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大清刑事犯罪科» 第102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大清刑事犯罪科 - 第102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十四回 (中)

      當夜,伴著夜色漸沉,遼闊無邊的內城和外城之中的時間隨著迴盪在皇城上的鐘聲一點點過去。

      天未亮,有起早的百姓只聽著馬蹄子聲從遠到近,像是有沿途報信告知訪問隊伍已到何地的驛站人員又進城了一次。

      一大清早的,趕在被人發現他們的具體蹤跡之前。

      這二人倒是再次一出現,就這麼先神不知鬼不覺地先去了個地方,那就是位於內城一處紅牆宮門後的鑾儀衛督辦屬。

      昨夜,這兩個人聊了半宿。

      咱們段軍機到底沒拒人於千里之外讓他人就這麼睡地上和屋頂。

      所以一番折騰後,兩個人自打八百年前剛認識的時候,居然又一次睡一塊去了。

      但說是時隔那麼久,真的論現在關係已經不單純地到能睡到一塊了,但因為眼下忙不完的公事,這兩個傢伙卻還是簡單地蓋棉被純聊天。

      段鴞:「你之前三天到底去哪兒了,偷人饅頭,被人抓住了暴打了?」

      傅玉:「是啊是啊,我還偷了兩斤白菜,一袋子地瓜和十五斤大米,哎,我說你怎麼看我挨打還挺開心的。」

      段鴞:「打贏了就行,你一個人對幾個?」

      傅玉:「六個啊,六個拳頭打人比鐵棍還疼的彪形大漢,還一天分三輪,專門對著我的臉打,而且他們統統都可以打累了休息,就把我一個人堵在那個小黑屋裡來回胖揍!連飯都不給吃!你說說這是什麼糟心的人!我這是賣了身啊!」

      段鴞:「後來呢?」

      傅玉:「後來當然還是我贏了,我就是這麼厲害啊你懂的。」

      這兩個彼此之間的臭屁慣了的傢伙說到這個話題倒也直接到有點不要臉,段鴞聽著這人在那兒跟自己胡扯也不說什麼,兩個人當夜這麼就這麼聊完睡了。

      不過以前還不覺得,可這一次,他倆居然都能撇下防備和警惕心跟另一個人全身心躺在一起陷入熟睡了。

      今早起來,段鴞一睜開眼睛見傅玉已經起了。

      但是這一次,這人卻沒再一個人不打招呼地跑了,而是就在自己跟前半步抱著膝蓋靠坐在窗邊想些什麼,見他醒了才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這讓段鴞也忍不住看了眼他,之後二人也跟著一塊起身了。

      而為了過會兒能方便出門辦事,段鴞和傅玉出去之前又各給自己換了身行頭。

      雖還是那身南軍機和海東青的常規制服,但一早,段鴞卻還是將臉上的疤痕重新恢復了和以前原樣。

      相對的,傅玉也往自己那隻黑灰色眼睛上多帶了一隻黑皮子眼罩,又在遮擋住眼珠的同時,用自己手指勾住往下拉了一點勒住脖頸和耳朵,最後才令蜷曲柔軟的額髮擋起來了一點。

      這東西一帶上,頓時令傅玉這張本來還挺正常帥的臉看上去頓時多了一絲變態帥,倒真像個危險無比的特別機關成員本人了。

      傅玉以前從不會用這個的。

      因為他的一直眼睛雖說一直由於中槍舊傷而徹底失明了,但他的視力實際上卻並沒有收到完全性地影響變成一個徹底的瞎子。

      但這是皇城,不稍微改頭換面一下總不好在外頭辦事時掩人耳目。

      「帥嗎?」

      一鬆開手,任憑綁在後頭繩子細長的黑眼罩彈在眉骨上,看著自己和個『獨眼龍』的混蛋扭過臉就和段鴞對視一眼。

      「帥。」

      難得給面子的段軍機抱著手,見狀扭過臉也瞇著眼仔細欣賞了下他這新『造型』還給無比捧場地回答道。

      「謝謝啊。」

      「不謝。」

      而在二人一起設法混進人督辦屬之前,段鴞一個人還先趕在太和殿每日的早會結束之前,去了趟南軍機。

      他會來這兒,是因為他當下已收到一早放在他門口的信,王掞府中來人遞牌子告假,稱昨夜王掞歸家時轎子遭受不明歹人襲擊,又因公事原因不幸『病』倒在家中。

      這信是達哈蘇遞來通知他的。

      所以今日,王掞不出所料請了沐休假,沒出席一早的太和宮早會。

      王掞是真病了嗎?卻也不是。

      對方此舉,不過是為了藉著自己被襲擊轎子一事,故意耍心眼推脫接管那『光點』案落到自己頭上罷了,

      可王掞那邊卻不知自己這一出,再次正中了某個一早就是為了這遭才昨夜砸他轎子的段『歹人』的計。

      段鴞既然要對付自己的老對手王掞,自然會精心地用五年時間一點點掌握著他身邊的諸多習慣癖好,再早早地安排一個窯姐盯著他,所以在他昨夜看似無聊,找王掞麻煩之前,他其實已經提前料到了這一步。

      段鴞一早就料到,一旦察覺到頭頂上的鍋耍不掉,老奸巨猾的王掞會尋這個借口,正好不來南軍機避開昨夜的風波。

      他想要的,恰恰就是王掞今天壓根別出現在這兒。

      因為王掞今日人雖是沒來,但位於這一處偏所後頭的太和宮內,五年來獨攬大權,用於南軍機平常事務的印章卻還是好好地擺在這兒的。

      此印,象徵著王掞現在手上還擁有的一方實權。

      正因此,段鴞手裡有達哈蘇給私下弄到的章京文書,身上又穿著南軍機的制服,順理成章地就混進案室,又尋到對方的紅泥官印蓋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分文書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不過說是這麼說,具體要一個人混進來卻也是件風險極高的事。

      當頂著疤臉和一身白色南軍機服制的段鴞一路走進來時,並沒有人發現他。

      但趁著四下無人進入偏所後,立在窗戶後,面無表情地瞇著眼睛,一隻手向下翻找著的段鴞還是順帶抬頭,用手指壓下一點旁邊窗戶紙往外撇了一眼。

      外頭,無人靠近這裡。

      扭過臉重新低下頭瞇著眼睛小心翻找,耳朵裡同時沒鬆懈下來,天生有一顆絕對觀察和洞察力敏銳的心竅的段鴞在留心著周圍的動靜。

      他只有半刻時間。

      半刻後,他就會趕在其他人發現自己之前立刻離開這裡。

      待段鴞根據之前從謝三紅給他的另一份口信中得知的官印和紅泥位置搜索後,不過半刻就已均在底下木抽屜裡尋到。

      內裡有一擺在固定位置的木匣,邊上的銅獸鎖扣可用夾在桌底下佛手紋的那個香爐下的鑰匙開,等做完這些,段鴞這才抽出自己的一隻手,取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又就著旁邊的紙筆快速蓋章。

      當下,在他抬起來手,快速抽開一張蓋在最上頭的手中的,底下露出是一份沒蓋上官印的文書。

      此文書,乃是段鴞親自所書寫的。

      上頭的數行小楷字跡,他也處理的很好。

      王掞素來善用小楷。

      段鴞則善用行書——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同時卻也會寫一手小楷。

      至於這手中的一份文書中,段鴞分別列出兩條,一為以王掞之名授命開始南軍機地面調查,並隨時調派京中人員,二為南軍機派發的限時搜查令,以便能隨時為危急關頭強行突破,進行暴力搜查。

      而這也恰恰是關乎於段鴞的下一步計劃的關鍵。

      等做好這一切,段鴞本人也先沒著急一手推開門闖出去。

      只保持著絕對的警惕性,用自己那一隻細瘦修長的手輕輕抵著門向外環視了兩邊無人的周圍,隨之快速起身,眼神冰冷地用雙手將門窗痕跡一下撫平。

      接著,白色衣擺颯颯朝後飛起的段鴞這快步才穿行在木窗雕花吊頂的長廊之中,伴著靴子的腳步聲一下下響起,雙眸和面頰骨上是一片夜色下的陰影,他才橫行無忌地帶著該有王掞官印的假文書走了。

      到此,段鴞手中已有了一份完全合法,由王掞本人蓋章的文書。

      他可以令鑾儀衛和其餘他們接下來要涉及的地面勢力相信二人是王掞派來的人,從而得到現在負責這起案子的所有過往卷宗。

      這麼幹,只因這接下來實時監控著順天府一舉一動和外部秩序的事,可以交給他們自己信任的人去做。

      但如果要親自查案的話,首先還是得追溯第一次『光點』目擊時的事發地。

      可顯然,僅憑傅恆那天給他們的這一方口述還是不夠的,要搜集更多的證據,找到目標人物,還是得首先找到鑾儀衛那一頭先將卷宗一鼓作氣地拿到手。

      而他們兩個人現在雖現在還沒有正經在所有人前露面,卻到底以前都是特別機關出身。

      因此,這兩個傢伙出來之後,隨後只是找了個地方稍作喬裝,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就穿著兩邊部門的黑白制服晃蕩著一起過來了。

      ……

      初六

      卯時三刻

      順天府『光點』一案,開始進入三方秘密調查的第四天,傅玉和段鴞一塊拿著假文書,一大早就上了鑾儀衛。

      不得不說,且不論官職和來頭,這兩個傢伙現在這副打扮可有點唬人。

      從頭到腳,一黑一白。

      又是兩個個頂個身姿挺拔,氣質獨特的,遠遠看著就有點不好惹。

      一路,其餘鑾儀衛督辦屬的人根本無人識得他們的真面目,這兩個大搖大擺,走進人京城最大的侍衛所的傢伙就也心安理得地混進了人這個氣派又寬敞的貢院督辦屬。

      不僅如此,某人這麼看還真是挺有先見之明的。

      提前就料定了他弟這會兒應該在宮中巡邏所以不在這兒,還又把自己給弄成這副『獨眼龍』海東青嘍嘍的樣子了。

      等跟段鴞一起再一次混過來。

      又一起晃悠著肩膀,找到這督辦屬相關主事這處,說明是兩邊派來拿卷宗和限時搜查的簽法令的。按照過往流程,這倆個個子老高,看著就有點詭異的傢伙還是被人問了下具體來路底細。

      「額?兩位是南軍機和海東青的,還是王掞大人派來的?」

      「是,我是為王掞大人當差的章京,這位是海東青的同僚,同樣也負責接受此次燈市口『光點』案。」

      不出所料,開始忽悠人的段鴞佯裝著客套地回答。

      「二位是認識?所以今日結伴而來?」

      「哦,在下並不認識這位同僚,以往也從未見過,只是今早恰好在門口撞見,這才領了命一起尋卷宗的。」

      語調聽著十分平穩,一隻手呈上那一分文書的段鴞面不改色地跟人扯淡。

      「那可否,在取走卷宗之前報一下姓名,往日似乎從未見過?」

      說著,這歲數頗大,留著段鬍鬚的鑾儀衛督辦屬主事確認下那印章,打量了眼他們這一對從打扮到氣場怎麼看怎麼有點哪裡不對的傢伙。

      因他總覺得自己從未見過這兩個人。

      這個『南軍機』倒還好,除此之外,另一個一身打扮看著更反常的『海東青』身上倒也有些說不上哪裡不對的怪。

      「薩爾圖克·長齡。」

      一直故意杵在旁邊裝死,盡量裝自己不存在的傅玉像是終於學會說人話般透過那個黑眼罩擠出一個名字。

      「達哈蘇。」

      段鴞也跟著補充了一句。

      這兩個名字,不用說,督辦屬往年檔案上肯定會出現,也因此,鑾儀衛這位在此地守著的主事也在大致確定了下後才點點頭。

      「好,那下官這就去為二位取卷宗來。」

      這話落下,這兩個人直接一點不臉紅的,就用某兩位仁兄的名字騙走了案件卷宗,堪稱是比平常待在一起的時候要默契一百倍了。

      這一遭,他們轉手一起拿到東西之後才成功地離開督辦屬。

      從頭到尾,二人出現和消失的都堪稱神不知鬼不覺。

      等這一手拿到案子相關的所有卷宗,循著現下的線索,他們倆轉頭就騎上停在督辦屬門口的兩匹馬出內城一路迎著風快速趕去外城。

      這一路,二人不知因為什麼緣故,而特意繞路走的是東長安大道。

      沿街城門前,一條條大道上依稀有一輛輛行商跑馬的車馬來往——而這,卻也是鑾儀衛曾經深夜目擊過空中有『光點』出沒時所經過的大道。

      手握著韁繩,長長的一根辮子在身後晃悠的二人的馬靴蹬著鐵馬踹,兩匹在道上靠著邊,如風而過的黑白色馬匹卻也並排朝前走的飛快。

      可當傅玉和段鴞一早提前越過所有人的搜查,已是這一日的大半個時辰後。

      可令人奇怪的是,他們拿到了鑾儀衛的口供和卷宗,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傅恆當天所說的燈市口。

      ——即第一次『光點』和佛像被目擊出沒的地點。

      而是自東長安大道出發走了半天,拐著彎去了外城的琉璃廠附近。

      琉璃廠,可和燈市口完全不是一個地界。

      雖有個說法,從前燈市口還是燈市,後讓朝廷給拆了,大半人都遷去琉璃廠附近,這造就了兩個皇城地名之間的淵源。

      但實際若是不騎馬,光憑借一雙腳走,這兩個地方之間存在的這麼一長段距離能足足讓人從內外城,穿城而過也要走上整整半個多時辰。

      這麼遠的兩個地方,照理這琉璃廠不該和燈市口的『光點』目擊事件產生任何牽扯,而且也沒人說過琉璃廠有人看到了『光點』。

      可這兩個人卻還是來了,遠遠的,暗香和梅花醉一塊靠路邊停下,他們看樣子是找對了地方,在一塊背陰,距離所謂第一次目擊事件中最後『光點』墜落消失的地點將近四五里處的地兒,因這附近最近都在由鑾儀衛看護,所以一早就被朝廷用一根攔著外人的麻繩和圈白漿糊圍起來了。

      二人見狀找地方下馬,並一前一後穿過這白漿糊本身劃好的區域。

      也是在這相對跟內城本身就偏僻許多地界中,一早就一塊跑來這兒的段鴞和傅玉正和兩個街頭人士,就這麼一邊蹲在一處地上查看了起來。

      在此之前,他們這趟回了京,也挺忙。

      除了昨夜,基本就連話都沒來得及好好上說一句了,但此刻,兩個人這麼再次跟以前一起幹起活兒來,又開始保持一種全身性投入而公事公辦的態度了。

      當下,為了能仔細看地上保留現場的段鴞從自己那根白色的腰帶中抽了兩塊白布出來,丟給對面的傅玉。

      一根辮子垂在腦後,一隻手將黑皮子眼罩拉上去的傅玉看也不看直接一抬手隨意接過。

      等拿手指抽出卷皮尺,給劃拉劃拉兩下地上,又根據這個下墜直徑附近的區域周圍的環境,給相對測量了一下這地方所有沿街建築物的高度。

      「琉璃廠這附近百姓所住的民宅基本多高?」

      說著,段鴞說著還給站起來,抬頭用手擋著眼睛,看了圈這周圍的天空。

      一眼望去,這四周圍敞亮的頭頂只有藍天白雲和遠處的樓牌,除此之外,連只飛過去的麻雀子卻都是看不見。

      而段鴞會問這話,主要就是為了展開當下這個發生在順天的案子所一直存在的三點疑問。

      畢竟,事情雖傅恆那一日口中所說,雖基本已將這案子一開始發生的誘因概括的差不多,關於『光點』出沒的時間地點,參照物和平均飛行速度之類的也基本概述的差不多了。

      可即便是這樣,這一起的『光點』案乍一聽來卻也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合常理。

      因自古,根據史料記載也可直能飛翔於天空之中,除了天神長著翅膀能夠飛行的鳥,就只有紙鳶和孔明燈一類的東西的。

      紙鳶據說起源於西漢,最初就是源於戰場諜報工作,而孔明燈,亦是最早在五代由一名叫做莘七娘的民間女子,隨丈夫在福建打仗時,她曾用竹篾紮成方架,糊上紙,做成大燈,底盤上放置燃燒著的松脂,燈就靠熱空氣飛上天空,用作軍事聯絡信號。

      這兩類東西,若說在此時危機四伏的順天府出沒,卻也說得通。但這兩類東西,一旦能實現鳥的價值飛到半空中,本身也離不開風力影響。

      尤其,如果是紙鳶和孔明燈之類的垂直升空物體造成了此次『光點』事件。

      一,要實現遠距離夜空朝下發光還是有些難的,二就是它們本身是依靠風箏線和熱氣升空的,不可能像傅恆所說的呈直線飛行,還能達到將近三尺以上的升空高度。

      這是,一個當下聽起來他們就覺得很重要的疑點。

      不搞清楚,怕是無論如何也抓不住關於這不明『光點』背後所隱藏在順天府的秘密真相了。

      而根據這一要素,他倆之前就也有一個共同的猜測。

      那就是或許,那個『光點』本身在升空之前,存在著一個秘密的起飛點。

      這使得,它不是依靠風或者蠟燭所造成的熱,而可能是借助一段事件的斜坡坡段,俯衝滑翔才飛上天空的。

      這個推測,不得不說挺大膽。

      因遵照實際順天府中,工部那邊的城設佈局,皇城建築群的實際高度,遠要比一般府衙的一些城市規劃要高一些。

      一般根據舊時宮牆高度,和參照物美觀性會對城內樓閣和民宅在原始都城規劃中也有一定標準高度,所以要在此地完成天空中某一個物體的升空,和最終消失還不被人抓住任何一點蹤跡是完全不可能的。

      更別說,一個接近於半空中不明飛天物體的『光點』和總是會伴隨著『光點』出現的佛像,這在常人聽來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而大多數的民宅建築,實際也不存在說斜坡狀奇怪屋頂。

      但在這順天府腳下,唯獨有一個地方。

      據二人所知,卻不是這樣的,因為這裡,恰恰好就有當年燈市口,曾經被朝廷從內城被遷徙至此地的燈市,所以,此刻面對段鴞的詢問,某人也如此回答了他。

      「和咱們倆之前猜的差不多,基本上都在一丈左右,而且,這附近的房樑多用人字坡形,因官府有規定,外城為走水時排水,要加高二尺便於斜坡構造,此外,這裡距離第一次目擊事件中的參照物那根燈市口大旗桿正好很近。」

      「有大量的屋頂斜坡供人,就有可能在夜裡有風的情況下從這個地方完成某種意義上的物體平行滑翔。」

      跟他跑來琉璃廠親自調查這事的傅玉想想,卻也人般蹲在地上,又跟他一起往這四面看了一圈才又跟著和段鴞半討論性質地補充了一句,又拿手比劃了下頭頂。

      「而且,你還記不記得,鑾儀衛那頭給的單方面調查結果。」

      「燈市口所有民宅周邊沒有任何痕跡留下,所以可以判斷,那個當夜出沒『光點』是經過了燈市口,卻不是從燈市口出發,更不是掉落在這裡,遠距離注視天空的物體會有視覺誤差,那個東西最後掉的地方應該更遠一點。」

      「這也就是說,這個東西真是從琉璃廠起飛,又從這裡直線借助某種辦法一路飛去了燈市口,最後朝著燈市口的另一邊飛走的,而不是和一般人所見過的孔明燈一樣,是從原地升空的。」

      「但如果它不是一盞燈,卻本身還會在夜空中發光,它到底是什麼,就很令人深思了。」

      傅玉這麼和他說道。

      「話是這麼說,不過那『光點』本身存在的原因就很令人奇怪。」

      根據他的說法,段鴞想想也這麼和他道。

      「而且,除了鳥,你還見過,什麼東西能在天上大半夜地朝前直著飛?所以會不會還有另一個被我們忽略的可能,傅玉。」

      「嗯,你說說看,什麼可能?」

      傅玉看向了段鴞。

      卻見段鴞面無表情地就對著他露出一個你不妨看著頭頂在想想的眼神。

      「或許,那個『光點』本身並不是那個東西的主要構成,它可能也只是那個飛在空中的東西的一部分而已,或許,那個升空的『佛像』才是它本身的主體,會不會是這個可能?」


    上一頁 ←    → 下一頁

    媽咪17歲:天才兒子腹影視世界旅行家特種歲月斗羅大陸隨機懲罰一名幸運觀眾
    洪荒歷異界極品紈?我修的可能是假仙我統領狐族那些年一劍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