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大清刑事犯罪科» 第113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大清刑事犯罪科 - 第113章字體大小: A+
     
    第四十回

      傅玉口中說的,讓段鴞這一次跟他一塊回一次家,說的更簡單直白點,就是想讓段鴞正式見一次富察家的人了。

      段鴞自己的老家在兗州,明伯和元寶之前說是這兩日就會上京來,但是具體人什麼來卻還得等一等路上才能到,加上二人之後另有其他公務在身,所以他們倆這會兒也去回去不得。

      不過他的家世出身,算起來是個清白人家,加上又生在遙遠的魯地,幾代之前出過在前朝當官的,到他這一代卻是只是常人了。

      但堂堂富察氏,卻是個現今北京城上下人人都會認識路的顯赫去處了。

      通常意義上來說,說起這富察家,最先能在順天想到的,就是傅玉他家那棟在西四八進八出的大宅子,因富察家雖另有兩處長屋府邸,他阿瑪李榮保卻是這一脈的長子。

      富察氏和其他八旗大姓一樣源於女真族,自入關後,沿襲了鑲黃旗的祖先順泰當年所得公爵之名在京城扎根,身受帝王一脈倚重,瑪法那一代的米思瀚力主聖祖削藩,立下大功。

      傅玉的父親李榮保在世時,即保留了公爵之位,半生戎馬,死後還被追封一等公。叔伯馬齊,馬武在聖祖朝時即分別獲封為武英殿大學士和太子少保,馬齊本人於世宗在時更是兩度被啟用,加封為總理事務王大臣,至今於這京中和朝中都頗有威望。

      家姐,即富察家的長女傅梅,當年早早嫁入寶親王府成為嫡福晉。

      在新帝元年,順利晉封為本朝第一位富察皇后,民間多有言,皇后姿容窈窕,性格恭儉,平居冠通草絨花,不飾珠玉,說的就是傅玉的親姐姐,傅梅。

      如今,重重的宮牆雖說裡外的隔著兩邊,但這滿門榮耀卻正是盛時,是潑天的富貴也當不得。

      而他們兄弟倆,一個雖說少年時就漂泊在外,但卻成就了這海東青唯一的八方爾濟的名號,另一個也是年紀輕輕就已是鑾儀衛侍衛官,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這一大家子姓富察的,任憑哪一個在這北京城裡報出自己的名號去,都得讓人嚇得退避三舍,如何都不敢輕易招惹。

      只因富察家,每一個人都承襲著先祖的血脈,各人心中都將家族榮耀和利益放在了首位,從不在任何事上出一絲一毫的差錯,堪稱是一門朱門顯貴。

      正因為如此,光說每日和鬧市口似的死活堵在他家大門口,想上趕著遞名帖攀關係的旁人都得從西四一路排出半里地去,現在這人隨口一句,就說要帶段鴞回家,那麼其背後的意義就有些不一樣了。

      可傅玉這個人往常看著做事隨意,卻也從來不是個沒有下定決心,就輕易對人心血來潮的人。

      他會對段鴞開口說什麼,基本就是一句鄭重交託,不可能輕易更改的承諾。

      所以方才那一句話的份量就不亞於說。

      傅玉要把自己的一切關於他自己都完整地交給段鴞了。

      這不止是指二人的私人感情方面,另有二人此後在京城,在時局,在各自為業之上的一份信任和交託。

      對此,段鴞當下也沒著急答應他,說起來,他自十年前就在這京城一人打拼。

      那時候的他每朝前走一步都萬分艱難。

      他低過頭,也彎過腰,步步維艱,走到現在,曾經在這官場沉浮之中他什麼樣的人見過,髒的臭的,白的黑的,自也明白這高門最難邁過去的就是那一道坎。

      他當年只是像以寒門子弟的身份在京城中扎根,卻也花費了那麼多年的時間去謀劃和經營,如今,他如果要選擇傅玉,那麼就意味著他要承受的不止是傅玉這個人的愛情,還有兩個人各自的人生走向要因對方而改寫。

      因他跟傅玉都不是什麼,真的都沒沒見識的天真少年郎。

      相反,這兩個人過去多少年間一個人走過這江山天下,已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眼中就也對什麼都看得明白,透徹或者說比誰都冷靜。

      一直以來,他們倆雖然時不時地私下胡鬧幾次。

      但內心,卻也有著自己對人生的明確規劃和設想,和個人抱負,也有著看似不相同卻又殊途同歸的個人風格。

      段鴞重視利益,充滿野心,對他人的算計始終多於信任,胸膛中卻也有著一份天下人難敵的志向。

      這樣的人,不可能在因為現在選擇了和一個男子在一起了,就此泯滅了他心中的抱負和企圖心,相反,往後的路,二人若是想一條接著一條道走,只會走的比從前更險,更難,更波瀾壯闊。

      對此,傅玉很明白這一點,因他和段鴞也是一樣,對於個人選擇這回事,總想的比常人要多。

      所以當下這一步,才會對二人而言來的那麼地重要。

      因為在傅玉眼裡,他不可能說會去局限段鴞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畢竟,這樣活出自我的段鴞才是真正的他,為功名社稷而活,恰如烈火般生存,這才是他段玉衡,但恰恰也是因此,這二人才能更明白對方,更理解彼此,以真正互相成就,永不放手的方式活著。

      這就像,是一直以來二人信奉的山川與江河的人生觀一樣。

      山川和江河是平行的。

      從不為彼此活著,為天下人而活著,可他們從來卻也都是互為依靠,卻又獨立活著,是兩種截然不同卻又默契親密的生存方式。

      因此,傅玉不用明說,段鴞其實也明白。

      事實上,這人變著法地想把他這份心讓段鴞好好收著,所以才又是送宅子又是上趕著給他做些,都是他富察少爺這輩子難得地掏心窩子對另一個人的方式了。

      而京城裡是個人都知道,他阿瑪李榮保大人和額娘富察福晉早都已經去了,那麼大個富麗堂皇的富察府現下也只有他們了。

      但他家到底還有一層尋常人都理解不了的關係在。

      另有宮裡邊,他二老爺馬齊以及傅恆這麼大個人在那兒,要讓對方自上而下一朝知道傅玉和段玉衡就這麼搞在一起,這事帶來的衝擊力本身還是有點大的。

      畢竟,宮裡邊和馬齊,段鴞暫時是不熟。

      但小察弟弟這人根據前兩次見面的經驗來看,可是個實實在在的老實孩子。

      質樸嚴肅,忠君愛國,年輕的肩膀上擔著鑾儀衛侍衛官一職,一年到頭卻古板到連沐休假都不給自己放,天天踏踏實實,配著刀准點去宮裡報到,一點沒有當下京城八旗子弟身上虛浮的毛病。

      京城裡,為此對這位傅恆家二少爺還有個外號,說他是開國以來鑲黃旗第一青年才俊,惹無數待嫁少女蠢蠢欲動。

      這麼位對外人恪守規矩的青年才俊。

      想也知道除了傅玉這麼個素來不是人的混蛋以外,富察家其餘的人對個人的家門禮教是有多嚴格。

      但段鴞自己心裡卻也是清楚一點的,那就是他這麼個名聲一度不太好的人,要是跟富察大少爺摻和上一腳被常人知道了,估計又得以為是他段玉衡這個妖孽出手想害人了。

      對此,段妖孽本人倒是並無太多感覺。

      反正,他這麼多年名聲一直這樣,哪天沒人找他麻煩才不正常,但就是這麼直接跟上門去,把人傻乎乎的弟弟給嚇壞了可不好。

      不過說來,他們倆其實認識都快整整一年了,若說定終生,八百年前就莫名其妙定了,但真算算二人真正的心意相通是何時,卻也是因為後來的許多事才延伸出了更多心思。

      傅玉姓富察,本身就說明他身上擔著另一重責任。

      若是一般人,估計為了這份責任會有更多更好的選擇,但現在傅玉既已說了,他已經選擇了,也不打算改了,還要和他一條道走到黑了。

      段鴞卻也不想辜負他。

      這一份互不辜負,值得段鴞現在也去為這個人做些什麼,令他放下自己的一輩子的算計,就只是純粹地因他,或是為他和自己的將來做些什麼。

      「你真想讓我跟你去你家?」

      這麼琢磨著,和他還待在柳蔭街甲,眼見外頭雪已停了,披著件官服,長辮子已綁起來的段鴞用手臂在後頭抱著傅玉,枕著他的肩膀問了一句。

      說話間,他的手從心口劃拉到底下,在若有若無地撩著他,段軍機這樣兒有點像在和富察少爺調情,一句話,一個眼神都上趕著逗傅玉玩,卻也有點無聊的要命。

      「是啊,去不去?」

      見狀,朝後跟他鬧的起勁的傅玉也和他在這兒互相逗著玩,拿自己一隻手抓著他免得段鴞繼續鬧他,又給換了個姿勢索性轉身將人給抱住了。而聽到這兒,一邊琢磨著這事,一邊抵著身後往後仰的段鴞想想再回答道,

      「去是可以,但這事不能著急,咱倆自己得先合計合計。」

      「合計什麼?」

      撐著點二人的身後,又故意湊近點,跟他鼻子話的傅玉抱著手壓著聲音問了句道。

      「我從來不去做沒把握的事,跟誰都一樣,跟你也一樣。」

      「所以,得把有些話先說清楚點,這是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這一句話說著,跟他在這兒私下聊著這個話題,往常就一肚子壞水的段鴞卻也沒跟傅玉說明白自己想具體幹些什麼。

      但沒辦法,傅玉可真的太瞭解這人了。

      當段鴞又對他說這話時,他基本已經確定,段軍機這是腦子一轉,已經盤算好怎麼往他家正正經經地登堂入室了。

      這具體如何堂堂正正地登堂入室,自不用他來操心。

      因為就如段鴞自己所說,他這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只有他算計別人,沒有別人來算計他的份。

      所以,緊接著,這『缺德』又『黑心』二人組就這麼湊在一塊敲定了說一個只有他倆才清楚的事,隨後又這麼另在一塊獨處了大半天才算是分開了。

      關於他們私下具體敲定了什麼,具體可以用一句話概括,那就是一出來自他段某人精心安排的陰謀詭計。

      走之前,傅玉把昨夜跑出來找段鴞時穿的那身黑色大氅披風留給他了,還穿走了他一件裡衣。

      段鴞對此也沒說什麼,一是他們兩個人的各種衣服早就一塊混著穿了,傅玉本就是愛穿哪件穿哪件,二,也是因為他原本就設想好了一件事,所以才讓

      傅玉把他的那件裡衣就這麼穿走了。

      這一件傅玉穿走了的裡衣,自會讓該看出來的人看出來點端倪來,為下面的某些事來個鋪墊,因為這倆混蛋要達到的目的恰恰也就是這個——

      段鴞:「你回家以後,要是被發現了衣服的事,別跟你二大爺你弟他們說是我,就凡事提到我這個人就先留半句話,再換個描述方式。」

      傅玉:「那我怎麼回去具體和他們說你這個人?」

      段鴞:「你就說,你現在準備帶個人回去,你們倆該幹的不該幹的都幹完了,生米也煮成熟飯了。」

      傅玉:「哦,然後呢。」

      段鴞:「然後,這個人其實早年喪過偶,有個滿地亂跑的兒子,窮鄉僻壤小門小戶出身,還有一身『惡疾』,長得還很醜。」

      傅玉:「哦,再然後呢。」

      段鴞:「再然後,這個人還是個男人。」

      這種擺明了就故意且不安好心的描述方式。

      傅玉不用講都知道自己回去一說出來,具體會遭到怎麼一頓來自他二大爺怎麼樣的『毒打』了,畢竟他拖了那麼多年歲死活沒成親,弄到最後和男人在一塊了這說出去了

      奈何擺明了就是想坑人的段某人這麼幹,他一琢磨卻也明白了這是何用意。

      因他倆都很清楚,無關其他,貿貿然知道他和大名鼎鼎的段玉衡搞在一起了,總比不過先知道他和一個有兒子,喪過偶,還什麼一身『惡疾』的男人來的衝擊力大。

      段鴞讓他這麼說,無非就是給後面的事埋下個伏筆,這才好兩個人一塊具體盤算其他的事,也是這麼說著,傅玉也給提了個問題。

      傅玉:「哦,我怕我臨時發揮不好啊,我一張口就想誇你怎麼辦。」

      段鴞:「那你就當著二大爺的面使勁誇,看看他打斷你幾條腿,我到時候再去上門想辦法撈你。」

      傅玉:「喂喂,你太狠了吧你,算了,那你記得來的時候穿的帥點知道麼,不然我這打可就白挨了啊。」

      段鴞:「你想怎麼個帥法?」

      傅玉:「就全京城最帥那樣行不行?」

      段鴞:「行,你在家等著吧。」

      這『不要臉』和『不害臊』二人這話說著,倒也真將這坑人計劃給付諸於行動上了。

      等轉頭兩個人這麼分開了,段鴞一個人大清早地離了柳蔭街甲,沒坐轎子,只騎了馬的他卻也沒著急自個一個人去哪兒,而是路上掉頭了個方向。

      這是因為,他今日一早原本就有個另外安排。

      雖說他這兩天不用上南軍機,但段鴞這次剛回順天,又恰好趕上之前官復原職,卻有著自己私下裡的各種私交來往。等去了外城的清真館子南恆順,又買了白魁老號的麻凍兒羊肉令那飯莊的老回民給自行裝好才走了。

      待段鴞像個上門做客的般拎著這些東西上了內城的一處,他過來這趟具體要來拜訪誰卻也清楚了,因大門口掛著的章佳時匾額就已說明了一切。

      京裡在朝中,姓章佳的,現在就一位,那便是當年對他有大恩的阿克敦大人。

      段鴞和他多年來,也算是難得的一場忘年交了。

      從前他不在京中時二人都有書信來往,一朝回來,自是要親自上門再度拜訪下的。

      而一早就給他遞了書信讓他有空來府上走動,今日恰好也是沐休在家,所以剛從外地結束秋圍監考回來的阿克敦眼見外頭通傳,說有貴客,自是對段鴞的到來也是難得流露出了些喜悅。

      二人雖年歲相差,卻頗為投緣。

      在書房用了茶之後,阿克敦大人倒也和段鴞一塊坐下聊了幾句,談起過往,阿克敦大人似有一番思索,段鴞自己也是不置可否地回了些話,只是話語間,卻也問了些自己感興趣的事。

      諸如當年的馬齊大人此人,過往富察家的一些事,另有些在京中的利益往來,不過他也未挑明自己為何要問,只說有所思考之後卻也淡去了這個話題。

      這一日,段鴞在阿克敦大人家用了一頓飯,一切都很平常。

      但富察府那邊,卻發生了一件聳人聽聞的『大事』,具體是何事,還得老總管圖爾克親自來說。

      因趕上冬季下雪,二老爺馬齊來家,趕上他家大少爺又一次回家,二少爺這一次也是沐休在家,富察家的一家子正坐著吃頓家常便飯。

      這是少有的富察家的一場年末的家宴了。

      若說重視程度,看馬齊老爺這麼個一輩子在朝堂上都請不動的大人物能親自上門來住兩天就知曉份量了,期間,他家叛逆到從來不回家的大少爺,這次卻很稀罕地主動回來了。

      馬齊老爺對此難得給了這混賬小子一點好臉色,因打小這爺倆就不大對付,甚至於從小到大傅玉都有點故意給他二大爺氣受,馬齊對傅玉還有個專門的稱呼,叫臭鞋爛襪大混賬。

      因在馬齊眼裡,傅玉就是個混賬,而在傅玉眼裡,他二大爺也是混賬。可今個爺三正難得和氣點地吃著呢,圖爾克就看他家混賬大少爺突然當著一家子的面『啪』一下把手裡的碗給放下了。

      富察傅玉:「咳,那什麼,我有個事要說。」

      富察傅恆:「哥,你要說什麼?」

      富察傅玉:「哦,我要成親,和一個男人,他有個兒子,還喪過偶,但我跟他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富察馬齊:「……」

      富察傅恆:「……」

      圖爾克:「……」

      這麼一個晴天霹靂砸下來,在座的一家子姓富察的都傻眼了。

      還在傻乎乎抱著飯碗的小察弟弟懵懵地看著他家膽大包天的親大哥,卻下一秒,已聽屋裡頭他家二大爺像頭暴躁的驢一樣惱火地跳起來嚎叫了起來。

      富察馬齊:「我就知道啊,你回來就沒好事!混賬!富察傅玉!你個臭鞋爛襪大混賬!給我吊起來打!馬上吊起來打!」

      這麼一大鬧起來,這一夜,偌大富察府都沒消停。

      富察馬齊這位二老爺本來就脾氣不行,兩鬢斑白卻還是被氣的當晚就要用拳頭暴怒地揍傅玉這個混賬。

      傅恆在一邊想幫幫他哥,圖爾克和其餘下人也是勸了一夜,可好說歹說的,這事一到傅玉這個混賬嘴裡,就變成了一句。

      傅玉:「是這樣,我和他是真愛,感天動地,至死不渝,這輩子反正不太可能散了。」

      富察傅恆:「……」

      圖爾克:「……」

      這『真愛』不『真愛』的,也沒人具體能從自家裝瘋賣傻沒個正形的大少爺嘴裡套出他怎麼就要和一個人『至死不渝』了。

      但一晚上的,任憑誰都沒能從這波富察家大少爺突如其來地『公開』示愛中緩過來。

      此事若是到這兒,圖爾克也只當他家大少爺是真在胡鬧,才想出這麼一遭找了個男人,又故意拿人開涮的辦法來。

      可在天亮之後,富察家的大門口卻一早迎來了一頂看樣子來頭頗大的,深紫色繡佛手的官轎子,這轎子一看就一般人坐的,需得是朝中人士,且是手握一方權利的人才能匹配的。

      轎中下來一人。

      單手撩簾,卻也露出一張身著錦雞官服的黑色髮辮,成年男子面孔。

      那一霎那,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那人這一身黑色披風映襯著內裡高潔規整的官服好似朵辛夷塢,冷落清高,開遍滿山,花紅而貴,朵朵盛開於枝頭,這一幕,倒真讓人想起一首詩來了。

      木末芙蓉花,山中發紅萼,澗戶寂無人,紛紛開且落。

      辛夷塢。

      人如繁花,開於山頂。

      當真如此,美不勝收。

      不說一下愣住了的圖爾克了,就說富察家門口眼看著這頂轎子停下,那人一步步走出來的其他家僕都看待了,只想著,這,這是誰,又是來找誰,可下一剎那,眼看這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一步步走到大門口,圖爾克才見對方朝自己府門這樣停下了。

      「敢問,大,大人……是哪位?又是來尋哪位的?」

      然後,他就親眼見這位滿身氣度驚心動魄令人過目難忘的大人對自己抬起漆黑剔透的眼眸,又如此摘下大氅後頭沾著初雪的帽子款款道來道,

      「有勞。」

      「在下段玉衡。」

      「今日,特來這兒找富察家的富察傅玉。」

      作者有話要說:

      我把開頭那一串關於老察他們家的東西寫出來,才意識到老察家背景具體有多誇張哈哈哈哈,我們老段的男朋友是個真傑克蘇,惹不起惹不起。

      不過這麼一講,這兩個人這戀愛談的也是堪稱真·強強聯手了哈哈,這一章有沒有一種心機吊卯足勁嫁豪門的既視感……

      灰少爺老段!加油加油向前衝啊哈哈哈!


    上一頁 ←    → 下一頁

    網遊之倒行逆施外室女民國小地主極品學生重生千金歸來
    網遊之虛擬同步縱天神帝惡魔校草:吃定獨家小甜極品小農場放開那個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