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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刑事犯罪科 - 第29章字體大小: A+
     
    第十回 (上)

      活到這麼大了,段鴞還是頭一次感覺到這種和另一個人處處都能八字不合的感覺。

      大概是老天真的無眼,才會讓他在自己在這本就追查那樁事數年都沒有結果的回京之路上,好端端地遇上了這麼個專門來克他的。

      當他被迫從馬自修手裡接收某個不是人的傢伙之前,他都保持了一種極其完美且罕見的忍耐。

      放在以前,富察爾濟這種人絕對會被他用一百種不同的辦法給私下料理了,但有個人卻彷彿命很硬,每每還能自己感知到危險,並躲過一場場『危機』。

      「嗯,我……怎麼會在這兒?」

      夜半三更,身上散發著一身酒氣的某人正席地躺在段鴞屋裡的地上睜開眼睛,嘴裡模糊地來了一句。

      好心腸的捕快已經走了,所以眼前就剩下心腸不太好的段鴞了。

      剛剛會放他進來,已是段鴞這個人生平做人方面的最大讓步,於是乎,把他弄進來之後,又直接像個對待個廢人一樣隨便扔在地上,就是他個人的常規操作了。

      眼下,見對方看上去頹唐而困惑。

      一副衣衫不整,酒氣沖天,一句爛醉鬼也不為過的樣子,他也不作聲,只任憑富察爾濟說完還看了眼周圍。

      期間,段鴞任憑他一個人在地上完成了一個醉酒之人該有的倒地不起,胡言亂語,以至於呼呼大睡的全過程。

      照理來說,趁這種人喝醉了,給他的臉來上兩腳,其實也是挺合理的。

      但奈何,一旁的段鴞心中剛有這種想法產生,有個人就自動『酒醒』了,見段鴞就站在他面前,還趕緊見鬼似的閉上眼睛就嘴裡念叨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我怎麼可能一覺醒過來會在這個人的屋裡,我一定是還在做夢,而且是噩夢。」

      段鴞:「……」

      這種放在平時不太可能會說的的真心話,這一刻,這個人卻是真的地就這麼說出口了。

      兩個大半夜共處一室的人一時間詭異地沉默了,一整個屋內相當靜謐,搭配著兩個人都一副活見鬼的氣氛,不說還真有點恐怖。

      但很可惜,雖然酒有點醒了的富察爾濟看樣子,真的很不想自己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個人。

      這一刻,出現在他的眼前,也就只有段鴞這麼一個存在。

      ——真是他?不是吧。

      心頭一時湧上一陣無力。

      今晚在外頭確實喝的有點忘乎所以的富察爾濟有氣無力地長嘆了一口氣,只有種和這人如何都不對付的頭痛感。

      也是這麼四周都跟著安靜了片刻,這兩個人再度對視了一眼,有個天生厚臉皮的醉鬼才一點都不覺得臉紅地來找給自己了個台階下。

      「喲,沒想到還真是你啊,段仵作,哈哈,今晚這可太巧了,你也出來喝酒?真是緣分啊。」

      「哦?不對,這裡好像不是外頭,對,我就說嘛,怎麼感覺到有一種周圍有在盯著我,原來是您!真是目光如炬,不同尋常,果然不愧是段——」

      這種似乎想挽回些什麼,但給人的感覺還是在故意挑釁的語氣,怕是已經晚了。

      雖然此前,心裡就想和這個姓富察的直接動手翻臉不是第一次了,但下一秒,和此人不對頭許久的段鴞終於是頭一次真的動粗了。

      也是聽到這倒在地上的人嘴裡『哎喲』了一下,又閃躲著來了句『喂姓段的你想幹什麼』。

      這兩個莫名對各自意見不是一般大的傢伙先是比劃了幾下,又在這一來一往間,就這樣真的在這房裡大半夜地幼稚地。

      所謂『動手』,具體肯定也不能算是真刀真槍要人命的那種。

      但這兩個互相揪著彼此領子,看上去很想勒死對方的傢伙還是帶著一種對眼前這人早已捕快的心,發洩起了此前積攢很久的仇怨。

      這其中,有一開始認識時就埋下的各種不順眼,還有後面被迫結契那件事積壓的火氣,總之趁著今晚全部一次性爆發了。

      只是最初,這場小範圍衝突還只是停留在房間桌腳內。

      但等到二人終於動著動著就互相牽制著滾到了段鴞房間中那張唯一的床榻上,一下撞開那床簾跌進去後,這兩個以一種微妙姿勢帶著點呼吸,盯著彼此的傢伙才好歹是停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拜託,你說我想怎麼樣,是誰剛剛先動的手?」

      這火藥味十足的對話一聽就知道不太對頭了。

      他們倆誰都沒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問題,反而覺得對方身上從頭到腳都充斥著讓自己看不順眼的地方。

      畢竟長久以來,他們都不算瞭解彼此,說是要湊活在一塊一年,其實誰也不想買誰的賬。

      也是這就差沒直接直接再打一架的陣勢中,這兩個之前還好歹還裝一裝的傢伙終於開始人身攻擊了。

      「你自己不記得剛剛都說了什麼?」

      段鴞面無表情地俯瞰著問他。

      「我到底說什麼了?你看我都喝醉了,我還能記得自己說什麼麼?」

      明明彼此之間的距離湊得很近,卻一點曖昧乃至其他氣氛都沒有。

      只要碰到一起就是對著幹,以至於富察爾濟親口問出這話時都覺得他和段鴞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能這麼湊在一塊。

      「你喝多了到處拉著別人說我們倆拜過堂,還是被人拉住最後才閉上的嘴,你這種事你都能忘?」

      富察爾濟:「……」

      這下,事情聽上去可就有點尷尬了。

      本來還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什麼也沒做錯的富察爾濟都被嗆到了一下。

      一時間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但等他模模糊糊回想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他卻好像真的因此想起了什麼。

      原來,今天是初七。

      所以他一個人出去走走,路上經過一處賣糖人的時,他看到了兩個孩子,依稀像是兄弟。

      見狀,停下來抱手站在一邊的富察爾濟站在旁邊看了幾眼。

      見那哥哥模樣的孩子想走,弟弟在後頭追,卻如何都追不上直到,那大哥模樣人跑的沒影的樣子似是想起了什麼。

      那一瞬間,他人雖還在處州,卻像是被帶回到了那年的京城裡。

      仔細想想,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總是在逃避著很多事,誰也不想見,誰也不想去管,可到頭來有些事情還是漸漸變成了這樣。

      這讓靠在牆邊也不說話的富察爾濟無言地忘了會兒天,大約是今天也沒想明白有些事,隨後他才一副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樣子繼續晃悠著走了。

      這之後,他記得自己在路上撞見了馬自修,所以一時無聊地就跟著小捕快去喝多了幾杯。

      後來有個人在旁邊一直問自己帶他回去,他一聽之下只順口回了句,不,他不想回去,那人又問那找誰,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到自己究竟該找誰,就來了句。

      嗯?那就找段鴞,反正,我跟他都拜了堂,成了親了。

      他當時說這話,純粹是當下腦子裡只記得最近和他關係比較密切的就剩下段鴞了。

      除此之外,他這麼個在這世上既沒有其他朋友,也沒有去處的怪人,確實也找不到什麼能願意收留他一晚的人。

      結果就是這隨口一句話的差錯,釀成了眼前這一幕不尷不尬的畫面,

      「咳,我這不是馬失前蹄了麼,我平時酒量還是很不錯的……而且,這種話誰會去信,我和你?拜堂?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

      腦子裡終於想起了事情的全部,富察爾濟這解釋聽上去不得不說,挺牽強的,但奈何眼下不這麼說也沒轍了,總不能說他真的是想不到什麼才隨口胡說的。

      「而且,你好好說不行麼,好端端地這是做什麼?」

      「你說我做什麼,我想動手打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段鴞這般斜瞄了他一眼。

      「喂,你別以為只有你想,你以為我不想打你麼,從頭到尾我根本不欠你什麼好不好?」

      說完,一副受不了他的富察爾濟嘖了一聲,看了眼摁住他的人也不反抗就這麼望著天一臉無語地回答。

      「難倒我就欠你什麼?欠你個瞎子?」

      段鴞說著倒也終於不和他裝了,也跟著諷刺地了他一句,聽到這話倒也沒生氣,但富察爾濟還是不忘回了一句。

      「對啊,所以,本來我們倆也就不是一路人,我甚至根本就不想和你做什麼搭檔,還整天一起查什麼案,直接各走各的不是更好。」

      「這句話我原話還給你,你不過就是個三流偵探,每次都故弄玄虛。」

      「那你也差不多,變態仵作,還回回都陰陽怪氣。」

      這一番對彼此這個人都一針見血的評價。

      不得不說,『三樓偵探』和『變態仵作』能一直憋在心裡強忍著不說,還能做的成搭檔也是很不容易。

      可真心話這種東西就是一張口就剎不出車,所以這一聽自己在對方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兩個人就更不可能說再繼續忍著對方了。

      眼看著這剛圓滿了結完一樁案子,就又要就地散伙了。

      也是在這直接又暗自諷刺互嗆中,段鴞一點都不準備對他客氣,富察爾濟也是不遑多讓。

      只是這吵來吵去,好像最終也沒個結果。

      所以這一夜,這兩個最終因為一樁小事而動完手,卻最後也沒吵出具體的結果的人還是不得已各退了一步。

      因為就算再怎麼吵,他們倆第二天還是得恢復成正常的搭檔關係。

      所以一番折騰後,不得已還是要和他共處一室一夜的富察爾濟只能一臉無奈地舉雙手來了句。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吵了,我承認,今天這事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但咱們也各退一步行不行,我今晚到底睡哪兒?」

      對此,段鴞給他的回答就是一個十分乾脆且絕情的眼神。

      這個眼神,明顯指向的就是床鋪一旁的地上。

      也是這一看就不是人的待遇,讓不得不面對自己真的很倒霉,碰上了這麼個結契對像加搭檔的富察爾濟無語了。

      「請問,我還有別的選擇麼。」

      「有。」

      「屋頂上,和大門口,你自己選吧。」

      「……」

      段鴞這話聽上去就知道肯定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可今日之事富察爾濟本就是理虧,所以再想和段鴞如往日那樣爭執,好像也缺了點正當理由。

      也是這麼一搞,時隔多日,再度共處一室的孤男寡男卻也只能再度聚首,度過了相當不愉快的一夜。

      期間,他們倆還是不習慣自己身邊不遠處有個人的情況下睡覺。

      也因此,到後半夜這兩個人還是很清醒的。

      可他們又不想和對方開口說話,只能裝睡,這也就造成了這一夜變得格外地漫長,讓這兩個人事後回憶起來都是一臉糟心。

      ——好煩,這個煩人的要命的怪人。

      內心這一刻湧上各種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是一樣的。

      這全天下最不對頭的二人各自背著身也不開口,但好歹也算是將這一夜給熬了過去。

      隔日,處州府官邸門口。

      馬自修那頭料理完那幾個受害女子的事,又知道他們要走了,便趕忙來相送。

      當這專程過來相送時處州捕快再見到他們倆時,這即將走人的二人便都是一副各頂著對熊貓眼,面無表情的樣子。

      馬自修:「二位,昨,昨晚這是怎麼了?」

      富察爾濟:「被狗咬了。」

      段鴞:「被豬踢了。」

      馬自修:「……」

      因為這奇怪的景象和對話實在太過好笑,為人樸實的捕快大人面上當下也開始湧現出了一絲茫然困惑。

      一時間沒想通昨夜這二人也不知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如此戰況『激烈』,馬自修仔細想想總覺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只是這富察偵探和段仵作平日裡看著也不明顯,原來私底下竟然是這等關係,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這麼想著,還以為他們倆是怕自己覺得尷尬的這『小馬』捕快倒也不多提了,只頗為豪邁地與二人供了個手。

      「咳,原,原來如此,昨晚的事,請二位放心,我馬自修雖是個粗人,卻也懂得這朋友之間萬不能四處亂說,我一定不會外傳!」

      「梅初和案子的事已了,處州冤情得以昭雪,多虧二位相助,二位以後如果得空,可多來處州玩!我馬自修到時一定夾道歡迎!山水有相逢,來日一定要再會啊!」

      這一番話,忽略前半段令人不想評價的話,後半段捕快大人還是說的很有誠意的。

      處州這一行,到此為止。

      富察爾濟和段鴞也受了他這份好意。

      但他們或多或少卻也都清楚,如果沒有其他事關黑暗和罪惡的案子發生,以他們現在這種情況怕是以後也不會再來這處州了。

      但無論如何,也到了這分別各自上路的時候了。

      初七這日,領了處州府官府發的批文,二人就這麼徑直踏上了回松陽的路。

      這一次,因為無事在身,基本也不用太過著急趕路,但想到段元寶還在家中,段鴞這個當爹的,還是想著盡快回家比較好。

      路上,兩個來的時候是怎麼樣,回去的時候竟然比一開始還糟的傢伙也還在持續冷戰中。

      可等沿著原先回來來時的紹水關,等到達松陽時還是足足花了兩三日有餘。

      「爹!你回來了!」

      松陽縣城門外,今日剛好是個晴朗天,大老遠地就聽見一聲呼喚,從處州府終於回來的段鴞也和朝他招手的段元寶打了個照面。

      因松陽城門總共就這麼大。

      一個和小豆丁似的毛頭孩子站在那兒還是很顯眼的,段鴞見狀便自下了馬車站在遠處,又任由兒子衝自己跑了過來。

      父子倆遠遠地站在一起低頭說著話。

      具體再說什麼也聽不清楚。

      看到這一幕,走後一步沒跟著下馬車的富察爾濟見也沒說什麼,可下一秒,和段元寶見到他爹一樣激動的札克善捕快就從他眼皮子底下突然冒了出來。

      「富察!你回來了!」

      「……」

      這一瞬間,彷彿自己也成了札克善的爹。

      要不是他還算個青壯年,富察爾濟當真以為自己也和某人一樣多了個等著他回家的兒子。

      對此,第一反應是覺得這想法怎麼給人有點奇怪,但左右有個人這麼熱情歡迎他回來倒也沒錯,所以富察爾濟也領了捕快頭子的一片好心。

      結果下一句,他這位捕快好友就興高采烈地將一份州府衙門間的,類似一份官方邸報的東西舉到眼前,又扯著嗓子對著他來了這麼一句。

      「雖然這次我沒有親眼目睹你們破案的經過,但你們倆之前在處州府破下紅睡鞋奇案的事情我已經從聽說了!你快看,天下無雙,智勇雙全的偵探和仵作!驚馬緝兇!生擒鬼魂!我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倆是最好的搭檔了!」

      富察爾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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