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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刑事犯罪科 - 第65章字體大小: A+
     
    第二十二回 (上)

      城門官兵口中曾看見的那個奇怪的女人。

      和王婆子那夜幫忙接生的『四乳孕婦』並非一人——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卻將案情推向了另一個無法解釋的的地步。

      因兩張犯罪肖像上所分別描繪的女子長相。

      一個是三十多歲,窄圓臉,細蛾眉,其餘五官具在帽子下看不清楚,但應當是梳已婚女子髮髻——這是官兵所見的那車上帶帷帽的女子。

      另一個則臉蛋小,圓鼻頭,下巴上一顆小痣,年歲才二十一二的樣子,除身上長著怪異的四乳外,該是個新婦——這是王婆口中所描繪的那個深夜孕婦。

      這兩個孕婦,要說身上有什麼共同點,怕都是頂著個奇怪的大肚子,卻被另一個人藏著掖著生怕旁人發現了。

      她們到底誰才是那對畸形死嬰的生母。

      暫且還不好下定論,但那兩個將她們藏著不讓別人看見的男子,定是有所蹊蹺的。

      為此,杭州府衙門只得先繼續以兩邊畫像上那不同的男女作為線索,不管這兩伙人到底誰是,先找到有相似之處的嫌疑人了再進行審問卻也不遲。

      彼時,已過晌午。

      方才又是查問人口,又是尋那產婆過問話,那由衙門專門找人來所做的犯罪畫像已新鮮出爐半天了。

      一幫人湊在一塊分析著這事的諸多疑點。

      富段二人就這麼從頭到尾坐在一旁參與著,金若雲作為此次案件的主要負責人,方才也說了,後續會將這些嫌疑人的畫,一張張貼在城門口暫時用作尋人。

      ——這做法,乍一聽上去是沒什麼問題。

      官府既然有了懷疑的對象,那想找到畫像中當下嫌疑人肯定是可行的,但一旦找到了人,到如何能證明拋嬰者的辦法還沒搞清,怕是貿貿然抓人會有些困難。

      聞言,一旁的富察爾濟聽了倒也沒吭聲,反而有些若有所思地將另一隻手落在擱在案几上,用一根手指一下下地朝下敲著。

      這麼看,他的左手上,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多了一隻帶在單手的,底下加著扣子的漆黑皮指套。

      他的食指和無名指很長,骨節明顯。

      一旦被包裹在這禁慾感濃重的指套下,越發顯得他的整個手掌收攏的很緊。

      也是將習慣性地抬手轉了轉指套下的蓋住的那個東西,意識到自己走神了的富察爾濟才這隻手放回底下去,思考著方才的那些目擊證人口中的線索。

      上次長齡出現,和阿桂臨走之前告訴他的線索他還沒有忘記。

      海東青在此之前追查數年的『蜘蛛』,在江寧一案的後續中再次出沒,而且還帶來了新的難以解開謎題,這確實令人有些沒想到。

      這一次他已來到杭州府數日。

      但眼前的天目山周邊,除卻阿桂所說的有一夥以花背青蛛為首的,十分危險的人以外,總感覺還隱藏著另一重尚未解開的真相。

      四乳。

      這等郎中都說不出來的怪力亂神之說,真叫人後背莫名發毛。

      二十五日深夜,曾出現在產婆家門口的那個女人身上存在著無法解釋點的疑點,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若說,王婆子的口供有誤,或是她年歲大,又眼睛不好記混淆了人倒也不大可能。

      畢竟那『四乳婦人』之說雖聽著離奇,倒也不像是個老婦人能信口編造的假話。

      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造成這人體長出四乳的悲劇,怕是只能先找到她身上這種病症的行醫記錄了。

      因一個人的過往行醫記錄。

      將會一定程度決定她在受孕期間是否有看過自身疾病這一舉動。

      只是,這看病抓藥一事,怕是一般窮人家也未必能負擔得起。

      那麼,在這杭州府中又該如何找到能這個四乳女人到底是得了何病,如今又有可能生在何處的途徑呢?

      這麼想著,腦子裡似乎是想到什麼,富察爾濟倒也就這麼不期然地想到了一點。

      對此,坐在一旁的段鴞同樣也盯著那桌上其中兩張,也就是那個生著個鷹鉤鼻,眼神十分陰狠的男子和那個小姑娘的臉看。

      他和這兩個人素昧平生。

      但從他的先天犯罪直覺來說,他冥冥之中,又總覺得這鷹鉤鼻男子恰恰和之前他們所追查的陳茶葉和江寧案對的上號。

      一,就是他們身上本身攜帶了疑似陳茶葉的出關貨品一事。

      二,就是官兵口中所說的那個車上的女人身上帶著奇怪的香味這一線索。

      若是段鴞沒記錯,而這一切,確實也不是巧合的話,他此前是有記得類似吸食麻葉製品的人身上,久而久之會帶著一股甜香味的卷宗的。

      因麻葉這東西,準確來說是一種麻痺精神,製造幻覺的藥品。

      段鴞會大致清楚這些,也是因為他自己就有家族遺傳的精神疾病。雖然他常年都有仔細規避此類藥物,並且一直沒有在人前有過發作的跡象。

      但毋庸置疑,這種藥物不止是對他這樣的人,對任何一個常人來說,都是極其危險和凶險的存在。

      據說,過往民間私自提煉者,均是將其用結晶提取的辦法再度提高純度,它的製藥過程中,嚴格來說和很多常規藥材不同。

      世面流通的麻葉製品多是以煙土和粉末兩種形式共存的。

      可無論是煙土和粉末,這兩種二次加工後,麻葉製品都不是常人所能掌握的製作和提煉方式。

      因從種植,到私煉,再到長途售賣都是需要一個成熟的鎖鏈的。

      而一旦人常年吸食,雖最初會覺得有極大的愉悅和享受,但久而久之,體質會下降,開始變得虛弱無比。

      這樣的人從體質改變來說,會出汗非常大。

      正常的身體會被被完全性的腐蝕,宛若行屍走肉,被精神藥品摧殘後的身體毛孔中自然而然就會帶上這種體味。

      加上,大多數麻葉成癮者的口腔和腋下又會因為常年出汗而很臭。

      還有牙齒後期會爛掉的風險,所以為了不令人發現這點,這種人出門在外時也會塗抹有香味的東西以作掩蓋。

      這一刻,一旦遇上案子就從不分心的的富段二人心裡倒是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些什麼——

      但隨後,他們卻也沒在證據不足的情形下對此直接下定論,只一起先配合著金若雲那邊繼續著城內調查和搜集物證。

      期間,畸形死嬰一案的調查還在繼續。

      官府的人在臨安縣內,按照犯罪肖像上的模擬特徵,排查著周邊的人,起初只是挨家挨戶地問一問,但從天目山一帶這麼問下來。

      沿途村莊的從老幼到婦孺,卻沒有一個人說自己見過肖像上的人。

      可這一次地面排查,主要就集中在,出臨安縣內到天目山周邊的數個村莊。

      照理來說,臨盆的產婦和城門的茶商三人組若是事後進了山,肯定會有人見過,這一點卻也令人匪夷所思起來。

      難不成,拋嬰之人乃是外地人士?

      如今已經不在杭州了?

      這一想法,負責此案的杭州官府卻也並非空穴來風。

      因為天目山上找不到,他們就開始懷疑會不會是外地人士,可目睹了這兩天案子的全過程,有兩個人卻不這麼認為。

      那就是。

      富察爾濟和段鴞。

      因為在此之前,關於那古怪的『四乳孕婦』一事,還沒定論。

      這一次,二人選擇了分頭行動。

      前天夜裡,還住在杭州府那老客棧裡頭想著這回這事的兩個人都莫名一夜未眠,卻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因死嬰如今屍骨未寒,加之涉案者隨時可能借此徹底逃脫,若是再無法從這一次天目山的線索中找到人,怕是一切都要功虧一簣。

      所以隔天,兩個人卻也一早就辦正事去了。

      考慮到之前的緣故,富察爾濟這一遭要去查的,乃是那一日在城門口那張『功德茶』上他們所看到過的患癌女性病人的名姓。

      那『功德茶』的義捐,是官府和鄉里一同承辦的。

      上方受捐者名單和事後的就醫記錄,大多在杭州府也有備案,要在這其中查一查他真正想要的哪一個線索倒也不難。

      在此之前,畸形死嬰和老捕快口中的死鴨子一事,其實已冥冥中暗示了臨安縣境內,或許存在癌症和畸形病高發這一問題。

      產婆口中的四乳女,結合眼下的情況,極有可能就是這麼一個本地的不知名女性患者。

      可一查之下,倒也讓跑來杭州府這頭查詢此事的富察爾濟真的看出了些不對勁來。

      其一,就是這個明空村確實如之前所說有區域性病變的問題,二就是段鴞此前也曾看到過的患癌者,男性多為肺部疾病,而女性患的多是乳腺疾病。

      ——乳腺疾病,倒和那四乳孕婦的身世完全對得上。

      等他再從那些過往一年接受就醫和受捐記錄中的女性中,真的找到了一個和此案對的上好的臨安縣本地戶口的女子。

      此女子是明空村一戶尋常村民家的妻子。

      年方二十三,旁人稱作小楊氏,她是否曾有身孕無人知曉。

      但她丈夫楊人貴就是臨安縣處處可見的茶農。

      夫妻二人歲數相差不大,成親已有四五年了,一直無子。

      據說,在此之前有人曾目睹過楊人貴一個人下山抓藥,而他們之所以都會出現在『功德茶』受捐名錄上且能被找到行醫記錄,是因為這是一對患癌夫婦。

      楊人貴三年前,就已經是確診的肺部癌症患者,小楊氏則是一個重度乳腺瘤疾病患者。

      二人這種情形,怕是若沒有外人常年捐助,只能家破人亡,餓死街頭的一對貧困的病患夫妻了。

      但與此同時,富察爾濟卻發現,這對重病之下的夫妻如今就生活在天目山明空村上,可上一次官府拿著畫像去查問,整個明空村卻又說,沒人認識他們。

      「我們當時過去,挨家挨戶的敲門,明空村的每一個人真的都說不認識他們,那個村子人就那麼多,又都是些本身就患病的窮苦人,村裡家家關著窗戶,既是找人,我們也不好問太多。」

      金若雲手下,上一次跑到沿途村民家中拿著畫像找人的衙役如此疑惑地說著,卻也有些不解。

      「你覺得,那個村子從外部看著如何?」

      聞言,抱手沉吟了下,富察爾濟想想卻也側頭問了這衙役一句。

      「額,看著倒也還好,不過這明空村的人,確實有點怪,好似總是經常有人跑去外頭,隔一段時間才有人回來,這麼多人家,卻裡裡外外一個小孩子都見不到,倒也真是說不出哪裡不對。」

      這話,聯繫這一對行跡古怪的夫妻和那個明空村的存在,至此卻是徹底引起了官府這邊的注意。

      而與此同時,段鴞那一頭去查的,卻是另外一件看似和這件死嬰案看似毫無關聯的事。

      那就是在十一天前的那個夜裡。

      在山下,據說被吵鬧到不得已跑去半夜報官的那名商客。

      ——到底是在何時,又是何情形下,疑似聽到了大明空寺上方傳來的神秘鐘聲。

      「…杭,杭州官府?您找我有何貴幹?」

      關於要找當初主動報案擾民的那個商客問話一事,這之後,段鴞一個人就這麼去了。

      因為此前報案說山上大明空寺的鐘聲擾民時,對方有留過名姓和客棧地址,他倒上人找的不算麻煩。

      此時,距離案發已經有十三日過去的杭州城內。

      一名短鬚,馬褂,脖子裡有串迦南珠的中年商人正坐在個茶樓底下面露異色。

      他旁邊的凳子上擺著些包袱行囊,看樣子是正打算啟程了。

      說來也巧,因對方是蘇州人,若不是段鴞在這個節骨眼找上門來,他這會兒,怕是再喝兩口茶就要正好上路了。

      「想打聽下,先生可還記得您十一日報案說聽見夜裡大明空寺鐘聲一事?」

      見面前倒了杯茶,和他一起坐著的段鴞這直接了當地詢問,倒讓他原本快忘了這事的蘇州商客一下記起了什麼。

      估計是沒想到時隔這麼久了,反倒被找上了。

      這仔細想想,就和段鴞這麼一言一語聊起來的蘇州商客回憶起當夜發生的事,卻也十分配合。

      因當時他所住的地方離山腳非常近,加上他這人常年在外,耳朵很靈。

      相比起城中其他熟睡中的百姓,他的那間屋子更能夠直觀地聆聽到那一剎那那轟鳴的鐘聲響起時,到底發生了何等異常之事。

      也是說到那一晚為何寺廟中會敲鐘,這蘇州商客倒也給了段鴞一個在此之前他都沒有提到過的說法。

      「您說,在寺廟敲鐘的前一剎那,您聽到那廟裡傳來了兩聲異常響亮,比一般嬰兒的聲音要粗壯很多的啼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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