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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對頭懷孕了,孩子是我的 - 第44章 如果你留下來 (1)字體大小: A+
     
    “你想要什麽, 我們馮家就給得起什麽。”馮燕平很是自信。

     馮燕平當然有這自信, 馮家已經傳承好幾代,家底豐厚, 人脈涉及也非常的廣,基本上來說只要沈墨不是故意刁難,馮家都能做得到。

     甚至就算是在四大家當中,馮家也是為首的存在。

     馮燕平信心十足,沈墨聞言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馮燕平眉頭微皺。

     沈墨並未答話,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沈墨不說話,馮燕平卻隻當沈墨是並不滿意他開出的條件。

     他想了想之後又道:“不然你看這樣如何, 接下去馮家會在青城這邊開設一家馮天寶閣, 地址都已經選好,如果你能同意來馮家,那這馮天寶閣就交由你來當家。”

     沈墨如今不過就是戚家大作坊的一個大師傅,兩相對比之下,自然是馮家開出的條件更為誘人。

     沈墨聞言顯然也有些動心, 他好奇地問道:“青城這邊不是戚家的地盤嗎?”

     “那又如何?誰也沒有規定馮家就不能在這邊開店。”

     “但你覺得戚家會讓你們在這邊開下去嗎?”

     馮家之前就在戚家的地盤開過幾家馮天寶閣, 但是那幾家店現在的生意都十分的慘淡。

     不要說營業,甚至連之前投進去的成本, 都不一定什麽時候才拿得回來。

     如果馮家丟給他一個空殼,那自然比不上戚家大師傅的身份。

     “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青城這邊我已經親自安排好。”馮燕平冷笑一聲,之前那幾家店會變成如今這樣,馮燕平倒是真的未曾想到。

     想起這件事情, 馮燕平心中有些不喜,如果不是因為戚雲舒,情況根本不會如此。

     那幾家殿他投入不少,甚至是把馮天寶閣中幾個有名的大師傅都調了過來,結果不想卻成了笑話。

     沈墨向他投去一道懷疑的視線,“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我聽說你才從外面回來?”

     “是又如何?”

     “那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戚家在青城大半部分的商鋪都已經關門。”

     “這件事情我是有聽說,但我還是那句話,這又如何?戚家這麽大,這些最多讓戚家在短時間內受挫,但根本無法撼動其根本。”

     馮燕平聞言冷哼一聲,嘴角的笑意中都帶著幾分不屑,“你不會以為這次的事情就只在青城吧?”

     “戚家產業所在的幾個大城都已經有人舉報,說是戚家暗中漏稅,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官府那邊就會有動作,你覺得到那時候戚家還能應付得過來嗎?”

     沈墨眉頭皺起,不止青城?

     馮燕平看了沈墨一眼,笑道:“況且這一次舉報戚家漏稅的人,還是戚家自己作坊的掌櫃之一,還有帳本為證據,戚雲舒他就算是有十張嘴,恐怕也說不清。”

     戚家再大,歸根到底也不過就是後起之秀,根基遠不如馮家扎實。

     就如同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戚家的根還沒來得及扎進深地裡,還遠遠不足以讓他們經歷大風大浪而不倒。

     戚家這樣的,最容易被連根拔起,這也是為什麽馮家會選擇從戚家下手的原因。

     “戚家作坊的掌櫃?就我所知,戚家作坊的掌櫃都是戚雲舒千挑萬選選出來的,怎麽可能會背叛戚家?”沈墨有些不信馮燕平的話。

     沈墨見過的戚家大作坊掌櫃,目前為止就只有余岩,還有之前比賽的那雙慶城大作坊的掌櫃,兩人都不像是會背叛戚家的人。

     “人總是會變的,也總是不知足的。”馮燕平似笑非笑,“區區一個雙慶城作坊掌櫃,怎麽比得上一方負責人?”

     說到興起,馮燕平兩隻眼睛都微微眯起,整個人就如同一條陰冷的蛇,讓人不寒而栗。

     沈墨輕抿一口杯中茶水,兩隻眼睛朝著門外看去。

     屋外的大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來越陰暗,就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了似的。

     沈墨沉默不語,馮燕平也並未催促,只是靜靜的在旁邊等著,讓沈墨思考清楚。

     一杯茶的時間過去,沈墨放下空了的茶杯,他站了起來。

     馮燕平也跟著放下茶杯,眼含笑意地看著沈墨,等著沈墨作出決定。

     沈墨走到一旁,拿了自己剛剛進來時放在門邊的傘,他抖了抖,把傘上的水甩了些出去。

     馮燕平見狀,眉頭微微皺起,沈墨要走?他什麽意思?

     “這件事情我回去之後會考慮的。”沈墨向著門邊走去。

     馮燕平臉上的笑意逐漸收起,道:“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盡快做出決定,馮家可不會一直等著你。”

     沈墨點了點頭,撐起雨傘,拿著自己的工具包,順著走廊向著樓下走去。

     沈墨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馮燕平微微皺起眉頭,他看著門外的雨簾,沉默片刻之後猛然站起身來。

     那瞬間他臉色連連變化,時青時白。

     下一刻,馮燕平把自己手中拿著的茶杯猛地向旁邊扔去,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攔住他。”馮燕平快步出門去。

     候在門外的馮家下人見他突然大吼,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連忙追去時,沈墨已經到了客棧樓下。

     馮家下人衝下樓去,找到正向著門口走去的沈墨,立刻全部衝了上去。

     那些人動作粗魯,把在客棧樓下的客人都嚇了一跳,一時間眾人都吵嚷起來。

     青城陰雨綿綿,地上泥濘一片,空氣中都帶著幾分泥土的味道。

     余岩幫著沈墨拿到工具,與沈墨分開後,迎著大雨回了附近他住的地方。

     大作坊被封後,他手上的那些事情都擱置,倒也清閑許多。

     在家中待到天色逐漸暗下來,余岩才又出門去,準備去一趟戚家那邊看看情況。

     他才出門,遠處便有一人急匆匆的向著這邊趕來,來的是熊家的下人。

     因為熊雷之前一段時間天天都往戚家大作坊跑的原因,所以余岩對熊家的下人並不陌生。

     “余掌櫃的,我們當家的讓我來問問你,有看到沈師傅嗎?”那下人神色焦急。

     “什麽?”余岩眉頭猛地皺起,他心中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還沒有回去嗎?”

     “一直不見人,當家的很著急,所以才讓我過來問問,你知道他去什麽地方了嗎?”

     沈墨半下午時就離開了熊家去找余岩,想要拿回自己的工具,如今天色都已經暗下來,期間都已過了快兩個時辰,沈墨卻始終沒有回去。

     若是平時熊雷還不會這般緊張,但今天是大雨天,戚家又是如今這狀況,他不得不擔心。

     “戚家那邊你去問過了嗎?”余岩連忙把雨傘撐了起來,他和沈墨分開都已經一個多時辰。

     “去問過了,戚家說並沒有看到他。”

     余岩聞言,心中不好的預感頓時更甚。

     余岩出門,急匆匆向著戚家安排給大師傅住的院子那邊走去。

     那邊離余岩住的地方不遠,不多時,余岩便來到了院中。

     進門,余岩拉著在門邊的人便問了沈墨的行蹤。

     得知沈墨並沒有回來,余岩又去沈墨住的那小院,挨著挨著找了一遍。

     屋裡的擺設一如之前,地上也沒有絲毫沾了雨水的腳印,沈墨顯然並沒回來過。

     沒找到人,余岩心中不好的預感頓時更甚。

     他有些懊惱起來,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他應該看好沈墨的,戚雲舒離開前也曾交代過他讓他看好。

     “戚當家的知道這件事嗎?”余岩看向跟著自己一起來這邊找人的那熊家下人。

     “我之前去戚家大院的時候,大院的人說是派人去找戚當家,速度快的話,現在應該也已經找到人了。”熊家下人道。

     大雨綿綿的青城另外一邊,晉王府中。

     戚雲舒解釋完自己這段時間的去向,正安撫晉王爺,門外跟著他一起來的那管家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見管家急衝衝地進來,戚雲舒眉頭微皺。

     管家一直跟在他身邊,迄今已經二十余年,生意上的事情他也幫過不少忙,知道分寸。

     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管家是絕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的。

     管家來到戚雲舒身旁,低頭附耳,在他耳邊輕聲說了沈墨消失的事情。

     聽說沈墨消失不見,戚雲舒臉色一白當即站了起來,他顧不得其它連忙問道:“派人去找了嗎?”

     他早就應該想到的,馮家既然敢對戚家大作坊下手,說不定就會找上沈墨,畢竟沈墨之前讓他們丟盡了臉。

     思及至此,戚雲舒隻覺手腳一陣冰涼,心中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

     如果當真是馮家,那沈墨……

     即使當初戚家就只剩下他一人,即使那些戚家親戚像是瘋了似的把他家哄搶一空,即使當初差點流落街頭,他也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

     那種感覺鋪天蓋地襲來,讓他整個人都沉浸其中,仿佛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囂著恐懼。

     他不應該帶沈墨去雙慶城,不應該讓沈墨去參加什麽比賽,更是不應該在明知道馮家在對如果沈墨真的出了事,那就是他害了他。戚家做手腳時,還讓沈墨獨自一人。

     如果沈墨真的出了事,那就是他害了他。

     如果沈墨出事,那都怪他!

     “我已經讓人出去找了,熊家那邊也在找,但是雨下得太大,路上沒幾個行人……”

     大雨連綿,路上無人,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找人,那就更加困難。

     戚雲舒聽著管家的話,這才找回幾分理智,剛剛那一瞬間他連呼吸都忘了。

     “立刻加派人手,不,讓所有人都去找。”戚雲舒雙手緊攥,心亂如麻。

     “出什麽事情了?”晉王爺因為戚家的事情本有些不高興,如今見戚雲舒這副模樣,也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戚雲舒一直都是個十分知道輕重的人,這也是為什麽他會看好戚雲舒,答應戚家以戚家的作品為賀禮的原因。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戚雲舒在他面前失態,自然有些好奇是什麽事情才讓他如此。

     戚雲舒本正心慌意亂,聽到晉王爺的問話,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王爺,沈墨不知所蹤,還麻煩王爺派人搜尋。”戚雲舒雙手抱拳,微低頭,兩隻眼睛卻急迫地看向晉王爺。

     “什麽?”晉王爺有些詫異,“他怎麽會不知所蹤?”

     “王爺您是個聰明人,如今這樣的狀況,難道您還不明白嗎?”戚雲舒心思快速轉動,面上卻逐漸收起驚訝與擔憂之色,恢復了往日的精明冷靜。

     “你是說是馮家的人把他帶走了?”晉王爺眉頭皺起。

     “不管是不是馮家動的手腳,有一件事情都是肯定的。戚家和王爺合作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個時候那人卻對沈墨動手……”戚雲舒話說一半留一半。

     晉王爺這樣身份的人,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更容不得別人對他的挑釁。

     晉王爺聞言眉頭果然皺起,戚家這個時候出這種事情,他本來就已經心中不快,偏這時候沈墨還出事,他頓時越發不悅。

     撇去戚家的事情不說,沈墨這個人本身晉王爺還是頗為欣賞的,對沈墨即將拿出手的賀禮也頗為期待。

     “我知道了,我會讓人一起去找。”晉王爺起身出門。

     他招來了一旁王府的管家,讓人把話傳下去,讓附近府衙的人以及王府的人都出去找人。

     “謝謝王爺。”

     戚雲舒謝過晉王爺,他沒在王府久留,很快便告辭離開。

     離開晉王府,戚雲舒快步的向著馬車走去,管家撐著傘跟在他身旁,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到了馬車前,戚雲舒動作利索的上了馬車,然後一把奪過車夫手中的馬鞭,迎著傾盆大雨,驅趕著馬車快速衝了出去。

     大雨未停,又正好以是吃飯時間,一路上都無人,也方便了戚雲舒以最快的速度衝回戚家。

     馬車在戚家大門前停下,車子還未停穩,戚雲舒就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看得一旁的管家都心驚肉跳。

     “少爺你小心著點,慢點。”管家連忙跟著跳下馬車。

     戚雲舒都已經是有身孕的人了,哪裡經得起如今這樣折騰,這萬一出了事怎麽辦?

     管家下車這會兒,戚雲舒卻是已經快步衝進院子。

     客廳當中,余岩、熊雷等人都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正圍著客廳打轉。

     幾人見戚雲舒出現,立刻紛紛迎了上來問道:“沈墨沒跟你在一起?”

     眾人早已經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都沒找到人。

     他們原本都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沈墨是和戚雲舒在晉王府,但現在見戚雲舒這般行色匆匆的模樣,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

     “最後見到他的人是誰?”戚雲舒進門之後便問道。

     余岩連忙站了出來,他把之前和沈墨一起去大作坊那邊拿工具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拿完東西之後,他說要回熊家,我和他便分開走了。”余岩此刻也是萬分懊惱,當時他就應該跟沈墨一起。

     “我不是讓你看著他嗎?”戚雲舒發怒。

     余岩張了張嘴,卻半晌沒能說出話來,這件事情也確實怪他。

     沈墨和戚雲舒兩人才剛從外面回來,還不清楚情勢,他卻清楚。戚家都已經如此狀況了,他本該多個心眼。

     旁邊幾人見狀,也顧不上安撫憤怒的戚雲舒,又把自己這邊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最先發現沈墨不見的人是熊雷,沈墨之前離開熊家去拿工具時曾經跟他打過招呼,他本來說讓人送沈墨過來,但沈墨拒絕了。

     稍晚些時候算著沈墨該回來時,熊雷便去小院找他,但那邊卻空無一人。

     一開始熊雷還並沒往這方面想,是又等了有半炷香的時間後,他才覺得情況有些不對,才讓熊家的下人去找人。

     但那時候,他也只是以為沈墨在路上耽誤了,畢竟雨下的這麽大,出行不如平時方便。

     直到下人回來告訴熊雷,說一路都沒看到沈墨,熊雷才真的警覺起來,然後立刻便讓人到戚家和大作坊那邊去找人。

     沈墨能去的地方不多,作坊、他自己的院子還有戚家,也就這三個地方,一圈找下來沒找到人,熊雷才確定事情壞了。

     “立刻召集青城裡戚家所有的人,讓所有人挨家挨戶的去問,就算把青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戚雲舒回頭對剛進門來的管家說道。

     管家愣了愣,他張了張嘴,眼中有幾分苦澀。

     戚雲舒明知道他和沈墨不可能,卻還是如此放不下,這又是何必呢?

     “我已經讓熊家所有的人都出去找了,不只是府上的,店裡的也都吩咐下去了。”熊雷道。

     熊雷平時就住在青城,這邊也有他不少人。

     “木匠這邊,我和賈老也已經托人去找去打探了。”古明安道。

     古明安與賈老最近一段時間就住在熊府,也是最先知道情況的人。

     知道事情不對,兩個人立刻就去青城找了認識的木匠,讓所有人都幫忙找。

     有著交流會的關系和賈老的聲望在,兩人在這邊雖然沒什麽勢力,但消息倒也傳得挺快,已經有不少人都在幫忙找人。

     一時間屋裡安靜下來,只剩下門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雨下得很大,地面都已經滿是水窪。空氣中都是泥土的氣息,很是濃鬱。

     天色也逐漸暗下來,稍遠些地方的山脈都已經看不清。

     戚雲舒趕著馬車一路狂奔回來,身上都是雨水,衣服已濕了大半。

     管家吩咐完戚雲舒讓所有人都出去找人的命令,回來時繞道去拿了乾淨的衣服回來。

     戚雲舒心不在焉坐立難安,但還是把衣服換了。

     換完衣服,戚雲舒走到一旁坐下,他拿了管家遞過來的熱茶喝了起來。

     熱茶下肚,他身上的寒氣淡去幾分,讓他緊繃的身體都不禁放松了些。

     半杯不到,他卻又站了起來,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戚雲舒拿過管家放在一旁的披風披上,拿了傘就要往門外走。

     “你這是去哪?”熊雷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古明安、賈老也是如此。

     “去找馮家的人。”戚雲舒道。

     幾人面面相覷,雖說都已經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跟馮家有關,但他們到底沒有證據。

     戚雲舒打著傘出門去,他頭也不回。

     馮燕平這人手段肮髒卑劣,若沈墨真的在他那裡,多等片刻沈墨就更危險許多。

     戚雲舒根本無法耐心等下去,他只要一想到沈墨可能出事的可能,整個人就憂心難安。

     馮家在青城這邊沒什麽大的產業,更加沒馮天寶閣,有的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商鋪,代賣一些馮家那邊的料子。

     這樣的鋪子戚家在馮家那邊也有,其它兩家也是,畢竟四方氣候不同,手裡的料子也不盡相同,也是有生意可做的。

     見戚雲舒出門去,熊雷遲疑片刻,一狠心,也拿了傘衝了出去。

     熊雷召集了人手,並沒有跟著戚雲舒,而是去找了青城其它和馮家有關系的人。

     古明安與賈老兩人見狀,沒多久也出門去,消失在雨幕之中。

     天色漸暗,青城卻逐漸熱鬧起來,路上多了不少行色匆匆的人。

     戚雲舒和熊雷兩人帶著人,各在青城一邊,但凡是和馮家相關的店鋪,都挨著挨著一家家找過去。

     夜幕降臨時,街上越發熱鬧起來,戚雲舒帶著一群人急衝衝的向著一家客棧趕去。

     臨近客棧,戚雲舒腳步加快,動作間喝道:“把這裡包圍起來。”

     跟隨而來的人全部散開,沒多久便把客棧包圍住。

     戚雲舒進門,客棧中眾人正騷動,他本以為是因為他帶來這麽多人的原因,卻不想很快便在人群當中看到正與馮燕平對持的沈墨。

     沈墨背著他的工具包,手裡拿著傘,正靜靜看著面前的馮燕平,“我說過了,我要的東西你給不起。”

     馮燕平追上來後,就臉色不善地看著他。

     “那你到底想要什麽?”馮燕平攔住沈墨,不準備讓沈墨離開,“你故意套我的話?”

     沈墨下樓來後馮燕平才反應過來,沈墨根本就沒有和他合作的意思。

     反倒是他自己,在沈墨三言兩語以及不拒絕的曖昧之下,輕易就把接下去的計劃幾乎都告訴了沈墨。

     沈墨聞言,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馮燕平見到那笑容瞬間就怒了。

     但那又如何,此刻他們身處人群當中,馮燕平讓馮家的人把沈墨堵住就已經讓不少人都議論起來,若他當真對沈墨做什麽,旁邊的人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戚雲舒進門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馮燕平臉色極為難看,似乎心中有火,可卻又無法發泄。

     看到沈墨的那瞬間,戚雲舒一顆心突然便開始狂跳起來,他冰冷的手腳逐漸恢復溫度,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高,沒多久整個人都為之輕顫起來。

     客棧外突然來了一堆人,客棧內的本在看熱鬧的眾人反應過來,紛紛打探到底怎麽回事。

     沈墨聽見動靜,回頭朝著門外看去。這一回頭,卻撞進了戚雲舒那雙滿是擔憂的眼中。

     “你怎麽——”沈墨滿含驚訝的話還未問出口,戚雲舒已經快步來到他身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沈墨靜靜看著戚雲舒,戚雲舒抓住他手臂的手力氣很大,手指幾乎都要陷進他肉裡。

     戚雲舒被雨水打濕的身體在輕輕顫抖著,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憤怒,他看向馮燕平的視線,像是恨不得把馮燕平千刀萬剮。

     感受著那被緊握的疼痛,沈墨卻不覺得生氣,他心中有什麽東西在遊動,那種感覺很是微妙,讓沈墨都不禁勾起嘴角。

     “你沒事吧?”戚雲舒喘著粗氣,他幾乎是小跑而來。

     他收回看向馮燕平的視線,轉而看向沈墨。

     他上下打量著沈墨,仔仔細細看了兩遍,確定沈墨並未受傷,他才松了口氣。

     “沒事。”沈墨看了一眼門外那些戚家的人,又看了看面前一身都被雨水淋透的戚雲舒。

     戚雲舒打了傘的,可是他身上的衣服卻全都濕了,他一定在外面找他找了很久。

     聽沈墨說沒事,戚雲舒松了口氣,可握著沈墨的手且沒有放松,依舊緊得厲害,似乎生怕他一放手沈墨就會消失不見。

     “你怎麽會在這?”戚雲舒又問。

     “馮當家的請我過來坐坐。”沈墨看向馮燕平,嘴角勾起眼中卻無絲毫笑意。

     戚雲舒看向一旁的馮燕平,原本滿腹擔憂與不安的他,此刻心中不安與擔憂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抑製的憤怒與殺意!

     馮燕平見戚雲舒突然闖進來,眼中對沈墨的憤怒已收斂,他冷了臉,正欲說話,一旁卻有馮家的人跑了進來。

     “當家的……”那人進門,見到戚雲舒,腳下步伐都挺住,不敢動彈。

     馮燕平見狀,隻覺丟人,臉色頓時極為難看,再看向那對戚雲舒明顯有所畏懼的下人的眼神都不善,“什麽事情?”

     那下人反應過來,快步來到馮燕平的身旁,說了之前的事情。

     就在剛剛,戚家的人和熊家的人,幾乎把青城所有馮家的產業都闖進去搜索了一遍。

     此外,但凡是和馮家有關系的也都受到波及,甚至就連附近其它幾個城中馮家的馮天寶閣,都有人進去鬧事。

     而且情況還在不斷變得更糟糕,戚雲舒甚至直接扣押了馮家好幾個地方的掌櫃,大有馮家不把沈墨交出來,就直接把馮家抄個底朝天的架勢。

     戚雲舒平素也是個理智的人,不會與馮家直接發生這種衝突,但此刻他卻早已經沒了理智。

     雙眼猩紅如同怒極野獸的他,別說馮家那些人,甚至讓戚家的人都覺得可怕。

     戚家之外,熊雷那邊,更是直接讓人把附近碼頭上馮家的貨都扣了。

     熊家做的是吃食生意,吃食生意遍布最廣,幾乎哪裡都有他家的分號,認識的人也多,貨被他們一扣,馮家根本毫無辦法。

     掌櫃,貨物,這還不是全部。

     青城與附近較近的城中,甚至有不知道哪來的木匠,直接把他們馮家馮天寶閣的木匠都扣押。

     馮燕平聽著那人說的情況,臉色也不禁黑了幾分。

     他正欲說話,門口卻又是一陣騷動。

     一群身穿鎧甲的人湧了進來,沒多久便把整個客棧都控制住。那些人與戚雲舒帶來的人不同,明顯全部都是吃官家飯的。

     冰冷的雨水,厚重的鎧甲,再加上那些人手中冒著寒光的武器,客棧裡無辜被牽連進來的不少沒見過這架勢的人都白了臉。

     見到那些穿著鎧甲的士兵,就是馮燕平,一張臉也不禁煞白。

     馮家做的是生意,雖說和官家有來往,但到底不過就是個做生意的,況且這裡又不是他自己的地盤,招惹上這些官家的人,他只會吃不了兜著走。

     士兵進來後沒多久,一個看著該是隊長樣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冰冷的視線在眾人中掃過,問道:“誰是沈墨?”

     “我是。”沈墨向前走了一步。

     那隊長面色不改,在眾人屏息寂靜的注視之下打量了沈墨一眼,道:“王爺有請,跟我走一趟。”

     沈墨聞言有些驚訝,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戚雲舒,猜到該是戚雲舒去找了晉王爺。

     “走吧!”那隊長向旁退了一步讓出路來,面上雖無表情但頗為恭敬。

     見到那人如此態度,臉上早已經沒了血色的馮燕平眼中有驚訝浮現,他又看了一眼沈墨,額間有冷汗浮現。

     馮燕平之前就派人去打探過沈墨,他知道沈墨和戚家之間的關系,但卻不知道沈墨什麽時候和住在青城的晉王爺認識,甚至還讓對方親自派人來請。

     上面那一位就只有晉王爺這麽一個胎弟,兩人關系也還算融洽。

     這樣的人物,滿朝文武百官都要敬畏三分,沈墨一個木匠怎麽會認識?

     沈墨在那群士兵的護送下出門去,戚雲舒也連忙跟上。

     出了門,看到晉王府的那馬車,戚雲舒才回過神來,松開了一直抓住沈墨手臂的手。

     因為太過緊張太過用力,他抓住沈墨手臂的手背都慘白,頗有些下人。

     “抱歉。”戚雲舒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聲音卻都還在顫抖。

     “無事。”沈墨道。

     戚雲舒整個人都在顫抖,用肉眼看或許不明顯,但是他剛剛拽住沈墨手臂的手,卻不斷傳來輕顫的感覺。

     他一整張臉更是慘白,白得發青。

     “你要不先回去?”沈墨提議。

     戚雲舒的狀態不是很好,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淨,臉色也慘白。

     “不用,我和你一起過去。”聞言的瞬間,戚雲舒幾乎是反射性便抬手抓住了沈墨,似乎生怕他又消失不見。

     沈墨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感覺著戚雲舒手指的力量,他沒再說什麽,向著馬車走去。

     戚雲舒緊隨其後,一路上都並未松開沈墨的手臂。

     兩人上了晉王府的馬車,在那群士兵的護送下向著晉王府而去。

     約莫一炷香之後,兩人在晉王府門前下車。

     兩人見到晉王爺,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再從晉王府出來時,都已經是夜裡。

     回去的路上,雨漸漸小了起來。

     馬車當中,戚雲舒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麽會去那邊?”

     剛剛在晉王爺面前時,沈墨已經把發生的事情都大概說了一遍。

     沈墨並未撒謊,戚雲舒卻知道以沈墨的聰明如果他不想去,對方是拿他沒有辦法的。就算街道上無人,他也可以在途中呼救。

     “只是有些好奇他有什麽事情。”沈墨倒是並未想到會把事情鬧得如此之大,甚至連晉王爺都驚動了。

     戚雲舒聞言眉頭微皺,顯然不讚同沈墨的做法,他道:“你這樣很危險。”

     沈墨不語,這樣做確實有些冒險,但他也確實好奇馮燕平找他會有什麽事情,當時他也是走一步算一步。

     那幾人找到他時周圍沒有一個行人,就算他逃跑也很容易被對方抓住,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至於為何會跟著進客棧,也是因為那地方是客棧。

     客棧樓下就有很多客人,如果馮燕平當真想對他做什麽,只要他呼救外面的人立刻就都能聽見。

     若當時去的地方是另外的地方,沈墨就未必會跟著進去了。

     “你們說了些什麽?”戚雲舒見沈墨不語,隻得有些無奈的轉移話題。

     沈墨這人有時候就是如此,看似聰明沉穩,偶爾卻會做一些讓人擔憂的事情。

     “馮燕平讓我去馮家做事。”沈墨想到這件事情心情就不由好了起來。

     戚雲舒並未想到會是這樣,一時間有些沒回過神來。

     他原本還以為沈墨出事,緊張得手腳都麻木,害怕萬分,所以才滿城找人鬧得滿城風雨。

     “他開了條件,說是如果我去馮家,就把即將開在青城的馮天寶閣讓我來管。”沈墨又道。

     戚雲舒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說一句恭喜,又或者該說些其它。

     對於沈墨來說,戚家大作坊大師傅的身份,必然遠比不上馮天寶閣掌櫃的。

     戚雲舒看向沈墨,胸腔中是一陣高過一陣的灼痛,幾乎令他窒息。

     沾了雨水的衣服粘在身上,讓戚雲舒莫名的煩躁,他扯了扯衣袖,冰冷的感覺卻讓他更加難受。

     馬車內燈火搖曳,時明時暗,讓人看不清沈墨臉上此刻的表情。

     戚雲舒高興如此,至少他不用強裝淡定。

     “你就不好奇馮家準備在青城什麽地方開馮天寶閣?”沈墨徐徐誘導。

     “在什麽地方?”戚雲舒幾乎沒做思考,便順著沈墨的話說下去。

     他隻覺又累又冷,根本無力再思考什麽。

     戚雲舒向後靠去靠在馬車上,他任由馬車的顛簸磕在他身上,不斷傳來疼痛感覺,只有那樣他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多想。

     沈墨去了也好,如此一來,他和沈墨就可以只是仇人的關系。

     “就在你住的院子外不遠的街道上,地方都已經找好,據說連地契都談好,過兩天就會開工。”沈墨低沉的嗓音在馬車內傳開。

     夜已深,馬車外街道上一片寂靜,這讓戚雲舒想要不聽見沈墨的話都難。

     戚雲舒不語,沈墨卻又問道:“戚家的事情怎麽樣了,王爺那邊怎麽說?”

     戚雲舒搖了搖頭,心中苦澀的味道太重,他喉頭都一片腥甜。

     沈墨正欲再說,戚雲舒卻猛然打斷他的話,他緊張地盯著他,道:“你別去馮家。”

     “什麽?”沈墨微訝。

     戚雲舒一直沉默,如今突然開口,沈墨都有些沒反應過來沒聽清。

     “你別去馮家。”戚雲舒聽見自己的聲音,因為緊張,他握成拳的手都有些使不上力氣。

     沈墨這次聽清,卻沒說話。他的表情隱藏在搖曳的竹燈下,讓戚雲舒看不真切。

     戚雲舒有些急了,他身體微微向前傾,又道:“你留下來,別去馮家。馮家讓你做大掌櫃,戚家也可以,只要你能留下來,條件隨你開。”

     馬車內一時間陷入寂靜,無人說話,只剩下車軲轆的聲音以及馬蹄聲。

     不知多久後,沈墨打破了沉默,他問:“是因為賀禮?”

     那賀禮對戚家來說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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