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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刑事犯罪科 - 第96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十二回 (中)

      初三

      順天府

      伴著遠處城門底下的鳴鞭之聲,一匹棕色快馬『踏踏』就這麼駛進北京城,馬上那人依稀可見帶著黑色圈內包紅纓圓帽,一身特別機關的玉白色腰甲綢帶立領袍,呵馬間卻是已快步下馬進了城門內。

      見此情形,路上的百姓紛紛避讓。

      因這身標誌性顏色的機關制服,莫說旁人不認得,順天府人人還是認得的,當下就有人指著已過去的馬議論了兩句。

      「喲,馬上剛剛過去的像是南軍機的人吧,又出什麼事兒啦。」「小老百姓的就甭問那麼多了,自個吃喝管飽就行,這一天天好好的還能出什麼事……」「嘖,我可聽說確大事要發生了,不過可不是壞事,是件要緊的國家大事,似乎和燈市口前些日子遷徙拆了牆有關的……」

      這後頭百姓們口中的話漸漸地就也聽不太清了。

      倒是那匹飛快地穿街而過的棕色馬匹一路向著正陽門先這麼過去了,等到了地,馬上那百姓口中的南軍機中人也匆忙下馬大步進入了眼前那扇門。

      步伐不帶停的靴子抬起一下下踏著台階,都能看出這人走的很快,但快到那遠處的合窗戶小屋前時,紅纓圓帽玉白色腰甲的人連忙一拱手就先朝裡頭進了。

      一推開門,就見這上頭光線極暗的地兒,乃是京中太和門和隆宗門之間的一個小偏房。

      為避免洩露機密,這裡一貫極為隱秘。

      入目所及,這地方紅門之窗,簡陋異常,門口無匾額,無守衛,若是個不清楚情況的還以為這是哪個宮裡太監宮女備茶水的茶房。

      但怕是只有幹他們這行的才曉得,這一間小小的偏房小屋裡,裝著這朝堂之上都觸及不了的權利和陰霾,是真正的權利之所。

      他們這地方的名字,就被稱作南軍機。

      此刻,這只有少數人才能踏進的南軍機裡正坐著一圈人。

      外間有一小文書盡責地給守著門,負責登記進出者名姓,時而進來給裡頭開會的眾位軍機送茶水。

      左側有一邊人坐著,多數是三十到五十之間的成年男子模樣,看樣子是多年來各司其職的,最當中的一張八仙椅的位置還給專門小心翼翼地空著。

      這一張一看地位就高於在場所有人,還有盆蘭花妝點著的位置,會專門擺在這兒沒什麼其他緣故。

      因為這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通常是留給整個南軍機口中都要尊稱的那位老大人的。

      這位老大人姓張,是當朝漢宰相。

      還有個他們軍機處的這幫子人才會專門叫的敬稱,為『老闆』。

      『老闆』是民間商人們管店頭經營者的叫法,一般混跡官場的本不會這麼叫人,但因為這南軍機的特殊管理方式,所以他們內部就會尊稱自己的上次老大人為老闆。

      世宗十三年之前,那時南軍機的老闆還姓蔣,名為蔣廷錫老闆。

      後來蔣老闆先去了一步,新帝緊跟著上來了,為了守衛和鞏固這江山社稷,天下太平,世宗走之前就給在現今順天府最大最神秘的兩個特別機關各安排了兩位老闆。

      這兩位老闆分別是一滿一漢。

      承著先帝當初的遺志如今不僅管著朝堂上下,輔佐著年輕的帝王,也管著這一南一北位於大清門兩側的兩個特殊機關,保衛著江山秩序。

      他們南軍機這邊安排的這位老大人,姓張,名為廷玉老闆。

      另一邊,那個和他們平常關係不算大的地方的那位叫做鄂老,也是個了不得的大能人。

      這兩位年歲相當的大老闆,據說自年輕時候關係就不怎麼對付,連帶著外頭兩個部門間雖都安在順天,分別位於一南一北,但新帝上來都快五年了也沒見過有什麼直接的合作的往來。

      可南軍機是南軍機,那幫人是那幫人。

      南軍機的人只聽廷玉老闆的話。

      就如同那幫人只聽他們鄂老的話一樣。

      因這兩位老闆今年均是古稀之年,身體不比往常。

      所以平常也不怎麼親自來部門親自坐坐了,但二老到底都是大半輩子神通廣大,輔佐三朝帝王而經久不衰的元老級人物了,所以就算退居幕後,關於自己權力職能大多還保留著。

      而能在這皇城中一輩子混到這個位置的,不是人精也快得到坐地成仙了。

      眾人口中的廷玉老闆就是這麼個活神仙人物。

      外人敬重他,也就各個巴結這位做事從不讓人猜透想法的老者,因誰都知道,若是不出意外,待到廷玉老闆也從現在這把位置上退了,他們這南軍機的下一代怕是就在這第三代裡選了,誰都有些小心思。

      不過往常這種部門間的小會,如廷玉老闆這樣最能說得上話的頂頭上司是不會來的,便由他們這幫手下的代為議事商量。

      像今日就是一幫子人各自坐在兩側,觀臉上各自這神態就不像是善茬,左側一個瘦條條短鬍鬚的中年大人和右側那位面相寬胖一雙笑眼的中年大人關係就不對付。

      但看樣子像是因為今日在商談著什麼要事,所以人算是比往日來的齊一些。

      他們腦袋上的都帶著頂戴和本朝特有南軍機服飾,坐姿各異,各個來頭頗大面前擺著杯茶,什麼歲數的看樣子都有,而就在方才外頭拍門聲響起前,這一屋子的人正在商議著某件事。

      可不知為何,今日這談事的動靜略有點大,間或還伴著拍桌子的鬧騰聲。

      每個人先是挨個說兩句,但說到意見不合處還是難免爭執,幾方各執一詞,但說來說去卻也是誰也不服誰,反而將這局面弄得分外焦灼起來。

      等到終於有人不悅,像是找茬般的放下茶碗發出『碰』一聲響,吵了這大半個上午的一幫子人才終於是有個出來說話了。

      「哎,諸位,我看,今日關於『那件事』莫不是還是等廷玉老闆來定吧,咱們這幫子人此刻講來將去,無非誰也不服誰,要是這次順天的這樁即將到來的『大事』真沒弄好,不止是丟了咱們南軍機的臉面,還有整個江山的臉面,這可不得好,各位說是不是?」

      這話,是那面相寬胖白淨,慈眉善目的中年胖大人拍手說的。

      他名為王掞,今年四十有一,是南軍機如今的二把手一位。

      自五年前就在位了,可就是這麼個慈眉善目和羅漢似的老好人面相,卻是以狡詐偽善著稱,因誰都知道,信說別信笑面王這胖子嘴裡的歪話,否則連命都可能被他給耍了。

      他和這對面的另一位大人向來是水火不容,所以果不其然一聽他開口說話,一旁,另有一邊那位瘦條條短鬍鬚的一聽這話不免嗤笑一聲,又緊跟著來了一句道,

      「哦,王掞大人這話倒是有理,只是理都讓你說了,無非來來去去都是和稀泥罷了,您要是真有本事,就該趁著此機會就先給咱們支個招,也算是為天下之表率。」

      「哦,圖里琛大人這是何意?」

      「我是何意王大人自該明白,咱們這幫人總不好過鬥個你死我活。」

      「只是你也該想想,當年除了這廷玉老闆,你我本應當最害怕的那個人是誰,那人在時,把持著南軍機的一切,把咱們嚇得瑟瑟發抖的王掞大人弄得在大事連屁都不敢放,別現在那人不在了,王大人就以為自己佔山為王了,這可才五年,誰知道那人又會不會突然回來了呢?」

      「……」

      這位圖里琛大人意有所指的話一下子將一屋子人都搞得不敢吱聲了。

      一屋子人氣氛有些微妙,卻每個人都或多或少聽出點端倪。

      因若說到五年前的,和『那個人』,南軍機上下可都是再熟悉不過了。

      畢竟四五年前,除頂頭上司廷玉老闆外,旁人最不敢惹的也就只有那一號人,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極受聖上重視,世人都知那是個刻毒心黑又心狠手辣的貨色,旁人在他手裡吃多了虧,就也長了記性,所以王掞這胖子見狀卻也樂呵呵地笑笑。

      「我可不知圖里琛大人現在還故意提起這事是何意。」

      「大,大伙都知道……『那位』,『那位』當年被人千夫所指後帶罪罷官,登基大赦之後已是如條落水狗一般逃出了京城,若說他還惦記著自己功名利祿,早就該趁著好時機回來,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咱們這幫子舊相識卻也沒聽說『那位』有過什麼消息。」

      「再說了,便是『那位』如今還活在世上,他這麼個庶人和咱們也已經是雲泥之別了,怎麼現在還好端端地提起呢,這又有何用處呢?」

      但誰料這話卻引起了那位圖里琛大人更大的反應,因下一秒他只荒唐無比地拍拍額頭大笑了起來,又毫不客氣地出言諷刺道。

      「哈哈哈,庶人,那樣的一個人,你說他是他是庶人,真是荒唐啊荒唐……」

      「我現在提,是因為我深知此番京城中的大事,在座的人無一能解,唯有『那位』回來才可有一線機會,這四九城,容各位過關了安生日子,總覺得自己是雲,旁人是泥,殊不知,旁人白白佔著『那位』本該的的位置五年,也沒做出他當年的成就來。」

      這字字句句卻是說的萬分令人臉皮掛不下去,這位指著別人鼻子的圖里琛大人脾氣差勁,說的話也是毫不客氣,待徑直站起來一副拂袖狀就起身,他最後諷刺地看向面前的人道。

      「我只知,那人只是現在不在,若是他有朝一日回來了,就無在座的立足之地了。」

      「當年豬人案後,藉機暗算的,趁機渾水摸魚的,總不過是被記著一筆筆算罷了。」

      「不過既然遇上眼前這即將到來一遭,江山之外總要有真正的能人來出現,我就看咱們這如死水一般死沉沉了五年沒個活人動靜的順天府,也快有能把他真正吸引回來的『東西』了。」

      「各位都等著吧,一場好戲這才要登場了。」

      「不妨就來賭一賭,當『那個人』真正回來再一次踏著這皇城大門出現的一天,是何樣的圖景吧?」

      ……

      初三

      順天府

      北京,大清門外。

      牛車騾車擁擠堵著道之間,正當中那個足有七八人高,二十人寬的紅牆城門底下,一路延伸至皇城的大道上走的都是群冬服棉靴的百姓。

      前頭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走的倒是不急。

      此為大清門,位於皇城天安門之南,內城正陽門之北,城市最當中的一根中軸線上,對應著馬市橋朝南的一條主街。

      每日一大清早,少說有近千八百號人自此門趕車步行經過。

      這是自前朝以來皇城正門的一道外門,民間還有個名字稱其皇城第一門,始建於永樂時期,初稱大明門,經歷了改朝換代之後現在就被叫做大清門。

      此刻,正是晌午時分,這大清門內的大路上,大小聲喚著東家爺們兒進來喝口茶水的吆喝聲不絕。

      京城百姓較之外來人口有著極重口音,自兩邊道上,最多見的就是提著鳥籠水煙,裌襖長靴小辮打扮的官家大爺;掛旗接客的茶館子多,因百姓愛喝茶;路邊油果子糖點心燉下水鹵煮的攤兒也多,市井之外處處都是。

      胡同戲樓鐵匠營,石駙馬大街玉皇廟,羊肉胡同羊毛胡同裡都是來往晃動的人頭,有遊街騙子有江湖郎中,搜搜兜除了買茶的銅板,就只有一簍豆根糖外加花生米了。

      如今已是十二月的天,外頭的天越發涼了,西北風也大。

      趕著這天氣,面頰在秋末兩級曬得有些黝黑佃戶農戶自商舖當鋪點著票子走出來,又和道上的其他牛馬車伕擦肩而過,這是家中一整年的收成了,待卷捲好往棉襖裡塞塞,農戶們這才牽著拴在街邊的山羊家鵝之類的穿街而過,去下一個市集宰殺得肉帶回家。

      趕上前門廟會,烏泱泱一片唱鮑老的舉著花牌,塗著花面過來,在這北京城大道上鬧哄哄地帶起一波追逐著想看熱鬧的老百姓。

      也是這一派北京城內尋常卻也不尋常的民生煙火氣下。

      隨著一串不輕不重地馬蹄聲輕輕傳過皇水城,又進入報子街最終在刑部街邊的一處私人宅子前停下,有個一個人身上帶著些行李,翻身下馬的身影這才引入人眼簾。

      看這人的打扮,像是個趕了數天路才終於到京城的外地人士。

      他身著一身深青色對襟立領冬服,袖口挽著身形卻是極瀟灑高瘦,長長的一根黑髮髮辮垂在耳後,腰帶上繫著塊在晃蕩的黑穗子玉,一張冰冷的面孔卻是極引人注目。

      但見他隨後下馬後,熟門熟路就一個人這麼找到這報子街外的宅子的樣,卻又透出一絲對這順天府大大小小的胡同的莫名熟悉。

      若說這個男子的歲數,約是而立之年了。

      但一張雖瘦而冷,卻明顯最近氣色不錯的面孔卻是生的極為出眾,有種衣著再平常也在人堆裡令人挪不開眼的上位者威勢來。

      也是這眼熟無比的白馬,和這一身當年自順天府離去時的打扮,這人具體是誰就也不用多猜了。

      段鴞。

      自上次太平府一案了結,他就打定主意想著要回順天府一趟了,所以和司馬准那邊交代完具體去向後,他當時就動了身。

      路上他給明伯寫了信,說今日自己可能要考慮要回京復職,令他在老家先照顧好段元寶,下月若是這邊安頓好一切再另行告知他,除此之外,段鴞卻並未和京城裡的任何一個人說過他會回來。

      段鴞之所以這麼做,一是有他自己本身的打算,二也是一朝令人知道他要回順天恐生別的事端。

      至於,原本應該和他寸步不離地在一起的某人之所以不在也是有個緣故的。

      因他倆自從之前太平府出來,十三天以來都是寸步不離地黏在一塊,宛若兩個剛談了戀愛就覺得哪兒哪兒都好的小年輕,所以具體這趟回來,段鴞和富察少爺倒也路上就商量好了,說回來後各自先忙工作,等忙完一切再說。

      畢竟,這談戀愛是好,但正事還是要忙的,不過分開前,這兩個人好歹是還最後膩歪了一下。

      傅玉:「我說,你這趟要是回北京,要是回那地方之後,有人再給你下馬威,或者找你麻煩,你記得趕緊找我啊,別忍著。」

      段鴞:「幹什麼,找你有什麼用?富察家養的都是專門替人打架出氣的打手?」

      傅玉:「不是啊,就你給我個表現機會唄,保護我家帥哥,是我與生俱來的職責啊,到時候誰亂欺負你,我都負責好好抽他啊。」

      這話可說的太欠了。

      這個以前叫富察爾濟,這會兒叫傅玉的傢伙一副嘴甜的不行的樣子,翹著嘴角和段鴞開了句開玩笑,還把身上那塊隨身到哪兒都帶著的玉珮摘給段鴞,才揮揮手走了。

      至於具體他倆回來這段時間都準備忙些什麼,這兩個做人還是沒學會體貼溫柔那一套的混蛋轉頭也沒認真和彼此交代,一回北京城就給先分開幹自己的事去了。

      就因為這個,咱們這對甭有事業心的情侶二人組之一,段大帥哥這才會一個人獨自出現在這兒。

      只是他一個人既現在想回來了,卻也無什麼好遲疑搖擺。

      畢竟段鴞當年在南軍機的正常工作餉銀收入,以及住宅環境是北京城官員中第一層級別的,堪稱黃金單身漢。

      雖說宅子,工作現在是沒了,可他要這麼個進士出身的前南軍機想重新再就業卻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他對於這個他曾待了近十年的順天府也是哪兒哪兒都熟悉,他當年的人脈雖說因一些緣故而折損了大半,可一旦想回來,以段鴞這種人的性格,自然有辦法非讓自己過得最好。

      這事要是讓某人知道,鐵定得裝著一臉羨慕嫉妒恨地在那兒嘀咕什麼,嘖,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

      憑什麼這種人長得有錢又帥啊。

      段鴞段玉衡段第一,你這也忒氣人了之類的話來擠兌他。

      所以,段鴞並不著急。

      雖身處京城中,人人都在這權利中央顯得如此渺小。

      但他也在不動聲色地等待著一個回到自己原本位置,甚至更高位置的絕妙時機。

      畢竟,他本是個重視利益的人。

      眼下短暫的繁華雖然惹人心動,但這並不是他所要的全部東西了。

      他的人生不可能不止步於此,還有更多,過往的五年時間對他來說不是浪費,只是一個積攢著過往歷練和經驗的過程。

      他需要將這缺掉的五年一點點補回來。

      不止是對當下自己這麼多年所付出的東西的利用,還有和他人的相互利用,以及所產生的後續利益,段鴞一點都不想錯漏掉,甚至還想要地更多。

      因他始終記得一點,如果認準一個目標,那麼就遇事要忍,出手要狠,善後要穩,笑罵由他人笑罵,好壞我自為之。

      萬物都是互相競爭,異類則所需食物不同,競爭還不激烈,唯有同類之越相近者,競爭越激烈。虎與牛競爭,不如虎與虎競爭之激烈,狼與羊競爭,不如狼和狼競爭激烈。

      也是這麼想著,未曾想過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回到順天的段鴞卻是不動聲色地往前走著。

      在他的牽引下,那匹白馬被他在門口安置好,緊接著,段鴞這麼一位對於裡頭的人自遠道而來的『神秘人士』才上前敲了敲那宅子門。

      聽裡頭有個婦孺和孩童的應答聲,又詢問是找誰。

      帶著極簡單的行李,一進城門,就先找上門的段鴞只淡淡望了眼著門匾上的那拉氏,又客氣地出聲來了句「打擾尋章京大人達哈蘇有事。」

      也是聽到這話,裡頭那婦孺規矩地只喚了聲『爺,是外頭有人找您』,待又等了會兒,那裡頭傳來幾下腳步,隨之一般在家穿著常服的成年男子才出來開了門。

      可就是這看似尋常地一開門。

      裡頭那如何也沒想到會在自家門口看到段鴞的達哈蘇卻是一下愣住了,這一霎那,五年多塵封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那一日陰暗潮濕的內務府監牢內,和對方的一席交談。

      【「給你送了藥來,也不擦,臉毀成現在這樣,你到底還要這般作踐自己到幾時……一切已成定局,你就是再折磨自己,這件事已經沒有回轉餘地了。」】

      【「你每次都自以為自己能解開那謎題,殊不知你自己早已經在局中掙脫不出,你聰明一世難倒還不懂?這一切,本不是你我之力能改變的麼。」】

      【「都已經這麼多年了,你到底還想要什麼呢?」】

      【「我要在這順天捲土重來。」】

      【「我要這世上最好最多的。」】

      【「我要這世上的人自此都知我段玉衡的大名,我要名揚天下,在這皇城之中一步步走到那最高處,這便是我的抱負,這便是我的志向。」】

      作者有話要說:

      一起回順天啦!新副本開始!我們傑克蘇老段人未到,已經有死忠粉出現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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