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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刑事犯罪科 - 第75章字體大小: A+
     
    第二十五回 (中)

      十八日。

      順天府

      今日,本就闊氣富貴的富察府上下一夕之間,更是變得熱鬧非凡,張燈結綵。

      因他家大少爺突然不打一聲招呼就這麼回家了,東四胡同裡外也是一片喜氣洋洋。

      宮裡那邊暫時還沒回信,但拒了些外頭聽到風聲的無關人等,到下午,還是有公公打扮的人專程來了兩趟,忙不迭地送了上號的膳食藥材回來。

      期間,說了這趟回家,哪個外人也不見。

      癱在自家院子裡,身下是一張老黃花木椅子上,一條腿底下還墊著張板凳的富察爾濟具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在大門口,圖爾克手下那群人高馬大的手下一擁而上,直接就把他架進府裡一頓裡外收拾,又把他的衣褲給扔了,換了身全新的衣服。

      這一通裡外的收拾,富察爾濟人是立馬精神了數倍。

      但他的一身行頭卻也變得過分誇張了,搞得他自己照鏡子時,都覺得自己這模樣和被什麼地霸衙內京城惡少附了身一樣。

      富察爾濟:「我怎麼覺得我自己這德行……看著有點怪啊。」

      圖爾克:「沒有,您可想太多了,這一身多麼的英俊瀟灑,貌比潘安啊!京城中的公侯世家誰還能比咱富察家的公子們更瀟灑呀!」

      因他家是赫赫有名的京城鎮國公府。

      所以他穿的這身就是國公府家子弟該穿的衣服了,旗人八大姓之中,另算上鑲黃旗一眾,只有他家能穿這個顏色和規制的華服。

      在他的記憶,只有他七歲那年,他額娘作為命婦,抱著他進宮給各宮拜年時,他才穿成這樣過。

      誰想今日,明明年過而立的他再遭大劫。

      這會兒,他這一身更是堪稱是京城八旗子弟中暴發戶的典型了。

      此外,因他回來後,一直就這麼沒幹勁地躺在院子裡望天,還半天和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他除身體以外,僅存的兩條腿和兩條手正分別被兩個富察家的侍衛瓜分著,又一臉諂媚地再給他掐腰捶腿。

      累的根本不想開口說話的富察爾濟保持著一個『大』字被這幫人來回折騰,表情麻木一個字都不想說。

      可旁邊,另站著一些分不到他手和腿的下人,只一副眼紅到不行的樣子。

      搞得好久沒享受這個誇張待遇的富察爾濟看著都有種自己為什麼不是個蜈蚣,不能多生幾條腿給他們分之感。

      丫鬟芝蘭:「大少爺,你餓不餓,奴才剛燉好了甲魚。」

      護衛鍾勇:「大少爺,你乏不乏,小的來給您耍雜耍。」

      圖爾克:「哈哈,怎麼樣!大少爺,奴才這手勁如何,是不是還和從前一樣,捏一回保管上天!」

      這夥人嚇死人的熱情地就和八輩子沒見過他似的,說罷,正杵在他身後,老當益壯的圖爾克還一拳下去,差點沒把富察爾濟的脖子給擰下來了。

      也是這痛的就『嗷』一下,又後怕地躲開,先是扶著脖子,整個人直接蹲在椅子上的富察大少才一臉崩潰地捂著臉張口道,

      富察爾濟:「我,我說,你們差不多可以了啊,那什麼,老圖,咱們有話好好說啊,要不你們坐下歇歇,大伙是不是都不吃晚飯,還有,我弟什麼時候回來?」

      圖爾克:「哦,二少爺說,他今天在宮裡當差結束就回家,讓咱們實在等不及不用等他了,不過晚膳已經被備上了,整整三桌,都是您和二少爺小時候愛吃的!」

      富察爾濟:「…咱,咱們就吃點家常便飯,也不用吃的那麼補吧,讓京裡其他人知道咱們府這樣也不太好,而且,我這還年輕也沒得大病。」

      圖爾克:「大少爺!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您難得回來一趟!還在外頭吃了那麼多的苦,小廚房剛剛已經吩咐下去要加菜了,而且,宮裡還送了駝峰鹿茸天山雪蓮過來!就等著晚上給您個驚喜呢!」

      富察爾濟:「……」

      這個『驚喜』,想也知道是他絕對一點半點不會覺得喜就是了。

      到此,經歷了一陣雞飛狗跳,頭天迎接了自家大少爺回家的富察府內好歹是入夜了。

      可這一晚,當年方二十四歲的的富察家二少爺傅恆,手提著換下的侍衛服和佩刀,再故意拖拖拉拉回自己家時。

      一推開門,見院子裡沒人,傅恆再轉身卻看到盡頭處貓著個人。

      見狀,他第一反應,是想上去抓那賊人。

      但一步上前,等看清楚是誰後,素來在京中和新帝面前有忠肅果勇之名的小察弟弟就抱手不作聲了。

      這麼晚等在這兒,富察家也還沒開飯,想也知道會是誰在等他了。

      兩兄弟對視了眼。

      看著這人這麼多年好像變了,又好像沒怎麼變的臉和眼睛,傅恆卻也一個字都沒說。

      過會兒,心中也不知道湧上了些什麼的傅恆才看到面前有個人對自己拿手拍拍身旁的位置,又摸出兩個橘子衝他無聲地晃了下。

      「……」

      這一刻,傅恆沒說話,但片刻後,這麼久沒見的兩兄弟還是在門口就這麼坐下,又一人一個剝起橘子吃了起來。

      傅恆:「你這次為什麼回來。」

      富察爾濟:「回來休個假。」

      傅恆:「那什麼時候走。」

      富察爾濟:「三天後,她好嗎?」

      傅恆:「挺好的,每個人都很好,還能活著就是世上很好的事,我會一直在最近的地方保護著她的。」

      ——「還有,歡迎回家。」

      這句話,算是今天富察爾濟到此為止,聽得最順耳的了。

      兩個人這麼和打啞謎似的這麼對話了兩句,有些關於過往的事卻也這麼被一帶而過了。

      從來都不是一個話很多的年輕人的傅恆就不作聲了,他低頭把自己手裡的橘子吃了,然後富察爾濟坐在他身邊,把另一個一點點剝好,連橘絡都乾淨了的橘子給他吃了。

      就和小時候一樣,傅恆還是不愛吃橘絡。

      兩兄弟一時倒也不多說什麼,就想著先一起回屋子吃晚飯算了,可等富察爾濟先進去,傅恆慢了半步回頭時,正聽到裡頭亂糟糟的。

      對此,富察家二少爺先是一頓。

      但當這位富察府唯二比較正常淡定的小伙子抬手推開正堂屋的門,當下,只見一堆山珍海味中坐著個像被劫持的『人質』,自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都圍在正當中。

      那個最當中那個動彈不得的倒霉『人質』的臉,傅恆不用說也認識。

      但在那嚇死人的八仙桌上,還擺著一個很誇張,上方有一個壽星公,插著數根粗紅蠟燭的大壽桃。

      見狀,人剛從皇宮裡下班回家的站在門口的小察弟弟當即一頓,下一秒,他就聽到了自家老總管彷彿中年溺愛般地開口道,

      圖爾克:「您看!這就是奴才們準備了那麼久的驚喜,您好不容易回北京城了,不如就把之前落下的生辰都一塊過了吧,正好二少爺也回來了,大少爺,二少爺,快,大夥一起吹壽桃上的香燭吧!」

      富察傅恆:「……」

      富察爾濟:「……」

      ……

      十九日

      兗州府

      因段鴞在此之前已多年未回兗州。

      這一夜,段家老宅也如同千里之外的順天一樣注定變得張燈結綵了起來。

      他家過往是士族大家,院落中種的都是三君子,另妝點著裡外堂屋的就是先祖們的牌位和墨寶,倒也不會過分喧鬧。

      過去發生的諸多事,段家除了僅剩的幾房人丁已無多少人在了。

      所以除卻白天所見的『三姑六婆』們,就只有那幾個『三姑六婆』們家還剩下的一些小輩們還在了。

      這麼些旁親,加起來其實也沒幾個人。

      明伯此前就怕段鴞這麼久難得回兗州一次,多年來又總是形單影隻,除了個段元寶誰都不親近,怕是也會覺得日子冷清,就早早地張羅了一桌私宴。

      這種私宴,段鴞從來沒經歷過。

      所以對此尚無任何感覺的他剛回了家,倒也只能先去自家宅子裡,換身衣服再說。

      因他只是多年未回家,並不是以前不住這兒,老宅裡以前肯定還是有他的居所和少年時留下來的一些東西的。

      只可惜,還未等段鴞好好地回家坐下喝口茶,緩一緩方才還沒進門就已經接受了一番洗禮的他便迎來了第二重考驗。

      因為在進門簡單梳洗之後,又重新出來一坐下。

      在三姑六婆們口中的『玉衡啊,快坐下快坐下』的招呼聲中,段鴞還是不得不坐在了那早早已擺起來的宴席上。

      他原本的想法是,不過是私宴。

      他十年來,一個人在外頭什麼風浪沒見過,難不成還會有什麼闖不過去的『劫難』再等著他麼。

      但也是這麼一坐下,坐在上首之位的段鴞才意識到這一桌,還有一堆他不認識的人。

      這其中多是些半大不大的少年人,另摻雜著幾個二十幾歲的,看年歲都是早已經入了學堂的了,而這幫人的父母姑婆對於吃飯的興趣其實並不大,只從頭到尾開展出了這樣的對話。

      三姑:「哎,想我們家老二都十一二了,在學堂裡還是不出彩,玉衡當年可完全不是這樣,若是有玉衡當年一半的聰明,怎麼會這麼大了,連首像樣的詩都做不出來呢!玉衡,不如你現在就給弟弟妹妹表演一首詩吧!」

      段鴞:「我做詩十分平庸,還是不當眾獻醜了。」

      三姑:「這怎麼可能!你當初參加科舉之時,不是天下皆知的殿試第一麼,殿試的時候聖上都不考你詩的麼。」

      段鴞:「不考。」

      三姑:「誒,那考什麼?」

      段鴞:「臉長得過去就行,一般從長得最能看的挑一個,其他同僚大多年過半百,就我站在裡面看著顯眼,聖上說這樣對日後朝廷宣傳科舉有利,還能激勵學子們多多參加科舉。」

      三姑:「……」

      段鴞這麼冷淡胡扯不給面子的回答,這對話其實已經有點進行不下去了。

      但奈何三姑就是三姑,沒話找話也能自己往下接。

      三姑:「看看!真是了不得啊,玉衡的為人是多麼的謙遜知禮!虛懷若谷!就算懷有大才,也一點不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反而勇於承認自己的弱項,這才是我們大清的驕傲啊!」

      段鴞:「……」

      大伯母:「是啊,我家孫兒若是有玉衡當年一半就好了,真是一點不成器,看著讓人生氣這個孬貨,看看玉衡,模樣好,才學好,腦子好,這麼多年至今是咱們兗州第一,京城第一,這樣的兒郎,才是光宗耀祖,光耀門楣啊!」

      六姑:「哎,若是有玉衡這樣的做我家兒孫,我哪裡還需得這麼愁,玉衡啊,就是這別人家的兒郎,讓人如何都羨慕不來,祈求不來啊!」

      段鴞:「……」

      這種看著是在拚命誇他話,想也知道有多得罪人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到頭來還是『別人家兒郎』的段鴞在這一刻,清晰地感覺到了周圍這一堆小屁孩對自己報以『敢怒不敢言』的小眼神。

      那眼神,他不用看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所以這頓氣氛相當不尷不尬的家宴,最終還是伴著段家這些老輩們對他的各種浮誇吹捧這麼結束了。

      事情若是到了這兒,怕也是艱難熬過去這兩天就算了。

      只可惜,到晚上,段鴞好不容易能閒下來,又躺平歇一歇想想回兗州的事,真正可怕的事情就來了。

      因前面也說了,他在老宅還有個少年時的臥寢,裡頭放著的多是他少年時最珍愛的東西,其中就有他最愛的一件東西。

      那東西相傳是武侯當年傳下的一件擺設。

      以諸葛武侯的愛馬做模板。

      樣子上就是個陶土器物,做成了小馬的形態,是很久之前,段鴞去蜀地考學那兩年,自己悄悄買下的。

      這東西自被帶回來,就擺在當年段鴞少年時習字的桌案上。

      他十一二歲時,除了習字讀書什麼愛好都沒有,都是要看著這個陶土擺設,摸一摸才能有心情繼續看書的。

      這個擺設,對於如今已而立之年,卻還私人小愛好的段鴞的重要性,明伯可以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

      「每當您看著它的眼神,比看著黃金屋,還要顏如玉還要專注。」

      可誰料,就在當夜,當段鴞好不容易回趟家,想著自己好歹能坐下,看看這段時間積攢的公事,順便歇一個晚上時,我們的堂堂兗州段玉衡和跟在身旁的明伯一推開自己的房門,臉色就變了。

      因為就在段鴞視線鎖住的他的桌案上。

      他的少年珍貴之物小馬,他的武侯珍藏紀念品就這麼被一群『三姑六婆』家來做客的小屁孩,給直接塗成了『五花馬』。

      還是一隻嘴歪眼斜的『五花馬』。

      段鴞:「……」

      明伯:「……」

      ——這下,事情可壞了。

      連夜,富察府那邊風波未平,段府這邊就硝煙再起。

      圖爾克有沒有給自家大少爺製造出額外的驚喜,外人也不知道,但明伯卻是連夜地不得不給自家安撫了一晚上被段鴞收拾的哭天喊地的小屁孩。

      畢竟,大半夜一本正經將親戚家的孩子全部像審問犯人一樣抓起來。

      用小板凳把搗蛋的孩子們全都拎到院子裡罰坐。

      還每個人給分個『迷你』小鐐銬給他們普及大清律法,最後令他們和自己兒子一樣罰抄二百遍自家寫的書這種事,一旁人可幹不出來。

      段鴞:「姓名,籍貫,性別,知道自己今晚這麼幹,犯了哪條律法麼。」

      段家『熊孩子』們:「我,我叫……段,段,我們不資道嗚嗚……」

      段鴞:「是入室盜竊和損害他人財物,這種罪以後可是要掉腦袋的。」

      段家『熊孩子』們:「不,不,我們不要掉腦袋,對不起,我們錯了,啊嗚嗚嗚,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明伯:「……」

      段元寶:「……」

      這一幕,實在太過好笑了。

      期間,段家的『三姑六婆』們怎麼誠心道歉也沒用,總之,這次徹底閉門不搭理人的段鴞就是回家來替天行道來了。

      這一天一夜之中,富察爾濟和段鴞這一遭回家所經歷的。

      事後二人再回想,各中酸甜苦辣怕是只有他們倆才清楚了。

      雖然開頭發生的事好像是不太一樣。

      但等到這兩個按脾氣來說,在外頭誰都不買賬的傢伙,被家中『父老鄉親』強行半推半就摁在家裡後,他倆還是經歷了差不多的『慘痛』遭遇。

      頭一天。

      富察爾濟和段鴞勉強保持冷靜忍耐,想著這到底是自己家,忍一忍也沒什麼。

      第二天。

      富察爾濟和段鴞選擇閉門待著,並開始自我催眠。

      期間,圖爾克依舊沒打算放富察爾濟出門。

      段鴞家的三姑六婆則還在張羅著給他相看本地名門淑女,以及傳授他當年到底是怎麼考到京城去的寶貴經驗。

      第三天。

      明明根本不在一塊,也不清楚對方那裡都發生了什麼,但富察爾濟和段鴞這次還是下定決心要走了。

      因為再不走,他倆的半條命都快被折騰沒了。

      他們當下就找個幫手路上好方便回合,可是臨要有這個想法時,二人這才發現自己腦子裡唯一能想到的幫手,自己竟然不知道對方在哪兒。

      富察爾濟:「……」

      段鴞:「……」

      這一刻,兩個才分開沒多久的人具體是有多『悔恨』,多恨自己當初的悶騷心大沒心沒肺,怕是只有他們倆才清楚了,不得已,他們只能暗中想了些『法子』就開始密謀著逃出家裡的計劃。

      可就在他們忙不迭地準備著說是先回松陽,還是聯繫下時,一件意料不到的『轉折』就此發生了。

      因隔著順天和兗州,一樁發生在七日之前,太平府的異聞還是傳到了他們耳朵裡。

      而就在同一日裡,他們時隔半個月,也終於是收到了一封來自自己那頭的『秘密來信』。

      信中具體是何內容,外人不得而知。

      但就在當夜,二人卻再沒心思各自在家中胡鬧,而是直接一宿沒睡,等著那頭的消息。

      二十三日。

      天光初亮,可順天和兗州兩地一宿沒睡的兩個人卻已是都一早就醒了,當他們一起打開窗時,正聽見外頭有人聲,敲門的是圖爾克和明伯。

      「大少爺,您的海東青停在屋門口了。」

      「您有京中的信件到了。」

      這兩封信,到算上今天一早,剛剛好在家待了三天的富察爾濟和段鴞各自打開時,正看到上方開頭寫有『太平府一號監獄』和『蜘蛛』這二行字。

      【『——』『——』】

      躲藏在黑暗中的『蜘蛛』再次出洞。

      一切線索,此番指向七日前的太平府。

      作者有話要說:

      很好,『春節』放假二人組成功解放,下一章回合,啾咪。

      那麼下一個雙人副本是幹什麼,大家應該已經猜到了。沒戳,就是監獄!

      繼一起去搓背,一起去解手之後,本文兩位男主即將解鎖了好兄弟(基友)必備的一起去坐牢劇情。

      這輩子都沒有一起坐過牢,算什麼過命的基友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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