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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臨臣下 - 第153章字體大小: A+
     
    第153章

      “此去經年, 與君兩相隔。

      空回憶,鴻雁難寄相思意。

      月皎皎, 涼風穿堂過床前。

      夜臥孤枕難眠, 盼與君相見。”

      梁簡拆了梅爭寒寄來的信, 才看見第一段話就可疑地紅了臉, 輕咳一聲把信放下, 抬頭看向圍堵在他的床前等著他看信的眾人, 眼神很好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梅爭寒的信他一向不給別人看, 都整整齊齊地放在自己用的一個盒子裡。大家了然地彼此交換一個我們懂的眼神, 紛紛起身告辭。

      一年多的時間不見,梅爭寒調戲人的功夫還是一如既往。梁簡展開信細細地往下看,梅爭寒不是只會在信裡調戲他,還會和他講自己在虎牙口的見聞。就像當初約定好的那般,一個月一封, 一次都沒落下過。

      梁簡還記得他寫的第一封信是他剛到虎牙口, 按理是要和服刑兵役的人一起去訓練, 結果李鈺大赦天下,他也在被赦免的行列。赦令來的非常不合時宜, 打亂梅爭寒和梁簡一開始的計畫。單崇飛要把梅爭寒調去做親兵, 梅爭寒極力遊說才讓單崇飛改變主意,同意他去參加訓練做任務。

      之後就是大長公主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他在虎牙口參軍的消息,和穆昔回漠北的時候特意繞道去虎牙口見他, 給他帶了很多東西,梅爭寒怕她傷心沒有拒絕。好在都是些實用但不是特別貴重的東西, 正好用可以讓梅爭寒用來收買人心。

      但有一點梅爭寒沒有料到,就是大長公主後來經常會給他送東西,惹得其他人都開始懷疑他和穆家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這事他在後來的信中也和梁簡提過,梁簡還為此給大長公主去了一封信,說明梅爭寒的情況,不想他在軍中太過招搖。

      之後東西還是照樣給,不過換成了單崇飛的名義。好在那個時候梅爭寒已經闖出不小的威望,深得單崇飛器重,大家都知道單崇飛寵他,以為是單崇給他的獎勵,並不知道這東西其實還是來源大長公主。

      梅爭寒在軍中立過軍功,把虎牙口附近一股流竄作案,不斷犯下累累罪行的流寇一網打盡。單崇飛很高興,把這件事上報給朝堂,李鈺大筆一揮便給了梅爭寒一個官職。

      梅爭寒和梁簡依靠一封書信把彼此心中所想都寫下來,每次都是滿滿的幾頁紙,從來不嫌話多,恨不得把每天做什麼都一一告訴對方。

      這次的信也是如此,說說思念說說日常,不過在末尾梅爭寒多問了一句邊境的情況,閩國的動向虎牙口也有耳聞。

      梁簡在這件事情上撒了謊,並沒有告訴梅爭寒自己的傷情,而是說一切安好勿念。反正距離梅爭寒回來還有幾個月的時間,那個時候梁簡的傷早就養好了,再讓下面的人注意點說話的分寸,梅爭寒不會知道他差點把命丟在閩國。

      梁簡算盤打的叮噹響,養傷的時候也是心情愉悅。他有傷在身大家也不想他操勞,張鐸和陳文硯兩個人把邊境問題的處理接過去,讓葉晟護送梁簡回紅葉城。

      紅葉城正是楓葉飄紅的季節,剛剛結束的詩友會讓五湖四海聚過來的人意猶未盡,有些還沒離開,還在紅葉城的範圍內飲酒作樂,談情說愛。

      葉晟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坐在馬車裡呼呼大睡。梁簡也是後來才知道是葉晟偷偷跟著他去閩國,才讓清河不敢發難。對於這個沒個正行吵著要給自己做師父的老頑童,梁簡心裡有幾分愧疚。若不是背著梁家的命運,認一個師父也是件好事。

      葉晟自在慣了,從來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更不會參與梁簡他們謀劃的權力之爭。他這次出山是為了找梁簡喝酒,可是梁簡這個樣子不能陪他,所以把梁簡送到紅葉城他就走了。

      他生在江湖,長在江湖,習慣無拘無束的自在,飄零才是他的歸宿。梁簡沒有挽留他,只是叮囑他多和閣裡聯繫,免得大家擔心。

      “臭小子,能讓你說一句擔心我還真不容易。”葉晟晃著手上的酒葫蘆,笑駡了一句,跳下馬車對梁簡擺擺手,很快消失在人群裡。

      今日紅葉城的風有些喧囂,空中下著泛涼的秋雨。梁簡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他有傷在身,覺得這場秋雨落下來異常的寒。

      城主府接他們的人已經在門口等候,聞堯還沒有醒,所以江盛雪和他共乘一輛馬車,這會兒她正下車叫人把聞堯送進屋。

      梁簡坐在馬車上沒急著下來,外面下著雨,他在等江盛雪給他拿傘。

      不過奇怪的是江盛雪下車後就沒了動靜,外面也很安靜,好像一瞬間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淅瀝瀝的雨聲和一個放的很輕走到馬車邊的腳步聲。

      梁簡覺得不對勁,他起身掀起車簾,看見描了梅花的油紙傘撐在馬車邊,拿傘的人骨節清晰,皮膚有一點古銅色,指甲修剪的很乾淨。

      梁簡愣住,那人忽然笑了起來,湛藍的眸子淬著光,面容俊朗,輪廓分明。他對梁簡伸出另一隻手,爽朗道:“兄長,請下車。”

      立在車邊接梁簡的不是別人,正是從軍營歸來的梅爭寒,一年多的時間不見,他的五官完全長開,眉目更加清晰,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跳加速,滿面緋紅。

      在他身後是欲言又止的江盛雪,小臉寫滿了糾結和無奈。

      “你怎麼回來了?”梁簡看著梅爭寒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五官,神情有些恍惚。

      梅爭寒笑道:“兄長確定要在這裡聽我說?”

      天空中下著小雨,水滴在傘面上凝成水珠,梅爭寒站在廊下,腳底是屋簷水彙聚而成的小水窪。要他站在這樣的地方給梁簡解釋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的確有些委屈他,可是他面上依舊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看不見半分狼狽。

      一年多的時間增長的不僅是他的容貌和年齡,還有他的心性。

      梁簡伸出手,梅爭寒一把握住把人往自己懷裡一拽,油紙傘輕移擋住了別人的視線。梁簡撞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摟住梁簡的腰給了他一個擁抱,飛快地在梁簡的額上親了一下,胸膛裡的心跳就在梁簡耳邊,聲如擂鼓。

      “梁簡,我好想你。”

      連兄長都不叫了,噴薄的熱氣就在梁簡的耳邊,像一簇火焰飛快地點燃梁簡渾身的血液,他的肌膚泛起一層紅潤之色。梁簡第一次知道梅爭寒的手掌那麼熱,隔著衣服貼在腰間也讓他覺得滾燙。

      雨還在下,涼意卻沒了,反而讓人覺得燥熱。

      大庭廣眾,那麼多雙眼睛,梁簡的耳朵紅透了。他推了推梅爭寒的胸膛,梅爭寒低頭對著他笑,手臂緊緊地摟著他,把人從馬車上抱下來。

      梅爭寒的身高加上油紙傘的遮擋,守在門口的人並不知道發生什麼。梁簡站在屋簷下還覺得有點不真實,他回頭看著收傘的梅爭寒,感覺就像做夢一般。

      “兄長,你怎麼總是在走神,不高興我回來嗎?”梅爭寒把手上的傘遞給府中的下人,走到梁簡的面前晃了晃手。他都比梁簡高了,竄了個子,皮膚也沒之前那麼白,染上一點古銅色,更有陽剛之氣。

      梁簡收回自己一直盯著梅爭寒看的眼神,輕咳一聲,道:“你不是還有三個月才回來嗎?”

      梁簡算著時間的,可是沒想到梅爭寒出現的那麼突然,而且他最近的一封信也沒說自己要回來。

      “剩下的三個月是之前預計的時間,但我提前完成了訓練,自然就提前回來了。”梅爭寒解釋道。

      其實還有一些話他沒說,那就是在軍營裡的日日夜夜他越發思念梁簡,再難忍受兩地分隔的痛苦,接了危險的軍令任務,就為了早點回來見梁簡。

      現在人見到了,一解相思之苦,他整個人輕鬆多了。

      梁簡有些心虛,他身上的傷本來是打算瞞著梅爭寒,可是現在要瞞不住。梅爭寒比他早到城主府,肯定知道他去閩國一事,只是暫且還沒看出異樣,想必不是打算現在問。

      江盛雪幾次想開口提醒都被梁簡眼神制止,最後她乾脆一聳肩甩手不管了,自個跑去照顧聞堯。

      梁簡的居室這些年並沒有什麼變動,還保持著梅爭寒離開前的原樣。其實梁簡也很少在府中休息,大半的時間都在外面,不過府裡一直有人打掃。梅爭寒送梁簡回房,一路上什麼也沒問,只是很自然地扶著梁簡,讓梁簡把自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等到了房間關上房門,梅爭寒這才開口道:“你傷在那兒?”

      該來的還是來了,梁簡安撫地拍拍梅爭寒的手,故作隨意道:“一點小傷不礙事,還是說說你吧。”

      梅爭寒似笑非笑地看著梁簡,道:“被蛇咬了個對穿還叫小傷?那什麼樣的傷才叫嚴重?要不是我剛好回來了,你是不是還打算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梁簡心裡咯噔一聲,梅爭寒不但知道他受傷還對他的傷勢瞭若指掌,這個人到底回來多久了?

      “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梁簡試圖解釋,梅爭寒抬手阻止他的話,把人擁入懷中,放軟了聲音:“沒有下一次了,梁簡。”

      聽習慣梅爭寒叫自己兄長,梁簡反而有點不習慣他叫自己名字。那種感覺有些怪異,讓他分不清面前站著的這個人到底是梅爭寒還是穆爭寒。記憶中的模樣已經重合,性子卻有了細微的不同。

      梁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重逢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讓他心底生出一點尷尬,有種想逃的衝動。一本正經叫著自己名字的梅爭寒很有壓迫感,他的靠近讓梁簡覺得呼吸不暢。

      可惜梅爭寒沒有這個自覺,反而得寸進尺起來。溫熱的唇落在梁簡的額頭,順著鼻樑一直往下落在唇上,熱烈而充滿佔有欲,滿滿的都是侵略的意味。

      所有的思念都融化在這個吻裡,千言萬語道不盡相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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