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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刑事犯罪科 - 第114章字體大小: A+
     
    第四十一回

      廿六

      富察府

      堂屋前,方才洋洋灑灑的雪已經停了。

      一節節的石頭台階上被下人掃得乾乾淨淨,連通整個大宅子的道上沾著初冬的乾燥。

      唯有外頭的屋鈴上,獸頭屋頂,老瓦片屋簷是留有一些冰花。

      富察家的老宅子據說是聖祖時所賜給先祖米思翰,進而一步步修建起來的,算一算這麼多年下來,走廊院落處處也可見歲月痕跡,但即便是這樣,從房樑到擺設,均可見這朱門顯貴的大家族底蘊。

      大堂前,一張黑色沉香木案几前,擺著一盆帶上門來的冬雪臘梅,另有一提盒的入冬糕點。

      這紅紙糕點包的雅致,瓷盆裡養的嬌貴的梅花也不落俗氣,倒真像是精心準備的初冬節禮。

      一旁,一進內室已解下了那身黑色毛領大氅,隻身著那身錦雞官服的段鴞正一個坐在堂前掀開蓋,低頭喝著茶。

      他漆黑的眼眸不動聲色地垂著,手腕上的木頭佛珠似人般剔透,面容雖帶著初冬進出無內外的一絲寒氣,映襯著盆裡的那一隻妖嬈的梅花卻也沒比下去分毫。

      平心而論,段鴞的這張臉長的無論在何時何地出現都還是很具有欺騙性的。

      正如某人所說,稍微賣弄個三分全京城最帥這句評價就非他莫屬還是當得起的。

      只要他心情好,段軍機可以隨便就用自己這張臉去輕易蠱惑別人相信他嘴裡的每一句鬼話,亦或是相信他並為他做任何事。

      而他方才在富察府門口的那一刻的驚艷出場已是看傻了不少人。

      一路當他身著官服十分正式地自己提著禮物一步步被老總管十分客氣地請進來時,府裡上下的丫鬟僕從都險些對著這位長得身姿挺拔,比初雪還潔白剔透的南軍機給活活看呆了。

      段玉衡。

      這真的是……那個段玉衡?

      光這三個乍一聽簡直如雷貫耳的字就把人一時給震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更別說在確認了他的身份之後了。

      對此,立在一旁,帶著圓氈帽,深紫色大馬褂子圖爾克看樣子對他的到來很有些忐忑,畢竟,大名鼎鼎的段玉衡是誰全順天府的人還都是知道的。

      京中素有傳聞,兗州段玉衡,可是如今京城風頭最盛的人物之一。

      世宗朝時的最後一位殿前進士。

      師從已過世的南軍機蔣廷錫大人,當年少年入仕便驚才絕艷,恰如山河日月般照耀著整個江山,這樣的一個人物,本是當世少有,因此京中素有傳言,他將會是南軍機廷玉老闆在未來十年的接班人。

      過去五年間,他一度因背負罵名而銷聲匿跡,誰料前月裡一番五世活佛入藏事宜。

      據說此人再度出現,一出現就用了招把前朝的一場劫難力挽狂瀾了,這大半月裡,外人只聽說段玉衡回京了,復官了,還將老對手王掞給一手弄下去徹底翻身了。

      但具體這人的正臉,也沒幾個人見過。

      因他人雖回了朝堂,卻彷彿一下子脫離了官場上的表面奉承拉扯,只一門心思待在南軍機裡不出來。

      除了廷玉老闆,據說他連復官後的人情走動都拒絕了,就像是就像是籠著一層神秘莫測的面紗一般,常人若是想親自見一見此人,再拉攏拉攏關係都怕是都很難。

      而偏偏,他背地裡還素有個心狠手辣之名,功於心機,亦是玩弄權術的一把好手。

      旁人一時也惹不得他,動不得他,搞得這連日來不少人都揣測著他具體何時會顯出真身。

      誰料,這人人都想見,都好奇,也都大半個月沒見著的段玉衡今天居然自己主動跑到他們富察府來拜訪了?

      說來也怪,方才圖爾克跟他一塊進來時,對方的態度對他也是出奇地好,不僅彬彬有禮,連對圖爾克都是說話帶笑,東西也不用下人只自己拎著,令人挑不出任何錯處,反而生出不少好感來。

      「段軍機,您用茶。」

      代表著富察家的老總管圖爾克地在這兒恭敬地遞上茶。

      「多謝。」

      段鴞收起袖管,抬起一隻手利落地接過看看他,也如此地回答了句,這樣的面若皎月,進退有度的美男子,似乎和外頭的傳言有很大出入。

      那麼這位從來跟他們家也沒什麼交集的人物,好端端地趕在這時候,單獨來找他們大少爺做什麼?

      額,難不成,是因為什麼事所以來尋仇的?

      腦子裡亂糟糟的,怎麼也沒敢往有些不該想的地方去想。

      因這可是段玉衡,所以任憑那個人就也不會將那些輕浮無聊的肖想就這麼落在這樣一個人的身上。

      正趕上這時候,因為昨夜幹了樁混賬事的某人這會兒還被馬齊給在家扣著,只得傅恆出來先一步接待客人了。

      出來前,傅恆已聽說來的是段鴞,圖爾克問他是不是知道對方為何來,傅恆卻也有些疑惑。

      「找我大哥?對方說是什麼事了嗎?」

      「沒有,就說找大少爺,不過,二少爺,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

      圖爾克跟他在走廊上一邊往前走也一邊謹慎地和傅恆打聽這事。

      「我記得,他們倆好像真的認識,應該不是什麼仇家,你放心。」

      傅恆雖然也覺得大過年趕在這時候來很奇怪,卻也沒往別的地方去想。

      「也許是有什麼公事,我先去外頭和段軍機說明一下情況吧。」

      「行,二少爺。」

      當下,一身在家的淺藍色常服,看著比往常還要年輕青澀些的傅恆從後院一步步走出來時,正對上堂前端坐著的段鴞,和他所帶的禮物。

      那盆瓷盆裡的冬雪梅花,傅恆第一眼還不太不確定是給誰的。

      但那一大盒用紅紙包著的精緻入冬糕點,本還十分穩重有禮的傅恆卻一下愣住了。

      因這是他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同聚館的果餡點心,往常就只有下雪天才能買到,不僅如此,就是官家老爺親自去都得列隊排長龍。

      傅恆明明都是大小伙子了,卻唯獨喜歡些小毛孩子的酥皮點心,而一早摸清楚這從上到下的喜好的段鴞見他將目光落在點心上,特意出門前輾轉且耐心地買了盒這個才過來的段軍機這才看似很平常地來了句道,

      「聽說你很喜歡這個,傅恆。」

      段鴞說著還停下了,才拿手指點了點手邊那點心盒道,

      「見這兩日也還沐休在家,所以路過時就帶了一盒。」這一舉動,說來很不段鴞,可段鴞偏偏對此也無任何解釋,就只是好像是一件舉手之勞的事般做了。

      「謝,謝謝,段軍機。」

      而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出,不知道他怎麼會清楚自己的喜好,但表情明顯更驚訝了的傅恆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當下就像在兄長面前的小孩子認真地道了句謝。

      「不用,只是過來拜訪的路上正好看見的,不過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我的話了,傅恆?」

      上次的話?

      一剎那還沒反應過來,但當傅恆看到段鴞臉上露出的那種似笑非笑像狐狸似的表情時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認真地想了想又有點遲疑地來了句道。

      「鴞哥?」

      「嗯。」

      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人家弟弟的一聲鴞哥,段鴞看樣子是真對自己大搖大擺上人家家裡的行為無任何不適應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不是他們倆第一次見了,二人之前本就有過一次一面之緣。

      身為鑾儀衛的傅恆當時受困於那伙黑衣蜘蛛的圍攻對方所救,事後也是始終記著想當面謝謝他,卻沒找到機會。

      雖然當時傅恆也有一絲疑惑,就是段軍機莫名其妙對他很好,他卻不知道是何緣故,而冥冥中,小察弟弟也沒忘對方當時就和他說過一句,說自己認識他大哥。

      有這一層救了自己一命的關係,傅恆對段鴞其實莫名地也很有好感。

      因在他眼裡,段鴞這個人完全不是京中那些人口中那副狡詐奸猾的樣子,能在那般危難之下解救順天,便說明段鴞這個人本身該是個赤忱忠義,和他大哥一樣的人。

      「鴞,鴞哥……你今日來找我大哥有何事?」

      「傅玉他人呢?」

      成功把弟弟給洗腦了,段鴞說著輕描淡寫地抬眸看了眼傅恆。

      這直呼其名的口吻可有點親密了,旁人若不知道的,還以為段玉衡和他哥熟的不行,可照理來說,他倆怎麼可能會熟呢,這麼兩個不相干的人,也不太有可能有什麼躍過常人眼皮子底下的特殊交情啊。

      「哦,在,在屋裡呢。」

      這麼在心裡尋思著,傅恆這小子心裡覺得很奇怪了,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他怎麼了?」

      段某人開始明知故問了。

      「額,家中昨夜出了點小事。」

      「小事?」

      「對。」

      老實孩子傅恆說著有點心虛卻還是硬著頭皮回答了。

      「他沒大事吧?」

      「嗯?其實沒,沒什麼事,就是現在可能不太方便,因為家裡昨夜發生些事,您是有什麼公事方面找他嗎?」

      傅恆這麼問,其實是想說若是公事,可以等沐休結束去海東青那頭另說。

      不必這時候來,因他二大爺的脾氣萬一待會兒知道有人上門誤傷無辜可不好,可誰料到,小察弟弟這一片好心,上趕著就是來『砸場』子的段某人卻沒領情,反而話音一轉就乾脆來了句。

      段鴞:「哦,其實不算是什麼公事,我只是想來還他的披風,還有他前天夜裡好像一不小心穿走了我的一件裡衣。」

      富察傅恆:「?」

      圖爾克:「?」

      這,這話什麼意思?

      還披風?

      前天夜裡,穿,穿走了一件裡衣,為什麼他哥他家大少爺會穿走了段玉衡的衣服?

      一時間,表情和見了鬼似的一塊傻眼了。

      到這一刻,其實作為傅玉的一大家子傅恆外加圖爾克還是不大能理清楚這一層和段鴞具體能沾上什麼關係。

      奈何一路都大搖大擺地跑進人家家門了。

      段某人似乎也不準備委婉地表達他和富察家大少爺那點一句話也說不太清楚的關係了。

      段鴞直接將手邊擱著的那件厚實暖和的黑色大氅拿起來,順勢不經意地露出了腰帶下的一塊黑穗子的玉珮,也是這一塊再眼熟不過的玉珮,將傅恆和圖爾克的腦子『嗡』地一下砸醒了。

      因這塊黑穗子玉珮,他倆如何都不可能認錯,這可是老國公當年單獨留給長子的,以後叮囑著傳家的東西。

      傅玉從八歲就帶在身上從來不離身。

      他現在會把這東西主動送給什麼人,就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他已和那個人定了情,還準備——

      也是這時候,從進門到現在一直都沒說清楚,自己今天為什麼找上門來的段軍機這才徹底地開了尊口。

      段鴞:「因為他和我一直都住一塊,所以他才穿走了我的衣服。」

      傅恆:「……」

      段鴞:「富察傅玉,就是我的情郎。」

      傅恆:「……」

      圖爾克:「……」

      這一霎那,腦子裡都跟著一陣電閃雷鳴。

      段鴞這一句話一說出來,簡直讓人比昨夜他們聽到傅玉要和一個喪偶,有子的『老男人』成親還來的震撼。

      因是個人都不敢相信,富察家的大少爺會和段玉衡一聲不吭地搞到了一起,不僅如此,兩個人還嚇死人般地直接私定終身,對方還直接找上門來了。

      所以,傅玉昨天說的生米煮成熟飯的那個人就是段玉衡?

      段玉衡的情郎就是傅玉?

      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放眼整個京城,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的,可是段鴞簡單粗暴地用一句話解釋完自己為何而來後倒也沒著急見傅玉,而是徑直站起來,又對傅恆十分正式地來了句。

      「傅恆侍衛。」

      「若是方便,我想現在就親自拜訪一下馬齊大人。」

      「還勞你通傳一下,只說,是段玉衡求見馬齊大人,而今日段玉衡過來就只是為了富察傅玉一個人來的就可以了。」

      這話一出,當即傅恆和圖爾克都有點愣住了。

      因段鴞顯然清楚馬齊這會兒在家。

      可是作為富察家如今的當家人,常人平常都不敢惹馬齊這麼個大人物生氣,這位段軍機一上來就有膽量親自見馬齊,倒有些令人詫異了。

      可是眼看段鴞說話的神情平靜,提到自己今天只是為了富察傅玉來的時候眼神卻也很鎮定,反倒讓心底跟著有點怪的傅恆有點不好拒絕了,當即他點點頭,又皺著眉拱手來了句。

      「好,我先去裡頭告知我家叔伯一聲,還請段軍機在外頭稍等。」

      說這話時,傅恆已自覺和段鴞一樣換回了段軍機這一正式稱呼。

      眼看傅恆態度的轉變的段鴞對此不置可否,因他明白,接下來的一場見面,或許才是決定了今天他算不算真正踏進富察府大門贏得認可的關鍵。

      而不過半刻,伴著兩位長隨在後頭跟著,一把實心龍頭枴杖敲地推門的聲音,從昨夜到今天一早都確實在家的馬齊也終於出現了。

      和朝中一些歷經三朝的老臣一樣。

      馬齊本人已經是個接近暮靄之年的白髮老者了,他那一頭銀髮映襯著外頭的雪還要白上一些,面容有著當家人的威嚴,一雙淺棕色的眼睛也是明顯餘怒未消。

      昨夜,傅玉被他給親自關在他阿瑪的祠堂前跪了一夜。

      外頭的夜色很深,坐在正當中那張大椅子上的馬齊就這麼坐在他跟前。

      這鬧出這種破事的混賬東西就在他面前一板一眼地跪著,也不吭聲。

      馬齊看他頂著膝蓋骨頭這麼跪著,這麼多年落下病根的身子骨和麼跪一夜也不知道得跪出什麼毛病,卻也有些來火,直接找了兩個侍衛又給他弄了個墊子墊著,想想又給了傅玉背上十幾枴杖。

      那十幾枴杖,『碰碰』打的傅玉背上連聲都沒有,但疼到骨頭裡是肯定的。

      但這也不知道替哪個在外頭的『野路子』在這兒罰跪的大混賬挨了打也不作聲,就給在二大爺賞的墊子上跪著,馬齊見狀心裡惱火,使勁拍拍桌子卻也奈何不了他。

      也因此,爺倆這鬧騰了一夜卻也沒分出個好歹來。

      眼下,一身絨緞子刺繡黑對襟長馬褂,腳上蹬著雙漆黑的冬靴,弓著背的馬齊已拄著枴杖出來,但他心裡這火氣卻也沒消下去。

      因為方才傅恆進來告訴了他一件事。

      那就是那『野路子』今天竟然自己主動找上門來了。

      不僅如此,當聽說那『野路子』到底是誰後,這位如今代表著富察家家門威嚴的三朝老臣卻也不作聲了。

      「段玉衡?」

      語調中一時有著些許停頓,緊接著是一種令人分辨不出喜怒的驚疑。

      一輩子什麼人都見識過的馬齊之前或許也設想過傅玉這是在外頭和什麼人胡鬧上了,可也沒想到最後找上門的竟然是這麼號人。

      當下,他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滋味。

      但人既都找上門來了,還指名道謝說要見他,馬齊心裡固然有種此人好不要臉,傅玉這個混賬東西這次是惹了個野鬼上門來了的惱火,卻也親自出來應對這場面了。

      可馬齊這一出來,又看也不看下面那人的在堂前一坐下,當即不悅地皺了皺眉的老者就先撇見了那擺在案几上首的那盆初雪梅花。

      因官場上熟悉他的人知道,他這輩子最討厭初雪梅花。

      其他梅花都可以,唯獨這個不行,往常冬天府邸裡從不擺設此物,堪稱生平第一討厭,這人頭一次來見他卻端了個這麼個東西來,是正好戳在了他的厭惡點上,當真是蠢鈍之極,徒有虛名之人。

      所以當即盯著那送上門來的梅花花盆冷眼譏嘲了一聲,馬齊卻也不加掩飾,一個拂袖就將這花盆給掃在了地上,又任憑這梅花當著圖爾克,傅恆還有段鴞的面就砸了個稀巴爛。

      「啪——」

      這怒氣沖沖的一下,將內堂的氣氛都降到了冰點。

      一旁的圖爾克和傅恆都一頓,臉色也是跟著上首坐著的馬齊驟然冷下來的面色而跟著變得有些不好。

      畢竟,凡事都講究個第一印象,若段鴞想和馬齊好好說話,怕是這第一局就已經敗退了,可這常人若是看見馬齊這個態度,估計已經知道這大事不妙了。

      立在堂前的段鴞卻一點沒慌,相反還早有預料似的,十分平常地頂著那一地的碎花盆和爛梅花就行了個禮。

      這一禮,行的是令人膽戰心驚。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一老一少之間有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刀光劍影,可這兩個人還得在這兒故意將這一出演下去。

      「段軍機,我不慎砸了你的梅花,你可在乎?」

      「馬齊大人怕是誤會了。」

      「哦?我誤會什麼了?」

      聞言,段鴞抬眸扯了下嘴角,卻也沒把馬齊的態度放在眼裡,而是頓了下才指了指地上的碎花盆道,

      「下官一早就聽人說馬齊大人最厭惡初雪冬梅,又猜想馬齊大人看見我的臉時必然會心情不佳想砸點東西,所以這才選了這盆礙眼又難看,在市集上剛好價值六文錢的此等冬梅擺在這裡,以便不時之需。」

      馬齊:「……」

      這一點『不害臊』的態度,可把原本還氣勢洶洶準備下他面子的馬齊給哽了一下,他一時氣的瞪起眼珠子指著段鴞的鼻子想罵人。

      但一嘴髒話到嘴邊,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識這種人的馬齊倒也被憋住了,隨之才佯裝冷冷地索性換了個刁難人的辦法就又一次開口道,

      「不愧是段軍機,看來外人的話總沒有錯,當真是個當世少有的能人。」

      「權利是殺人刀,不是小孩打鬧。」

      「弄權一時,淒涼萬古,棲守道德者,寂寞一時,依阿權勢者,淒涼萬古。達人觀物外之物,思身後之身,守受一時之寂寞,毋取萬古之淒涼。」

      「我富察家和您本不是一路人,段軍機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只我從前聽說段玉衡一身傲骨,清高冷傲,從不與人低頭,可今日初次登門,又來到我富察家,怕是要做出一番禮數來——」

      「馬齊大人想我做何禮數?」

      「就在我富察家的內堂,當著所有人給我下個跪,當做頭一次見面的禮數如何?」

      這話,馬齊說的冷漠,卻也是想當眾下一下段鴞的面子了。

      傅恆在一旁聽得臉色都不好了,因想也知道,段玉衡是誰,少年入仕,不比常人,就算他今日能親自上門,可他也受不了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自己。

      這一跪,就是故意黑臉將段鴞的面子和尊嚴都踩在腳底下,

      可誰料,這一次馬齊的話又沒說完,甚至連他準備怎麼給下馬威不說,段鴞這個旁人眼中的『一身傲骨』就冷不丁突然走上前,又跟過年跟長輩拜年似的一撩開官袍就真的當著所有富察家的人面,給一把年紀的馬齊行了個比誰都標準正式的新年大禮。

      段鴞:「新年快樂,恭喜發財,二大爺。」

      馬齊:「……」

      傅恆:「……」

      圖爾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段軍機騷了嗎?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過說實話,段鴞這個人一輩子對任何事都充滿了算計。

      但唯獨對傅玉是很純粹的,就是喜歡這個人而已,因為純粹,所以做任何事就也堅定到容不得任何事阻擋。

      因為,阿玉就是段鴞的勇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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