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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刑事犯罪科 - 第101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十四回 (上)

      因今夜再一次故意惡整了那王掞老賊,為避免事後真被日常深夜巡邏主城的一眾鑾儀衛給找上,某兩個人想想還是一塊飛快地跑了。

      當下,他倆一起像陣風似的,一起發完瘋就奔跑著在月光下穿街而過。

      頭頂,身後是皇城深藍,深紫和金紅交匯的天,耳邊是大道上遠遠的百姓之聲,和一座座順天府車馬在市集流動奔跑的鞭子聲。

      兩個跑出去的那一刻,一下抓著彼此的手,才開始一起往前身影卻那麼地快。

      過程中,夜色裡,就看見這兩個混蛋一開始還很有計劃分開來些,後來又繞過巷子回合到一起的身影在前面逃。

      嘴裡喊著「刁民!歹人!哪裡跑!」的王掞的那群發怒的跟班轎夫們在後頭追,但追過了兩條街外,身後的一群張牙舞爪的『尾巴』還是被成功甩開了。

      畢竟,這順天府大是大。

      但到底一條條胡同七拐八拐的,一旦跑進去就不方便拿人,加上傅玉和段鴞從前都在這待了快十年,所以,再沒有比他倆更擅長一起幹完壞事,再一起溜之大吉的了。

      當他們終於在安全的去處一起停下時,二個身後的長辮子都差點沒直接散了的一起撐著膝蓋靠著牆,就用手掌掩住鼻子和嘴唇上的汗珠。

      兩個人背上,脖子裡都是一身汗,擦都擦不乾淨。

      胸膛中更是像有一團火似的熱的厲害。

      可就是這麼個剛擺脫差一點被抓去『蹲大牢』危險情形。

      這兩個傢伙卻在半刻,隔著這一條長長的瓦片房巷子抬起頭對視了眼彼此這副狼狽的德行後,沒忍住一起扭著臉,抖著肩膀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用手指著對方的樣子,又低著頭笑個沒完,看上去真像兩個根本已經不可救藥的大笨蛋。

      因為現在看樣子各有各的狼狽,好笑。

      所以對於彼此今晚這番行為和模樣的嘲笑,他們還真的算是半斤八兩了。

      「你這個笨蛋。」

      「你才是。」

      「嘖。」

      「嘖。」

      嘴上這麼不客氣地不饒人,二人都這時候了卻也還是這麼互不相讓。

      但嘴上這麼說著,嘴角上翹的很厲害的段鴞確實,確實真的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放肆開心過了。

      他此刻嗓子裡的笑聲完完全全是真的,甚至於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像現在這樣這麼開心。

      畢竟砸人轎子,故意鬧事,報私仇。

      這世上,怕是再沒有比他們剛剛幹的那樁事更卑鄙,更不入流,更無聊透頂的事了。

      但是既然做都拉著這個人跑去和自己做了,就和這世上好的壞的,黑的白的到到終有一天進棺材那天到底都是一潑黃土一樣。

      人生肆意,不過了了半生。

      他段鴞段玉衡,現在就是為了私仇,就是為了報復,想故意耍心眼打那龜孫一頓,又有何妨。

      這恰似,一夜之間回到了當年他一次踏進這皇城順天之地是最初的心情,便是世間任何人都擋不住他的滿腔烈火,一心志向。

      是對這天下的一切人和事都懷著無一絲懼怕的心去前行的。

      這樣的感覺,段鴞真的太過想念了。

      像是被孤獨和冰冷迷失了多年,在此刻終於是徹徹底底地抓住了,尋到了,找回了。

      可他也真的很高興,一點不沮喪,就像是個真的不懂事的少年郎般和傅玉靠著這巷子裡又鬧了兩下,兩個人這才鬆口氣仰頭想著今晚這事,又忍不住笑了。

      只是這會兒雖鬧都鬧了,傅玉暫時在順天地界上兒還真沒一個正經地兒可去。

      多年以前,如果有什麼必須回來覆命的重要公務,他一個人回到京城中,肯定都是住海東青那兒的公家宅子,因那年,多數海東青還都是一幫到歲數了,卻忙的連個親都沒成的小伙子。

      朝廷自世宗九年起,就經由大清律制度和下屬官員上奏,從工部掌事撥了一小款子,給這幫子朝廷的年輕棟樑們在寸土寸金的京中單獨安排了住處。

      但也不強行要求,隨你愛住不住。

      不過話說回來,相比起雖然小一點,但好歹氣派森嚴到在內圍宮牆中的南軍機總部。

      那海東青曾經集體住的朝廷派的宅子條件也有點慘。

      雖在這繁華富貴北京城中,卻坐落外的不能在外的外城,放在前朝估計就是個破市集加半拉百姓村落,方圓百里只有一個給公家淬煉兵器的鐵匠營,一到夜裡就『咚咚咚』地能敲打一夜。

      可當年的第一代的黏桿處總部是初建立在在雍王府和太和宮那邊。

      這幫子可憐的小伙子,若是想起早去那一處起早去內城那頭報到,還不會誤了時辰,每天得外頭雞沒叫就爬起來,才能趕上去報到的時辰。

      可他們也沒馬代步,就靠一雙腿,一雙靴子從外城穿街而過,所以那一段聽到雞叫就令人毛骨悚然的少年時光,傅玉卻是想忘都忘不掉。

      因以前還是個毛頭小伙子時期的傅玉就屬於這住的一員。

      那會兒,他也就十八九歲。

      不顧圖爾克和家裡一眾丫鬟侍衛們哭天搶地,就為了這麼個個人志向從京城中央跑去了騎馬來回要一個時辰的外城。

      除此之外,他還有三位跟他一塊為朝廷保衛江山社稷的多年同僚加同期,分別叫做薩爾圖克·長齡,章佳·阿桂和劉墉。

      他們四個那會兒住在一塊,雖一個個頂著個令人聞風喪膽,神勇無比的海東青名號,卻堪稱是一天天都過的相當雞飛狗跳。

      對彼此說,實在的也算得上是無比地熟了。

      這其中,當年阿桂這個誰也不服氣的叛逆少年郎,因為要死要活加入海東青這事被他阿瑪額娘趕出家門了。

      一度喜歡在外頭和京中地痞流氓打架,除了不和一般煙鬼一樣去狎妓抽麻葉他當年基本什麼破事都幹過;

      長齡他額娘想讓他在加入海東青的期間去考科舉;

      這樣也算多一個來日可以保命的功名在身,不算有辱家族門楣。

      以後萬一想明白了,不想幹什麼害死人的海東青,還能在朝堂另外謀生立足,順帶讓長齡他阿瑪給他尋個能在帝王面前領功勞的好差事。

      長齡這個最聽他額娘話的,就夜夜不吹屋裡頭的油燈,徹夜坐在其他三個人的床頭背四書五經,鑽研什麼狗屁不通的八股文章。

      劉石崖這個人最不喜說話和惹事,四五天都怪怪地窩著不想吭聲。

      整日辮子也不洗,靴子也不洗,每件從家裡帶過來的馬褂顏色都一模一樣,只為了穿起來方便,還不會顯得太髒。

      一天到晚像個鬼一樣地晝伏夜出,只喜歡弓著背躺在自己的床帳裡翻看些戲文話本,雖然他看得戲文話本尺度據說很大,卻也是他的一大個人愛好,旁人管不得。

      但是因為和其他三個人從來不溝通交流,所以往常他們彼此也毫無同僚兄弟情可言,倒是互相揭短的時候比較短。

      不過說是這麼說,傅玉和其他三個人關係其實處的都還好。

      從少年時候一次次為了社稷出生入死,到後來的共同經歷磨難卻僥倖生存。

      大伙雖最初心中所想不同,道路卻意外相通。

      心中都有一個說來少年輕狂的夙願,那就是為了眼前這繁華福利的順天府,和這天下,一次次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年過去了,海東青所有人雖如同那一隻隻鷹一般桀驁不馴,遍佈天下,卻也始終能在某一時刻回到這順天府這個初心之地的原因。

      不過,都說了以前是以前了。

      以前他還是一隻四處流浪,連自己到底真正懷揣著的,想要什麼都年輕而莽撞的海東青呢。

      所以今夜,傅玉顯然更想和段鴞單獨這樣子兩個人待在一塊。

      這一是因接下來『光點』的案子和活佛入京,肯定得他倆想辦法配合著再一次插手了,二也是論他倆現在這關係也是這人之常情,總會如此。

      而夜半三更的。

      擺脫了方才那件事後,明明是個外地人士的段鴞就這麼堂而皇之,和咱們在京城本身有房有工作有戶口的傅大少爺一塊溜躂回家去了。

      可這說是他單方面收留,倒是更像兩個人在順帶著找個時間約會了,但兩個傢伙倒也坦蕩,大晚上的跟兩個悠哉悠哉逛大街似的從東四後頭晃回去了。

      而因傅玉現在不能穿著自己身上那一身不僅很挫,都快被扯壞了的衣服到處亂逛。

      所以,在回來前,這位仁兄還先去自行找了個地換了身衣服。

      雖然換不換,都一樣,他之前什麼狼狽奇怪的鬼樣子,段鴞也都見識過,但這個人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愣是說讓他在這兒站好等等。

      「你站在這兒等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這話,是某人自己說的。

      所以為了等他,段鴞就自己一個人在原地抱著手無聲地站了片刻。

      當下,段鴞那一根長長黑色的辮子垂在腦後,低頭等待著有個人的同時卻也很平常地抵著牆站著。

      在他的手中,還把玩著一塊黑穗子玉珮。

      玉珮後頭有個,玉字。

      站在黑漆漆的巷子口專心等人的段鴞就一遍遍拿在手裡不急不慌地把玩,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卻也沒什麼不耐,反而出乎意料地耐心。

      因之前剛跟某人一起跑去亂搞報完私仇,段軍機這會兒心情還可以。

      放在以前,他才不會做這種荒唐,放肆又有些無理取鬧的事。

      但現在,經歷了許多,走出了困局,段鴞卻也學會了將個人志向和真正心性無所顧忌地拋出來,去面對說擋在自己眼前始終影響著他的陰霾了。

      他依舊是蜘蛛。

      卻又好像脫離了被蛛絲纏繞折磨扼住喉嚨的痛苦,學會了在這其中穩穩地織網掌握著自己的人生。

      「今日是初五,再過二十天就是二十五……」

      方才街上有這樣百姓之間的聲音依稀傳來。

      段鴞默默地聽著,卻也沒做聲,可就在他等了不到半刻,有個急匆匆跑了,又急匆匆回來的人可算是告訴段鴞,他具體幹什麼去了。

      因為當有個熟悉的腳步聲再次出現在自己身後,又伴著一聲『喂』,段鴞一扭頭就看見個和半刻之前某個鼻青臉腫,懶散混賬的傢伙完全不一樣的人。

      不僅如此,眼前這個人還是個帥哥。

      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帥哥。

      因他一出現,卻也將段鴞的視線完全地吸引住了,一眼看去,那人一頭天生自帶些蜷曲的黑色長髮這一次可算好好紮起來了,不僅如此,他還把前額頭發放下來,一張臉顯得瞬間不羈了一些。

      那一身嶄新筆挺的海東青漆黑機關服制,立領的每一顆盤扣都規矩而英俊地好好扣著,腰帶,長靴,這組合在乍一看都有點不有個人了。

      濃眉。

      俊臉。

      熟悉的帶著弧度的下眼瞼,還有這完完全全穿出了個人風格的特別機關服制,當真是滿身桀驁鋒芒,恰似一把出鞘的刀,

      段鴞:「…你哪位?剛剛那個挫的要命,叫富察傅玉的人去哪兒了?」

      某位不知名『帥哥』:「喂喂,段玉衡,我鄭重警告你,你今晚可是第二次這樣了,再這樣,咱們倆剛剛起航的愛情的小船,可就要直接翻在順天府了!」

      可嘴上是拌著嘴,這兩個人轉眼還是變臉比翻書快的佔著彼此的便宜,又這麼一塊帶著不同於以往的走人了。

      夜色中。

      一身海東青制服的傅玉走在段鴞身邊。

      段鴞的肩膀上則披著今日去後廣平府時,穿的那一件白色馬蹄袖立領章京服,衣襟解開了兩個規整的盤扣,腰帶和直墜令他看上去很俊。

      他最初少年時進入南軍機時,就是這身行頭。

      今天再度因公事相對正式地一穿上,卻也和身旁這人一樣,耀眼光明地像是這太和門外的朝陽般,當真是南軍機方圓百里最靚的一位爺了。

      正因此,走點路都不老實,還要動手動腳鬧一下的二人並排著,肩膀時不時會有些觸碰的,在夜裡的皇城風光中一步步往前地走。

      因這是東四那一處段鴞暫時租下來的民宅前的一段小路。

      在此期間,他們還能一起走好一段,偶有老翁驅趕著馬車從前頭擦著風穿過去,卻也很快消失了。

      四面八方,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倆。

      也只有兩個人自己一步步聽著分明的腳步聲。

      暗夜無邊,卻執手前行,所以對方就在自己耳朵邊上的聲音就也格外聽得格外明顯。

      「寶哥最近他在家都幹嘛呢。」

      「看書,練字,認真學習這天下地大物博的知識道理。」

      「哦,學習好,讓他上京城啊,跟你那個表叔一起,還能找個夫子。」

      「軍機處和活佛的事還沒搞定,來了我現在也沒功夫管他,還有,那個不是我表叔。」

      「哦,那不是你表叔,也是,你家都沒什麼人了,那下次過年帶你去前門看我二大爺,話說,札克善給我前兩天也寫信了。」

      「他說什麼了?」

      「他說他娘給他定人家了,是個家裡打鐵的姑娘,人特好,潘二上個月從平陽過去找他要暗香和梅花醉,他讓我們倆要不要再在外頭躲一躲,省的被潘二到時候抓住暴打,哦,還有,馬自修那傢伙從處州調到杭州府去了,說是和金若雲成了一塊下館子喝酒的同僚。」

      「……」

      路上,他們倆特意避開著點沿街的不少繁華燈市還有經商的和尋常百姓,就像是兩個少年人似的,自在卻也尋常地分享著這個夜晚。

      兩個人跟小孩似的兩條胳膊舉著兜著自己的脖子,一步步晃蕩著往前走,沒一點正形。

      卻口中聊著小天,說著彷彿一輩子根本說不完的話,也是剛好走到一處時,某人還給他挺熱絡挺有土著精神地指了指。

      「誒,你看到那個了嗎,有條水煙街,個牌樓,旁邊還有個大鐘的地兒,段鴞兒。」

      「那是什麼。」

      段鴞也看見了。

      他不僅看見了。

      而且差不多地認識那是什麼地方。

      「我在那裡出生,咱倆還沒遇上的時候,我人就在那兒,要和聖祖四十九年的傅玉打個招呼嗎?」

      跟他一塊朝那個地方看的傅玉說著還補充了一句。

      「哦,聖祖四十九年的傅玉,你好。」

      見狀,段鴞像是真的追尋著少年時的傅玉的所在一般往那兒看看,兩個瘋子玩了這麼一下,段鴞才又給他對著外城外也指了指個方向。

      「那是什麼地方。」

      傅玉還挺配合。

      「兗州。」

      段鴞也這麼回答道。

      「那時候,我還在那兒,剛剛來到這世上。」

      「哦,難怪,聖祖四十九年的段鴞,你也好。」

      這麼傻的事,他倆幹的卻還挺來勁,因這話落下,他倆都覺得心裡像是有點充盈。

      大約是今夜的月光太亮。

      亮的人心慌。

      即便明日,黑暗將再次來臨,這皇城之中又是一波風雲變幻,卻也沒那麼令人心生畏懼了。

      「嗯?走不走。」

      收回望著遠處的視線,傅玉扭過頭,對他伸出了一隻手。

      少年郎,回頭望。

      笑我還不快跟上。

      「嗯,走吧。」

      段鴞緊緊握住他,也一下跟上了,兩個人這才晃晃悠悠一起手拉手悠閒地回家去了。

      「明個要起早,我睡哪兒啊。」

      「就一張床,屋頂,地上,你自己選吧。」

      「不是吧,算了,段軍機現在還沒翻身,官職和宅子還有沒著落,我暫時跟著將就將就,哎喲打我幹什麼你——」

      「……」

      「話說,明個起這麼早,這位爺幹什麼。」

      「查案。」

      「查什麼案。」

      「順天大案,去不去?」

      「哦,那快走,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快樂!

      其實寫這章我有點熱淚盈眶,可能我比較能感覺到老段和老察的心情,看到他們這麼開心地笑,我都覺得心裡有點酸酸的,可能是親媽心作祟。

      話說,有人和我講,要我七夕發糖。

      我想說,我們大清夫夫,哪天不在撒狗糧發糖!

      話說,又是絞盡腦汁想著插入劇情的一天,為何這兩個人自從戀愛之後,就存在感如此強烈,是因為愛情的酸臭味就是這麼明顯麼……

      明天,咱們繼續大清夫夫攜手順天府打怪之旅!耶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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