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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刑事犯罪科 - 第17章字體大小: A+
     
    第六回 (上)

      這封來自處州府的信,之後段鴞還是給拆開看了下。

      信裡這個名叫張吉的人,自稱是官府的一名衙役總領,他原是處州知府蘇定海大人名下當差,多年來一直負責當地刑名探案方面的事務。

      因入行多年,那張吉本也是個經驗老道,少有失手的老捕快。

      年輕時,聽說還破過幾起了不得的知名大案,但誰想就在倆月前,他這幾十年的捕快生涯中卻遇上了樁十年間都相當罕見的奇案。

      原本,張吉也並不認識他們二人,如今會突然想到說要給富察爾濟和段鴞這邊寫這封信。

      也是因為,他之前恰好聽說了松江府發生的那起石頭菩薩案。

      那關鵬在松陽因為一種名為心理側寫的辦法而神奇落網一事,各府各縣都已將此事傳的神乎其神。

      他聽聞二人的大名,又似乎極擅長此類特殊殺人案件,所以就想因此救助他們二人。

      從眼前這封字跡能看得出匆忙潦草的書信中。

      段鴞可看出這是一樁分屍案,後頭附上那一具大致描述了其死狀的女屍畫像,就是那一月前發現的第一個受害者。

      ——紅睡鞋女屍案,卷宗底下那行印著官印的紅色小字清晰可見。

      據說,衙役當初將其她從河底污泥處打撈上來時。

      這具屍體表面已經高度腐爛,難以辨認她究竟是誰。

      因死時,她的腳上就穿著一雙小巧的紅睡鞋,手指上還留著二寸長的鳳仙花汁水紅指甲,處州官府就將其稱作這個名字。

      在信中,張吉是這樣說的,在處州的這起殺人案件中,目前被害的死者在不到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累積到了四個人。

      那後來另外慘死在別處的三個被害者和第一個遇害的死者一樣都是年輕女子。

      她們彼此都不認識,從前也並無任何瓜葛。

      因往常兇案發生,就算兇手殺人,也少有將他人分屍這等殘忍方法的,所以這樁案子乍一看就和一般兇殺有很大的不同。

      處州府百姓家中各名女子因此人人自危,只盼早日能將這名殺人真兇捉拿歸案。

      在這封信的最後,那已整整做了二三十年官差的張吉捕快也說了。

      若是他們倆願意過來相助,將這起案子最終告破,處州府自會接待。

      加上原本官府就在巨額懸賞緝兇,所以無論案子是否能最終告破,只求偵探先生和仵作能親自前來看一眼,他必將終生銘記二人大恩。

      這一封與其說是求助,更像是根本已經全無辦法,才迫不得已才找上他們的信,來的實在是突然。

      但這在信中所提及的連環殺人者的行為舉止,如此聽來也確實有些蹊蹺,所以這件案子也是引起了段鴞的注意。

      只是既又有案子發生,便意味著不能繼續歇著了,所以轉頭,段鴞也把這事給告知了某人。

      也是聽說這大老遠的,處州那頭竟也有案子找上門來,大清早就又不見人影,隨後才冒出來的富察爾濟也難得起了點興趣。

      「處州,紅鞋分屍案?」

      彼時,富察爾濟正懶洋洋地枕著手臂躺在探案齋閣樓上的那張書案前。

      段鴞就坐在他的對面,兩個人暫時也都沒吭聲,在他們兩人之間隔著一面破舊的屏風,至於某人則整個人靠在椅子上,根本沒個正形端詳著手中這封信。

      此前,段鴞並未深入瞭解過富察爾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今,他和這人成為了某種意義上的臨時同居人,他才發現富察爾濟平常私底下居然比他想像的還奇怪。

      晚上不點燈,白天不開窗。

      探案齋的四面內室都沒有開窗戶,屋裡有點暗,只在屋裡勉強點著一隻用來時常分辨時間的香。

      尤其,對方這整日裡不修邊幅到連他那張本來英俊端正的臉,都顯得像個沒精神的廢人一般的模樣,實在就不像個正常人。

      幸好,他們倆前幾天,就把這日後要至少同一屋簷下住上一整年的閣樓給收拾了出來。

      又各自劃了塊屬於自己的地盤出來,因為劉通天和嚴氏留下的地契本就是屬於他們二人的,所以段鴞實際上目前也擁有這間探案齋的一部分居住權。

      眼下,這一整間探案齋便是他們二人分開來使用的。

      他們倆之前就已經約定好,如無必要,絕對不會碰彼此的東西,也不會管彼此到底想幹什麼。

      富察爾濟的東西如今還保持原位不動地在樓上。

      所以樓上的博古架上也都放著他那堆破案緝兇的工具和書籍。

      段鴞從今以後都住樓下,樓下就都是那堆驗屍的工具和書籍,另還有一間四面敞亮的小屋子,是給段元寶這個小傢伙的。

      段元寶這小子從來很乖,自是不會給兩個大人瞎添什麼麻煩的。

      也是因此,富察爾濟雖然對父子二人的到來,從頭到尾沒發表任何看法,卻也憑空接受了這多出來的兩個大活人。

      此刻,整天都古里古怪的某人正拿著那封信,抵在椅背上一字一句地往下看。

      也是這一幕被段鴞看在眼裡,意識到自己該說些什麼的富察偵探才挪開那始終擋住自己臉的信,又和段鴞討論了兩句。

      「分屍案?還死因奇特?什麼死因?」

      「不清楚,這個張吉說親自過去了才能說,衙門那邊不能對旁人亂透露案情。」

      秉持著兩個人現在在聊公事的態度,段鴞也回答了他。

      「都死了四個人,還不能仔細透露?這讓人怎麼幫忙。」

      「你要是不想去,可以拒絕。」

      「去,幹嘛不去,越是這種像藏著什麼秘密的案子才越讓人好奇,尤其這種常人破不了,這不是正好多了個瞭解下這天下到底還有什麼奇案的機會麼。」

      總要和別人唱反調的富察偵探偏偏又這麼開口道。

      「不過,說起來,他為什麼會……指名道姓地專門找我跟你過去?」

      這個問題,富察爾濟看上去是真沒搞懂。

      可方才段鴞出門去衙門時,卻遇見了札克善,也是剛好打聽了下處州府那邊的事情後,捕快頭子才回答了他。

      「哈哈!你都不知道麼,段鴞!你和富察爾濟的事跡已經傳遍各州各府啦,松陽一帶的說書先生已將此事編成話本,別說是處州了,現在人人都知道是你們一塊破了那石頭菩薩案,那這富察偵探和段仵作自然是要被一起相提並論,時時提起的啦哈哈……」

      段鴞:「……」

      這來的突然的消息,聽上去真是一點都不令人興高采烈。

      段仵作心中不由一沉,心想著到底是什麼人散播了這種奇怪的謠言,還一路從松陽傳到處州去了,這不是吃飽了撐著了麼。

      所以此刻,面對富察爾濟的問題,其實明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拒絕和這人扯上關係的段仵作還是果斷地開了口。

      段鴞:「我不清楚,不過下次你可以要求別人把你和札克善的名字寫在一起。」

      富察爾濟:「喂,我和札克善寫在一起幹嘛,為什麼不是你和他寫在一起。」

      段鴞:「我和他寫在一起也沒關係,不用和有些人寫在一起就行。」

      富察爾濟:「哦,所以段仵作現在這是大清早就想故意和我吵架是麼。」

      明明才剛住到一塊,這兩個一開口就是在擠兌對方的傢伙是一點都不想和彼此客氣了。

      可憐的札克善還不知道,自己就這麼淪為被這兩個傢伙互相找茬的無辜受害者,還在幾里外的衙門打了好幾個噴嚏。

      不過吵歸吵,既然這次是正經事找上門了。

      事後,關於是否應這處州捕快張吉的求助,去一趟處州府調查紅睡鞋女屍案的這件事兩個人還是統一了下意見。

      富察爾濟說了,他去,只要是有特殊的案子,他肯定會去,段鴞一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也沒什麼意外的。

      不過這處州府離松陽也不算多遠,兩人真要去也就兩三日的功夫。

      所以為了避免路上反覆舟車勞頓,段鴞這一次也就將段元寶暫時送到衙門札克善那裡,這才和他的臨時『搭檔』一起出門查案去了。

      兩日後。

      段鴞打點好了義莊這邊的一切,也就和富察爾濟出發了。

      他們去時,松陽縣剛好是個大晴天。

      在探案齋臨時收拾了點行裝,明明是外出去查一樁處州的兇殺大案,卻比什麼人都隨便的偵探先生和仵作先生就這麼從馬縣令那兒要了文書,又一道出發去往處州府了。

      這一案,將是段鴞未來日子裡再一個人回想時,都時常會想起的一起案子。

      此刻,行舟路遠,他和身旁這人,一人一箱便也就此出發。

      前方之路未知,卻是以通天之勢劈開了二人之間的一條陽關之道。

      山水迢迢,白雲蒼狗,天下皆已在腳下。

      ……

      因為這次去處州,選擇走的是陸上。

      在段鴞以往的印象裡,處州地處浙江,一面臨水,百姓多是經商紡布謀生,是座民風淳樸,少有事端發生的水鄉。

      據札克善之前告訴他的,那知府姓蘇,叫蘇定海,這名叫做蘇定海知府大人的政績在這一帶名聲頗為不錯,處州也是這各州各府都聞名的一處地方。

      富察爾濟和段鴞也都不是那種做事拖拉的人。

      所以找了輛往來馬車,又算了算出門查案的經費,這兩個幹什麼事都很乾脆利落的人就上路了。

      路上,這兩人相比起旁人,就像兩個公事公辦慣了的搭檔。

      基本中途沒做任何多餘的停頓,連找驛站休息都是一副只有聊正事,才會想到彼此的樣子。

      段鴞覺得這樣的方式不錯。

      兩個人互不干涉,到時候想幹什麼就也不會互相礙事,所以他也就當做和有個人純粹是搭檔關係般相處著。

      不過,因過往就總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

      這還是他第一次體會要和另一個人一塊查案的感覺。

      先前石頭菩薩案那次,他和富察爾濟算是對彼此有了一點基本的瞭解,可這一次,他卻也不清楚他們是否能還如上回那樣一切順利。

      好在,富察爾濟和他的想法顯然是一樣的。

      因各自都有著自己不想告知他人的過往和秘密,這二人這第二次搭檔卻也是照例互相防著,所以兩人多是不主動交流些什麼,而是盡可能能能規避就規避。

      這樣的兩個人,當真是天底下都難找的一對怪人了。

      也是等他們倆過了昭水,又到了處州府城門外。

      那張吉捕快一早就在信中,說了處州衙門會接待他們,所以路上就已回信告知他們會來的二人到達本地的那日,衙門處卻是來了一人。

      這人一看就是個年輕的捕快,長得憨實樸素,生著一雙大耳,模樣瞧著就是個心正良善之人。

      他自稱姓馬,叫馬自修。

      今年也不過而立之年,見他們倆初來乍到處州,態度卻也十分客氣恭敬。

      他口中只說自己是張吉老捕快的半個徒弟,現也在處州府當差,今日張吉捕快因為還在衙門裡有事未來,這兩日等候兩位已是多時了,現還備下了飯食,可盡情招待偵探和仵作先生。

      這一聲偵探先生和仵作先生叫的還挺親切樸實。

      也是這三人一道先入了城中找了個落腳的地方,這馬自修普快另又尋了個茶樓領著二人在處州府轉悠了一圈。

      因是過來辦案的,富察爾濟和段鴞自然是懂分寸的。

      尤其他們如今是民,對方才是官,到底給官府辦事還是要講些分寸。

      馬自修見狀倒是還好,瞧著十分與人為善,也是一切都願意和他們好好說道。

      這樣的人,原是讓人挑不出錯的。

      但奈何,富察爾濟這人一看就一萬個不靠譜,所以兩人在這個過程中都察覺到對方似乎是有些遲疑,這明面上與人交流,主動套話的事,自然是段鴞來做了。

      「多謝馬捕快,我們此番也是初來乍到,並不清楚處州府的情況,只是既然是來查案的,為何不先讓我們看看案子的情況?在這之前,我們在信中曾聽說,這是一樁奇案,只是,這案子到底奇在何處?」

      問出這個問題時,段鴞是想先去看個現場或是屍體的。

      他原是個行為處事極有氣度風骨的人,一開口便能讓人覺得他說話在理,得體,是個令人心生好感的人物。

      馬自修原是有些遲疑的,一聽這話卻也面泛難色。

      富察爾濟和段鴞見狀似是看出了點什麼問題,也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

      誰曾想,接下來,神情愁苦明顯是有所顧慮的馬自修就親口告訴了他們一件事,也是這件事,讓富察爾濟和段鴞一下子在意了起來。

      「所以您現在的意思,這處州府發生的紅鞋女屍案乃是一樁……『不可能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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