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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刑事犯罪科 - 第108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十六回 (中)

      「氣體。」

      「這個窯廠內部一直再秘密製造的,是人的眼睛看不到的氣體,所以你們這夥人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順天府製作這個如此久,卻不被人發現,因為這東西本身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

      ——「氣。」

      「我說的,對嗎?」

      這一場關於此案幕後真相的揭秘,到此無疑成了一場攸關於生死博弈的對峙。

      雙手舉過耳畔,面無表情側著頭的段鴞看著那黑衣接引人手背上的那隻花背蜘蛛,和他手指上的一根火折子,自然也明白在這樣的環境下,多由對方浪費一秒將窯廠內隱藏的危險擴大,都有可能造成真正的一場危機。

      可偏偏最重要的作案證據,都還保留著這個看似尋常的窯廠內部。

      若是任由這地方被毀了,而僅僅是逮捕這群犯人卻也會造成最終的證據不足。

      這樣危險無比的局面,三個人都在腦子裡快速地運轉,思考和抉擇著當下的形式和自己所處的處境。

      傅玉。

      段鴞。

      和那個一隻手舉著引火源威脅他們尋求逃跑機會的黑衣接引人,以各自一邊的方向保持著這一三方對抗的局面。

      三人身後的那個巨大的乾淨的水池中。

      那種因連接的竹管內氣體內部反應作用而『咕嘟咕嘟』冒上來的小氣泡的破裂聲還在作響。

      上方木頭滾輪將麻繩上的那隻木桶以循環水流動的方式進行著反應,空氣中還在散發在著那股刺激的氣體味道,而這一類粉塵和氣體在這樣的環境下隨時可能因為這一小簇火苗而將他們的命葬送在這裡。

      這種情形下,能速戰速決解決掉這個黑衣蜘蛛肯定是最好的。

      為此,段鴞和傅玉一邊和那個歹徒盡可能地兜著圈子,一邊找尋著暴力抓捕的最好時機。

      與此同時,半邊身子向後傾斜狀態下,傅玉卻已是默默地將雙手撤出一邊的安全範圍,又再一次地試圖接近地上的兩把遂發槍。

      這個過程,幫助他打掩護的段鴞勢必要再一次說話引起對方的注意力。

      所以,他只用自己微微向前傾斜,側過來些的肩膀表示繼續溝通的慾望,又進而一步步試圖用手指的方向,和自己越說越大聲的聲音吸引著對方的視線和聽力,不讓他看向傅玉那一邊。

      「你們所製造的這一類特殊的礦石煙,或者說無形的氣體,最早可追溯於西晉,你既然剛剛知道拿著火折子對著右邊那個空缸威脅我們,想必自己也很擅長這一類礦石煙採集。」

      「在你身後的,左邊是輕於本身我們吸入的氣體的一種氣,這種氣可以幫助物體飛行,這種氣體來源於福壽坑人體尿液,所以竹管向下收集,而右邊的,是一種重於我們吸入氣體的氣,在一定明火和凍結下,它會產生爆炸,而這種氣體的來源正來自於石灰。」

      這是非常基礎的劫持現場談判技巧。

      即在三人之間,自己作為一個主動方,讓歹徒能夠在思維混亂的情形下完全地受他的視覺和行為指引,以便進行接下來的抓捕。

      傅玉兩隻在光線下顏色都不一樣的眼睛注意到這一幕。

      不用多說,卻也和另外一邊的段鴞配合著向著一邊帶著點摩擦地撤出自己的一隻腳。

      在他的兩臂範圍內,他就可以在一個眨眼的混亂中拿回自己的遂發槍,但前提是,他的手不會受視力影響而出現誤差,且不能在整個窯廠內引爆對方手上的火星,不然他們還是不能安全地走出這裡,並一具捉拿下這個犯人。

      一步。

      半步。

      一顆因為追逐過程太過激烈而汗水自二人共同的鼻樑和眉間滑落。

      但兩個人隔得十分遠的心跳卻在這一刻格外平穩,冷靜,或者說,傅玉和段鴞這種人本身就不可能懼怕任何形式下的危險。

      他們就像是圍捕著天敵的虎和鷹。

      有著天然的默契,和強大的心理,即便在眼前這樣的封閉環境下,都能夠遊刃有餘地應對這一切。

      「……閉嘴!我說閉嘴!」

      不知是被拆穿了計劃,還是本身對這場步步緊逼的抓捕感到了莫大的抗拒。

      黑衣接引人的行為方式明顯開始混亂,連最初還保持鎮定的面容都有了一絲情緒上的崩潰,只用另一隻手去暴躁地擦面頰上的汗。

      可是他這痛癢難忍地使勁一擦,他手掌和手指上因為常年躲在窯廠從事氣體提煉,所以早已潰爛脫皮的手卻一下子暴露了。

      這樣一雙手,每塊發白髮脹的舊皮和長出來的鮮紅新皮都像是苔蘚一樣密密麻麻地長在這個黑衣接引人的手掌上。

      汗水令他這雙手一整個痛的厲害。

      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他們所密謀關於氣體的這一切才造成的,而見此情形,段鴞卻也不打算繼續任其將風險擴大,只一記猛藥就徹底揭穿了他們的行徑道——

      「你的這一雙手就是最好的證明,常年浸泡石灰已經讓你的皮膚都收到了嚴重灼燒和污染。」

      「一千多年前,西晉的一位官員曾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他有日見僕人把一盆水澆在一堆燒白石上,瞬間升起一股白煙,此白煙人聞後會產生噁心,想吐的感覺。」

      「他記錄下來的燒白石,也就是民間俗稱的石灰石,前人早有論斷,這種白色石頭中含有一種特別的氣體,遇水則會出現。」

      「這種氣體本身是重於我們尋常的氣的,所以它無法幫助羊皮球漂浮起來。」

      「但當它和密封發酵後,產生了另一種氣的福壽溝的無數糞便積液融合,本身的重量就比我們呼吸的氣體要輕,你們製造出這兩種氣,正是準備伺機針對整個順天府。」

      「袁家莊石灰窯,用熟石灰和發酵尿液,再兩種東西同時水解後,就可產生這一種融合後特殊氣體,這種輕於我們平常地面氣體的氣,能使被那個被目擊到充氣的羊皮,在不漏氣的情況下完成一個原地漂浮。」

      「在順天府這個季節的風向下,將這個羊皮球從斜坡度滑翔下去,因內裡充滿著熟石灰和尿素的反應大量地生產了這種氣,這才使得這個羊皮氣球完成了一次完美地飛行。」

      ——「這就是順天府關於一個羊皮氣球是如何夜晚飛行在所有人頭頂的秘密。」

      也是三人之間的對峙定格在這一句話的同時,段鴞和傅玉一起隔空對視了眼,又將這一歹徒的視角盲區鎖定在二人腳邊的空心竹管和身後的水池子中才開口道,

      「所以,這是一起和五年前一模一樣地先一步借助『飛車』上空進入順天府,進而伺機用不明方式進行襲擊的犯罪事件。」

      「五豬人案的其餘幕後注視隱藏了那麼多年,而這一次,你們終於露出了馬腳,這一次目標正是已經進入順天府的藏王和活佛!」

      「……我說閉嘴!給我閉嘴!」

      這話落下,就像是掐著一個剛剛好的時間點一樣。

      被段鴞一連串的話語給徹底激怒,猛然間舉起自己一隻爛手的黑衣接引人和兩邊的傅玉段鴞也是跟著一起動了。

      從那人手中脫手而出的火折子帶起的一丁點火星被這隻黑衣蜘蛛扔到了半空中。

      眼看,火苗一簇簇地在周圍空氣中像是一股連綿的火焰似的將要落在地上,引燃這窯廠內那些無處不在的混合氣體,段鴞卻是一腳先踢向了旁邊的一個空心竹管,又將那火星子被上方滑輪上吊著的那個木桶一下砸了下來。

      三人頭頂那個快速墜朝地面落下來桶裡的水順勢澆滅了未被混合氣體點燃的火苗。

      那朝上揮舞著兩條手臂的黑衣蜘蛛見狀面目猙獰地撲上去還想搶奪,卻已被避免他再次發狂傷人的傅玉直接一腳踹進了身後的水池子裡。

      「碰」一聲,身後的水池子裡因人的掉落而濺起巨大的水花。

      這無比力道嚇人的一下,直接將這身形強壯的彪形大漢直連人帶飛就這麼踢出窄小的追逐範圍了。一個魁梧的男人,掉下去的剎那自是頭都一下子沉了下去,待他嚇得半死,一陣如蟲般的扭動再被傅玉和段鴞從水池裡絞住手臂拖了上來。

      地上已滿是四濺的水跡。

      事已至此,全部的罪行已經敗露,那頭被抵在地上避免再次發狂的黑衣接引人也是咬牙切齒地閉著眼,流著冷汗不得不束手就擒了。

      「說,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你在此的?隱藏在順天府多年的第四隻『蜘蛛』到底是誰?」

      「是,是……啊!!是那個人——那個人!」

      那一個被隱藏在黑暗下的名字,傅玉和段鴞在一剎那聽得分明,也令二人當即臉色一沉又對視了一眼。

      地上,那個面部特徵已完全暴露,身份只待被揭穿的犯罪者也吃痛地抵住地面抽搐了一下。

      接著,那被拉扯下黑面巾,已是再無反抗之力的黑衣接引人被擰住胳膊痛的慘叫了一聲,隨之才被傅玉和段鴞反絞住手一字一句地供認道,

      「就在今晚。」

      「在今晚……神武門,第四隻蜘蛛就在……就在那裡。」

      「得勝橋有,神武門也有,郊勞地也有,一共……一共三撥人,都是我們的人……都是我們要派去殺死五世活佛羅桑益西貝桑布的人——」

      ……

      那終於被抓捕歸案的黑衣蜘蛛的一句話,徹底揭開了今夜順天之變的序幕之時,也將這夥人幕後策劃了許久的一場襲擊事件再度暴露了。

      傅玉和段鴞當即也明白,為何那一而再再而三出現在順天府的羊皮氣球到底是為何。

      原來,真就如他們之前所猜測的那樣,這一切就和五年前,這是一次五豬人之一再次伺機作案。

      而在此之前,一直未被解開的,當日五豬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進入神武門的真相卻也一併跟著露出了馬腳。

      因在這皇城慶典之時,若是他們利用之前所造的那種能飛翔於空中的羊皮氣球再度接近神武門,並引發騷動,那麼在百姓一片混亂逃生的情況下,再用氣球上本身攜帶的另一種燒石灰所致的重型氣體,引發全城性的氣體爆炸,就可能重傷藏族使團,從而使外交訪問徹底失敗。

      只可惜,這膽大妄為的計劃還未成功就已露出馬腳。

      此刻這形勢也已是箭在弦上,他們雖抓住了一部分窩藏在袁家莊石灰窯內的犯人,但是顯然這一場攸關於五世活佛羅桑益西貝桑布性命安危的襲擊已經開始了。

      神武門。

      是今夜慶典中,中場萬人鼓舞廣場開始的地方。

      屆時會有雲燈會,以及藏民群舞,危險本身就極容易埋伏在其中。

      加上按尋常禮制,那時藏王和五世活佛羅桑益西貝桑布的象車正會經過廣場中央,和所有東長安大道上百姓正面邂逅,因此這裡,不出意外將會是最終被實驗成功的羊皮氣球襲擊,造成一場可怕而轟動的騷動的地方。

      至於,另一邊的得勝橋和郊勞地——

      這兩個地方,距離此刻傅玉和段鴞身處的袁家窯尚且有著相似的一段距離,若是現在分頭用最快的辦法趕去,或許還能趕上最重要的時機,解決這一場順天之變。

      於是乎,二人容不得多想,直接在街邊將窯廠本身逮捕的犯人交給其他人,就各自騎上暗香和梅花醉先去往了兩處。

      「我和海東青的人先去郊勞地。」

      說話間,一下翻身上馬的傅玉在馬上一隻手抓著韁繩,黑髮散在額前,也不忘回頭看了眼也已經上馬的段鴞。

      「你去得勝橋,不出意外,傅恆應該會在那裡,最後在神武門見吧。」

      「嗯,你自己小心,達哈蘇也在郊勞地,你去了那兒,他自會給你們做內應的。」

      段鴞看了眼二人頭頂的天空隨即回答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也是。」

      這話交代完,二人已是分頭行動,一路,去往郊勞地的傅玉和去往得勝橋的段鴞身後像是身後赤金色的晚霞追著時間一般。

      一下下馬蹄子聲踏過的地方,身後的天色也隨著整個皇城越來越接近夜晚的時間而一點點暗下來。

      路上,尋常的百姓們還在揮著鮮花和綵帶,抱著自家的兒女,等著夜晚去慶典上藏舞迎接原來的一場外交迎接儀式,卻只見兩匹駿馬各自從天佛寺,交道口,紅廟的數個牌樓下方穿過,又轉瞬間不見了蹤影。

      酉時一刻

      在全城因袁家莊石灰窯逮捕事件而引起的震盪暴露之前,一場秘密反擊行動的部署已是開始了。

      追查的源頭即在於最初包裝為慶典所需的那十幾口氣體空缸是否已被黑衣組織的成員分別運往全城的不同地點,所以海東青的人再一次派上了用場。

      這是時隔五年。

      海東青全體再一次如此地正式進行一場秘密任務協助,若說全員出動有些誇張,但確實他們也在等著一個機會,真正地將最初守衛順天的決心表達出來。

      酉時二刻

      收到信的長齡已和劉墉等人已是默默地包圍了西四牌樓。

      西四牌樓者,是歷朝行刑之地。

      此地,行刑前在刑場上搭有席棚供監斬的官員使用,另外還要豎起一根高高的木柱,做處決犯人後懸首示眾之用。

      在數個海東青圍捕的對面視角中,眼前的郊勞地內正在進行著一場外交會談,但實際危險卻也在降臨著——

      酉時三刻

      「碰——」

      一聲紅衣禮炮聲響徹在熱鬧的京城上方。

      郊勞地這一邊,一場隆重的兩國臣子的會面正在進行之中,身著官服補子的王掞身後跟著數十位手捧金蝶的常隨,金蝶中有紅寶石頂子和孔雀花翎,此為北京城的天子授予藏族的特別禮物。

      而在這郊勞地外,除其餘官員外,還有數位城門領,城門領屬步軍統領衙門,與包衣副護軍參領,包衣副驍騎參領,包衣佐領同為武職京官,掌京城內城九門,外城七門晨昏啟閉,稽查出入。

      再在一番會面後,另需兩邊進行一個禮儀方面的交接儀式。

      過程中,紅纓圓邊帽的禮官需先端正姿勢,然後向前邁左腿,左手扶膝,略微停頓,眼平視,雙肩平衡,左右腿的間距不可太大,保持左腿向前邁的自然距離,不可向後蹬腿。

      對應的,藏族使團的這一位男性禮官也跟著上前,並由侍女敬獻上一根從布達拉宮帶來的哈達,這麼看,這位以氈和毛皮擋風御寒的藏族男性臉塗赭色面膏,這是典型貴族的打扮。

      他身著蓮紋雙袖緞袍,水獺皮鑲邊,腰插寶飾配刀,腳蹬彩靴。

      另有十八位隨從也是隆重典禮上的穿著,下穿黑氈帽多褶褲,配上綵緞或金絲緞製成的長袖上衣,綵緞披單,頭戴頭巾或黃色碗形氈帽,腰配荷包,穿單底皮靴。

      此外,由一旁的翻譯者介紹,亦可知此番藏王車隊還帶來了花緞錦綾羅與諸色衣料兩萬餘匹和四百二十頭牛羊。

      這一鄭重其事的禮儀,在眾目睽睽下於郊勞地進行著,與此同時,早已等候多時,心中難掩興奮的王掞也上前誦讀禮單文書,並由一旁的一位藏語翻譯者將他的話完整地傳達給對方。

      【「天子將賜藏王頂戴花翎,封為我國臣子。」】

      【「此等殊榮,來源於聖祖年間,規定西藏地方政府的重要官員必須經過中央任命,並賜給相應的花翎頂戴和符合品級的服飾,頒賜一品本色珊瑚頂子並賞戴花翎。」】

      【「花翎即是官位,望藏王自此忠於天子,維護兩族和平,共譜讚歌。」】

      【「多謝天子,我族從布達拉宮的雪山頂上而來。」】

      【「感念於天子之威,令吾驚嘆,敝使昧於貴國風俗,今後各事,也請各大人就貴國習尚中所有者便宜行之,敝使決不稍持異議。」】

      這話說著,來使貴族仁·朗傑次丹已和二十名先行軍也一一恭順地低頭,用手臂護著胸口準備一一接過對面的金蝶,可就在這兩方使者已經準備接手時,一場誰也沒提前料到的異變就這樣發生了——

      因之前王掞坐轎子出發時,所見的那數十個紅色綢帶包裝的水缸,不知何時竟也出現在了郊勞地現場,接著,一個標準的跟班奴才壓低聲音地就拱手對王掞來了句。

      「王大人,咱們該去往內城了。」

      這人一湊近,正和那藏使發生交談的王掞卻是被強行打斷了話頭,他當即臉色一沉,叫囂著就來了句。

      「你是什麼東西?怎敢在此打斷本軍機和藏使的談話!」

      對此,眼見一圈藏使都已在掌握之中,那和身後數十名來人喬裝成『奴才』的來人卻也一曬,又突然舉起一張

      「小的叫什麼不重要,只是個做慣了刀筆吏的小章京,算不得什麼大人物,但王掞大人,您和這群藏使今天也逃不掉了——」

      這一句話落下,猛然間意識到事有不對的王掞已經被此人一下勒住了脖子,他當即嚇得慘叫出聲,眼中金花亂舞,腰上也挨了幾記。

      面前的其他官員們包括那位藏族貴族仁·朗傑次丹均是嚇得跌倒在地,卻不想場面也是一下子失控了。

      「你!你是誰!膽敢劫持朝廷命官!!」

      渾身瑟瑟發抖的王掞一邊說著目眥欲裂,卻只敢扒拉著那『黑衣蜘蛛』的手不敢掙扎。

      這個黑衣蜘蛛和那位『第四個蜘蛛』特意選擇在西四牌樓暴力劫持了王掞和兩名禮部官員,並向南軍機跟整個京中三方安保勢力發難,已是一場大型的公開挑釁。

      「王大人,我們要的就是你們和我們合作,這樣你的性命才可以被保全。」

      「走,現在立刻撤出這裡。」

      「去內城——」

      這話說完,這伙黑衣蜘蛛已是帶著人準備撤出。

      此時,若是放他們走,那麼外城的安危怕是就要徹底亂套了,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之前這幫黑衣蜘蛛都未留意的身影卻在那幫子被制住的官員中突然發難了。

      達哈蘇,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膽子大的一次了。

      因就在那黑衣蜘蛛準備將已被打暈的王掞和藏使帶走時,原本保持著抱頭不動的姿勢的他卻是正對著對面屋頂上比了個手勢。

      當即,作為先行軍的長齡和劉墉一起衝著地面來了兩下。

      黑衣蜘蛛們一驚向上看去,卻沒料到達哈蘇趁亂將藏使和王掞拽進旁邊的馬車底下,迅速地將主目標暴露給了對面的海東青——

      戌時二刻

      「噠——噠——」

      黑暗中,伏在對面牌樓屋頂上傅玉一語不發地握著自己手中那把燧發槍正對著前方已經出現的劫持團伙。

      他在等待著一個機會。

      一個真正地可以命中對面目標的機會。

      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對面和前方屋頂同時傳來的騷動,已是提醒著他,時機到了。

      當下,一隻手指已是握緊,他額前的一縷卷髮垂在耳邊,整張因帶著那一個黑色眼罩而顯得肅殺味十足面孔,和那隻留在外邊的正常眼珠子都給人一種居高臨下,萬分可怕的壓力感。

      【「各人同心,心存忠義。」】

      【「樂必同樂,憂亦同憂。」】

      【「雖不同生,死願同死。」】

      「轟——」

      一聲火光沖天,照亮半空的巨響。

      胳膊上架著的那一把燧發槍的火力自西四牌樓的上方黑暗中,那劫持著王掞和藏王貴族的黑衣蜘蛛被一槍正中前額,一個血洞留下的剎那,那伙黑衣惡徒瞬間亂了陣腳。

      其餘人一下從屋頂躍下,正式開始抓捕,因之前在海東青被海望大人特別要求強化訓練的三天,傅玉這一次的身手都比以前更利索的了許多,也不在和之前那樣故意收著自己。

      像隻鷹一般俯衝而,下扣住他一條胳膊的傅玉在身後綁著的長髮自半空中因為動作幅度地原因而朝一邊甩了下。

      心中壓抑了那麼多年的個人氣勢其實完全被他自己給釋放了出來。

      漆黑一片映照著敵人的眼神中,不再有從前的懶散,頹廢,或是漫不經心,唯有一種獨屬於富察傅玉這個人獨有的血性。

      這一刻,他就如同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最不過放肆不羈的傅玉一般。

      那曾經重創他,令他失去一切,包括一隻眼睛一輩子光明的一槍所帶來的那些心靈上的陰霾,好像完全地地被釋放了出來。

      莫說是眼前,就是千軍萬馬來了,似乎都難敵他這一身的強勢而驚人的氣概。

      「傅玉!幹的漂亮!」

      在正後方屋簷上趴著給他打著配合的長齡看得心頭一跳,卻也差點激動地叫出聲來,多少年了,他們都在等著這一刻的到來,可真正的到了傅玉回來的那一刻,他卻還是

      數人一擁而上,自屋簷和房頂上只見海東青的人在數招之內就控制住了局面,雖過程驚險了些,但達哈蘇被順利營救出來,也是他自己機智,這才在最後的時機下挽救了大局。

      郊勞地這一邊。

      安全脫險。

      只可惜,另有兩邊還在進行著危險而緊張的營救,也是眼看著傅玉在這裡解決完,當即就轉身離開了,剩下來的兩個人這才聊了句。

      「喲,同僚,謝了啊,剛忘了問尊姓大名?」

      從方才險些喪命的危機中逃生,恨不得再踹一下腳下那個死胖子的達哈蘇鬆了口氣,也挺上道地在混亂中趁亂打了個招呼。

      「哦,同僚不用客氣,海東青,薩爾圖克·長齡。」

      長齡也做人挺上道地代為替自家部門進行了下歷史性的『建交』。

      「哦,久仰久仰,南軍機,達哈蘇,幸會幸會。」

      這兩個各自還挺會做人的傢伙這跨部門的友好握手,一時間倒是促成了兩個往常老死不相往來的部門間的第一次『正式建交』。

      「哎,你說那兩個混球這次能成嗎?」

      達哈蘇叉腰不無期待感慨地撞了撞身旁的長齡。

      「肯定會。」

      不知為何,長齡這一次卻也挺正經,說完望著赤金色的天空倒也信心滿滿地露出了一個笑,隨之才一下子躺平長出一口氣道。

      「他們倆可是南軍機和海東青。」

      「這一次,整個順天,都再等著他們去光芒萬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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