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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客心裡,沒有愛情 - 第64章 生死不離(?字體大小: A+
     
    盛鶴臣惱怒不已,可卻也只能強行忍下心中怒火,認命從李寒山手中接過韁繩。

     他還能怎麽辦?

     江肅就在此處,他總不能當著江肅的面出爾反爾,和那臭小子不顧臉面地爭吵,那未免也太過損害他武林盟主的形象了。

     他只能笑著大度應過,而後咬牙切齒朝李寒山丟去一個殺意十足的眼神,卻發覺那李寒山根本不曾看著他。

     李寒山只是拉住了江肅的胳膊,認真同江肅道:“我有些餓了。”

     他輕而易舉將江肅拉進了客棧的大堂之內,點了兩個江肅喜歡吃的小菜,而後自然而然地談起近來自己在劍術之上的感悟。

     等盛鶴臣趕車進後院急匆匆回到此處時,二人聊得正在興頭,盛鶴臣急忙坐下,想要插嘴說上幾句,卻猛地發現……他根本插不上話。

     他武功是不錯,可江肅與李寒山所討論的東西卻已超出了他能插話發表見解的程度,他若是開口,便如同班門弄斧,保不齊就要惹得江肅不開心。

     他只能陰沉坐在一旁,巴望著兩人能聊到些正常話題。

     可江肅同李寒山談到興起,竟直接起了身,想尋處開闊地,找李寒山好好比劃比劃。

     盛鶴臣登時就精神了。

     他知道李寒山武功不錯,是難得一見的高手,那日武林大會時,他看過幾眼,能在幾招之內擊敗方遠洛,這武功,應當已足以排進江湖前列。

     可他的武功也不弱,又比這李寒山多出不少經驗,若只是比試,而非生死相搏,他覺得他還是有機會取勝的。

     畢竟比武切磋時的規矩條框那麽多,不可下死手,許多功法都用不得,而李寒山並未熟悉掌握,盛鶴臣總覺得自己大有希望。

     若是能擊敗李寒山,豈不是就等同於在江肅面前長臉了?

     盛鶴臣躍躍欲試。

     幾人吃完了飯,便同那老板娘借了客棧後院暫且一用,打算在此比試,那盛鶴臣就站在一旁,看周洲激動萬分,他輕撫刀鞘,等江肅與李寒山琢磨結束,他方上前,同李寒山道:“木小兄弟,那日武林大會,盛某見你一招挫敗方副幫主,便一直想和你比試比試。”

     李寒山一怔,他沒想到盛鶴臣竟然會提出這種建議,隻得回首看了看江肅,見江肅對他點了點頭,方才跟著點頭答應。

     江肅很感動。

     盛鶴臣身為武林盟主,一直不曾好好磨練自身武學,因而武功排名雖在江湖前列,卻始終不上不下,很是令人尷尬。

     如今他終於肯找人切磋,好好磨練自身武學,這武林盟可終於有救了。

     想到此處,江肅還壓低聲音,同李寒山吩咐:“他武功不如你,如今既然想進步,你就給他喂喂招,莫要一下就打敗他。”

     李寒山:“……”

     李寒山不明白。

     他身為魔教少主,為什麽要給武林盟主喂招,督促武林盟主武功進步。

     可這是江肅的吩咐,江肅想做這件事,那喂就喂吧,也沒什麽區別。

     武功不好的人,總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變成絕世高手,就算他真喂盛鶴臣幾招,想來也並不會影響什麽。

     李寒山提劍上前,到場地中央,方才同盛鶴臣行了禮,道:“請賜教。”

     盛鶴臣頷首笑答:“木小兄弟,你我二人比試,點到即止便好。”

     李寒山:“……哦。”

     說完這句話後,盛鶴臣方才拔刀出鞘,要與李寒山一較高低。

     哪怕李寒山僅是喂招,盛鶴臣起手時卻仍是落了下風,他有些驚詫,試了幾招,覺得眼前之人武功之高,只怕遠超他的想象。

     他想試試李寒山武功深淺,也不想在江肅面前丟臉,反手將手中長刀橫立,招式遠比他先前所用的刀法剛勁凶戾,李寒山卻仍在給他喂招,刀鋒蕩在劍上,震得他略退一步,虎口隱隱震痛。

     李寒山看向盛鶴臣,心中明白了一件事。

     方才他在喂招,而盛鶴臣也並未出全力。

     至此李寒山方斂息凝神,也沒有了方才說答應江肅給盛鶴臣喂招的心思,二人刀劍再度相交,身形動作均比方才迅疾不少,而李寒山劍意肅殺森寒,顯已經動了真正手段,盛鶴臣頃刻便被壓至下風,要不了多久,便已落敗。

     李寒山記著點到即止,收劍歸鞘,後退數步,同盛鶴臣抱拳行禮,盛鶴臣卻蹙眉看著他,似是沒想到他的武功如此之高,片刻之後,方才回禮,而後面上再度帶上微笑,道:“木少俠年紀輕輕,武功竟然這麽高,真是了不起。”

     李寒山:“……”

     李寒山不知如何應對,他只能轉頭看向江肅,等著江肅替他回應。

     江肅卻皺著眉,隻覺盛鶴臣的武功,進步得未免也太快了。

     只不過他想自己上一次與盛鶴臣比試時,好像還是兩年之前,兩年內武功能有如此進步,倒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李寒山看著他,江肅忍不住出聲感慨,道:“盛兄,你這武功進展,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盛鶴臣聽江肅誇他,原先因輸給李寒山而頗為不悅的心情登時便有了好轉,還要自謙幾句,說:“肅兒,你莫要胡亂誇獎我。”

     江肅答:“我說的是實話。”

     盛鶴臣心情更佳,此時此刻,還不忘得意洋洋看李寒山一眼。

     贏了有什麽用,贏了還不是沒有江肅誇獎。

     討美人歡心這種事,可不是贏了就好了,他得講究策略。

     呵,年輕人,還是太天真了。

     可李寒山站在一旁,聽江肅如此誇獎盛鶴臣,不由皺了皺眉,別開眼去,略有些吃癟。

     可不想這麽一個小動作,江肅竟然也注意到了。

     眼看盛鶴臣面帶吟吟笑意,同江肅道:“肅兒,你我已多年不曾比試了,今日不如——”

     “沒意思。”江肅說,“你我心知肚明,你打不過我的。”

     盛鶴臣:“呃……”

     “盛兄,你的確進步得很快,可也不該就此驕傲自滿。”江肅說,“你莫要忘了,你已經將要三十了。”

     盛鶴臣:“……”

     江肅覺得自己非常委婉:“年歲已長,再不努力,可能就來不及了。”

     盛鶴臣:“我還沒有……”

     “江山代有才人出,總不能輸給年輕人。”江肅歎氣,“你該要更努力一些。”

     盛鶴臣:“……”

     方才江肅誇讚他時的喜悅,似乎已經蕩然無存。

     而說完這些話後,江肅才回過頭拍了拍李寒山的肩,低聲同李寒山說:“我只是讓你喂招,你未免讓他輸得也太難看了。”

     李寒山:“……哼。”

     “你可不要不服氣。”江肅蹙眉說,“比武一事,又不是隻論輸贏,你本來就知道他不如你,你還使全力,這樣贏了,又有什麽意思呢?”

     李寒山忍不住說:“你自己還不是隻論輸贏。”

     江肅微微一頓,沉默片刻,竟不免覺得……嗯,李寒山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

     打架這種事,管他什麽實力懸殊,先贏了再說其他!

     他三人比試閑談完畢,打算回身進客棧休息時,才發現在一旁觀戰的周洲一動不動,睜大雙眼,如同看見神仙轉世一般,看向三人的目光之中,都全是敬仰與崇敬。

     “這就是武林高手嗎。”周洲小聲念叨,面帶向往,“太強了,我也想要成為武林高手。”

     語畢,他又轉身看向了李寒山。

     “這位少俠。”周洲語氣誠懇,“從今日開始,你也是我敬仰的對象!”

     李寒山:“……”

     ……

     盛鶴臣給白玉生寫了信,讓他立馬請傅聞霄和那位會蠱毒之術的高手趕過來,白玉生便為幾人準備了千裡快馬,一路日也不停快馬加鞭,要不了幾日,眾人便已順利趕到了此處。

     只不過江肅並未想到,除開他想見的傅聞霄與花時清外,白玉生和路九竟也跟著來了。

     他原先想著,傅聞霄要來,那方遠洛應當也會跟著一道前來,方副幫主武功高強,是得力助手,有他相隨,絕對是天大的好事,可路九……路九可偷過武林盟想要的鑰匙,盛鶴臣就在這兒,他竟然還敢跟過來。

     江肅頗有不解,花時清卻主動同他說:“是我讓路九過來幫忙的。”

     傅聞霄也道:“若真有人在用蠱,路九在此處,救人之事,或許會更容易一些。”

     江肅皺了皺眉,正要開口,路九已匆匆打斷了他的話,小聲念叨,道:“你以為我想來這兒啊。”

     要不是白玉生給得實在是太多了,他才不願意來這破地方冒險。

     江肅不由又看向白玉生,問:“白少爺為何又在此處?”

     白玉生答:“我聽聞盛盟主在此,便想帶這臭賊過來,同盛盟主道個歉。”

     那鑰匙畢竟是他們白家答應送給武林盟的,卻又在白家手中遭了竊,他理應當面同盛鶴臣道歉。

     盛鶴臣倒顯得極為大度,哈哈一笑,擺手道:“無妨,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這本不是什麽大事。”

     路九被白玉生按頭,心不甘情不願同盛鶴臣道了歉。

     畢竟他覺得此事過錯並不在他,若不是花時清以情蠱操控了他,打死他他也不可能去偷武林盟想要的東西。

     花時清有些緊張,正要一同開口與盛鶴臣道歉,傅聞霄卻已搶在他之前問江肅:“江少俠,那鑰匙你可是已經交給盛盟主了。”

     到了此刻,江肅才想起了正由他保管的第一把鑰匙。

     當初他擔心以傅聞霄和方遠洛的武功,不足以安全將這要是帶回武林盟,可如今盛鶴臣就在這兒,他可以直接將那鑰匙交給盛鶴臣。

     可江肅還是有些擔憂。

     他不放心。

     盛鶴臣的武功的確比方遠洛要好,可無論如何,都是比不過他的。

     這鑰匙,還是在他手中時,他最放心。

     好在盛鶴臣也並不與他計較,似乎這鑰匙放在何處,他都並不在意,如今他憂心山寺之事,只是拉著花時清,詢問接下來他們應當如何才好。

     花時清已在盛鶴臣寫給白玉生的信中,大致知曉了這此事情況,他也確實知道有如此信物,持有之人能夠不為蠱毒之術所侵,只不過論蠱術,他是自學,也許比不過那山寺中人,要是直面相對,他們或許會吃虧。

     以他的想法,他們最好能悄悄潛入那山寺之中,先將信物拿到手再說。

     “那東西應當是顆珠子,有孩童拳頭大小,在夜中時,能同夜明珠一般煥發光彩,轉動照人。”花時清道,“我未曾見過,也只能大致描述出它的模樣,具體如何,還需你們去尋找。”

     徐卿言落入山寺中人手中,這苗疆信物自然也會被他們搜去,那麽想要將此物偷到手,便是一件登天的難事,保不齊就要為蠱蟲所惑,搭上性命。

     可此事對路九而言,顯然還算不得什麽困境。

     這天底下的寶物,若是他想要,他都能偷得到手,江肅也總算知道花時清為什麽要路九來此處幫忙,他和李寒山的武功是高,可要說到偷東西……他們可就不擅長了。

     這幾日間,江肅雖未敢進入山寺,可卻已與李寒山謹慎將這山寺繞著走了一遍,大致知道了山寺附近的地形情況,他便一一同路九說了,到時候路九進寺行竊,若是遇險,便朝外跑,他們直接在外接應。

     江肅與路九說著話,花時清小心左右一看,扯一扯李寒山的衣袖,請他到一旁說話,走開一些距離,等確定那些人聽不見了,他方才問李寒山,道:“少主,這些時日,你與江少俠……怎麽樣了?”

     李寒山:“……不怎麽樣。”

     若不提起此事還好,花時清一提起這件事,李寒山不由便有些鬱卒。

     他都已經同江肅表明心意了,江肅卻到現在都不曾有半點回應,好像還是將他當做好友相處,而他嘴上說著自己能等,時間久了……他心中難免還是有些難受。

     花時清一見他神色如此,心中大致便已明白了,不由也跟著歎氣,道:“江少俠這樣的人,若想叫他開竅,的確有些困難。”

     李寒山點頭。

     可花時清覺得,他們不能放棄,江肅沒有反感,那他們自然就還有機會。

     花時清:“或許需要一些刺激,可這刺激……也許有些困難。”

     花時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這最好的刺激,自然是生死分別,身陷險境之時,最容易想通這些事,可以江肅和少主的武功,身陷險境就已經很難了,他想不出這樣的辦法,花時清思索片刻,也只能再抬首看向李寒山,問:“少主,那位盛盟主,是不是也對江少俠頗有好感?”

     他看盛鶴臣的眼神不太對,不過如此一問,李寒山竟然立即點頭,顯是為情敵一事苦惱許久,而他除了吃醋之外,竟已想不出什麽辦法應對了。

     花時清終於找到了授課的方向。

     他聽李寒山說完了這幾日發生的每一件事,而後認真同李寒山道:“少主,若遇情敵,你更不該強勢。”

     李寒山不解。

     “他與你爭執,你便該示弱才對。”花時清說道,“他越無理取鬧,你便越該得體理智,他搶獻殷勤,你也該隨他而去,若江少俠看你,你再將你的委屈小心示人,這才最能引人心疼。”

     李寒山一怔,正想細細詢問,那傅聞霄和方遠洛竟也跟著湊了過來,顯然對他二人交談之事極為好奇。

     傅聞霄恰好聽花時清說了這句話,他似乎也頗為認可,道:“江兄這人吃軟不吃硬,你若是委屈了,他十有八九要偏袒你。”

     李寒山:“……”

     方遠洛雖不明白江肅會怎麽樣,可他代入自身想了片刻,恨不得立即點頭,道:“要是我,我肯定也要偏心委屈的那個人啊!”

     李寒山:“……這樣嗎?”

     花時清趁熱打鐵:“除此之外,既然江少俠不願直接接受與你之間的關系,那往後這件事,你便不要再提了。”

     傅聞霄:“可不讓你提,只是不許你嘴上說出來,舉止之間,你總要告訴他你還是心悅他的,你將他掛在心上,他的一舉一動,你總能記在心中,立即覺察。”

     李寒山:“嗯……”

     花時清點頭讚賞:“傅神醫說得對,少主,當下你要做的,就是陪伴在他身邊,不爭不搶,卻無時無刻表達出對他的喜歡。”

     李寒山:“……有點難。”

     “不難。”傅聞霄下了最終定論,“你以前就做得挺好的。”

     李寒山:“……”

     李寒山有些不解。

     他以前隻覺得花時清是情場老手,可為什麽……傅聞霄好像也這麽精通這種事。

     他們四人聚在此處說話,著實引人注意,江肅同路九交代完山寺地形,覺得此事絕不能再多拖延,便又與盛鶴臣敲定當夜行動,而後轉過頭來,便看見這四人聚在一塊,難免有些好奇。

     盛鶴臣比他還要快一些,走上前來,到幾人面前,笑吟吟問:“你們在說什麽?”

     花時清:“閑談。”

     傅聞霄:“沒什麽。”

     方遠洛:“在想待會兒吃什麽。”

     李寒山:“……”

     李寒山不知說什麽才好,他想了想花時清剛才所說的話,也只能轉過頭,看向江肅,小聲說:“若今晚要行動,我能同你一塊嗎?”

     他們這麽多人,若全留在一處埋伏,難免會引人注意,最好還是分散開幾處,方才江肅正在思考應當如何分組行動,而今李寒山如此一看他……他沉默片刻,想李寒山武功雖高,行走江湖的經驗卻不足,若讓他同其他人在一塊,保不齊會吃虧。

     江肅點頭,答:“你與我一塊吧。”

     李寒山:“……”

     天啊!花時清和傅聞霄說的辦法,可真好用!

     盛鶴臣見他二人在一塊便有些不悅,他急忙開口道:“木小兄弟武功極高,不在肅兒你之下,若真要分頭行動,不如還是令他去保護花公子吧。”

     此事畢竟與蠱毒有關,花時清雖不會武,卻也要同他們一道行動,他當然需要人貼身保護。

     江肅有些猶豫,而李寒山沉默片刻,又想起了花時清所言的另一個辦法。

     這種時候,他不應該反駁,他應該全盤接受,不爭不搶。

     “好吧。”李寒山委屈,“我去保護花少俠。”

     說完這句話,李寒山心中實在委屈,隻好抬頭看了看江肅,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卻又覺得若這是江肅的決定,他應當全盤接受。

     江肅:“……”

     江肅沉默許久,歎氣開口,道:“你還是同我一道吧。”

     盛鶴臣:“……”

     李寒山:“……”

     李寒山呆住了。

     他從未想過,原來這麽簡單便能讓江肅偏向他,若是如此,那他先前為何還要與盛鶴臣無端爭執?

     盛鶴臣心中不悅更甚,忍不住挑眉,說:“若他同你一道,那花時清該怎麽辦?”

     李寒山:“……還是我去吧。”

     “你沒有行走江湖的的經驗,若是遇到意外,難免要吃虧,你還是和我在一塊比較好。”江肅說道,“盛兄,保護花公子一事,就麻煩你與方副幫主了。”

     花時清見情形一片大好,連忙搶著同盛鶴臣道:“盛盟主,今夜就麻煩您了。”

     盛鶴臣:“……”

     “肅兒,你倒是頗為偏袒他。”盛鶴臣冷哼一聲,道,“你莫要忘了,他是邪道中人,你帶在身邊,我未曾多言,也不介意,可你也——”

     “你們不必爭了。”李寒山認真說道,“我來保護花時清吧。”

     江肅一挑眉,顯然被盛鶴臣寥寥幾語挑起了心中怒氣。

     他覺得李寒山這人就是如此,別人都欺負到他頭上來了,他竟然還能不爭不搶不生氣,他不由又想起了謝則厲,想起李寒山這些年在魔教之中吃的苦,他實在忍不住反唇相譏,道:“盛兄,你說邪道如何?”

     盛鶴臣答:“你我是正道中人,你莫要忘了,自古正邪不兩立。”

     “我不介意。”江肅說道,“我身邊那麽多邪道朋友,盛盟主,若你介意,你該離我也遠一些。”

     盛鶴臣:“……”

     盛鶴臣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李寒山怔怔在旁看戲,而後轉頭看了看花時清與傅聞霄,見花時清對他眨眼,而傅聞霄抬手暗示,他忽而明白了,這種時候,他應該再說上一句話。

     “你們不必為我爭吵。”李寒山小聲說道,“若是因我挑起你們二人爭端,我……我會……”

     他正想著措辭,江肅已經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不必內疚。”

     李寒山:“……”

     “我與你的關系,絕無他人插嘴的余地。”江肅微微挑眉,顯然還是在反駁盛鶴臣的話,道,“我將你當做是知己好友,要你留在身邊,那從今往後,除非你要我離開,否則哪怕生死,也絕不可能將你我二人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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