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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過渡期 - 第23章字體大小: A+
     
    “對了,你要是不提這事我還想不起來,”葉崢指責道,“你這人一向嘴嚴主意正,屬於知情不報的慣犯。你自己數數因為這都進了幾次醫院了,自作主張出什麽好結果了嗎?”

     江可舟不知聽沒聽進去,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嗯個屁嗯,”葉崢隔著被子輕輕摑了他一巴掌,“你長點心。這次就算了,但事不過三,再有一次敢瞞著我,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他的肢體語言輕松隨意,甚至話也說的半帶調笑,只在余音中藏著一點不引人注目的小心翼翼。這句話仿佛是在他心上開了個小口,昨夜埋下的恐慌和患得患失按捺不住,顫巍巍地冒出個頭。

     可惜被他傾注了半腔心血的對象並沒隨身攜帶顯微鏡。

     江可舟雖然醒得快,但畢竟還在病中,精神不濟,也不耐久坐,說了幾句話就現出疲態來。葉崢察言觀色,立刻打住話頭,讓他躺下拉好被子,俯身過去在唇角溫溫柔柔地一吮:“睡吧,我在這守著你。”

     江可舟渙散的目光掃過他撐在床沿的手背,困得連說話都有點顛三倒四:“你回去吧。不知道什麽能醒,別等了……”

     “噓,閉眼。”葉崢抬手虛掩住他的眼睛,黑暗與掌心的溫度一起籠罩下來,連對噩夢的恐懼都被衝淡了。片刻後,江可舟的呼吸漸漸變得綿長,葉崢移開手掌,鴉羽似的長睫安靜溫順地垂在眼底,眼角眉峰襯著他蒼白消瘦的臉,猶如宣紙上掃過一筆淡墨,素淨得甚至有些寂寥。

     這張臉實在稱不上絕色,隻勝在五官順眼,線條柔潤。在妖豔賤貨雲集的圈子裡,江可舟這個類型其實也很常見,通常都是一時新鮮——就像肉吃多了偶爾要換換口味,吃點清淡的。葉崢原以為自己也一樣,審美疲勞後看白紙格外順眼,但經歷過這麽一出後,他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吃素吃上癮了。

     他心裡的異樣,早就不是“新鮮感”能涵蓋的了。

     江可舟一覺睡到晚上八點半,醒來時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但嚴知行居然還在病房裡。他手上的吊針已經拔了,嚴知行替他搖起床頭,放下小桌板,擺好兩份白粥和餐具,道:“我去叫葉總來吃飯。”

     江可舟疑惑地問:“他還沒走?這都幾點了?”

     嚴知行不太明顯地苦笑了一下:“葉總晚上要陪床。江先生稍等。”

     沒過多久葉崢走進來,洗完手坐下,看見桌上的白粥先歎了口氣:“算了,就當養胃了。”

     江可舟:“你沒吃晚飯?”

     葉崢大言不慚地說:“吃了。這頓是陪你吃夜宵。”

     江可舟輕輕皺眉,沒說什麽。

     他手上包著紗布不方便,葉崢於是拿了倆杓,你一杓我一杓連陪帶哄地每人喝了半碗粥。等把餐盒收拾下去,江可舟趁著精神頭尚好,便開始催葉崢回去:“我這邊沒什麽事,不用陪床。太晚了開車不安全,你早點走,明天還得上班。”

     葉崢道:“我上班不用打卡,不怕遲到。”

     “不要轉移話題。”江可舟無奈地看著他,可惜眼神沒什麽威懾力,“我又不在危險期,也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你平白無故地在這受罪幹什麽?”

     “陪著你不算受罪,”葉崢被江可舟這麽盯著隻想親他,伸手摸摸他的頭髮,“你現在還病著,先少操點心。等你病好了想怎麽管我都行,好不好?”

     江可舟措手不及地正面迎上了葉崢的糖衣炮彈,話到嘴邊險些噎回去。他閉了閉眼,說:“你在這裡休息不好。我聽嚴助理說,你昨晚身體不太舒服?”

     葉崢內心破口大罵嚴知行這個嘴上沒把門的。面上卻端得四平八穩,神色不變地說道:“沒有,別聽他胡說。就是頭暈,躺一會兒就沒事了。”

     門外丟完垃圾回來的嚴知行:“……”

     真是六月飛雪,千古奇冤。

     江可舟在心裡把葉崢的“頭暈”四舍五入,蹙起眉頭:“你暈倒了?”

     葉崢:“……”

     “我天,”他哭笑不得地問,“寶貝,你都病成這樣了,怎麽還有力氣琢磨這些有的沒的?”

     “我只是病了,又不是傻了,”江可舟微微沉下臉,“這麽折騰你的身體肯定吃不消,萬一半夜再暈過去,是你照顧我還是我照顧你?”

     葉崢雖然打定主意不告訴他,但此時被江可舟戳穿,內心居然有種暗搓搓的滿足感。他安撫道:“別擔心,今天已經完全好了。”

     江可舟冷笑一聲,懷疑葉崢暈倒時嚴知行沒扶穩,磕著他腦袋了:“你手背上的針孔,中午走時只有一個,現在變成倆——下午剛輸完液,這會兒已經‘完全好了’?葉總輸的是仙丹吧?效果這麽好。”

     葉崢掃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發現確如他所說,綴著兩個暗紅針眼。仔細看很顯眼,然而絕對沒明顯到隨便掃一眼就能注意的地步。他被江可舟冷嘲熱諷裡夾帶的隱晦關懷溫暖得滿心熨帖,非但不生氣,反而變得十分好說話:“那正好,讓嚴知行去換一間雙人病房,我陪你住院。”

     一直在門外待命的嚴助理還沒從沉冤裡恢復神智,轉眼就被葉總毫不做作的說嘴打臉驚呆了。

     昨晚還言之鑿鑿地說什麽“別讓他知道”“不用搞雙人病房”,到現在都沒過24個小時!這個善變的男人!

     葉崢揚聲喊:“知行,進來一下,去問問醫院能不能調一間雙人病房出來。”

     嚴助理一推眼鏡,利落地道:“好的,葉總。”

     葉崢只是勞累過度,症狀比江可舟輕了很多,三天后基本已經恢復如初,可以康復出院了。但葉總美其名曰“病人需要照顧”,賴在醫院不肯走,非要陪護,還讓嚴知行把所有需要他簽字處理的文件都送到病房來,假裝自己日理萬機,是來乾正事的。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被他“照顧”得十分心累的病人,簡直恨不得第二天就拆線出院。江可舟當然不能真讓葉崢這個大少爺來伺候他的生活起居,否則他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平時有護工幫忙,葉崢隻負責難度不高的喂食和陪聊,還經常趁機揩油。江可舟前兩天睡得多些,等養足了精神不那麽乏了,再看葉崢就覺得他存在感太強了。

     江可舟習慣獨處,而且以往葉崢也沒有整天跟他黏在一起,所以兩人一旦長時間共處一室,哪怕葉崢專心工作一言不發,江可舟都覺得他的喘氣聲太擾人。

     長期保持神經緊繃非常累人,第四天江可舟實在是忍到了極限,對正在辦公的葉崢說:“既然這麽忙,你差不多也該回公司看一眼了?整天在醫院辦公總歸不方便。”

     坐在窗邊的葉崢回頭看了他一眼,笑著合上了電腦:“這麽霸道?”他湊過來在江可舟唇角親了親:“好,那我不工作了,專心陪你。要不要吃水果?醫生說你感冒了會有點咳嗽,吃個梨吧。”

     江可舟:“我……”

     葉崢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來,張嘴。”

     江可舟把切成小塊的梨咽下去,道:“嚴助理一天三頓地往這邊跑,你們公司年底事不少吧?這邊有工作人員也有護工,真的不用你寸步不離地看著我——”

     “還敢說這個?”葉崢用梨把他的嘴堵住,冷哼道,“一眼沒看住就讓狗叼走了。你少跟我討價還價,這事沒得商量。”

     江可舟:“……”

     等他一口一口地吃完那個梨,葉崢洗過手回來,拿起遙控器打開病房電視,房間裡響起某個電視劇熟悉的主題曲。

     江可舟不太想跟他說話,便盯著花花綠綠的電視屏幕看,過了一會兒,葉崢忽然在他旁邊平靜地開了口。

     “我曾經看過一篇小說,講的是一個淘金者在荒原上跋涉很久,幾乎餓死,後來好不容易被一艘船救起來。他終於不用再擔心沒飯吃,但他在船上表現的就像個瘋子,總是怕糧食維持不了多久,每天都要溜到儲藏室附近去窺探。他把每塊麵包都看得像金子一樣貴重,而且在房間裡藏滿了麵包。船上的人都覺得他有病——不過等船靠岸,踏上陸地,他也恢復了正常。”

     “聽起來的特別不可理喻,對吧?”葉崢垂下眼,淡淡地說,“其實這不算病,就是被嚇怕了。人在大部分時間都是理智的,不過有時候也難免軟弱。等我不再那麽害怕失去你……這艘船大概就能靠岸了。”

     他從床邊站起身,拿起放在一邊的電腦,一言不發地帶上門、離開了病房。

     江可舟怔怔地靠在病床上,幾乎一動不動,面上神色幾變,最終定格成一個大寫的懵逼。

     葉崢說的那個故事,他當然聽說過,而且清楚地記得細節。正因為有了印證,所以他清楚地知道葉崢那麽輕描淡寫的一句“怕了”,其實是多深的恐懼。

     他沒想到葉崢會猝不及防地在他面前剖開心胸,把藏得深深的傷口亮出來給他看。江可舟仿佛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五髒六腑都跟著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他也會怕嗎?

     無論什麽時候,葉崢總是遊刃有余的強大,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顯得多情又薄情。從沒見他把什麽人特別放在心上過,失去了也無從談惋惜,連“舍不得”聽起來都像個笑話。江可舟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求葉崢對他積累多少感情,只要讓他安安生生地過完五年,結束後還能當個朋友,這就已經很好了。

     然而今天他才看清自己在葉崢眼裡的真正的面目,像個拿著利刃的不懂事的孩子,一無所知地在他心上劃著道,卻還露出仿佛受害人一般的茫然無措——甚至招搖地打著“為他好”的幌子。

     葉崢又是忍著怎樣的疼,一次次面不改色地迎上他話裡的刀尖?

     江可舟微微弓起了脊背,喘不過氣來一樣急促呼吸著。心臟像被人掐了一把,泛著酸軟的疼痛。他用發僵的手臂撐了一下床板,強行從病床上翻下來,穿上拖鞋走向房門。他傷在肩背上,每走一步都撕扯著傷口。江可舟走的很慢,背上滲出了一層冷汗,可還是咬著牙挪出了病房。

     再艱難,也不如眼看著葉崢背對他走出病房的那一刻。

     他傷了別人的心,那就罰他比葉崢多疼一點。

     Chapter24

     葉崢正在走廊盡頭打電話,講到一半忽然聽見小護士高聲喊:“哎!那個病人你怎麽回事!你這樣不能隨便下地走動!快,來個人搭把手,把他攙回去……”

     葉崢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連手機都顧不上管,拔腿衝過去一把撈起站不穩的江可舟,又驚又怒:“你幹什麽?誰讓你到處亂跑的!”

     江可舟扒著他的肩膀,疼得聲氣都虛了,冷汗順著鬢角蜿蜒到下巴,看他的眼神裡還有些忐忑:“怕你一生氣,真的走了。”

     葉崢眸光低沉,驟然收緊了抱著他的手臂。

     “你也有怕的時候?”他逼視著江可舟,語氣裡帶著一點咬牙切齒的凶狠,像隻磨牙吮血幾欲噬人的野獸,“你個連死都不怕的人,會怕我走?你憑什麽覺得你這樣追出來,我就一定會留下?”

     “看看周圍給病人陪床的都是什麽身份,我又算是你什麽人?”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今天執意要留我,那麽以後,我就不會再輕易放手了……你想好了嗎?”

     在讓人無所遁形的目光之下,江可舟仿佛被葉崢扼住了喉嚨,內心幾乎升起一股戰栗的恐懼感來。葉崢步步緊逼,而他的退路,早在踏出病房門的一刻已被完全堵死。

     面前仿佛橫陳著一道深淵,偏偏身邊還有個如魔鬼般甘美誘惑的聲音不停地慫恿他往前走。

     這一步踏出去,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怎麽,不說話?”葉崢視線慢慢下移,落在他失血的嘴唇上,目光蹂躪著那兩瓣緊閉的薄唇,冰冷而輕柔地說,“回答我,或者……現在立刻轉身回去還來得及,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你。”

     江可舟依舊報以沉默。

     葉崢等了一會,讀懂了他無聲的拒絕。眼中灼灼熱度飛快退去,像一把瞬間燒完的煙花,隻余遍地冰冷的白灰。他松開了禁錮著江可舟的手臂,向後退了一步,聲音冷得幾乎要掉冰碴:“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你要來去自由,不願意跟別人扯上關系——那好,我沒什麽可說的了。”

     說罷,他連看都懶得再看江可舟一眼,抬腿就要走。

     “大庭廣眾之下,你非得這樣嗎?”

     葉崢停下腳步,沒有轉身,只是微微側頭,吝嗇地分給他一瞥余光。江可舟背靠著牆,神色無奈地望向他,眼裡沒有憤怒或者悲傷,卻盛著與那天夜晚如出一轍的平靜笑意,還有幾分不易覺察的縱容。

     “本來想好好給你道個歉,”他貌似遺憾地說,“看來分量不夠……”

     “沒必要。”葉崢生硬地打斷他。然而還沒等他下一句話送到舌尖,江可舟突然近前,抬手將他按向自己,毫無阻滯地親了上去。

     好在這條走廊比較偏僻,此時沒什麽人路過,剛才的護士也已經去了別的病房。

     這是江可舟第一次主動去親葉崢,縱然他們對彼此的氣息已經足夠熟悉,可當江可舟貼上那片有點涼的嘴唇時,一股全然異樣的情愫突然在他胸膛裡彌漫開,像終於邁入深淵的解脫感,沒有疼痛,只有耳邊呼嘯墜落的風,摧枯拉朽地橫掃過一切遲疑、猜測與躊躇不安。

     一粒不知何年何月落下的種子,在石頭縫裡顫顫巍巍地開出一朵花來。

     “這個夠了嗎?”唇分之際,江可舟喘著氣,推了推反客為主猶自不饜足的葉崢,“公共場合,收斂點。”

     葉崢眯起眼睛反問:“是誰先動的手?”

     “是你逼我的,”江可舟搭在他頸間的手自然而然地滑落,忽而把頭埋進葉崢肩窩,抬起雙臂圈住了他的腰,悶聲道:“章都蓋了,你說你算是我什麽人,葉先生?還是你想讓我叫你別的什麽?”

     葉崢全身一僵,繼而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摟進懷裡,細碎親吻落在他發紅的耳尖耳後,嗓音裡含著笑意,道:“好,我收下了。”

     “那麽江先生,”他在江可舟耳邊輕輕吹氣,“現在,我是你的人了。”

     葉總高高興興地把自己所有權拱手讓人,嘗盡了撒嬌和撒潑的甜頭,從此每天變著法地跟江可舟討好處加蓋公章,還美其名曰“受命於天,萬年永固”。

     江可舟氣喘籲籲地說:“就算是封印,按照你這個加固頻率和強度,差不多都能扛到世界末日了。你有什麽好不放心的?還是我長的特別像某種拋夫棄子的人渣,導致你非常沒有安全感?”

     葉崢:“那倒不至於。主要是因為我只有‘引以為恥的自製力’,看見你把持不住。”

     江可舟:“……”

     對臉皮薄的人來說,“自知之明”是一道刹車,而對於臉皮厚如城牆拐角的葉總來說,“自知之明”大約是個火箭,只會讓他放飛自我,在臭不要臉的康莊大道上一去不複返。

     不過葉崢說歸說,其實只是過個嘴癮,他顧及江可舟的身體狀況,不曾越過雷池一步。江可舟因為傷口輕微開裂,不得不臥床休養,葉崢那天逼了他幾句,事後江可舟換藥時心疼得要死。

     他願意拿出十二分耐心去照顧江可舟直到他完全好起來,也願意溫柔相待、等江可舟逐漸對他打開心扉——

     反正還有漫長的時光,要與他執手共度。

     又過了兩天,江可舟傷口已經結痂,能夠下地走兩圈時,之前一直被他擋著不讓來探視的蘇達拎著一堆水果補品,風風火火地殺到了醫院。

     江可舟受傷的事本來瞞得很嚴實,他不欲驚動同事朋友,而且葉崢全天陪護被人看到也不方便。奈何蘇達是個人精,旁敲側擊地問出了實情。他原本當天就要趕過來,恰好過兩天葉崢下午要回公司開會,江可舟便跟蘇達約了這天下午,免得到時葉崢在場,有些話不好直說。

     江可舟這回大傷元氣,雖然養好了傷口,本來就偏瘦的體型掉了好幾斤後更顯瘦削,臉小了一圈,兩頰嘴唇蒼白失血,精神倒是還好。

     蘇達哪裡想到短短十幾天江可舟會憔悴成這樣,推門進去一見他懨懨地靠在病床上,頓時心酸得刹不住:“兄弟哎,我苦命的兄弟啊!”

     江可舟冷靜地望著他:“你是不是還要唱一首?”

     蘇達含淚唱了兩句“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沒來世,來世再想你”,成功地把病號嚎起一身雞皮疙瘩,江可舟終於受不了了,求他閉嘴,蘇達這才拉過他床邊椅子坐下,長籲短歎地說:“船兒啊,咱們家三個孩子裡,就你最不讓我省心啊。”

     江可舟說:“娘哎,少生優生,幸福一生。要想富,先種樹,少生孩子多種樹。”

     蘇達一拍床板:“少扯淡,老實交代,你這蹄髈到底怎麽回事?!”

     江可舟想了想,蘇達早對他和葉崢的事知情,便也不瞞著他,從答謝晚宴起,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

     蘇達聽得後怕不已,但凡當時江可舟運氣稍差一點、今天恐怕就沒法全須全尾地跟他在這聊天了。

     “綁架你的那兩個人找到沒有?”

     “還沒,”江可舟搖頭,“據說等找到他們開的貨車時,人已經跑了。”

     “所以背後是誰也查不出來?”

     江可舟點頭。

     蘇達:“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了?比如之前給你發過短信那個,還有那次在葉峰旁邊那小兔崽子。”

     江可舟:“小兔崽子……哦,韓煦陽。說起來的確是我們倆結怨最深,但韓煦陽的能量還沒大到能搞這種綁架,就算他身後有李琉風和葉峰,想必那兩人也不會放任他胡來。當然,不排除韓煦陽還有別的靠山的可能。不過以韓煦陽的性格,我想他還不至於凶狠到非要置我於死地的程度。”

     蘇達:“那除了他還有誰?”

     江可舟搖搖頭:“其他的……沒有證據,也不好查。”

     “等會兒,”蘇達皺眉打斷他,“聽你這意思,你們在自己查?”

     江可舟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蘇達震驚:“你們沒報警?!”

     “這事說來話長,”江可舟道,“我得跟你介紹一下背景。引入一位新人物,但是你必須讓這些事爛在肚子裡,千萬不要往外說。”

     蘇達被他吊起了胃口,江可舟便給他略約說了一點葉崢和言嘉的關系。

     蘇達聽完之後臉都僵了:“不是吧?我操他倆真是那種關系?”

     “不奇怪,而且我感覺有人一直在我和言嘉之間製造爭端,”江可舟一邊思考一邊道,“上次照片事件如果真達到了預期效果,我和言嘉肯定要成死敵。平安夜那晚我見過言嘉兩面,他好像完全不認識我,但這種演技並不可靠,所以我更傾向於認為製造爭端是雙方面的,言嘉認識我,而且對我印象不好。”

     蘇達:“那有沒有可能是言嘉策劃了綁架案,想獨佔葉崢身邊的位置?”

     江可舟微微一笑:“好問題,這就是整件事的關鍵。”

     “首先,當晚我進洗手間時曾在走廊上與言嘉擦肩而過,但他依然表現出不認識我的樣子。其次,他是個明星,當晚的一舉一動都在眾人注視之下,他很難有機會指揮綁架犯動手。第三,綁架犯沒有找到,而且我相信就算找到,也跟他沾不上一點關系。”

     “他與這件事之間有聯系,但仔細追究起來,卻都沒有證據。”江可舟做了手勢止住蘇達的話頭,示意聽他說完,“但我既然能感覺其中蹊蹺,葉崢肯定也注意到了。這也是不報警的原因,萬一這件事真跟言嘉有關系,被警方查出來公開,西華娛樂就會面臨一個有史以來最大的爛攤子。”

     蘇達皺著眉頭瞅著他,過來片刻才恨鐵不成鋼地說:“我頭一次發現,你還挺有當情聖的天分。葉崢給你灌什麽迷魂湯了?”

     江可舟卻沒接他的話茬,繼續說:“另外,我有種感覺,這次綁架事件裡,似乎不只有一撥人馬。”

     蘇達悚然。

     “那晚綁住我手腳的是普通膠帶,只要在鐵籠上磨一會兒就能掙開;狗場裡的籠子都是上了鎖的;綁匪開車離開時沒有關大門,甚至連我的手機都沒有搜走——他們給我留了逃命機會。這些人看起來更像是隻想教訓、或者嚇唬我一頓。”

     “我沒想明白的是,狗場每個籠子都上了鎖,並且纏了鐵鏈,怎麽偏偏那晚就這麽寸,恰好有一隻瘋狗掙脫了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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