山也一怔,按住盛鶴臣的刀,他頭一回如此驚慌失措,已完全顧不得手上輕重,盛鶴臣還未收刀,李寒山將內勁運上指尖,捏緊刀脊,竟然直接將這麽一柄削金斬鐵的力氣斷作了兩截。

     這變故來得著實太過突然,盛鶴臣怔了好一會兒,方才焦急萬分衝著江肅道:“你在做什麽!”

     江肅挑眉反問:“你又在做什麽?”

     “他都對你做出那種事了。”盛鶴臣咬牙,“你難道不生氣?”

     “我不生氣。”江肅直言回答,“我也不介意。”

     盛鶴臣:“……”

     他仍在氣頭上,還不知如何回應,李寒山已一把將截斷的半截刀身丟開了,手忙腳亂去翻找能為江肅包扎傷口的東西,他身上並未攜帶止血藥粉,這東西以往一貫有江肅準備,李寒山很少花費心思在這種東西上,而方才江肅為了套住那隻蠱蟲,將藥粉全都倒了出去,他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們還有要用上這東西的那一天,李寒山手忙腳亂,尋不著藥粉,他隻好先拿著隨身的巾帕按住江肅手上的傷口,試圖將血止住。

     可那傷口劃得頗深,要不了多久便將那素白巾帕染紅了大半,鮮血染到李寒山手心,他急得一顆心突突亂跳,想按得再用力一些,卻又怕弄疼了江肅,正不知如何才好,花時清已猛一步躥了過來,急匆匆道:“少主!你愣著做什麽,先為江少俠封穴止血啊!”

     李寒山這才猛然回神,想起封住穴道便能暫先止血,他看江肅受傷,實在太過慌亂,竟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忘記了。

     盛鶴臣看李寒山慌亂無措,也只是頗為厭煩哼上一聲,再回首看向江肅,卻又不由挑眉,道:“你可曾想過,你是一名劍客,若是弄傷了手——”

     江肅冷冰冰打斷盛鶴臣的話:“我不介意。”

     他很生氣。

     哪怕以往他清楚盛鶴臣將他當作是大業途中的一枚棋子,不顧一切想送他去魔教臥底;哪怕他深知盛鶴臣將他當作是英雄身旁必不可少的美人點綴,他也從不曾如今日這般慍怒過。

     以往他想,盛鶴臣雖是想利用他,可卻也正好推動了他的計劃,他便不介意盛鶴臣的利用,待他拿到下卷劍譜後他走得離盛鶴臣遠一些便是,可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盛鶴臣竟然敢試圖動手打傷他的朋友。

     江肅覺得自己為人簡單,行事或許算不得明辨是非,可至少底線明晰,他護短,若有人敢傷害他身邊之人,那他定然是要生氣的。

     而盛鶴臣卻又覺得……江肅不該和李寒山這種人走在一起。

     那是魔教少主,還對他心有窺伺,江肅怎麽能離他那麽近?

     他憑什麽能和江肅靠得那麽近?

     “盛盟主,他是我的朋友。”江肅壓著心中怒氣,冷冰冰道,“你在對我的朋友狠下殺手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問問我的意見?”

     盛鶴臣聽他如此說,更是抑不住心中怒火,甚至不由冷笑,出言譏諷道:“江肅,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正道中人,怎麽如今與魔教少主倒是情深義重。”

     江肅挑眉:“我和誰情深義重,與你又有什麽關系?”

     盛鶴臣:“你——”

     “盛盟主。”江肅忽而提高音調,冷冰冰道,“這件事本就與你沒有關系吧。”

     盛鶴臣:“……”

     盛鶴臣立在原地,神色陰沉,江肅卻已不再理會他,原是想繼續折返回去逼問那施蠱之人,六扇門的徐卿言究竟被帶到了何處,可李寒山攥著他的手,不許他再前進半步,一面道:“先回去包扎傷口。”

     江肅:“這不是什麽嚴重——”

     “傷的是手!”李寒山挑眉高聲,道,“怎麽不嚴重了!”

     他知道江肅喜劍,最看重的自然也是劍,而劍客的手是絕對傷不得的,若是恢復不好,對往後握劍總有損害,這絕對是大問題。

     只是江肅著急從那人口中問出徐卿言的下落,反正他手上的傷口已經止住血了,拖些時間也並無大礙,他便不曾去理會李寒山的話,幾步重新走回去,到那人面前,問:“你們將徐卿言帶到何處去了?”

     那人衣上全是嘔出血跡,可此時此刻,他卻仍是要同江肅逞強,道:“你以為我會將此事告訴你?”

     江肅:“……”

     江肅回首,走到身後擔憂望著他的花時清身邊,問:“你的情蠱什麽時候破繭?”

     花時清一怔,回答:“就這一兩天吧……”

     “對他有用嗎?”江肅挑眉問道,“會減弱效果?”

     花時清搖頭:“他傷得這麽重,應該不會。”

     “行,那先將他帶回去,待你情蠱可用之後,我們再來同他問話。”江肅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又想起花時清不會武功,隻得微微蹙眉,道,“還是我來將他們帶回去吧。”

     李寒山匆匆開口:“你先回去包扎傷口,我來。”

     盛鶴臣從旁冷笑:“你一個魔教少主,如此熱心,莫不是居心不良。”

     李寒山:“……那你來送?”

     盛鶴臣:“當然由我來送!”

     江肅:“……”

     盛鶴臣冷哼一聲,二話不說扭頭朝那幾人走去,要將那些人從地上拎起來,江肅沉默片刻,也只能蹙眉,道:“你等方副幫主他們回來再說。”

     盛鶴臣並不理會他,像是生了氣,不願與他說話,李寒山又匆匆上前拉住江肅的衣袖,緊張道:“你的手……”

     江肅:“……我沒事的。”

     發生那種事情後,他仍是有些不太習慣李寒山的觸碰,只是不動聲色略退後了一些,而李寒山也立即覺察到了江肅的不適,他便只能立即收了回手,局促不安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江肅本見不得他這種神色,便匆匆別開臉,道:“我先回去了,小傷而已,我自己包扎就好。”

     說完這句話,他便轉過身,獨自一人朝山下走,李寒山站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正是左右為難之時,花時清終於湊了過來,小心謹慎詢問:“少主,你與江少俠究竟……怎麽了?”

     李寒山只是蹙眉喃喃道:“……他肯定生氣了。”

     不久之前在客棧之內發生的那些事,他當然不會告訴花時清,可哪怕他不說,花時清大約也能猜出一個大概,再結合方才江肅的反應,花時清得出最終結論,道:“江少俠肯定沒生氣。”

     若是生氣,又怎麽會毫不猶豫為少主擋刀,甘願與武林盟主撕破臉面,這哪是生氣了?這分明便是愛而不知,換句話說,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己對少主的感情。

     可李寒山憂心忡忡,全然不曾聽見花時清的話,見江肅走出一段距離,他方才失魂落魄,跟著江肅的腳步,匆匆下了山。

     李寒山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與江肅道歉。

     發生了這種事後,對不起三個字未免太過蒼白,可除此之外……他已想不出其他做法了。

     他不顧劇烈頭痛拚命回想中蠱之時所發生的事情,除開江肅說他動情後便再難修習本門功法這一句還算清晰之外,其余記憶實在模糊不清。

     甚至就連江肅所說的這一句話……他記得之前賀靈城曾提起過的,江肅的師祖溫青庭自己都不曾斷絕情欲,那也就是說,不可動情一事,本就是個謠言。

     只是此事是江肅的心結,而江肅實在將這件事看得很重要,若不能習武變得更強,只怕他要——

     等等,變得更強?

     江肅如此刻苦練武,無非就是想要變得更強。

     若止水劍派需要斷情絕欲,此路難行,那另外再找條路不就好了!

     李寒山覺得自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只要他好好努力,江肅說不定還能原諒他!

     ……

     江肅孤身一人回到客棧之中,從屋內找了些止血散,正要包扎傷口,卻又覺得一陣昏眩,隻好先在床邊坐下,匆匆將傷口纏上,而後便打坐調息,想著手上的傷口算不得太過嚴重,他得先將愈發混亂的內息調整過來再說。

     如此一折騰,待他再睜眼時,外頭天光已大亮,應當已是午後,而他手上傷口陣陣抽痛,大半日未曾進食,他起身想去尋些吃食,還未到門邊,他忽而便覺察到屋外似乎有一人氣息。

     那人並未刻意隱瞞,因而他很輕易便認出了在門外的究竟是什麽人,李寒山就在門外,江肅難免沉默。

     他站在門後,停頓片刻,方才默默後退一步,外頭卻又立即傳來了李寒山的聲音。

     “我來送件東西。”李寒山有些緊張,道,“送完就走,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

     江肅:“……”

     他還是開了門。

     他原以為李寒山站在門外同他說話,卻不料李寒山竟然是坐著的,他就靠在門邊,似乎並不認為江肅真的會為他開門,這房門一開,李寒山反倒是嚇了一跳,急匆匆爬了起來,局促不安看向江肅,道:“我……我沒想到……”

     江肅也被他嚇了一跳,此時不由蹙眉,問:“你等了多久了?”

     “我以為你睡著了。”李寒山小聲道,“不久,就一小會兒。”

     江肅當然不信。

     若只是等了一小會兒,那站著便好,又何必坐在門邊等候?

     他運功調息時凝神靜氣,對外界發生之事幾乎沒有半點覺察,和睡覺太死並無多少區別,而自他閉目運功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日光景,李寒山該不會在外頭坐了一整夜吧?

     李寒山看著江肅質疑眼神,抬起手,很認真地為江肅比劃了一個一小會兒的手勢。

     他竭力將兩指之間的空隙弄得極為細微微小,好讓江肅不要為他在外等候而心生內疚,一面又生怕江肅厭惡他,不願與他過多說話,因而匆匆便將自己想要交給江肅的東西拿出來,一把塞進江肅手中,連一句具體解釋都沒有,直接轉頭便要逃走。

     江肅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給了我什麽?”江肅皺眉,“你這是在做什麽?”

     李寒山方才小心翼翼吐出兩個字:“……劍譜。”

     江肅微微一怔,反問:“劍譜?”

     李寒山僵硬點了點頭,停頓片刻,又說:“還有傅神醫的藥。”

     江肅:“……”

     江肅這才低下頭,看了看李寒山方才硬塞給他的那個小包裹。

     裡頭有一本已翻得很舊了的劍譜,邊角泛黃卷曲,顯是已被翻看過了無數遍,而這本劍譜,江肅曾好幾次在李寒山手中見過。

     這是李寒山的劍譜。

     也就是說,這是當初謝無傳下來的功法,在魔教之中,這絕對是不可為外人所知的絕密之物。

     而除了那劍譜外,包裹之內只剩下一個白瓷瓶,瓶頸處有一處藍紋,應當是李寒山從傅聞霄那兒拿來給他包扎傷口的藥。

     江肅不由皺眉,問:“你拿劍譜給我做什麽?”

     李寒山小聲說:“我想起了一點。”

     江肅不由一頓,李寒山貿然提起那一場意外,難免令他略覺得有些尷尬不適,可這情緒方才冒出苗頭,李寒山已搶著往下說:“你說你動情影響修習你們的劍法,我……我們教中的功法並無如此限制,你若是感興趣……”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的邏輯有些奇怪,哪兒勸人改師門學習自家武功的道歉方式,因而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他也不知怎麽地,竟然認真嚴肅同江肅推薦起了教內功法。

     “他不需要斷情,一點也不需要。”李寒山說道,“練成了就和謝無教主一樣厲害,一點也不必溫青庭差。”

     江肅:“……”

     李寒山:“反……反正劍譜就在此處,你若是想看看——”

     江肅:“不必了。”

     李寒山:“……”

     他一句話幾乎便已將李寒山打入地獄,李寒山垂頭喪氣,以為江肅是絕不可能原諒他了,一面默默點頭,再從江肅手中拿過那劍譜,卻還是忍不住小聲道:“那藥是我同傅神醫討來的,他說用了之後,便不會在手上留下疤痕,你……你抽空……”

     江肅卻好似未曾聽見他的這句話,反問他:“你到底還記得什麽?”

     李寒山抬首看向江肅,見江肅神情嚴肅,他方微微一頓,低聲說道:“好像做了一個夢,夢中……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而今他再去回想,夢境之中,一切隱隱綽綽,如同隔了紗霧,他實在記不清,也著實琢磨不透。

     他只能帶著那滿腹的愧疚,小聲去回答江肅的問題。

     “我……你很不喜歡,我只能努力讓自己不那麽去做。”李寒山垂下眼眸,“可我失敗了。”

     江肅:“……”

     江肅想起那時所見的李寒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眸底神色卻的確是強忍克制的,他覺得李寒山沒有說謊,他一直認為……李寒山本沒有錯。

     錯的是那個下蠱的人,李寒山卻這樣小心翼翼來同他道歉……江肅沉默片刻,覺得眼前的李寒山,著實很像是一隻做錯了事情的小動物。

     從頭到尾低垂著腦袋,恨不得將自己擁有的所有好東西都拿出來討好他,他明知自己或許並不該接受李寒山的好意,卻還是忍不住握住了李寒山的胳膊,將他朝屋內帶了帶,示意他走到屋內來。

     “其實你剛才這樣也不對。”江肅沒頭沒腦冒出了一句話,“你把他老婆都折斷了,往後他肯定要生你的氣的。”

     李寒山:“……啊?”

     江肅:“盛鶴臣的刀。”

     李寒山:“我當時太過著急……”

     江肅又往裡讓了讓。

     “你不是同傅神醫討了藥嗎?”江肅說道,“我還未曾上藥,傷在手心,我不方便,你過來幫幫我。”

     李寒山:“……”

     李寒山眼中一瞬如有亮光而起,他恨不得立即跟在江肅身後進屋,而後等江肅在桌邊坐下,對他伸出手,他才謹慎萬分握住江肅的指尖,又不敢用上太大的力氣,屏息輕手輕腳緩緩解開江肅運功調息之前胡亂系上去的紗布。

     方才江肅並未上藥處理,那傷口後來又出了血,裡層的白紗黏作一團,貼合在傷口之上,李寒山廢了好大的功夫方才在不再次傷到江肅的情況下,小心將那紗布揭了下來。

     他又一次看見了江肅掌心的傷口。

     那刀口幾乎橫貫江肅的掌心,好在並不算深,要不了多少時日便能愈合,可若是不好好處理,這手上定然是要留疤的。

     李寒山打開傅聞霄給他的藥粉,一面小聲道:“傅神醫說了,只要按時用藥,不會留下傷痕的。”

     也幸虧不會留下傷痕。

     李寒山舍不得。

     他覺得江肅的手很好看,恰到好處的修長削瘦,卻並非是那種柔媚嬌弱的柔弱無骨,那是習劍之人方才會有的手,如同精雕的玉器,哪怕有一絲瑕疵,都會令他抑不住揪心。

     而江肅掌心的傷,本是他的過錯。

     他小心翼翼為江肅上好了藥,再包扎妥當,一面重複著方才傅聞霄同他說過的話,道:“這幾日莫要沾水,指尖不可使力,一日換兩次藥,要不了幾日便可以恢復了。”

     江肅卻看著他手中那瓷瓶,反問:“這玩意,對舊傷有用嗎?”

     李寒山:“傅神醫沒有提起過。”

     “我明日去問問他。”江肅隨口說道,“若有用處,讓他再給你一些,你拿回去備著。”

     李寒山有些疑惑:“……我沒受傷啊。”

     話音方落,江肅已微微蹙眉,道:“我說的是舊傷。”

     李寒山更加疑惑,道:“我也沒有舊傷啊?”

     他覺得自己生龍活虎,整個人沒有半點兒問題,哪有需要敷藥的舊傷?

     江肅聽他如此說,稍頓片刻,歎氣,道:“算了,不提舊傷,太久之前的傷痕,應當也沒有辦法了 。”

     李寒山這才回過神來,明白江肅口中所說的舊傷,指的是這些年來他因受傷而留下的那些傷痕。

     他以往從未在意,反正他也沒傷到臉上,至少看起來不有礙觀瞻,衣下多幾條傷疤,著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無妨,幾道舊傷罷了,留著就留著。”李寒山想了想,又認真說,“可你不一樣,若是能將傷痕消去,還是想辦法弄掉比較好。”

     江肅蹙眉反問:“我不一樣?我為何不一樣?”

     李寒山:“……”

     李寒山的聲音忽而就小了下來,細如蚊吟,江肅湊近了一些,方才聽見他嘟嘟囔囔小聲說的話。

     “你不一樣。”李寒山說,“看著那麽疼,我心裡——”

     他抬起眼,看了湊過來的江肅一眼,換了句話接著念叨。

     李寒山:“……你湊過來做什麽。”

     江肅:“……”

     李寒山莫名便覺臉熱,匆匆起身,道:“包扎好了,我回去了。”

     江肅卻反攥住他的手,強拉住他的衣袖令他停下。

     “沒有什麽不一樣,我看過你身上的傷。”江肅蹙眉,認真說道,“你身上幾處傷可入骨,我看見時,也會覺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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