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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暮倚修竹 - 第53章字體大小: A+
     
    第53章

      齊暮神色懨懨的。

      許小鳴心咯噔一聲:“這麼無精打采?”

      齊暮捏了捏眉心道:“我覺得我考砸了。”

      許小鳴聽他這麼說,也鬧騰不起來了,他是眼睜睜看著齊暮這一年的,他很清楚齊暮有多拼有多努力,有多卯足了勁想考出好成績。

      本來專業課就過得很不容易,回校後又開始死磕文化課。許小鳴設身處想想,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所以他選擇了大學出國這條捷徑。

      許小鳴心裏也怪難受的:“成績還沒下來,別喪氣。”

      齊暮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道:“我覺得夠嗆。”

      許小鳴道:“你專業課分數很高了,又不是走設計,美術的話文化要少很多。”

      齊暮閉了閉眼:“但對我來說也很高了。”

      許小鳴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了:“能行的……”

      齊暮長籲口氣。

      許小鳴很心疼他,忍不住說道:“非得去清華嗎?”

      齊暮被他問得一愣。

      許小鳴寬慰他:“尹修竹已經不是以前了,他能照顧好自己,你何必給自己這麼大壓力。”

      清華美院很好,可如果齊暮真的想要追逐美術的更高境界,還有更多選擇,比如喬瑾的母校——巴黎美術學院。

      這說起來有些諷刺,申請國際學校對於普通家庭來說很難,可對於他們這種情況,反而比國內還要簡單些。

      齊暮完全沒必要和文化課死磕,若真的喜歡畫畫,有更大的前程可以去奔。

      齊暮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他喜歡畫畫嗎?喜歡的。那為什麼要死咬著清美不放?因為尹修竹。

      如果不是尹修竹,他不會有這兩年,也不會意識到原來自己是愛著顏料的。

      可如果在絢麗的色彩和尹修竹之間做選擇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當這個念頭竄進腦海時,他呆住了。

      為什麼要選擇尹修竹,為什麼寧願放棄喜愛的事都要選擇尹修竹。

      因為他在喜歡上畫畫之前就先……

      不、不!齊暮慌了,不是這樣的。他……

      齊暮驀地想起了小句號。對,他喜歡小句號,他一直在等這個女孩,一直在等她。

      “暮哥?”許小鳴喚他。

      齊暮回神,神色有些難看。

      許小鳴以為他還在憂心成績的事,便又道:“好啦,先別想的那麼糟糕,也許你考得很好!”

      齊暮遲鈍地點點頭:“嗯。”

      許小鳴見他實在興致不高,便道:“那你休息會兒吧,咱們改天再聚。”

      齊暮卻不想自己待在屋裏了,他怕自己又胡思亂想:“去哪兒,地方你定了嗎?走吧,等出了成績,我怕我連飯都吃不下。”

      許小鳴安慰他:“不會的,你們一定都能順心如意!”

      齊暮起床換衣服,許小鳴正在打電話通知。

      想想還是怪難受的,不管成績如何,他們這一幫人都要各奔東西了。許小鳴出國,方俊奇應該會從985起跳,具體去哪所常青藤還沒定,魏平希畢業了直接去部隊,尹修竹和他……

      在一起朝夕相處三年,過了這個暑假就要各走各的了。

      人總要長大,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在一起一輩子,更何況人散了,情誼還在。

      這些道理齊暮都懂,可一旦想起分別,還是撕心裂肺得疼。

      本來幾個人坐一起也就是吃飯,魏平希來了句:“喝點兒酒吧。”

      許小鳴道:“行啊,反正畢業了,一醉方休!”

      齊暮也心裏堵得慌,應道:“好。”

      尹修竹看向他,齊暮不願讓他擔心,沒流露出太多擔憂,還笑道:“你也喝點兒,反正沒什麼事。”

      尹修竹跟著他笑:“嗯。”

      許小鳴去拿酒了,他興頭最高,卻醉得最快,沒幾杯就開始鬼哭狼嚎:“不想畢業,不想和你們分開……暮哥啊,咱們以後再見面就只有耶誕節了啊……”

      齊暮心裏像淹了個苦瓜,又澀又酸:“行了,又不是生離死別。”

      許小鳴大哭道:“你們都是鐵石心腸!在一起這麼多年了,要分開了一點兒不難過!”

      方俊奇聽不下去了:“閉嘴!”

      他不說還好,一說許小鳴就炸了:“方俊奇你這個王八蛋!老子成日對你巴心巴肝,你他媽整天不是諷刺我就是罵我嫌棄我!”

      方俊奇:“……”

      許小鳴喝了酒,膽賊大:“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覺得我一事無成,覺得我沒出息!放心!老子不礙你眼了,老子要遠走他鄉了!”

      方俊奇的臉色十分難看,握著酒杯的手青筋鼓起。

      齊暮還有些理智,道:“許小鳴你行了啊,不能喝就少喝,發什麼酒瘋!”

      許小鳴眼淚直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始亂終棄了:“你們都有出息,你們都能耐,就我狗屁不是!”

      魏平希道:“學習不好就沒出息了?急什麼,沒准你以後混得比誰都好。”

      這話許小鳴愛聽,扒上魏平希道:“老魏,還是你懂我,要不你帶我去部隊吧,你看我以後能不能也混上個……”

      魏平希斜他一眼:“就你這小身板?軍個訓都一哭二鬧三上吊。”

      許小鳴萎了,擺手道:“老子去國外勘察敵情了,也算是為國爭光!”

      魏平希笑道:“那您加油,好好禍害資本主義。”

      他倆說幾句話的功夫,方俊奇連幹三杯。

      齊暮搶他酒瓶:“喝這麼急幹什麼?”

      方俊奇不吭聲。

      齊暮瞧他那樣,心裏忽然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他鬆了手道:“一起,自己喝多沒意思!”說著和方俊奇幹了一杯。

      尹修竹察覺到齊暮有些不痛快,他看過來。

      齊暮卻有些受不住他的視線,他給尹修竹也倒了一杯,道:“喝!今天就來試試酒量,看咱們誰酒量最好!”

      許小鳴道:“肯定暮哥你好啊,大山叔千杯不倒,你也差不到哪兒。”

      其實齊暮的酒量還真一般,不算太差,但要和大山比還是差遠了。

      許小鳴沒怎麼喝過酒,所以沒敢拿紅酒,又不好意思拿香檳,索性就拿了一種據說很MAN的精釀啤酒。

      他把這酒當普通啤酒喝,可其實這酒的度數和紅酒差不多,這麼個灌法,最後全醉了。

      魏平希都開始扯著鬍子唱大戲了,許小鳴更是拿酒瓶當保齡球,非要來個大滿貫。

      齊暮哈哈大笑,說:“老方,那是保齡球,不是酒!”

      正在拾起某小雞弄倒的酒瓶的方俊奇:“……”

      尹修竹笑道:“齊暮你醉了。”

      齊暮歪著腦袋看他:“你說什麼?”

      尹修竹也微醺,他看齊暮這模樣越看越好看:“我說你……”

      “嗯?”齊暮湊近他。

      尹修竹一陣口乾舌燥。

      方俊奇道:“差不多了,都醉成什麼熊樣了,回去吧。”

      清醒的也就剩下方俊奇和尹修竹了,可惜尹修竹現在也有些迷糊,被齊暮給晃的。

      方俊奇拿起魏平希和許小鳴的手機,給他們司機打了電話。

      尹修竹也清醒了些:“我送齊暮回家。”

      齊暮一聽到回家,鬧騰道:“不回家!我不回家!”

      許小鳴跟著唱起來:“不回家呀不回家,今晚我們不回家~”

      魏平希也搖頭搖得跟撥浪鼓:“小姖今天在家,我回去肯定要被她罵死。”

      方俊奇真想一棒槌一個,把他們給敲暈過去。

      許小鳴平日裏沒膽,喝了酒膽子賊大:“老魏啊,你爸媽咋想的,幹嘛給我女神起這麼個名字?小巨?女巨人嗎!”

      魏平希道:“難道她不是女巨人?”

      許小鳴:“……”

      齊暮:“別這麼說,人家是女孩子。”

      魏平希:“女孩子?說女漢子都侮辱了女漢子!”

      許小鳴唏噓道:“怪你爸媽,好好的姑娘,起這麼個奇怪的名字,生生被你們給叫成了女巨人!”

      齊暮醉得腦袋暈暈,但還記得打圓場:“我覺得她很可愛,誰規定了女孩一定要溫柔乖巧?嚴肅點兒也很有魅力。”

      魏平希擺擺手道:“別提我家的女人了,我腿軟!”

      這時各家的司機上來了,好不容易把自家的少爺給弄走。

      方俊奇問尹修竹:“你沒事吧?”

      尹修竹瞧著還是很鎮靜的:“沒事。”

      方俊奇道:“那齊暮就交給你了。”

      尹修竹點頭,心裏想著:齊暮當然是我的。

      足以見得,尹少爺醉得不輕。

      不過再怎麼醉也還保有理智,回家是沒問題的。尹修竹牽著齊暮的手,兩人一起上了車。

      司機問道:“先送齊少爺嗎?”

      齊暮立馬道:“我不回家!大山把大喬拐走了,我才不要回家!”

      尹修竹笑得極盡縱容:“那行,去我那兒睡。”

      齊暮胡亂點頭:“反正不回家。”

      尹修竹對司機說:“直接回家。”

      回到尹宅時齊暮已經睡著了,司機問道:“我來幫忙吧。”

      尹修竹搖頭道:“不用。”說著他扶起了齊暮,慢騰騰地往屋子裏挪。

      齊暮睡得迷迷糊糊,嘴上還在說著:“不回家……”

      尹修竹好笑道:“嗯,不回。”

      齊暮不出聲了,走了兩步又開始哼哼:“好熱。”

      六月的天,晚上還是挺熱了,齊暮又喝了這麼多酒,身體會發熱也正常。

      尹修竹道:“馬上進屋,屋裏有空調。”

      齊暮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明白沒有。

      尹修竹將他安置在沙發上,起身道:“我去給你倒杯水。”可惜家裏沒有醒酒藥,不過也無妨,這麼晚了,睡一覺就好了。

      齊暮直接睡在沙發裏,整個人又熱又渴,大腦攪成了一團漿糊。

      尹修竹倒好水過來,齊暮已經睡著了。

      他頭髮微亂著,面頰緋紅,因為喝了太多酒,唇瓣特別豔,像熟透的櫻桃。

      尹修竹看得心熱。

      也許是渴了,齊暮舔了下唇瓣,一抹水色染上了嘴唇,讓尹修竹大腦嗡得一聲。他著了魔一般地俯身,吻上了這朝思暮想的唇。

      沒事的……尹修竹心跳得很快,十分懼怕又在不停地自我安慰——齊暮醉了,他不可能知道。

      只是偷偷親一下,也許以後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唇瓣相接的瞬間,如同觸電一般,尹修竹的靈魂在顫動。

      這是齊暮,他愛著的齊暮。

      尹修竹有些貪心,也許他可以再多一點兒,只一點點……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跌進了一雙黑眸中。陡然間,所有甜蜜與繾綣全成了刺骨的冰涼,尹修竹猛地起身,不知所措地看著醒來的齊暮。

      “我……”尹修竹面色蒼白,急於解釋。可無數的話湧到嘴邊都變得萬分無力——什麼樣的藉口都無法掩飾他吻了他這個事實。

      太糊塗了,他明明都下定決心,明明都……

      就在尹修竹腦子一片亂麻時,齊暮起身,咬住了他的唇。

      尹修竹瞳孔猛地一縮,腦中的亂麻成了一片空白。

      齊暮環住了他的脖頸,舌尖動了下,試探著想分開他的唇瓣。轟地一聲,等尹修竹回神時,他已經絲絲扣住齊暮的後腦,用力回吻著他。

      這是個毫無章法的吻,都沒有絲毫經驗更遑論技巧。他們只是不斷地索取著對方,不斷地佔有著,不斷地宣洩著某些秘而不發的情感。

      直到齊暮喘不過氣地推了他一下,尹修竹匆忙放開他。

      兩人一上一下,眼睛不眨地看著對方。

      尹修竹從未如此緊張過,他心跳得快要從胸腔裏沖出來了,巨大的喜悅掩蓋了恐懼和不安,讓他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齊暮……”他啞著嗓子喚他,滿含期待。

      齊暮也在看他,認真看著他:“嗯。”

      尹修竹嘴唇輕顫著,明明是他在俯視著他,卻好像顛倒過來了,因為他的心臟掌控在齊暮的手裏,他輕而易舉就可以捏碎它。

      “我喜歡你。”尹修竹以為自己今生都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了。

      齊暮眼睛不眨地看著他,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尹修竹卻不想再停下了,如果這是夢,他願意長睡不醒:“齊暮,我愛你。”

      ——齊暮,我喜歡你。

      ——齊暮,我愛你。

      這兩句話與酒精拌在一起,過了很長時間才鑽進齊暮的腦子裏。

      他看著眼前的人,看著他白皙的面龐,看著他俊美的五官,看著他深情似海的眸子,覺得這個夢真實得有些過頭了。

      可又不捨得醒來。

      齊暮起身,將尹修竹按倒了沙發背上。

      他有些暈,腦袋被這一起一晃弄得更迷糊了,於是他覺得眼前的人更好看了。

      他跪在沙發上,手指從他光潔的額頭向下,撫摸著他修長的眉,微垂的眼角,高挺的鼻樑,還有這薄薄的唇。

      真好看,齊暮低聲道:“我也喜歡你……”

      尹修竹睜大眼,面上的表情已經無法用狂喜來形容。他死死地盯著齊暮,眼睛不眨地看著,生怕一眨眼,齊暮就會消失不見。

      齊暮的手指落在他的唇上,自己也笑了。這不是尹修竹……齊暮提醒自己……這是他的夢,是他對一個未知女孩的妄想。

      如果是以前,他大概會立刻從夢中醒來,可這會兒他不願意醒來。他知道自己考不上清美,他知道自己即將和他分開,既然這樣,何不享受一下這個夢?

      這是小句號,對,是小句號,不是尹修竹。齊暮不停地告訴自己,漸漸地也相信了。

      他不滿足用手指去描繪他的模樣,他垂首吻上他的額頭、他的眉毛、他的眼睛,最後停在了他的唇上。

      “我喜歡你的模樣……”齊暮輕歎口氣,“小句……”他停住了,意識到這不對,小句號不是名字,不該這樣叫。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是夢,齊暮又開口:“我們交往吧,小……”

      尹修竹聽到了。

      小姖。

      齊暮把他當成了魏平姖?

      尹修竹如墜冰窟。齊暮喜歡魏平姖,他想親吻的人是她,他的手指想描繪的是她的五官,他的唇瓣想親吻的是……

      巨大的喜悅之後是滅頂的絕望。

      尹修竹的靈魂彷彿被人硬生生從身體中撕裂出來,他茫然地看著周圍,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思考不了。

      只有漆黑的泥沼,伸著冰涼的藤蔓,張牙舞爪地向他襲來。

      齊暮不可能喜歡他。齊暮喜歡的是女孩。現在這個女孩有名字了。

      齊暮不屬於他了。

      他嵌入骨髓的齊暮,要離開他了。

      天崩地裂,尹修竹體會到了比死亡還可怕的絕望。

      而這時齊暮居然吻住了他,用著甜蜜的表情,滿心歡喜地吻住了他。

      他不是在吻他,他是在吻他想像中的人。

      尹修竹從未想過,原來接吻可以如此痛苦。

      心中的黑暗因為齊暮的吻而瘋狂蔓延,在終於與泥沼融為一體時,尹修竹鎖住齊暮的腰,將他壓在了身下。

      齊暮還在對他笑,眸中全是露骨的迷戀。

      尹修竹面無表情,粗暴地掀開他的衣服,滾燙熾熱的吻落在了他的身體上。

      這是他的……是他的……

      這只能是他的!

      尹修竹吮吸著他的鎖骨,瘋狂地留下紅色的印記,彷彿這樣就能證明這個人是他的,是誰都不可能搶走的。

      齊暮抬手,似乎想推開他。

      這類似拒絕的動作刺激到了尹修竹,他扣住他的手腕,俯身含住他胸前的粉紅。

      齊暮悶哼,手瞬間沒了力氣,整個人都軟得不成樣子。尹修竹的吻一-路向下,粗暴且焦灼,當他含住齊暮的性器時,齊暮失聲道:“不……不要……”

      不要什麼。

     不要他嗎。

      可他想要他,想得快瘋了。

      尹修竹刺激著他身體敏感的地方,沒怎麼費事就讓他射了出來。

      其實該停下了,不該再繼續了。

      可一想到齊暮是因為別人而意亂情迷,是因為別人而如此情動……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可能靠近齊暮,再也不可能擁有他,甚至連與他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尹修竹垂首吻住他,蠻橫地佔有了他。

      前戲並不充足,精液的潤滑度也遠遠不夠,即便有酒精的麻醉,這樣的橫衝直撞對誰來說也都是巨大的痛苦。

      尹修竹沒想要享受。一生只有一次的話,他就是撲火的飛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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