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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臨臣下 - 第3章字體大小: A+
     
    第3章 雨中激戰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雙叒大修了第二章的後半部分,因為覺得轉折生硬,所以換了一個範本。看過的小可愛可以重新看一遍,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不會在這樣大修了(畢竟修文傷神,我修了三天o(╥﹏╥)o,都來不及寫更新)

      黑烏鴉不是指某一個特定的人,而是江湖上對某個殺手組織的代稱。這個殺手組織以烏鴉為圖騰,他們佩戴雕刻烏鴉頭的鐵面具,身穿夜行衣,在夜幕降臨後便會從鳥巢裡飛出來,成群結隊的飛向獵物的家。

      他們原本不叫這個名字,但因為他們所過之處,屍骨如山,烏鴉成群,就像圖騰上報喪食腐肉的烏鴉一般,帶來死亡和絕望。江湖人出於對他們的恐懼,不在提起他們原本的名字,而是用黑烏鴉代稱。

      沒有活人能從黑烏鴉的手上逃脫,只要是他們盯上的獵物,除非變成一具腐爛的屍體,否則就是追到天涯海角,黑烏鴉也要取得獵物的項上人頭。

      在黑烏鴉的面前,不論你是販夫走卒,還是達官貴人,最終都只是一個死人。他們是一群為殺而殺的殺手,沒有感情,沒有欲望,他們的一生都奉獻給頭領。

      江湖上的人誰也說不清楚這群黑烏鴉的來歷,他們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個組織,沒有人知道他們如何招募殺手,如何接單。曾有勢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探黑烏鴉的□□,想要把他們一網打盡。結果非但連根毛都沒找到,還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整個勢力全部被顛覆。屍骨在山巔中堆積,血流成河。

      這一戰無疑給黑烏鴉濃墨般神秘的色彩又添上厚重的一筆,讓它在江湖上的神秘僅次於第一的血月傳說。

      佛堂裡涼風又起,火苗劇烈跳動,城主看著鮮血從黑烏鴉的□□流出來,彙聚成一個血泊,忍不住皺眉,額角直跳。黑烏鴉從來不會單獨行動,他們往往結伴而行。這個失手被殺的黑烏鴉不是麻煩終結,而是一封挑戰書,宣告黑烏鴉組織的到來,將要血洗此地。

      如此狂妄的下馬威重重的踩在城主的痛腳上,他心裡憤慨不已,怒極反笑,連說三個好字,叫囂道:“我倒要看看是這群黑烏鴉命大還是我徐良川命硬,他們既然敢來我城主府,我定要他們有來無回。”

      若非中毒無力,他說話時斷然拍桌而起,把自己的怒焰表達的清清楚楚。

      比起已經怒火中燒的徐良川,梁簡巍然不動,冷靜異常,悠閒的舉杯飲酒,態度恣意而慵散。徐良川被他這漫不經心的態度刺激道,心裡翻騰起無數的疑問,關於他中的毒,關於梁簡對黑烏鴉行動的瞭解。

      只不過這些疑問他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變故又生。

      佛堂外狂風忽起,本來只是合上的門被風吹開,飛濺的水花被風帶進來,涼意浸透整間屋子。門口的蠟燭被撲滅,屋子裡的光線暗下來,只剩下雨幕裡透出的微光。

      矮桌的位置正對著大門,一眼看出去就是青石板橋。雨天雲層厚重,天色黑沉,明明沒到夜裡,外面的光線已經暗沉下來。但即便如此,也不妨礙徐良川看清楚水榭的石橋。

      原本就不長的一條石橋,此刻密密麻麻的站著臉戴面具的黑衣人,他們手中雪色清亮的兵刃,竟然成了暮沉的天色下最亮的光。

      黑烏鴉,無孔不入的黑烏鴉,他們早已佔據石橋,只等一個沖進去的信號。

      徐良川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但很快,這股寒意就被憤怒取代。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徒勞無功,撐著矮桌的手打滑,身體往一側栽去。眼看他就要和□□的床榻來個親密接觸,一隻手橫過來,穩穩的扶住他的身體。

      “這種時候也要逞強嗎?”梁簡斂去一臉的笑意,低聲問道。昏暗的光線中,他藏在陰影裡的半張臉教人看不真切。

      徐良川猛的抓住他的胳膊,急促道:“子易,去看看那個死人身上有沒有解藥,幫我把解藥找來。黑烏鴉人太多,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事已至此,徐良川不會還以為下毒的人是梁簡。他現在需要解藥,不然他和梁簡都活不了。佛堂僻靜,雨聲太大,足以讓一切殺伐聲被掩蓋過去。

      梁簡沒有動,徐良川感覺到他的身體有片刻的僵持,詫異的抬頭,正對上樑簡來不及收回的複雜眼神。那一眼包含太多的東西,似驚訝又似懷念,仿佛在透過徐良川,去看更久遠的過去。

      徐良川愣了愣,還沒從這個眼神裡體會出更多的東西,梁簡就收斂了眼神,扶他靠在矮桌上,而後轉身朝門口走去。

      瓢潑大雨裡,成群佔據石橋的黑烏鴉就像幽冥河裡爬出來的惡鬼,手中的利刃皆是開膛破肚的獠牙。他們和梁簡隔空對視,渾身的殺意直沖梁簡。

      梁簡輕蔑的笑了,他曾見過血色的月亮,走過幽冥深處的那條河,從閻羅殿爬回人間,死亡在他的眼裡已經不足為懼。清理這群黑烏鴉,他一人足矣。

      大雨未歇,雨幕裡的黑影動了,他們像騰飛的鳥,從石橋上一躍而起,手中的利刃切開重重雨幕,速度快到下落的水珠有一瞬間的凝滯。

      梁簡立在門口,不動如松。佛堂是清修之地,不允許帶兵器進入。他此刻渾身上下也就護腕是鐵質,可這東西真對上鋒利的兵器,不過是個雞肋。

      第一個發起進攻的黑烏鴉已經到跟前,他的兵刃上還沾著水珠,便已迫不及待想要飲血而歸。梁簡抬眸,好看的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冷笑,他輕易的躲開黑烏鴉的進攻,手在門口垂立的傘柄上一扭,竟然抽出一柄長刀。

      此刀極窄,寬不足兩指,刀背開有血槽,刀刃薄如蟬翼。

      在黑烏鴉因為吃驚而瞪大的眼中,雪色清亮的長刀如靈蛇捕獵般切過來。他還沒來得及退,便身首異處。斷首的脖頸噴出一股鮮血,染紅小佛堂的門檻,哪裡本該站著梁簡,但此刻梁簡已經消失。他的身影化作黑色的鬼魅,手握長刀,直入黑烏鴉腹部,勢必要將他們的陣營從內到外,撕的粉碎。

      徐良川靠著矮桌,看著面前的一幕,心裡非但沒有可以逃過一劫的慶倖,反而無比恐懼。梁簡很強,強到超出他的預料,和之前判若兩人。救下樑簡三年,朝夕相伴,徐良川不敢說自己地梁簡的行動瞭若指掌,但也不會偏差到這個地步。

      明明一個月前的梁簡還只是中上的水準,勉強能在他手上撐一炷香的時間,可現在卻強悍如斯。神秘莫測,心狠手辣的黑烏鴉在他的手上討不到好處,和他比起來,黑烏鴉神秘的面紗變成一張紙,一戳就破個大洞。

      兵刃交接聲和雨聲混在一起,讓人分不出是雨聲嘈雜還是兵刃聲刺耳。

      徐良川心煩意亂起來,佛堂裡的燭火在風中跳動,像一簇簇無垠的鬼火,依附隨時可以倒下的燭臺。

      轟隆,涼秋之際,忽起一聲驚雷,平地炸響,把整個城主府的平靜都撕裂。

      最後一個黑烏鴉成為刀下亡魂,梁簡抽出長刀,雨水沖刷乾淨上面的血跡,露出刀身原本的樣子。梁簡渾身都濕透了,他抬起頭,看向城主府的主院,側耳聆聽,從雨聲中聽見兵器碰撞的聲音——潛入城主府的其它黑烏鴉和巡邏的士兵打起來了。

      梁簡笑了,縱身躍上走廊,提著刀走進佛堂。

      徐良川看著他步步過來,心臟仿佛被一隻手攥住,那手隨著梁簡的步子不斷收緊,等梁簡到跟前坐下,心臟已經不能呼吸,每喘一口氣都變的費力。

      梁簡把刀立在腳邊,拿過桌上的酒,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剩下的酒不多,很快就見底,梁簡放下酒瓶,抹了把臉上的水珠,面如表情的坐著。他剛才的笑容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此刻眉眼冷峻,自然而然的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讓人瞧一眼,就覺得是頭養不熟的狼崽子。

      梁簡沒有說話,徐良川就陪著他沉默。兩個人面對一地的屍體和化不開的血腥味,各懷心思。屋外的雨聲都變的寂靜,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良久以後,梁簡抬眸看著徐良川,用一種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道:“哥,我真的想家了。”

      徐良川的手不可抑制的發顫,這是梁簡今天第二次說想家,和第一遍的惆悵不同,他這一次說的很平靜,仿佛是在陳述一件事,而不是表達某種情感。

      徐良川摸不透他的心思,他感覺到梁簡在殺人後,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出門殺人之前的梁簡是徐良川熟悉的,他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句話徐良川都看的懂,聽的明白。可是殺人之後進來的梁簡,陌生到讓人腳底生寒。他清澈的眼中起了無盡的波瀾,連成一片變成巨大的漩渦,讓人難以窺探。

      沉默不是應對的良策,徐良川選擇最保險的辦法,安慰梁簡道:“子易,人死不能複生,你爹娘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是嗎?”梁簡冷笑,手握住腳邊的刀,將刀刃指向徐良川,道:“我以為哥會說給我一個家,幫我找到兇手,將他碎屍萬段。”

      “城主府不一直都是你的家嗎?”伸到面前的刀刃上還殘留著稀薄的血腥味,徐良川瞳孔驟縮,沉下臉道:“我當年將你救回,知道你不想提起自己的事,從來沒有追問過你,也不許下面的人打探。我知道你報仇心切,所以提你做大統領,讓你掌握兵權,有人力去追查兇手。怎麼?我這個做大哥的做到這個份上,還不夠嗎?”

      “你提我做大統領是為了讓我幫你牽制范佟,不是為了方便我追查兇手。這三年你有意縱容我打壓范佟,步步削弱他的勢力,讓他對我懷恨在心為的是什麼,你心裡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什麼意思?”徐良川被梁簡的話刺激道,氣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梁簡,你非得在這個時候和我起爭執不成?城主府被黑烏鴉圍困,內憂之下,你一定要說這件事嗎?”

      “呵,黑烏鴉。”梁簡不屑的冷笑,戲謔的看著徐良川,道:“你就不好奇黑烏鴉是怎麼進來的?”

      徐良川一怔,腦海裡那些零零碎碎的猜測突然間被一條線連起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梁簡,失聲道:“是你!”

      “對,是我。”梁簡毫不猶豫的承認,他憐憫的看著徐良川,把自己的計畫一字不落的告訴他,看著他的信任被一點點的擊碎,心裡滿是報復的快意。

      “整個江城除了我,沒有人對城內的佈防瞭若指掌。我有意變動巡防的時間,將這個時間段的巡防圖交給黑烏鴉,讓他們輕而易舉進來。不過等換防之後,他們手裡的巡防圖就會失去效果,行蹤完全暴露。你聽,已經打起來了。大家都忙著殺黑烏鴉,就算想起還有個城主在小佛堂,他們也不會過來,因為大統領在這裡。”

      在江城,徐良川是最高的集權者,按理說有刺客入侵,大家第一時間會想到他的安危。但因為這些年徐良川有意縱容,梁簡在將士心中的地位也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將士把他當做戰無不勝的戰神,所以他在此地,那些人就算要過來,也是解決黑烏鴉之後。

      徐良川面色難看,他失望的看著梁簡,不解道:“梁簡,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可曾有過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和黑烏鴉聯起手來對付我。”

      徐良川的質問擲地有聲,梁簡握刀的手一抖,他看著徐良川,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中是極致的瘋狂,仿佛聽見一個荒誕的笑話。

      “為什麼?”梁簡止住笑,重複這三個字,目光從刀刃上寸寸看過去,最終落在徐良川的臉上,冷笑道:“你問我為什麼的時候,怎麼不先想想被你帶人血洗的緋雲山莊。這些年,你把我養在麾下,看著我追逐兇手的腳步,次次無功而返,心裡是不是在得意的狂笑。因為我多好騙啊,只是一個精心策劃的救命之恩就把我騙的團團轉,讓我不會懷疑你,無條件的相信你,為你賣命。”

      梁簡說道最後,聲音不由的提高,為你賣命幾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心裡情緒翻湧,連帶著握刀的手都不穩。說到底,他始終意難平。

      前世共處十一載,今生三個春秋有餘,他以為的那些真情最後全是欺瞞利用的假意。重生回來這一個月,每一息每一刻他都在前世和今生的回憶裡浮沉,過去所有的美好都被剝離了表像,露出內裡殘酷的,血淋淋的現實。

      每一天只要他一閉上眼,就感覺到數百隻鐵箭射穿他的身體,他跪倒在大殿上,登基為皇的徐良川居高臨下的俯視他,眼神冷酷,仿佛在看一條喪家之犬。

      “看在你為我效力多年的份上,我也該讓你死的明白。緋雲山莊是我帶人血洗的,你爹娘也是我殺的。要不是你爹骨頭太硬,受盡折磨也不肯說出血月傳說的地點,我也不用大費周章的救你。好在你是條好養熟的狗,留著也還有點用處。”

      前世臨死之前,徐良川的話猶如魔咒過耳,把梁簡的靈魂撕裂成無數的碎片。他敬重的、愛戴的、不留餘力保護的大哥,其實才是隱藏最深的殺人兇手。死亡面前,一切美好皆成虛無幻想。那些話從前世追到今生,讓他不得安寧。

      “這些年我對你也有那麼點感情,可惜啊,你戰功赫赫,皇朝兵權一大半都在你身上。即便是杜平,也難以和你制衡。你已經成我心頭大患,我只好送你一程,讓你去地獄和你爹娘團聚。”

      前世風雲變幻,一朝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各方勢力齊聚一堂攪弄風雲。

      梁簡知道徐良川有意皇位,為他披荊斬棘,打下萬里河山,可最終卻落得個鳥盡弓藏的結局。不但自己不得好死,還連累救他的穆爭寒死無全屍。

      如果這一切僅僅是因為權力之爭,重生之後,梁簡說不定還能對徐良川手下留情。可惜,他們之間沒有真情,只有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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