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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臨臣下 - 第91章字體大小: A+
     
    第91章

      梅爭寒不禁愕然, 酒意全無。從皇宮傳出來的血月傳說讓梁簡一家遭遇滅頂之災,而與其有關的那些人中就一個姓梁, 還是史書上無所記載而民間傳聞中存在的特殊人物。對方和梁簡是什麼關係, 血月傳說又是否真的如傳聞所說是為起義而存的寶藏。

      太多混亂的消息糅雜在一起, 梅爭寒一時間也分不出真假。

      宋遠酒勁上來了只想躺下休息, 梅爭寒不敢讓他一個人回去, 正要叫人前來送他, 就看見葉白衣從西苑過來。葉白衣快步上前從梅爭寒手中接過半醉半醒的宋遠, 道:“我送他回去, 就不勞煩你去找人了。”

      許是之前葉白衣通知梅爭寒去綠倚樓接梁簡的緣故,梅爭寒現在對葉白衣沒那麼高的戒心,加上他和宋遠也算相識,梅爭寒便把人托給他。

      宋遠現在連站著都成問題,雖然知道扶著自己的人是誰, 但腦子裡就是轉不過彎來。他想推開葉白衣, 手卻使不上力。葉白衣見他手瞎抓, 以為他是站不穩找東西扶著,乾脆攔腰把人抱起來, 對梅爭寒點點頭, 施展輕功離開。

      高空的離地感讓本就頭暈的宋遠越發難受,他死死地抓緊葉白衣的衣服,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葉白衣飛的很快, 即使抱著一個成年男子也是身輕如燕,在屋脊上幾個點落就竄出去老遠。他看起來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但對宋遠一向溫柔體貼。

      此刻已是深夜,宋遠喝了不少酒,回去他家葉白衣自認沒有辦法照顧他,便在半路上轉了個彎帶宋遠回綠倚樓。綠倚樓的夜場正歡,葉白衣把人帶回自己的房間,讓下面的人送熱水上來。宋遠已經睡著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任由葉白衣擺佈。

      葉白衣替他脫了衣服,用熱水幫他擦洗身子,然後用布巾裹了抱上床。宋遠睡的安穩,許是在夢中想到好笑的事,眉眼都帶著笑意。

      葉白衣在床邊盯了他一會兒,俯身欲吻,卻在緊要關頭停住。他的手指拂過宋遠的唇,僵持片刻起身離開。

      城主府,梅爭寒送走葉白衣和宋遠便回東苑休息。梁簡屋子裡的燈還亮著,這是特意給梅爭寒留的燈,他已經歇下,床帳垂下來遮住外面淡淡的光暈。梅爭寒掀起床帳的一角見他睡的香甜,放緩腳步去洗漱,動作輕的像只貓,他把一身酒氣的外衣脫下來放在外屋,確定自己身上沒有刺鼻的味道才熄火輕手輕腳爬上床。

      躺在床上梅爭寒有些睡不著,宋遠的話還在腦海裡,血月傳說和梁雲赴成了他心裡不小的疙瘩,梁簡的身上一定背負著他所不能想像的東西。

      身側的梁簡翻個身,手臂搭上梅爭寒的腰,梅爭寒以為他睡迷糊了並沒有在意,伸手替他拉上被子。梁簡的手順著梅爭寒的衣擺鑽進去,手掌貼著梅爭寒的肌膚,梅爭寒渾身一抖往裡側靠了靠,抓住梁簡作亂的手。

      握著梁簡的手掌,梅爭寒心裡越發惆悵,幽幽地歎了口氣。

      一夜無夢,好眠到天明。

      因為擔心梁簡發熱夜裡睡不好覺,江盛雪給他開的藥方裡面加入安眠的藥,所以梁簡夜裡歇下後睡的很快,基本不會半夜醒來。昨夜梅爭寒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沒什麼印象,只不過一早醒來人就在他懷裡,睡的迷迷糊糊。

      梅爭寒一頭長發散在枕頭上,人窩在梁簡的懷裡,長腿壓著梁簡的腰腹,很像一條八爪魚把梁簡當成獵物捆綁起來。梁簡推了推他的肩沒反應,撩起床帳看了眼天色,乾脆摟著人再睡個回籠覺。

      然後一覺睡到午時,門外伺候的僕人不敢打攪他們,還是江盛雪來砸門他們才起來。

      鄭虎今日上任,和那二十九個人在暖閣等候,結果梁簡沒起,下面的人不敢自作主張便來找江盛雪。梁簡聽聞起身洗漱,沒用膳便去暖閣召見那幾個人。

      梅爭寒無事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等梁簡走了他才慢悠悠地起床。江盛雪也沒避嫌,遣散屋子裡的僕人自己為梅爭寒束髮。以前在家裡她也沒少做,倒是不覺得生疏。

      梁簡去暖閣接見鄭虎等人,先安排那二十幾個人入巡城營,然後帶領鄭虎去見城內的各個將領,給他講解此刻城中的軍事佈局。副統領兩人,衛將三人,羽將三人。其中羽將聞堯被梁簡調去保護江盛雪,暫時不管其他的事,如果鄭虎有合適的人選可以把聞堯換下來。

      鄭虎聽的很認真,他家在城外,每日前來當值需要走很遠的路,梁簡還給他安排了住處,給他半天的時間整理。

      “之後武官的事我可就交給你了,有不懂的你可以來問我。儘量在短期內熟悉城內的事務,因為過幾日我要去王城述職,會把城中的大小事務交給你和宋遠。”

      鄭虎抱拳:“城主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梁簡笑了笑,讓他自行去忙不用在跟著他,自己一個人優哉遊哉地回城主府。

      寒冬淩冽,轉眼就到月末,冷風呼嘯不止,雲層低矮陰沉,隱隱要下雪。

      這些時日以來鄭虎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還根據城內的情況對梁簡的佈防做了相應的調整。考慮到聞堯的情況特殊,鄭虎最終還是找人替換他的位置,梁簡也順水推舟讓聞堯做江盛雪的貼身侍衛,同時從無心手上撥了六個暗衛給他。

      暗衛投入使用後需要新的人數補足,梁簡又親自挑選六個人補上。

      鄭虎一開始並不知情,一次偶然察覺到去找梁簡彙報情況的無心,以為是府中出現刺客,和無心大打出手,幸好梁簡及時趕到制止。無心和暗衛是梁簡保命的底牌,鄭虎自知險些誤了梁簡的計畫請梁簡責罰。

      梁簡非但沒有責罰他,還笑著化解這場誤會,讓他和無心兩個人握手言和。無心心智有損,對旁人不感興趣,他只負責梁簡等人的安危,也不管城中的事。對鄭虎的示好興致缺缺,他平日低調不露面,很快鄭虎便把這件事忘在腦後。

      冬月的尾巴還沒有走完,紅葉城開始飄雪,細細的雪花落下來,像是柳絮隨風舞。現在雪不算大,落在地面很快就化了。

      梁簡要動身去王城,臨行前召見宋遠和鄭虎,把城內的事情和他們交代清楚。鄭虎倒是忠心,梁簡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反駁梁簡的觀點。相比之下,宋遠雖然在聽梁簡交代,但看起來非常的哀怨。

      梁簡說完事便讓他們各自去忙,鄭虎行禮告退,宋遠往椅子上一趟,抱怨道:“想當初你做城主時我覺得自己終於可以清閒了,為此高興不已,誰知道你做了城主,一半的時間都是我在幫忙處理事情,你還動不動就不在城裡。”

      梁簡對他的抱怨完全免疫,道:“你要是喜歡你可以替我去王城述職,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宋遠翻了個白眼,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兩口,道:“說正事,你這一去要耽擱不少時間,梅爭寒和江盛雪都要陪你一起?”

      梁簡埋頭處理手上的政務,頭也不抬道:“當然,開春後爭寒要去虎牙口服役,這次讓他隨我前去看能不能遇上單崇飛,我替他鋪個路。”

      梁簡一開始其實只打算帶上梅爭寒,但是江盛雪不想和梅爭寒分開那麼長的時間,而且她從小到大也沒有去過王城,心裡十分好奇,所以梁簡答應把她帶上。聞堯是個不錯的侍衛,有他在梁簡很放心江盛雪的安危。

      聽到梁簡提起虎牙口,宋遠就忍不住皺眉,用一副老媽子的口氣開始嘮叨起來:“我就不明白你好端端的怎麼讓梅爭寒去虎牙口,是紅葉城不夠他鍛煉嗎?非得把他送到那種地方去,一去還是兩年,你可真捨得。”

      梁簡頓了頓筆,道:“我當然捨不得,但和以後的日子比起來,這算不得什麼。你不能把雄鷹關在鳥籠子裡,太憋屈了。”

      “那也不能把它直接從懸崖上面踹下去,你好歹先找個山崖試飛一下。”

      “我找了啊,虎牙口就是山崖。”梁簡一本正經地回答宋遠,在他看來虎牙口就是個山崖,將來要面對的戰亂才是真正的懸崖。

      宋遠無語地看著梁簡,覺得自己和他聊這種事情真是對牛彈琴。他所考慮的事情和梁簡所考慮的事情中間總是會出現一個極大的偏差,他是有些真的不理解梁簡的世界。

      出發去王城的時間很快定下來,梁簡讓人準備禦寒的衣服,乾東的冬季比滇西還要嚴寒,這個季節早已冰雪覆蓋。

      滇西北面,琅琊城,大雪紛飛銀裝素裹。這裡靠近虎牙口,地勢惡劣,冬季有一半時間都在大雪中度過。

      城主單崇飛正值壯年,虎背熊腰,虎眸淩厲,炯炯有神。雪天路滑,他巡視完軍營回來已經是亥時,本來打算去書房湊合一宿免得吵醒自己的夫人,卻發現單夫人的房間還亮著燈。

      以往這個時候單夫人早已歇下,今天有些反常。

      單崇飛推門進屋,看見單夫人披著披風坐在燈下看書,走過去道:“夫人,你怎麼還沒休息?”

      單夫人披肩散發,氣質溫婉,一顰一笑讓人如沐春風。她起身為單崇飛脫去帶雪的披風,拉他到火爐邊烤火,將桌上才溫好的姜湯端給他。這些日子軍營比較忙,單崇飛早出晚歸,她已經很久沒看見他。

      借著燈光打量自己的丈夫,單夫人心疼道:“你又瘦了。”

      “夫人說的哪裡話,我覺得自己最近胖了不少。”

      單夫人不信,笑他嘴貧,問他什麼時候動身去王城。

      “快了,也就這幾日的事。聽說今年穆將軍一家也要去,算起來他們都多少年沒回去了。”

      琅琊城和望月城相隔不遠,單崇飛和穆程的關係也不差,偶爾互通消息。漠北邊防事務繁多路程又遠,穆江軍不能離開太長時間,所以每年都是派下人去王城給皇上請安述職。今年邊境比以往安定,加上皇上幾次說想念姑母,穆將軍一家才決定回去。

      單夫人和大長公主殿下有過幾面之緣,還記得她的面容,輕歎口氣道:“這些年真是苦了大長公主殿下,她們夫妻二人保家衛國,卻……哎。”單夫人搖了搖頭,滿目痛惜,不再言語。

      單崇飛知道她想說什麼,拉著她的手,輕拍她的手背安撫道:“生在皇家身不由己,穆大將軍和大長公主是心系家國天下之人,著實讓人敬佩。夫人無需為他們擔憂,那麼多年過去了,大長公主許是放下了。”

      單夫人點點頭沒有反駁單崇飛,但她心裡清楚,這種事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不可能放下的。不過今日她等單崇飛回來要說的並非是這件事:“夫君,你可還記得多年前你隨我回鄉祭祖返程的路上遇見的陳秋娘和她身邊那個孩子。”

      “記得,那個孩子天生異瞳,年紀輕輕便聰慧過人,我想忘記都難。嗯,我記得他的名字還很特別,叫……梅爭寒。”單崇飛不知道單夫人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問道:“你今天怎麼想起問他?難不成又遇見了。”

      單夫人搖搖頭,面露凝重之色,她從衣袖裡拿出一本摺子遞給單崇飛道:“這是近日剛送來的關於明年服刑兵役人員的摺子,我看你忙不過來就幫你審閱了一些,剛好看到那個孩子。他被罰來虎牙口服役兩年,罪名是刺殺縣官。”

      單崇飛一愣,刺殺縣官並非兒戲,輕則流放,重則死罪。梅爭寒在他印象中是個懂事又有分寸的孩子,怎麼會幹出這種糊塗事?單崇飛連忙打開摺子,上面對縣官之過一筆帶過,只說他草菅人命未曾言明具體事宜。對梅爭寒的事倒是寫的詳細,包括後面寫了是何人主判。

      單崇飛心緒複雜,單夫人見他皺眉,又道:“送官文的人還沒走,我派人去打探了一下,聽說是因為縣官打死他師父,他衝動之下才犯此大錯,郡官憐他不過十七歲,又是縣官草芥人命在先才肯從輕發落。”

      “的確是有些衝動了……”單崇飛喃喃道,心裡有些慪火,他其實更憤怒草菅人命的縣官,這事要是發生在他的管轄區,梅爭寒何苦受這種罪。他越想越是心裡不平衡,將文書摔在桌上,道:“這郡官也是糊塗,這種案情怎麼能判兵役,最多受點皮外之苦以示懲戒。”

      單崇飛說罷徒生一股無力感,可惜梅爭寒遭此不公又慶倖他是被發配虎牙口:“罷了,案子已經了結我說什麼都是枉然。幸好是發來虎牙口,等他到了我叮囑下面的人好生照顧他,留他在軍營為我所用,以後建功立業回去把郡官削一頓。”

      單崇飛說的義憤填膺,單夫人掩唇笑他:“其實郡官的決斷還算好,只是兩年兵役不是死期,說不定是給他另謀出路的機會。只是我心裡的確有些想念這個孩子,你此去王城回來時不如繞道紅葉城把他接來。”

      “既然夫人想他,那都依夫人的。正好我也多年沒見陳鏢頭,此去能和她切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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