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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臨臣下 - 第143章字體大小: A+
     
    第143章

      店小二和梅爭寒說的事梅爭寒沒有告訴梁簡, 斯人已逝,有些事情不提也罷。倒是店小二越看越覺得梁簡眼熟, 忍不住和掌櫃提了一句。掌櫃聞言沒說什麼, 只是讓店小二免費送了梁簡他們一壺酒。酒不名貴, 是自己家釀的桃花酒, 聊表心意。

      用過晚飯喝了點酒, 梅爭寒就有些困了, 店小二送熱水來給他們沐浴時, 他懶散地躺在椅子上盯著窗外的月色昏昏欲睡。店小二和梁簡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梁簡過來讓梅爭寒沐浴。

      梅爭寒抬眼道:“不想動。”

      春意溫暖舒適讓人也變得懶散,梅爭寒伸出一隻手遞給梁簡,湛藍的眸子裡藏著笑意。

      梁簡輕咳一聲,將人從椅子上抱起來,邁步到浴桶旁邊:“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丟進去。”

      梅爭寒挑釁道:“你捨得嗎?”

      梁簡呼吸一滯, 眼裡多了幾分笑意, 蹭了蹭梅爭寒的頭髮:“有點捨不得。”

      梅爭寒笑了起來, 讓梁簡把自己放下,脫衣沐浴。店小二送的水不算太熱, 溫度剛好, 他簡單地做了清洗便從水裡出來,把身上擦乾也不穿外衣,直接奔到床上裹緊被子。

      打掃乾淨的地面上留下幾個清晰的腳印, 梁簡看著梅爭寒想說什麼但還是沒說出口,眼神無奈又寵溺。

      等梁簡收拾妥當梅爭寒已經坐在床上睡著了, 被子還裹在身上,盤膝坐著,低垂著頭,也不嫌這個姿勢睡得不安穩。

      梁簡歎了口氣,把人從被子裡挖出來。梅爭寒沒穿衣服,渾身不著寸縷。他的身上有一些不起眼的傷痕,時間久遠,應該是以前走鏢的時候留下的。相處的時間久,摟摟抱抱的次數也不少,彼此共浴都是常事,梁簡對梅爭寒的身體卻依然沒什麼抵抗力。

      他從行李中找到梅爭寒的裡衣替他穿上,手從梅爭寒的大腿和腰上劃過,心底一陣戰慄,耳朵不自覺的紅了。

      偏偏當事人睡著了還不老實,存心要梁簡為難,梁簡替他穿衣服他直接摟住梁簡的脖子把人拉到在床上,然後翻身抬腿搭在梁簡的腰上,像只八爪魚不肯鬆手。

      梁簡手上握著他衣服的半邊袖子,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沒有繼續幫人穿衣服,而是揮出一掌熄滅屋子裡的燈。突然陷入黑暗之中,梁簡閉了閉眼才適應黑暗,月色掠過床前,留下一抹銀色的暗輝。

      梁簡拉過被子把梅爭寒蓋好,試圖把他的腳從自己身上拿下去,可惜沒有成功,梅爭寒反而抱的更緊。

      春日的衣服本就單薄,這樣緊貼在一起感覺非常清晰,梁簡有些頭大,自己也不敢動了。梅爭寒的體溫比常人要低,涼涼的很舒服,可是現在對於梁簡來說卻是發熱的源頭。梅爭寒身體的溫度傳過來都是熱的,梁簡渾身發熱,心如擂鼓,在暗夜裡清晰可聞。

      僵著身體半晌,等梅爭寒的力道有些鬆懈,梁簡才得以脫身,把他的手和腳規規矩矩地放好,自己起身灌了一壺涼茶。冰涼的茶水讓身體裡的燥熱退了不少,梁簡看著睡得安穩的梅爭寒,想了想還是起身出門又開了一間房。

      記帳的掌櫃道:“我就說你們兩個大男人睡一個屋不舒服。”

      梁簡含糊地應了一聲,神態有些窘迫。他和梅爭寒一直都睡一個屋,可是今天晚上他的情緒有些起伏,恐怕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只好分開睡。

      好在掌櫃沒有多言,很快就給梁簡安排好房間,就在梅爭寒隔壁,兩張床隔著一堵牆。

      客棧的被子白天曬過太陽,有股很好聞的味道,淡淡的花香。這個季節正是江南桃花盛開的時候,客棧後院有一株高大的桃花樹,繁花滿枝,想來被子上的味道就是桃花香。

      梁簡不由地想起山莊門前的桃花林,那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片被燒毀的桃林長成什麼樣。梁簡的思緒有些飄遠,不知不覺心境平和下來,慢慢地睡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梁簡在樓下的叫賣聲中醒來,細碎的陽光落入房中,掌櫃和店小二的聲音清晰可聞。

      梁簡揉著眉心起床,剛穿好衣服梅爭寒就推開門端著早點過來,他看見梁簡睡在這邊也不驚訝,只是問梁簡睡的好嗎。梁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總覺得梅爭寒這話別有深意。他想解釋一句,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輕咳一聲回避了這個問題。

      梅爭寒也不追問,只是盯著梁簡一個勁地笑。梁簡被他笑的渾身發毛,終於敗下陣來,把人拉進懷裡,咬牙道:“誰讓你睡覺的時候不老實,我也不想重新開一個房間。”

      這話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梅爭寒終於忍不住,在梁簡的唇上親啄一口,壞笑道:“其實你給我穿衣服的時候我就醒了。”

      梁簡一愣,他被梅爭寒耍了。

      “兄長不愧是個正人君子,佩服佩服。”梅爭寒不怕死地火上澆油,話裡話外滿滿的調侃。

      梁簡有些哭笑不得,他深吸一口氣,揉著梅爭寒的腰,神色危險地盯著梅爭寒,磨著後槽牙道:“我怎麼覺得你挺失望。”

      梅爭寒毫不猶豫地點頭:“有點。”

      梁簡:“……”

      梁簡鬆開梅爭寒,耳朵微微泛紅,面上卻是正經之色,道:“別鬧了,我們要早點出門。”

      梅爭寒淡笑不語,湛藍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異色。

      緋雲山莊離黃石鎮不算遠,騎馬一個時辰便到了。只不過它的方位有些偏僻,需要穿過一片很少有人出沒的叢林。山莊的前面有一個小瀑布,白色的水花從高處一落而下,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湖底的魚歡快地遊著,聽見聲響便竄得飛快。林間還有飛鳥的叫聲,清脆悅耳。

      再往前的路沒什麼人打理,騎馬很難走,梅爭寒和梁簡把馬留在林中,徒步上去。

      穿越過瀑布和叢林,印入眼簾的是一片桃花林。新生的枝條從沒有完全斷絕生機的焦木裡發芽生長,枝葉繁茂,生長的並不高大,不過一個成年男子那麼高,卻開了很多花。遠遠看去就是一篇花海,粉色和白色交相呼應,一時讓人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形容。

      山頂有輕柔的風,簌簌而過,落下一地的花瓣。空氣中都是好聞的花香,桃林的不遠處立著一間竹屋,安靜寧和,閒散悠遠。

      梁簡帶著梅爭寒穿過桃花林,花瓣從他們的頭上落下來,像是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風在歌唱,花朵在搖曳,他們迎接此地真正的主人。

      走近那間有些褪色的竹屋,梅爭寒才發現它是建立在一片廢墟上,儘管時光流逝雜草叢生,還是能依稀辨別出昔日被大火焚燒的痕跡。竹屋是後來梁簡建的,因為他偶爾會回來一次。

      緋雲山莊很大很大,它的規模不亞於一個小村落,人們在此安居樂業,最終還是逃不過戰火的波及。梅爭寒眺望被燒毀的山莊舊址,鼻子有些發酸。他能想像這裡昔日是何等的美麗,盛開的桃花,柔和的風,無拘無束的鳥,笑容洋溢的居民。

      一場大火把他們焚燒為灰燼,什麼都沒有了。

      竹屋裡的東西很簡單,因為梁簡不在這裡長住,所以只備了需要的床和座椅,其他的一概沒有。梁簡和梅爭寒進去歇了歇腳,吃了一點帶上來的乾糧。梅爭寒打量這間竹屋,梁簡的手藝算不上好,頂多遮風避雨,實用性不錯,美觀卻少了點。

      “我們今晚要在這裡歇息嗎?”梅爭寒的目光落在只夠一個人睡的竹床上,回頭問梁簡。

      梁簡搖頭:“不,辦完事我們就回去。”

      梁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竹屋裡翻出他之前備下的香燭。昔日廢了徐良川去滇西找梅爭寒之前,梁簡其實回來過。他當時想給爹娘上一炷香,卻因為接連的大雨不停,只好作罷。當時買的東西都還在這裡,這次正好能用。

      墓地離竹屋有點遠,按照原本緋雲山莊的舊址來看,是在山莊的後山。梁簡帶著梅爭寒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到,哪怕心裡知道此行是為了什麼,真正看見時梅爭寒還是被震撼到了。

      整整一座山放眼看過去是數不清的墓碑,它就像是一個墓群,埋葬著梁家在此安居後的幾代人。在整個墓群之間,有一座最為顯眼,因為周圍的墳墓都是以他為首,從三面排開。那座墓用白石堆砌,修得十分豪華,周圍的墓碑和它比起來毫不起眼。

      梅爭寒一開始以為那座墓碑是梁簡的父母,可是梁簡走的方向不是。梁簡爹娘的墓在那座墓碑的左面,只有一座碑,寫著兩個人的名字,上面生了雜草,梁簡動手把那些雜草清理乾淨,梅爭寒也過來幫忙。

      梅爭寒心裡有些難受,自從到了這裡梁簡就沒說話,他的神情很平靜,沉默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梅爭寒默默地陪著他。

      清理乾淨墓碑上的雜草,梁簡拉著梅爭寒一同跪下,給他爹娘上香磕頭。

      陽光落在墓碑上,梅爭寒這才注意到上面有乾涸的血跡,像是人的手在立碑時不小心蹭上去的。那一瞬間梅爭寒想到很多東西,不由地紅了眼眶。

      梁簡的心情卻很平靜,他當年傷勢還沒好完全就惦記著回來收斂屍骨,拒絕徐良川派人跟隨,自己一個人回來。大火焚燒又暴屍荒野,很多屍骨都辨認不出模樣,白骨森森,他爹娘也是一樣。上百具屍骨梁簡最後找到的不到七十多具,剩下的不是飽了野獸的肚子,就是在火中化為灰燼。

      梁簡分不出誰是誰,就直接葬在一起。他一個人忙活了一天一夜,滴水未進,心裡只剩下一股執念,執拗地挖坑,手被割傷也全然不覺,整個人都麻木了。立碑之時手上沾滿了自己的血,提刀刻字也只留下爹娘的名字。

      等做完一切他才如夢初醒,在墓前嚎啕大哭,一個人跪了一夜。他發誓要手刃仇人,前世沒有做到,這一世確是做到了。

      “爹,娘,我又來看你們了。不過這次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還帶了一個人,我很喜歡他。我知道你們肯定又要嘮叨我莽撞行事,都不清楚對方是什麼底細便把人帶回來。你們放心,他很好,我也很瞭解他。”

      梁簡看著墓碑上爹娘的名字,在心裡補充了一句:“他是我們梁家在等的人。”

      梅爭寒靜靜地聽梁簡說,等他說完自己莫名有些緊張,仿佛梁簡的爹娘真的正在某個地方打量他,相互之間交流自己兒子帶回來的人好不好。

      他們會滿意自己嗎?梅爭寒看著墓碑在心裡問了一句,然後抬起頭悄悄地看了梁簡一眼。梁簡的眼神很溫柔,帶著笑意和寵溺,說起梅爭寒的時候他總是歡喜的。

      梅爭寒的心仿佛被什麼擊中了,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他連忙挪開視線,對著墓碑在心裡道:“我也隨梁簡叫你們一聲爹娘,雖然我比他年幼,但我一定會護著他。不會讓他傷心難過,也不會讓他陷入危險之中。願你們在天有靈不必在為他擔驚受怕,我會一直陪著他。”

      梅爭寒說完又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心情忽然寧靜下來。

      梁簡在墓前緬懷許久才拉著梅爭寒起身,梅爭寒以為他要走,不想他卻帶著自己走向那座顯眼的石墓。

      這一次梅爭寒看的很清楚,這座墓碑上沒有寫字,它是一座無名碑。

      梁簡對著墓碑行了個禮,目光幽暗不明,神情複雜。

      過了好一會兒,梅爭寒才聽見他道:“所謂的血月傳說其實就是你面前這座墓,我們梁家世世代代都是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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