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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客心裡,沒有愛情 - 第62章 烏歧的禮物x100字體大小: A+
     
    江肅抬頭,看了看眼前這頂似乎並不牢固的小轎。

     這轎子不過木製,起轎走動時便已有些搖晃了,如今轎頂捆了一隻兩三百斤的大老虎,轎子看起來搖搖欲墜,好像動一動就能塌了。

     原先江肅還奢望那縣太爺能在轎子裡頂一頂,畢竟這縣太爺看著體型如此龐大,怎麽也能幫幫忙,至少應當不會那麽容易被白虎壓死。

     可等縣太爺將轎簾挑開,江肅往裡一看,便見轎內空間狹小,轎頂還被那白虎壓塌了一塊,就眼前這情況,莫說那縣太爺,換了誰都頂不住。

     江肅甚至覺得,若將白虎頂在轎頂,只怕走不了多久,這轎子或許就要塌。

     可若是不在轎頂,又能如何才好呢?

     江肅左右一看,心中忽而就有了一個全新的辦法。

     轎頂不行,但轎子裡可以啊!

     轎子在搭建時,本就沒有考慮過轎頂承重,這白虎捆在轎頂未免太過勉強,鬧不好這轎子就要塌陷,可轎子裡不一樣,這轎子連這縣官的體重都能穩穩扛得住,白虎一定沒問題!

     江肅點了點頭,問那縣太爺:“你不坐轎子,又要如何回去?”

     他們來此處花了一刻多鍾時間,那是馬兒疾馳,他二人的又都是千裡良駒,哪怕走的是山道,山路難行,一刻鍾怎麽也得走出十余裡距離了,看縣官這體型,若是不乘轎,他難道要走回去不成?

     可那縣太爺怕死了轎頂上的白虎,說什麽也不肯上轎,只能抹著滿額汗水,滿面殷勤同江肅道:“猛漢,你為我縣除了虎患,那便是全縣的英雄,本縣求賢若渴,這轎子當然該由你來做,至於本縣……我走路便好!如此春日,散散心,吹吹風,豈不美哉。”

     江肅懶得聽縣官的恭維話,既然他要走路,那這轎子自然就是空出來的了,他便朝李寒山招招手,讓李寒山過來幫個忙,二人一道將那大白虎塞進了轎子裡去,再用麻繩捆好,見轎夫害怕,江肅還脫了自己方才弄髒的外袍,團吧團吧塞進了虎嘴裡。

     “行了,走吧。”江肅拍了拍手,很是滿意,“先回城再說。”

     縣太爺:“……”

     縣太爺有苦難言。

     可他不敢得罪江肅,更不敢和一隻白虎搶座位,他隻好跟在轎子身邊走,一面抬頭去看前頭策馬並肩的兩人,特別是那位白衣猛漢。

     他看江肅將那外袍一脫,裡頭的衣服束腰,那小腰細的,怎麽人就這麽凶呢。

     縣太爺唉聲歎氣,而今天氣回暖,他又胖,要不了多久便出了一身的汗,等好容易走到縣城,天色擦黑,他連半條命都沒了,氣喘籲籲,一瘸一拐,想來是連腳都磨破了,卻又不敢停下,隻得狼狽不堪繼續向前走著。

     他以往哪有這麽淒慘的時候,街上僅有寥寥幾人,卻也忍不住盯著他看,有幾人還免不住帶些幸災樂禍的神色。

     江肅要幫他們關住這白虎,便跟著縣太爺一道回了縣衙,可等他走到縣衙門口,便見縣衙內差吏匆匆來報,說今日有一人想見縣太爺,在縣衙內等了縣太爺許久,說是能為縣太爺解決虎患與山寺之事。

     可虎患已除,山寺之事,這縣太爺並不著急,反正有這麽一位白衣猛漢在此,他相信山寺絕不是什麽難以解決的事。

     縣太爺便穿著粗氣揮一揮手,正想說自己沒空去見,江肅卻微微蹙眉,問:“那人叫什麽名字?”

     他想,那不過是一個人,而僅孤身一人便覺得自己有能力解決虎患的,必然是江湖上的高手。

     高手他大多識得,多個人多一份力,要是熟人,他還可以與人合作,請人來幫幫忙,可那差吏一怔,隻說對方並未報出姓名,他也僅僅知道對方自稱姓盛,說江湖中人。

     江肅微微一怔,追問道:“帶著劍,很年輕?”

     那差吏點頭。

     江肅覺得自己明白了,怪不得後來徐卿言願以身涉險,帶著武林盟中人往苗疆那種險惡之地去尋鑰匙,他想在此處救了徐卿言的人,應當就是盛鶴臣。

     “那人在何處?”江肅追問,“我想先見一見他。”

     猛漢開口,縣太爺不敢不從,令那差吏引江肅去見在縣衙中等候的那位江湖俠客,江肅跟著走到別廳,一眼便見熟悉身影坐在堂上喝茶,與他猜測無二,來此處的人,果真便是盛鶴臣。

     江肅難掩心中欣喜,盛鶴臣在此,他們如虎添翼,那山寺的事情,想來費不了多少工夫,便能順利解決。

     他快步上前,開口便道:“盛兄,許久未見了。”

     盛鶴臣著實沒想到他會在此處,回首一看,實在難掩心中欣喜,不由快步上前,想要攬住他的胳膊,一面道:“肅兒,你為何會在此處?”

     只是他的手還未碰到江肅,李寒山已不經意般跨前一步,恰好擋掉他的手,盛鶴臣隻得訕訕將手收了回來,而後忍不住挑眉瞪了李寒山一眼。

     這姓木的真是陰魂不散,怎麽還留在江肅身邊。

     盛鶴臣瞪李寒山,李寒山不由也挑一挑眉,跟著瞪了回去。

     李寒山可清楚得很,這姓盛的,明明喜歡江肅,卻還想送江肅來魔教臥底,心中全是他的武林盟,真就一點也不顧江肅死活。

     雖然江肅武功高,並未遇險,這來自魔教的危險也是謝則厲帶給他的,可如今謝則厲已收到了懲罰,反倒是這盛鶴臣,從頭到尾沒收到半點教訓,江肅對他的態度竟然也很不錯。

     想到此處,李寒山心中更氣,看盛鶴臣的眼神不由更冷淡了一些,二人眼神交鋒,氣氛劍拔弩張,江肅站在一旁,看得清楚,心中尷尬,咳嗽一聲,正要說話勸解,二人卻幾乎在同時便將目光轉了回去,那一瞬之間,好似無事發生。

     江肅:“……”

     他深吸一口氣,只能同二人一般,也當做無事發生,一面同盛鶴臣道:“我路過此處,救了一名六扇門捕快,他說此處出了事,六扇門的徐卿言捕頭還在此處,生死不明,我便過來看一看。”

     盛鶴臣點了點頭,也說:“我也是來找徐卿言的。”

     語畢,他看一眼李寒山,似乎是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並不好在李寒山面前提起,他想讓李寒山出去,自己與江肅私下密談,卻不想江肅皺了皺眉,同他道:“盛兄,木一川是我好友,生死之交。”

     言下之意,便是告訴盛鶴臣,無論什麽話,都可以當著李寒山的面直說。

     盛鶴臣心中不悅再生,李寒山確很開心,二人目光相對,盛鶴臣冷哼一聲,卻還是照著江肅的意思,往下說道:“我來此處,是來尋不勝天的鑰匙的。”

     江肅微微一怔,盛鶴臣所言與他所知的書中一切未免相差太遠,這裡絕不可能有不勝天的鑰匙,他正要開口詢問,盛鶴臣卻已做出了解釋,道:“鑰匙並不在此處,可徐卿言能帶我們去找到它。”

     江肅從書中所知,苗疆的那把鑰匙原在花時清的父親厭羅沙手中,後來厭羅沙已死,那鑰匙便由厭羅沙舊部保存。

     依盛鶴臣所言,徐卿言當年似乎因六扇門公務去過一趟苗疆,且身涉險境,險些困死在毒沼之中,恰厭羅沙舊部路過此處,救了徐卿言一命,留他在身邊養傷,二人似乎結下了深厚情誼,且為了讓他能順利進出毒沼,厭羅沙舊部還留了信物給徐卿言。

     只有那東西在手,方能順利穿過毒沼,否則那毒沼便是極險之境,四周毒蟲無數,他們這些不懂蠱術的中原人,十有八九是有進無回。

     因而盛鶴臣給寫信給六扇門總捕頭,得知徐卿言外出辦事,他便跟了過來,方到這縣城之中,便聽聞徐卿言出了事,他想再多問些消息,這才到了縣衙中,想見一見縣太爺。

     江肅聽他說完這些話,卻立即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盛鶴臣說厭羅沙舊部給了徐卿言信物,而那信物聽起來好像很了不得的樣子,可跨越毒沼,規避百蟲,百毒不侵,這絕對不是什麽可以隨便送人的普通東西。

     可厭羅沙舊部卻將這東西送給了徐卿言。

     江肅覺得,這裡面,有故事。

     他不知道徐卿言武功如何,可厭羅沙舊部聽起來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啊!保不齊這兩人就能對他的紅緣值有所貢獻呢?再說了,如果他們只差一點兒,他還可以把孫藺的腿打斷了給他們騰空。

     這麽說來,這個徐卿言,就更該要救了!

     江肅聽完盛鶴臣說完前因後果,心情激動,開口便道:“盛兄,我們現在就上山吧!”

     他想盛鶴臣的武功也厲害得很,他們三個人在此,管那寺中有什麽古怪玩意,他們三甚至能把那廟給他拆了,可盛鶴臣卻皺著眉,顯是極不看好此事,也不願意現在就動手。

     “我問過消息,那山寺不大,前些時日來此的寺中‘僧人’也不算多。”盛鶴臣說道,“可縣中被困於寺中的人已經很多了,就那麽幾個僧人,應當是很難控制住這麽多人的。”

     江肅一怔,不明白盛鶴臣說這話的意思。

     “再說了,若照常理而言,徐卿言進寺之前,不可能毫無調查,他應當也知道這山寺詭異,很不對勁。”盛鶴臣蹙眉說道,“他行事一貫謹慎,這一回為什麽突然如此衝動?”

     江肅沉默片刻,心中隱有猜測。

     他覺得,寺中的僧人,一定不是真正的僧人。

     那些人敢憑著幾人控制那麽多人,那或許是有什麽額外蠱惑人心的手段,而徐卿言又一反常態,明知此處有古怪,卻非要往山上闖,那是不是也就是說……徐卿言可能覺得,那些人蠱惑人心的手段,對他毫無作用?

     江肅蹙眉看向盛鶴臣,問:“你是不是懷疑他們用了蠱毒?”

     盛鶴臣苦笑一聲,點頭。

     若是此事牽扯到了蠱蟲,無論他們武功多高,盛鶴臣都不敢貿然往山寺中去了。

     那玩意往人身上一放,武功再高都沒有用,他們需要一個深諳蠱術的人來領路,武林盟中有這種人,只是此處距武林盟頗有些距離,若要等武林盟的人過來,只怕還要些時間。

     他將這些事同江肅說了,江肅卻看了看他,問:“盛兄是一人來此的?”

     盛鶴臣點頭,答:“此事隱秘,我並未帶人同行。”

     江肅點了點頭,並未多問,反而轉口說道:“我識得一人,會用些蠱術,就在琳琅閣中。”

     武林盟太遠,若是等盛鶴臣去搬救兵回來,徐卿言保不齊連骨頭都要被蟲子啃化了。

     花時清的蠱術雖只是自學,可傅聞霄也在那兒,若將他二人一齊請過來,江肅覺得,他們應當可以試一試。

     可盛鶴臣卻一怔,反問他:“我還不知道你有苗疆朋友。”

     江肅答:“剛剛認識的。”

     盛鶴臣:“方才認識的人……”

     江肅:“可信。”

     盛鶴臣:“……”

     盛鶴臣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只是看起來好似更不開心了一些。

     江肅覺得他們已談完了重要之事,他心中惦念著那隻白虎,既然今日不用上山,他正好再回魔教營地一趟,將白虎送過去,再問問周洲山寺之中的情況,好確認那寺中到底是不是有人在用蠱。

     江肅想,是盛鶴臣派他去魔教臥底的,那他直接對盛鶴臣說魔教就在附近,而自己要送一隻大老虎過去討好魔教護法,這應當也沒什麽事。

     他請盛鶴臣給白玉生寫信,讓白玉生送花時清和傅聞霄過來,自己起了身,直言道:“盛兄,我要暫且離開片刻。”

     盛鶴臣果然追問:“你要去做什麽?”

     “魔教眾人就在附近。”江肅答道,“方才我在山中打了一隻白虎,魔教的左護法很喜歡貓,我先把老虎給他送過去。”

     盛鶴臣:“……”

     喜歡貓?送老虎?這之間有什麽聯系嗎?

     “徐卿言之事處理完後,我便要去魔教了。”江肅答,“也許要呆些時日,盛兄,苗疆的鑰匙……可否等我處理完魔教之事後,再同你一道過去?”

     盛鶴臣沉默片刻,忍不住問:“張掌門同我說,你已拿到了魔教的鑰匙,那魔教之內,還能有什麽事?”

     江肅卻不願直言,輕咳一聲,道:“我有個朋友……”

     話音未落,盛鶴臣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肅兒。”盛鶴臣說,“你到底有多少個好朋友?”

     江肅:“……”

     江肅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有幾個好朋友?那可就多了啊!

     說到至交知己,只有李寒山一個,可說到生死之交,那兩隻手就已經算不過來了,而若論未曾一道經歷過生死考驗,卻值得他信任的朋友可就更多了,他自己都算不清。

     他只能勉強給出盛鶴臣一個大概數字。

     “可能有……二十來個吧。”江肅皺了皺眉,又改口,“二十個不夠,可能有三十來個。”

     盛鶴臣:“……”

     江肅看盛鶴臣臉色陰沉,方才猛然意識到,盛鶴臣喜歡他,這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雖然他不介意盛鶴臣心中想法,只不過接下來二人還需要好好合作,若是盛鶴臣吃醋了消極怠工,難免會對接下來徐卿言的營救工作造成不好的影響,他只能盡量安撫盛鶴臣的情緒。

     “可算得上是生死之交的,只有你與我師兄二人!”江肅開始扯謊,“盛兄,你應當知道,我喜歡結交朋友,可能夠深交之人,的確不多。”

     盛鶴臣這才面色稍緩,可沒等江肅松下一口氣,盛鶴臣卻又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等等,剛剛江肅不是說……這木一川也是他的生死之交嗎?

     盛鶴臣微微挑眉,咄咄逼人道:“肅兒,那他算什麽?”

     江肅:“……”

     完了,前後口供沒對上,盛鶴臣要炸了。

     李寒山一直沉默不言聽二人交談,從頭到尾不曾發表過自己的意見,可而今聽盛鶴臣如此說,他還是忍不住挑眉,也看向盛鶴臣,至少這氣勢之上,他絕不能輸。

     江肅頭疼。

     若是以往,他必然無條件偏袒向李寒山,可而今不一樣了,他知道李寒山也喜歡他,那麽接下來無論他偏袒誰,都有些不太對勁。

     可他不開口,盛鶴臣和李寒山二人之間便氣氛森然,他生怕自己再晚一些開口說話,眼前這兩人,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他想到此處,忽而靈機一動,有了全新的主意。

     “我與他還未一道經歷過生死考驗。”江肅說,“所以應當算不上是生死之交。”

     話音一落,盛鶴臣輕哼一聲,神色緩和,而李寒山則忍不住撇嘴,倒沒有對江肅如此言語的不悅,只是那目光中略帶了些委屈,而後匆匆別開眼去,不想再看江肅。

     江肅:“……”

     江肅最見不得人如此。

     每次李寒山這樣看他,他都覺得那簡直像是一隻小狗狗委屈巴巴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讓他備受良心譴責。

     江肅:“呃……雖未經生死,算不得生死之交,可我二人的關系,也算是莫逆之交了吧。”

     李寒山神色一亮,好似頃刻便開心了起來,而盛鶴臣重重冷哼一聲,瞪了李寒山一眼,又同江肅道:“肅兒,我知你喜歡交朋友,可有些朋友,還是不要亂交為妙。”

     這話中帶刺,幾乎直接戳到了李寒山眼前來,盛鶴臣是在挑釁,並且他很希望李寒山能夠接下他的挑釁。

     可李寒山不答,他知道自己不太會說話,不想給江肅添麻煩,反正江肅也說了,他們二人是莫逆之交,那可不比生死之交差!

     他們為何未曾一同經歷過生死?還不是因為兩人的武功都太高了,沒有人能讓他們經歷生死考驗,而將來若是有這一天,他和江肅就是莫逆之交加上生死之交,無論如何,都比盛鶴臣要親近。

     李寒山越想越開心,也不管盛鶴臣的挑釁,只是看著江肅,那眼睛中如同帶著亮光,只等江肅和盛鶴臣談完之後,同他一道將白虎帶回魔教營地。

     江肅也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

     盛鶴臣都欺負到他眼前了,李寒山竟然還能視若不見。

     這孩子就是因為這樣心大,才能被謝則厲欺負了這麽多年,他都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江肅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對盛鶴臣道:“盛兄,我尊你為兄長,可也僅是如此而已,我想交什麽朋友,與你並無多大關系。”

     盛鶴臣:“……”

     “言盡於此。”江肅起身,“我還有事,回來之後再談。”

     他不再多言,帶著李寒山出了門,留盛鶴臣一人在那偏廳之內,看著二人背影,卻忍不了心中無奈。

     他算是明白了。

     江肅喜歡什麽人,他管不了,也不能去管,而無論如何……他知道,至少江肅,是絕不會喜歡他的。

     ……

     江肅同縣衙借了輛馬車,好歹是將那昏迷的白虎運回了魔教營地。

     賀靈城見他們回來了,還帶了個馬車,自然以為會有好消息,周洲更是朝此處掙扎過來,激動大喊:“江少俠,您也太厲害了!這麽快就將徐捕頭——”

     車簾一掀,裡面癱著一隻白虎,對眾人露出白花花毛茸茸的肚皮,舌頭伸出歪在一側,這畫面,看起來怎麽都有些詭異。

     周洲閉嘴了。

     賀靈城退後一步,決定離這猛獸遠一些。

     只要江肅,抓著虎爪,將那白虎硬從馬車內扯了下來,拖到地上,而後衝著賀靈城便問:“烏歧護法呢?”

     烏歧就在數步之外,看著白虎,目瞪口呆。

     白虎,大白虎,他從未見過的漂亮白色大貓!

     天啊,中原,果然是好地方。

     江肅看他就在那兒,便同烏歧道:“烏歧護法,我同寒山抓了隻白虎,寒山說要送給你。”

     李寒山一怔,回頭看向江肅,便見江肅對他眨了眨眼。

     他總算明白了江肅的意思。

     江肅擔心他回教之後壓不住教中虎狼,因而決定先為他穩固身邊心腹,能收買的,盡量都好好收買。

     也正是如此,江肅今天在抓了這白虎之後,才會費勁心思將白虎帶回來送給烏歧。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李寒山。

     一旁烏歧壓抑不住眸中欣喜,恨不得立即衝上前來,可他在原地沉默片刻,卻扭頭就走,絕不在此處多留。

     江肅:“?”

     江肅不明白烏歧的意思。

     他只能扭頭看向賀靈城,疑惑問:“賀副使,烏歧護法這是怎麽了?他不開心嗎?”

     賀靈城:“我怎麽知道……”

     他本來就不能理解烏歧的喜好,喜歡小貓也就算了,在教中養獵豹算什麽奇怪舉動,如今竟然還要加上一隻老虎……他看著虎嘴的利齒就覺心中發慌,當然只能搖頭,再補上一句。

     賀靈城:“你自己去問他吧。”

     可江肅還未去問烏歧,烏歧便已經匆匆跑了回來。

     不僅跑回來了,他還捧著個包袱,看起來很沉,砰一下砸在江肅與李寒山面前,足足嚇了眾人一跳,烏歧這才抬起頭,一雙貓兒一般的眼睛中仿佛帶著無限光彩。

     “少主,送給你。”烏歧認真說道,“我這麽多年藏的所有書了,不要錢,都送給你。”

     李寒山一怔,低頭看向那一包裹的書冊,恰見有基本因為烏歧著急搬動而翻開了一些,隱約可見其中折頁……均是金發碧眼小人扭打在一塊的場景,實在不堪入目。

     李寒山呆住了。

     在江肅面前收到這種禮物,他實在不知所措,而賀靈城睜大雙眼,終於忍不住開口。

     “烏歧護法。”賀靈城說,“你還說你那個朋友不是你自己!”

     “是窩自己。”烏歧捧著白虎爪子,揉著虎爪肉墊,一臉滿足,好像根本不知道賀靈城說了什麽一般,開開心心承認道,“都是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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